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昌后第一时间来吃四季春,等这一碗盛满腊肠和狮子头的粉足有五年。很多时候,这碗粉对我的意义已经超出了食物本身。它是某种情感的凝结,是求学时光浓缩的四载光阴,是这座城市于我而言独一无二的符号。

出发前用一个下午慢慢回顾了曾经因食物留下的茫茫记录,我竭尽毕生之力忍住了因为文字太过幼稚矫情想要一键注销账号的冲动,在频繁傻笑里回忆起每一顿饭的细节,听着视频里的笑闹声,记忆开始变得清晰分明,让人无法不为年少岁月而动容。

关于四季春,我曾经因为赶早来吃粉差点误了高铁,也在无锡返昌后第一时间打车冒雨前来。更记得和几位大学同学在夜幕下坐在塑料凳上,一同畅快聊着革命老区的战友情谊和酒店里的私房话,以及第一次面对未知的未来感到迷茫,产生了想要留在这里的念头——那是我热爱这座城市的确凿证据。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命运已悄然为我作了安排。我未曾留下,于是在渐行渐远中再不能触及这座城市的肌理,她却已在模糊的年月里愈发面目可亲。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吧,我们一直在步履不停地遇见、错过、再离别,每一处辗转落脚之处,都是诗中的意象、画里的山水,匆匆一瞥的过客,定期重逢的知己,露水之缘的情人,不时相看两厌又平淡度日的半生眷侣。

但在这里,我可以用十六岁的口吻说出,我很喜欢。因为在少不知愁的年纪相遇,因为端庄自持而又不修边幅的个性充满魅力,因为极富人情礼义之美而坦然交心。因为不久居,才能常挂念。

还记得那回初冬夜晚来四季春,店主大叔穿着单薄整洁的厨师服,我们问他:“你不冷吗?”他笑盈盈回答:“这里是四季春,当然四季如春啦!”大家俱笑。

这次来,是板娘在店里忙活。我和老板娘说,我之前在这里上学,五年没来啦,下了火车就立刻赶了过来。她连忙笑着道谢,问我是不是老师。我愣了一愣,惊讶点头,反问她怎么知道。“只有老师放假这么早呀!”她笑着垂眸一边添浇头一边算账,速度极快,一分不差。我记得他们有个很优秀的儿子,当时在师大附中念书。板娘讲:“都已经大三喽!”“时间好快呀!”我不由感叹,也默默讲给自己听。

当我说,我好想念四季春的腊肠。那无疑是在说——是的,我想念南昌了。我确信我还会在人生的许多时刻里回到这里,身处不同的年纪,怀揣迥异的心境,但依然有碗热汤粉可寻,提醒我曾拥有四季如春的年岁,飞雨落花的时节,前尘已定的归期。

《四季春》 https://t.cn/A6oig0iS

#虚空济[超话]#刚才刷到央视网络春晚,节目实在是雅,太雅了,看的我是热情澎湃…
全是我们大中华的传承文化:有西南地区、华南、华北、华中等等各地的代表民歌真是各有特色…
还有各地方言诵读诗会: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直挂云帆济沧海,长风破浪会有时;每一个字都带着英雄的豪迈气概…
还有有着中国“重彩仕女第一长卷”的《汉宫春晓图》是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还有苏运莹唱的歌曲(生活的倒影),说的是四位热爱生活又不平凡的诗人,书写着我们的现实生活种种,真的震撼人心……
看春晚的时候我想到了一副场面:老师着一身中式服缓缓地坐在台上用潺潺流水的声音跟我们讲着:道可道,非恒道也……

孩子辛苦了
送姑娘到学校,顺便我也去学校三味堂吃了个早点。
冬天的早晨天亮的迟,7点十几了校园里好多地方还是黑乎乎的。路过滋兰楼前,看见好几个同学在摸黑摆放自行车。说到自行车,我立马窃窃自喜。我姑娘自行车一周了找不到,昨天晚上居然在校园里不期而遇。
办公室在图书馆楼五楼,我通常从图书馆楼的北门进去,爬到三楼,再穿越长长的楼道,然后从南面的楼梯爬上去,进入办公室。
一三楼有声控灯,偏偏二楼没有。二楼是是男厕,三楼是女厕,常常看到毗邻的育才楼高三的孩子们来这里入厕。
我爬上二楼转弯的一瞬间,分明看到对着的国学讲堂的门开着一扇,借着微弱的光芒,隐隐约约还看见好像有一个人站在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若有若无。我的心跳迅速加快,咚咚咚地,我想跑,但腿不听使唤。明明有点儿害怕,但偏偏想看个究竟。
高个子,长头发,看轮廓是个女的。
这个地方我太熟了,每天几乎都要过来过去几趟。
因为熟悉,胆子竟然超大,我直接踏入国学讲堂门的同时,打开手机手电筒。
果然一个高个子的有点稍胖的姑娘,穿着黑色的防寒服,白色的毛衣。孩子特别特别紧张,她一边急急忙忙地使劲刷牙,一边后挪几步,笑呵呵的不好意思地给我解释:“老师好!昨晚睡迟了,今天早晨醒来有点晚,乘大家吃早点的时间过来这里刷牙洗脸。”
也许刚刚洗完脸没有毛巾的缘故吧,脸蛋、鼻尖和刘海儿上还好像吊着水珠。
尽管朦朦胧胧,但我感觉到姑娘的脸红扑扑的,她特别不好意思,小鸡啄米一样,给我点头鞠躬,好像还表现出了很明显的抱歉。
我说,你怎么不开灯,你把我吓坏了,我差点心都跳出来。我想跑,但又特别想弄个明白,不能给自己留下心病。

一个月前吧,早晨六点四十左右,我去五楼卫生间接水,因为五楼的声控灯坏了,所以里面黑不溜秋。但蹲式马桶的木格子里,居然亮着手机的灯光。这里一年四季人迹罕至,可以说就我一个人入厕,偶尔来几个学生,也是匆匆忙忙的。
我特别蹊跷,还有点多多少少的恐惧,于是故意大声说“有人吗?”
“有有有——”居然是女人的声音。
我提着电热壶,闪电般地跑出来。便跑边想,四楼是女厕,为什么跑到五楼入厕,吓死宝宝了。
回到办公室扔下水壶后,心里还地震般地狂跳,我想去看个究竟,但因为是女声,又颇不好意思再走进去,那究竟是何许人呢?我们这里,办公早起的女老师很少很少,我有十万分知晓的迫切愿望,不搞个水落石出,还以为是......
我风一样的跑到楼下,从图书馆楼的最南面看上去,果然,五楼卫生间里有影影绰绰的灯光。
几分钟过去,灯光消失;一会儿后四楼卫生间的灯光亮了;我等了将近五六分钟后,三楼的灯光又亮了......我突然想到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是位四十多岁女同志,根据卫生间次第亮灯的情况,我估计应该是她。一个文质彬彬,打扮摩登,每次见面都给我打招呼的女人。
估计是女清洁工,但我那时没有完全确证,所以从此以后,天不亮之前我不敢贸然进入五楼的卫生间,因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病!

我知道在这里刷牙洗脸是不对的,所以我没敢开灯,姑娘小声告诉我。拿在右手的牙刷机器般的抽动,看得出她十分紧张,她在争分夺秒的刷牙。
辛苦了!辛苦了!我安慰着小姑娘,提醒她今天下午就放假,一学期了,每天起早贪黑、废寝忘食,娃娃们的确辛苦!尤其高三,连同节假日也坚持上课。
我问她是哪一个班的,她坦诚地立马告诉我,高三衡越的。
哦,还是实验班的孩子,我热爱民勤一中的所有孩子,总觉得他们个个都心疼可爱,而且尤其崇尚出类拔萃者,于是钦佩和喜爱之情油然而生!
有了我的提醒和建议,姑娘好像胆子也大了,在我转身的同时,姑娘打开了电源开关。于是国学讲堂里面一片明亮,我看清楚了小姑娘的庐山真面目。
姑娘紧张,我不愿意再打扰她,耽误她的宝贵是时间
回到办公室,突然有点小后悔,怎么没有问问姑娘的尊姓大名,怎么没有给孩子说几句鼓励和祝福的言辞。
搁笔之前,我祝福辛苦的小姑娘今年高考金榜题名!如愿以偿!
加油!民勤一中的孩子们!辛苦了!民勤一中的孩子们!
2024.2.1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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