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诃夫致苏沃林
1888年11月20—25日,莫斯科

我想说一件我亲身体验到的不愉快的事,您对此大概也会有同感。是这么回事,您和我都爱普通人,但人们爱我们却是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普通人。比如,现在到处都要请我去做客,招待我吃喝,把我当作将军一样地请去参加婚礼。我妹妹很生气,因为人家请她参加什么活动,仅仅因为她是一个作家的妹妹。谁也不想把我们当普通人来喜欢。于是我想,如果我们明天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普通人,他们就不再喜欢我们,而只是为我们感到惋惜,这是很糟糕的。

译者说:
得了普希金文学奖,契诃夫声名鹊起,但也开始体验到了声名之累,他把这种困惑写信讲给朋友听。十年前我写过一篇题为《平凡演员于是之》的文章,文章里也引用了一段契诃夫在这封信中写下的话,然后又写道:“只有谦虚与自重如契诃夫的作家才有此困惑。我们的于是之可能也有这样的困惑。”

|节选自《可爱的契诃夫——契诃夫书信赏读》,作者【俄】安东·契诃夫,译者童道明,2015年1月,商务印书馆有限公司出版。契诃夫一生著有四千多封书信,童道明先生甄选出两百多封,每封信后附有先生的赏读文字。下图为译者童道明先生。

之前曾读过漫画版的《战争中没有女性》,当时就对阿列克谢耶维奇的原作很感兴趣,于是才入了这本《二手时间》。
此书采访对象覆盖范围从军官到党委书记到罪犯,从红军英雄后代到劳改营囚犯后代,从斯拉夫人到车臣人、乌克兰人,可以说内容囊括了整个苏联时期及90-10年代俄罗斯时代人们的苦难、痛楚、迷惘,以及理想、勇气、喜悦……
从30年代乌克兰大饥荒到大清洗,从卫国战争胜利到冷战,共产主义理想的破灭后经历资本主义的残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从一个世界转瞬到了另一个世界,有的人留恋过去,原地驻足;有的人拥抱新生,乘风而起;也有的人根本没有活在俄罗斯,以超脱于时代的方式活着。

“你从大厅看美丽的童话——装饰好的舞台,善良的演员,神秘的灯光,可是当你回到后台,帷幕的后面马上就是另一片景象:破碎的木片、乱堆的抹布,没有画完及废弃的布景板,还有伏特加瓶子、剩饭剩菜……童话没有了,只有昏暗与肮脏……”
“社会主义不仅仅有劳改营、政治告密和铁幕,也是正义和光明的世界:公平分享、同情弱者、善良待人,而不是自私自利。”
“我不喜欢英雄这个词,在战争中没有英雄。”
“我们胜利过,这是真的。但是我们伟大的胜利并没有使我们的国家变得伟大。”
“那些埋头读书、梦想像契诃夫的海鸥一样飞起来的人们,已经被不读书就可以飞翔的人们取代了。”

《 人為什麼不快樂 》

契訶夫說:「生活,就是一個惱人的牢籠。」
在人生這座牢籠裡,總有很多無奈、壓抑與憤恨。

你我囿於其中,越長大越孤單,越掙扎越難過。
以前,總是哭著哭著就笑了;而現在,卻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仔細想想,人為什麼不快樂?

1、想太多
人為什麼不快樂?因為想太多。
作家林清玄曾說:
「今天掃完今天的落葉,明天的樹葉不會在今天落下來,不要為明天煩惱,要努力地活在今天這一刻。」
可偏偏,很多人都做不到。
人們總是為沒有發生的事情而憂慮,為不存在的東西而苦惱。

明明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偏要杞人憂天,陷入無盡的遐想。
結果想著想著,就陷入了負面情緒中,難以釋懷。
生活中,之所以會心累、會不開心,多半就是因為想太多。

整天琢磨一些有的沒的,除了給自己徒增煩惱之外,毫無意義。
人生在世,萬事萬物,若一念放下,則萬般自在。
學會活在當下,順其自然,將複雜的生活簡單過,你就會開心很多。

2、看不開
人為什麼不快樂?因為看不開。
「真正的平靜,不是避開車馬喧囂,而是在心中修籬種菊。儘管如流往事,每一天都濤聲依舊,只要我們消除執念,便寂靜安然。」
作家白落梅的這句話,揭示了一個道理:
一念動心起,萬般皆執念。
看透了,便雲淡風輕,穿透迷霧;看不開,則心生繁雜,丟了快樂。

看過這樣一個故事。
師父問徒弟:「之前的主持,在大悟時說了一首偈語,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徒弟很自信地說,「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一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沒想到師父聽完,大笑數聲,一言不發地走了。
之後,徒弟心裡非常愁悶,一連幾天不得其解,始終想不透師父大笑的原因。
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了,去請教師父為什麼這樣。
結果師父說:「看來你的心中依然有執念,因為別人的笑而愁苦,一切源自你看不開。其實,笑罵隨它去,你就不會如此痛苦。」

所謂人生,不過是自己與自己的一場較量。
若執念盡消,對任何事物都看開隨心,不計較、不糾纏,那麼即便入世喧囂,我們依舊能心無波瀾,諸事安穩。
否則,只會給自己畫地為牢。

3、求不得
人為什麼不快樂?因為求不得。
生而為人,各有所求。
有的人求名,有的人求利,有的人求情。
然而,世間的事,就如天上明月,總有陰晴圓缺。

求不得,才是人間常態。
正如曾國藩所說:「得失有定數,求而不得者多矣,縱求而得,亦是命所應有。」
人這一輩子,之所以會感到疲憊,並不是因為在人生路上遇到多大的磨難,而是因為渴望太多,追求的東西太多了。

亦真亦幻中,最後才發現,人生不過是一場虛妄。
所以說,何必太執著,何必求更多,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我們不可能和每個人都會走到最後,無論友情、愛情,還是親情,我們要做好牽絆一生的準備,同時也要擁有坦然失去的勇氣。
餘生,唯有把心放寬,學會順其自然,才能做到無論悲喜哀傷,皆可坦然面對。

4、輸不起
人為什麼不快樂?因為輸不起。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
贏了,美譽會紛至沓來;輸了,任憑你台下十年功,也沒有人為你點讚。
於是,每個人都想贏,哪怕自己已經負累不堪,哪怕內心變得不再快樂,依舊不肯放手,依舊執著結局。
然而,太重的勝負心,只會給自己添加不必要的壓力。

我們總以為,只有贏得勝利,才能收穫鮮花與掌聲。
卻不知道,輸贏只是外在,最重要的,是修好我們的心。
贏了,是生活;輸了,也是生活。
只有不計較輸贏,走好自己的每一步,才能真正贏得自己的人生。

生活本就是泥沙俱下,鮮花與荊棘並存。
沒有誰,能夠輕鬆抵達彼岸。
然而,生活愈是向下,愈要嘴角上揚。
只有打起精神,才能奔赴每一場考驗,最終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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