《执事长在上》
89
晚上回来的晚了一点，第二天两个人都默契的赖了床。马群耀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怀里睡得沉沉的林祎凯，心想真是罪过了，把一向勤勉的执事长带的开始睡大觉了。但是他睡着了又实在是可爱，马群耀都有点不舍得弄醒他。
头发乱糟糟的，嘴巴微微张着，亲一口他就在梦境里拱一下，可爱极了。等马群耀亲到嘴巴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睡意朦胧的睁开眼、抬手推开了马群耀，声音也带着梦里的迷蒙：“你，没刷牙。”
“你也没刷啊，扯平，就不要讲究了，给我亲一下来老婆。”马群耀凑过去，脸皮厚的人面对脸皮薄的人主打一个积极进攻。
脸皮薄的人只会被动防守，捂住嘴，坚决拒绝：“不要！不卫生！”
马群耀逗他：“没关系啦，就亲一下，唧唧都吃过了，还在意这个吗老婆？”
然后就是被一脚踹的几个骨碌滚到了床下头去：“嗷！”滚的出乎意料的远，要不是房间关了门，估计都能滚到外头去。扑通落地的一瞬间，哀嚎声已经传来。虽然知道他一贯能演，但是林祎凯刚刚在梦里，下脚可能把握不精准力度，再说了他可是顶级能打的Omega……听着那人的嚎叫，林祎凯瞬间从困意里抽身，连忙爬过来拽他：“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是谁啊，你什么实力？上次可是把那个Alpha的肋骨都踩断了一排！挨你一脚还能没事？何况，我这么弱小一个……呜呜要死了痛死了，A星执事长，谋杀亲夫了……”他在地上打滚，连哭带嚎的，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每次都躲开了林祎凯来拽的手。
林祎凯有点慌了：“……那是哪里有事？”
“哪里都有事！”
“……那么夸张吗？”林祎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床才多高，就算是自己没轻重了，踹出了这么远，也不至于痛成这样吧。
但是那个Alpha瘪着嘴，看起来真的很脆弱：“当然，屁股都要开花了，痛死了！”
“那，那你先上来，上来我看看！”被他声泪俱下的指控着，林祎凯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从床上下来扶他。
马群耀一双抱着脑袋的手拿下来，体贴的覆在了他赤着的脚面上：“刚刚是屁股痛，现在是心痛了，老婆，快到床上去。”
“我先扶你！”
那人这才老老实实的跟着林祎凯躺回了床上。
他侧躺着，把屁股撅给林祎凯看，林祎凯拽着他的裤腰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去所以然来，那个屁股看起来还没有林祎凯此时的脸红，他打量着那个连连回头的人：“也没怎么样啊，你是不是在装？”
“内伤是看不出来的。”马群耀很认真。
“是吗，那内伤要怎么办？”那人将信将疑的跟着他的话。
“……可能，需要老婆亲一口。”他摇摇屁股，扭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林祎凯松了手，松紧回弹拍得他嗷嗷叫：“马群耀，你果然在装是吧！”
“没有啦！”他爬起来，跪坐到林祎凯面前，像只调皮小狗，伸着脑袋凑过去：“老婆亲亲嘴也可以的，老婆漂亮，老婆香香，老婆包治百病。”
那人可不吃这一套，双手抱臂，哼的一声撇开脸去：“马群耀，你真的很幼稚。”
马群耀乖巧下来：“没有啦，在逗老婆开心嘛！”
“开心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把你的屁股摔烂了！吓死我了！”他还在生气。
“吓到了是吗？”马群耀来拉他的手，被甩开还是讨好的去拉：“我们了不起的执事长，在枪林弹雨里都不慌张的执事长，刚刚在为我小小的屁股担心是吗？要死了，我被感动到了，我更爱你了老婆。”
“才没有，我只是怕传出去说我家暴。”那人不知道哪来的奇奇怪怪的骄傲。
马群耀顺从点头：“对对对，刚刚结婚没多久，孩子都还在肚子里，就把自己的老公打坏了，传出去确实不好听。”
他说的认真，但是话奇奇怪怪的，林祎凯还是倨傲的撇过脸不理他，他追过来贴贴：“对不起老婆，跟你玩呢，惹老婆担心了，对不起。”终于拿那双圈在臂弯里的手给拉了下去，握进了自己的手里，马群耀装起了可怜：“我承认刚刚摔得确实有点作秀成分，但是，老婆，下次踹我，可要看准地方，还踹那里的话，蛋万一碎了，以后的夫妻生活，可怎么办啊。”
那人这才转过眼来看他：“是吗，我踹到你那里了嘛？痛吗？”
“嗯，痛。”马群耀点头。
那一双圆圆的眼睛，瞪大的时候真诚极了，看着林祎凯，让林祎凯已经忘记了自己才刚刚上过他的当，甚至回想起了自己刚刚好像是踢到了什么触感奇怪的东西。要真是那里，毕竟算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了，挨上自己结结实实的一脚，确实是很要命的事情。目光向他睡裤里关切地看一看：“没事吧？还痛吗？”
马群耀委屈：“还是有点。”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裆里去：“老婆你摸摸看，蛋没碎吧？”
塞进裤子里触碰到的是那个在胯间昂扬的巨物，林祎凯本来就红扑扑的脸上更加不自然了：“马群耀，你……”
“晨勃，老婆。”马群耀淡定解释，抽出了自己的手，诱导着对方动作继续：“老婆，你往下摸摸，看看我的蛋有没有被你踢碎掉。”
那人红着一张脸，踌躇了几秒还是决定要检验一下自己刚刚的力度。
那只小手，摸了摸，揉了揉，捏了捏，反复确认过，说：“好像没有事啊！没有碎，马群耀。”
“是吗，老婆摸起来是没有事的吗？”马群耀伸手来抱他：“那我再试试看，能不能正常使用。”
“啊，这，这要怎么试？”他慌极了，可是那双圈住自己的手臂又实在很有力，不像是蛋有多痛的样子，但等林祎凯反应到这里已经算是迟一步，马群耀已经在脱他的裤子：“用老婆的腿，帮我试试看。”
林祎凯算是长得高高瘦瘦那一挂的，但是仅限于穿着衣服的时候，脱掉衣服他其实长了不少该长的肉，比如胸前，比如臀部，比如，丰腴的大腿根。
马群耀被夹住的时候，很软，很紧，很细滑。
虽然达不到在他身体里逞欲那般的欢快，但是这也算是特别体验，也足够舒爽。
他背过去，毛绒绒的白色家居服仍在身上裹着，高高掀起的下摆里，柔韧的腰肢从里面伸出来，被马群耀一只手堪堪搂住，另一只手塞进去，在他胸前来回抚摸着、把玩着。
再往下是蜜桃一般的臀，和藏着致命诱惑的沟壑。
“老婆你夹的好紧，嘶……舒服死了老婆……”
马群耀每撞一次，那饱满的臀肉就起上一圈浪。他耸动着腰身那根粗大的性器就在疯狂的进出，那人雪白的大腿根都被磨红了。林祎凯在闷哼，是痛吗，可是声音明明婉转。
“唔……”
无法隐忍的将白浊浇灌在那片红云之间。
马群耀伸手抱紧怀里的人：“好爽，老婆，你怎么哪里都这么舒服……”
那人在他臂弯里软成一汪水，轻喘着回答：“我没有弄坏你。对不对？”
“嗯，没有，放心老婆，以后我还能操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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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乱糟糟的，嘴巴微微张着，亲一口他就在梦境里拱一下，可爱极了。等马群耀亲到嘴巴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睡意朦胧的睁开眼、抬手推开了马群耀，声音也带着梦里的迷蒙：“你，没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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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事？你是谁啊，你什么实力？上次可是把那个Alpha的肋骨都踩断了一排！挨你一脚还能没事？何况，我这么弱小一个……呜呜要死了痛死了，A星执事长，谋杀亲夫了……”他在地上打滚，连哭带嚎的，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每次都躲开了林祎凯来拽的手。
林祎凯有点慌了：“……那是哪里有事？”
“哪里都有事！”
“……那么夸张吗？”林祎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床才多高，就算是自己没轻重了，踹出了这么远，也不至于痛成这样吧。
但是那个Alpha瘪着嘴，看起来真的很脆弱：“当然，屁股都要开花了，痛死了！”
“那，那你先上来，上来我看看！”被他声泪俱下的指控着，林祎凯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从床上下来扶他。
马群耀一双抱着脑袋的手拿下来，体贴的覆在了他赤着的脚面上：“刚刚是屁股痛，现在是心痛了，老婆，快到床上去。”
“我先扶你！”
那人这才老老实实的跟着林祎凯躺回了床上。
他侧躺着，把屁股撅给林祎凯看，林祎凯拽着他的裤腰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去所以然来，那个屁股看起来还没有林祎凯此时的脸红，他打量着那个连连回头的人：“也没怎么样啊，你是不是在装？”
“内伤是看不出来的。”马群耀很认真。
“是吗，那内伤要怎么办？”那人将信将疑的跟着他的话。
“……可能，需要老婆亲一口。”他摇摇屁股，扭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林祎凯松了手，松紧回弹拍得他嗷嗷叫：“马群耀，你果然在装是吧！”
“没有啦！”他爬起来，跪坐到林祎凯面前，像只调皮小狗，伸着脑袋凑过去：“老婆亲亲嘴也可以的，老婆漂亮，老婆香香，老婆包治百病。”
那人可不吃这一套，双手抱臂，哼的一声撇开脸去：“马群耀，你真的很幼稚。”
马群耀乖巧下来：“没有啦，在逗老婆开心嘛！”
“开心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把你的屁股摔烂了！吓死我了！”他还在生气。
“吓到了是吗？”马群耀来拉他的手，被甩开还是讨好的去拉：“我们了不起的执事长，在枪林弹雨里都不慌张的执事长，刚刚在为我小小的屁股担心是吗？要死了，我被感动到了，我更爱你了老婆。”
“才没有，我只是怕传出去说我家暴。”那人不知道哪来的奇奇怪怪的骄傲。
马群耀顺从点头：“对对对，刚刚结婚没多久，孩子都还在肚子里，就把自己的老公打坏了，传出去确实不好听。”
他说的认真，但是话奇奇怪怪的，林祎凯还是倨傲的撇过脸不理他，他追过来贴贴：“对不起老婆，跟你玩呢，惹老婆担心了，对不起。”终于拿那双圈在臂弯里的手给拉了下去，握进了自己的手里，马群耀装起了可怜：“我承认刚刚摔得确实有点作秀成分，但是，老婆，下次踹我，可要看准地方，还踹那里的话，蛋万一碎了，以后的夫妻生活，可怎么办啊。”
那人这才转过眼来看他：“是吗，我踹到你那里了嘛？痛吗？”
“嗯，痛。”马群耀点头。
那一双圆圆的眼睛，瞪大的时候真诚极了，看着林祎凯，让林祎凯已经忘记了自己才刚刚上过他的当，甚至回想起了自己刚刚好像是踢到了什么触感奇怪的东西。要真是那里，毕竟算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了，挨上自己结结实实的一脚，确实是很要命的事情。目光向他睡裤里关切地看一看：“没事吧？还痛吗？”
马群耀委屈：“还是有点。”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裆里去：“老婆你摸摸看，蛋没碎吧？”
塞进裤子里触碰到的是那个在胯间昂扬的巨物，林祎凯本来就红扑扑的脸上更加不自然了：“马群耀，你……”
“晨勃，老婆。”马群耀淡定解释，抽出了自己的手，诱导着对方动作继续：“老婆，你往下摸摸，看看我的蛋有没有被你踢碎掉。”
那人红着一张脸，踌躇了几秒还是决定要检验一下自己刚刚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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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无法隐忍的将白浊浇灌在那片红云之间。
马群耀伸手抱紧怀里的人：“好爽，老婆，你怎么哪里都这么舒服……”
那人在他臂弯里软成一汪水，轻喘着回答：“我没有弄坏你。对不对？”
“嗯，没有，放心老婆，以后我还能操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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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戾帝王喉结滚动，掐住摄政王的腰:王兄以为朕困你十余年，只想做君臣吗
“王兄我怕，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看着干净漂亮的少年，心生不忍，承诺他，“好。”
这一陪就是十余年，扶持他上位后，我请辞想远离朝堂。
入了皇帝寝殿，身子却瘫软...
“我后悔了，我不想放王兄离开，我想把王兄藏在我的宫里。”
被他困在怀里，我才意识到，他竟已比我高出那么多了。
1
回想起来，我当摄政王时，也是连山现在的年纪。
先帝膝下五子，大皇子愚钝，二皇子狠戾，七皇子一心求仙问道，十一皇子又是个三岁娃娃。唯有排行第九的连山可堪大任，奈何也才十二岁，因而先帝临终前急召我进宫，封我做了连山的摄政王。
当时先帝的寝宫里乌泱泱跪了一大片，封我做摄政王的旨意甫一下达，登时有人变了脸色，好像这是件多么荒唐的事一样。仔细想来确实挺好笑，在场众人无一不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唯有我是异姓王，王位还不是自己挣的，是我爹不干了给我的。
先帝的叔伯兄弟都在，他却略过他们，让我一个异姓人做了摄政王。这是在打他们的脸，他们脸色难看是应该的。不过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要怎么接过这副担子，又要怎么把它挑好。
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我心里想。我和连山一起跪在先帝榻前，看他渐渐阖上双眼。随后群臣伏地恸哭，头顶上的钟声响起，一重又一重，一直传到宫外去。
连山就是在这个时候攥住我的袖子的。我转过脸去看他，他红着一双眼，眼底是快要兜不住的波光粼粼。
很奇怪，明明我和他并不熟悉，那一刻却一下子猜透他的想法。我伸出胳膊揽住他，他很单薄，一把柴一样，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声道：“皇帝如果连哭都不能哭，那还要摄政王干什么呢？”
话音落下，连山的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我顶着摄政王的封号回府，把我娘吓了一大跳。我娘忧虑重重，她问我能不能不做这个摄政王，我说我也不想，但不行，先帝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什么都没干平白捡了我爹的王位，受尽好处，如今他有事托付于我，倘若我龟缩在后头，那未免太过不是东西。
我娘一难受就去佛堂念经，这回去了有小半个月。我知道她在怕，怕我挑不动这个担子，怕我不得善终。我也知道我不是总揽朝政的材料，夫子说我聪慧有余勤勉不足，懒散的人总归做不成什么大事。但做都做了，那我就要尽我所能做到最好。
摄政王顶着王爷的名头，干着皇帝的苦差。我几乎是二更起四更歇，成日靠浓茶吊着精神。
时日一久，连山看不过去，命宫人将我的浓茶掉包成各种各样的补汤。
我说这样我就睁不开眼了，往桌上一趴能一觉睡到三日后，连山说那你睡吧，一切有朕。
我说我不敢，我怕先帝在梦里敲我脑袋，边敲边问让你当摄政王是让你进宫睡觉来的吗？说完我自己都笑了，抬头看连山，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可能在想他爹是不是看走眼了，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
那时候连山还小，喜怒形于色，我看他无奈就更想逗他，跟他说横竖臣已经及冠，再折腾也就这样了，倒是陛下还得担心。他问我担心什么，我笑道担心长不高。
连山瞥我一眼，懒得搭理我了，我取过一本奏折，一边看一边自顾自道：“等过几年陛下及冠了，臣就告老，做我的闲散王爷去。到时候我要在床头刻两句诗，就刻王摩诘的《酌酒与裴迪》，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连山神色不变，语气却有点奇怪：“王兄现在就做好了打算？”
我反问：“难道不应该？”
当然应该。我临危受命，所以不得不当这个摄政王，又因为皇上总有一天会长大，所以我不可能永远是摄政王。先帝知道我生来就是个富贵闲人的性子，没什么太大的野心和抱负，唯一的志向可能是成为一代丹青国手，所以他信我，托孤于我。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我想我应该是天底下最盼着连山长大的那个人。
2
于是我盼了八年。
八年后，连山及冠，我乐意至极地卸掉摄政王的重担，还政于君。天子及冠是大事，宫里大摆筵席，我抱着从连山私库里顺来的不知春，混在群臣当中。酒其实不醉人，但灯火葳蕤，照得我有些晃神，晃神中我分出片刻来想当年。
想完当年我又想起昨日。昨日我很是自得地靠在一旁，看连山被一群文官围在中间，叮嘱这个交代那个，说的全是今日要行的规矩，也不知道他们哪里翻出来这么多有的没的。连山显然不太耐烦，我看够了热闹，最后一次倚仗摄政王的身份出声道：“行了行了，陛下知道了，诸位先回去吧。”
文官们散了，我走到连山跟前，朝他伸手。
“什么？”连山问我。
我抬起下巴点了点他手里的东西：“给你试试看发冠合不合适。”
连山依言将发冠给我，我抬手要给他戴上，猛然发现我够不着。连山抽条抽得快，又穿了一身显高的玄色，乍一看好像比我高出大半个头。我啧了一声，下意识道：“你弯下来点。”
连山听话地弯腰，嘴上也没闲着：“王兄似乎担忧过朕长不高。”
我面不改色：“哪儿那么多话呢，关心龙体乃臣子本分，这说明臣兢兢业业，尽职尽责。”
连山没接我的茬儿，而是话锋一转，想到什么似的问我：“真不继续住在宫里了？”
“不住了，等下他们该怀疑我要谋反了。”
连山声音闷闷的：“我信你。”
“别说陛下信我，先帝也信我呢，我这一把懒骨头，谁看明白了不得信。”我将发簪插好，左右看看，“很英俊，宋玉看了都得自愧弗如。”又继续回他的话：“总归是不合规矩——我不是爱守规矩的人，但我怕被那群人念，跟进寺庙里听经一样。”
连山不说话了。我推他去镜子前，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我不着四六地想，或许他明面上端着，实则心里早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地夸了自己一通。
时间过得真快，昔日清瘦单薄的少年如今蹿得比我还高。我从后面搭着他的肩，与他站在一起。这一天在桩桩件件的小事中过去，然后月落日升，他坐在象征天子的那个位子上，说一些天子该说的话。
很威严，很有帝王之风，我想先帝或许会入梦来夸我。
酒吃得差不多了，大臣们三三两两告退，我抱着半坛没喝完的不知春，刚打算跟他们一道往外走，就被人叫住。
回过身看，是连山宫里的一个内侍。我问他什么事，他告诉我：“陛下说王爷掉了东西在宫里，让王爷过去认认。”
“掉了东西？”我不解，“什么东西？”
内侍摇头：“只知道十分贵重。”
我心说我还能在宫里掉什么贵重的东西？王府上下最贵重的就是账房钥匙，现在藏在我娘手里，很是狡兔三窟，连我都不知道到底在哪儿——但还是继续问他：“陛下在哪里等我？”
“寝宫。”内侍说。
我点点头，将酒坛子往内侍怀里一丢，抬脚向前。
3
连山的寝殿里只有他一人。
他坐在榻上，见我进门，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闹腾了一天终于烦了？”我走过去坐下，掌心朝上向连山伸手，“珍宝呢？让臣看看？”
不待连山回答，我又轻嗅了嗅，“新换的香？味道不错。”
“是不错，清心安神，专治睡不着觉。”连山偏过头看我，将手覆在我的手上，“还掺了点料。”
我一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想抽回手，嘴上忙不迭告辞：“臣可能是困出幻觉了，先告退，有事睡醒再说。”
“王兄。”连山长叹一口气，“别装了，你每次想浑水摸鱼，左边眉毛都会上挑一点。”他握住我的手，五指一点点插入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是不是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和他对视许久，终于卸掉那点伪装的笑意，缓缓吐出一个是，接着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呢？”连山露出一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有点压抑，又有点疯，“为什么要给王兄下药，还是为什么会觊觎一手带大自己的摄政王？
“世人对君王未免太过苛刻，要一言九鼎，要君无戏言。我自认做不到，食言而肥就食言而肥吧，我后悔了，我不想放王兄离开，我想把王兄藏在我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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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男主#
“王兄我怕，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看着干净漂亮的少年，心生不忍，承诺他，“好。”
这一陪就是十余年，扶持他上位后，我请辞想远离朝堂。
入了皇帝寝殿，身子却瘫软...
“我后悔了，我不想放王兄离开，我想把王兄藏在我的宫里。”
被他困在怀里，我才意识到，他竟已比我高出那么多了。
1
回想起来，我当摄政王时，也是连山现在的年纪。
先帝膝下五子，大皇子愚钝，二皇子狠戾，七皇子一心求仙问道，十一皇子又是个三岁娃娃。唯有排行第九的连山可堪大任，奈何也才十二岁，因而先帝临终前急召我进宫，封我做了连山的摄政王。
当时先帝的寝宫里乌泱泱跪了一大片，封我做摄政王的旨意甫一下达，登时有人变了脸色，好像这是件多么荒唐的事一样。仔细想来确实挺好笑，在场众人无一不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唯有我是异姓王，王位还不是自己挣的，是我爹不干了给我的。
先帝的叔伯兄弟都在，他却略过他们，让我一个异姓人做了摄政王。这是在打他们的脸，他们脸色难看是应该的。不过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要怎么接过这副担子，又要怎么把它挑好。
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我心里想。我和连山一起跪在先帝榻前，看他渐渐阖上双眼。随后群臣伏地恸哭，头顶上的钟声响起，一重又一重，一直传到宫外去。
连山就是在这个时候攥住我的袖子的。我转过脸去看他，他红着一双眼，眼底是快要兜不住的波光粼粼。
很奇怪，明明我和他并不熟悉，那一刻却一下子猜透他的想法。我伸出胳膊揽住他，他很单薄，一把柴一样，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声道：“皇帝如果连哭都不能哭，那还要摄政王干什么呢？”
话音落下，连山的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我顶着摄政王的封号回府，把我娘吓了一大跳。我娘忧虑重重，她问我能不能不做这个摄政王，我说我也不想，但不行，先帝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什么都没干平白捡了我爹的王位，受尽好处，如今他有事托付于我，倘若我龟缩在后头，那未免太过不是东西。
我娘一难受就去佛堂念经，这回去了有小半个月。我知道她在怕，怕我挑不动这个担子，怕我不得善终。我也知道我不是总揽朝政的材料，夫子说我聪慧有余勤勉不足，懒散的人总归做不成什么大事。但做都做了，那我就要尽我所能做到最好。
摄政王顶着王爷的名头，干着皇帝的苦差。我几乎是二更起四更歇，成日靠浓茶吊着精神。
时日一久，连山看不过去，命宫人将我的浓茶掉包成各种各样的补汤。
我说这样我就睁不开眼了，往桌上一趴能一觉睡到三日后，连山说那你睡吧，一切有朕。
我说我不敢，我怕先帝在梦里敲我脑袋，边敲边问让你当摄政王是让你进宫睡觉来的吗？说完我自己都笑了，抬头看连山，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可能在想他爹是不是看走眼了，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
那时候连山还小，喜怒形于色，我看他无奈就更想逗他，跟他说横竖臣已经及冠，再折腾也就这样了，倒是陛下还得担心。他问我担心什么，我笑道担心长不高。
连山瞥我一眼，懒得搭理我了，我取过一本奏折，一边看一边自顾自道：“等过几年陛下及冠了，臣就告老，做我的闲散王爷去。到时候我要在床头刻两句诗，就刻王摩诘的《酌酒与裴迪》，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连山神色不变，语气却有点奇怪：“王兄现在就做好了打算？”
我反问：“难道不应该？”
当然应该。我临危受命，所以不得不当这个摄政王，又因为皇上总有一天会长大，所以我不可能永远是摄政王。先帝知道我生来就是个富贵闲人的性子，没什么太大的野心和抱负，唯一的志向可能是成为一代丹青国手，所以他信我，托孤于我。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我想我应该是天底下最盼着连山长大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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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盼了八年。
八年后，连山及冠，我乐意至极地卸掉摄政王的重担，还政于君。天子及冠是大事，宫里大摆筵席，我抱着从连山私库里顺来的不知春，混在群臣当中。酒其实不醉人，但灯火葳蕤，照得我有些晃神，晃神中我分出片刻来想当年。
想完当年我又想起昨日。昨日我很是自得地靠在一旁，看连山被一群文官围在中间，叮嘱这个交代那个，说的全是今日要行的规矩，也不知道他们哪里翻出来这么多有的没的。连山显然不太耐烦，我看够了热闹，最后一次倚仗摄政王的身份出声道：“行了行了，陛下知道了，诸位先回去吧。”
文官们散了，我走到连山跟前，朝他伸手。
“什么？”连山问我。
我抬起下巴点了点他手里的东西：“给你试试看发冠合不合适。”
连山依言将发冠给我，我抬手要给他戴上，猛然发现我够不着。连山抽条抽得快，又穿了一身显高的玄色，乍一看好像比我高出大半个头。我啧了一声，下意识道：“你弯下来点。”
连山听话地弯腰，嘴上也没闲着：“王兄似乎担忧过朕长不高。”
我面不改色：“哪儿那么多话呢，关心龙体乃臣子本分，这说明臣兢兢业业，尽职尽责。”
连山没接我的茬儿，而是话锋一转，想到什么似的问我：“真不继续住在宫里了？”
“不住了，等下他们该怀疑我要谋反了。”
连山声音闷闷的：“我信你。”
“别说陛下信我，先帝也信我呢，我这一把懒骨头，谁看明白了不得信。”我将发簪插好，左右看看，“很英俊，宋玉看了都得自愧弗如。”又继续回他的话：“总归是不合规矩——我不是爱守规矩的人，但我怕被那群人念，跟进寺庙里听经一样。”
连山不说话了。我推他去镜子前，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我不着四六地想，或许他明面上端着，实则心里早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地夸了自己一通。
时间过得真快，昔日清瘦单薄的少年如今蹿得比我还高。我从后面搭着他的肩，与他站在一起。这一天在桩桩件件的小事中过去，然后月落日升，他坐在象征天子的那个位子上，说一些天子该说的话。
很威严，很有帝王之风，我想先帝或许会入梦来夸我。
酒吃得差不多了，大臣们三三两两告退，我抱着半坛没喝完的不知春，刚打算跟他们一道往外走，就被人叫住。
回过身看，是连山宫里的一个内侍。我问他什么事，他告诉我：“陛下说王爷掉了东西在宫里，让王爷过去认认。”
“掉了东西？”我不解，“什么东西？”
内侍摇头：“只知道十分贵重。”
我心说我还能在宫里掉什么贵重的东西？王府上下最贵重的就是账房钥匙，现在藏在我娘手里，很是狡兔三窟，连我都不知道到底在哪儿——但还是继续问他：“陛下在哪里等我？”
“寝宫。”内侍说。
我点点头，将酒坛子往内侍怀里一丢，抬脚向前。
3
连山的寝殿里只有他一人。
他坐在榻上，见我进门，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闹腾了一天终于烦了？”我走过去坐下，掌心朝上向连山伸手，“珍宝呢？让臣看看？”
不待连山回答，我又轻嗅了嗅，“新换的香？味道不错。”
“是不错，清心安神，专治睡不着觉。”连山偏过头看我，将手覆在我的手上，“还掺了点料。”
我一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想抽回手，嘴上忙不迭告辞：“臣可能是困出幻觉了，先告退，有事睡醒再说。”
“王兄。”连山长叹一口气，“别装了，你每次想浑水摸鱼，左边眉毛都会上挑一点。”他握住我的手，五指一点点插入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是不是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和他对视许久，终于卸掉那点伪装的笑意，缓缓吐出一个是，接着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呢？”连山露出一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有点压抑，又有点疯，“为什么要给王兄下药，还是为什么会觊觎一手带大自己的摄政王？
“世人对君王未免太过苛刻，要一言九鼎，要君无戏言。我自认做不到，食言而肥就食言而肥吧，我后悔了，我不想放王兄离开，我想把王兄藏在我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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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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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饭，按时睡觉；不要抱怨，心怀善念；坚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用心感受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沉淀，再沉淀，因为你要成为一个温柔而强大的人。虽说“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也不要活在梦里，反观自己的内心，活好当下，过自己喜欢的日子，现在就是最好的日子。每一分自信和优雅的背后，都有一份对梦想的追求和坚持，有时候，成功和失败之间只在一念之差。
好好吃饭，按时睡觉；不要抱怨，心怀善念；坚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用心感受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沉淀，再沉淀，因为你要成为一个温柔而强大的人。虽说“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也不要活在梦里，反观自己的内心，活好当下，过自己喜欢的日子，现在就是最好的日子。每一分自信和优雅的背后，都有一份对梦想的追求和坚持，有时候，成功和失败之间只在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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