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夜聊天室# 【“窝囊”里的生活法则】

“恭喜你惹到我了,因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给我等着,等我过两天就忘了”

“生活本想将我嚼烂,结果发现我入口即化”

看似放狠话,实则是窝囊;假装要较劲,其实已躺平。用最硬气的方式坦白自己怂的本质,似乎为所剩无几的尊严留了一点面子,又似乎以更张扬的方式扯下了最后的遮羞布。

这一反常规的幽默话语以燎原之火的速度击中了网友们的心——好用,爱用,下次还用——讽刺“舔狗”的态度表达,职场“装瞎”的经历分享,口角之争的事后复盘……人们观看,惊怒,汗流浃背,在评论区愤然敲下自己的类似经历,和其他人一样调侃上一句,就完成了“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发泄。

窝囊本是指一个人懦弱无能的贬义词,但幽默化的窝囊何以如此有市场,以至于网友们如此乐此不疲,开始主动袒露自己怯懦退缩的一面,甚至不断创造新的句式来丰富意涵。我们常说的自我真实,是否真的在这样的幽默话语中得到正视,又或者这只是另一种忍耐的伪装。

一、自我袒露:无能为力是生活常态

如果说青春阵痛是成长的波折,那么成人的痛苦就是逐渐认识到自己的平凡和普通。

“妈妈的小骄傲”,可能只是“社会的边角料”;985、211的光鲜学历,或许只会增添孔乙己长衫脱不下的尴尬;“自由价更高”,难免在上有老下有小的现实中沦为水中月、镜中花。当我们从抽象的理想和口号中回神,具体的生活会用柴米油盐和房租告诉我们何谓生活的真相。

翻脸有代价,说“不”有后果,成人的世界里,不是所有问题都有解决办法。那些因为无力改变所以选择忍气吞声的时刻,那些因为无法承受代价所以假装麻木的瞬间,可能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变成烙红的铁链,以“窝囊”的罪名在身体上留下烫伤的疤痕。

生活的磋磨或许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外部的磋磨在这种反复拷打中变为自我的内在磋磨。因为几次忍让和退步,行动上的矮化被内化为人格的矮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就成了最深切的痛楚。

——“这都要忍,我过的是有多失败?”

——“这都能忍,我还有没有底线尊严?”

这些心灵的独白,混沌的挣扎,自我的质疑,在集体且公开的“窝囊文学”大赏中猝然由暗转明。面面相觑,原来坦诚相待后你我都不过一个生活中时感无力的沉浮者,都做过随波主流或听之任之的选择。

公开的调侃让我们敢于承认自身的局限,开始坦然面对过去那些看似懦弱的时刻,也终于学会走出自我质疑的内耗。

永远不缺市场的成功学和名人传记大都在向我们强调“有志者事竟成”,路走不通是因为不够努力,路走不顺是因为没找对方法,总之就是你这个人有问题。但当我们望向具体的现实就会发现,无能为力,其实是生活常态。

成人的痛苦于是在窝囊的幽默话语中得到部分消解。既然无能为力是常态,那对完美勇气的过度追求和对自我的过分苛责,就只是无用的自我折磨。让事情就这样过去,或许窝囊,但已是那个时候的我们所能做出的最优解。

所以我们会觉得“窝囊文学”可用、好用、爱用,觉得真实可爱也觉得坦诚爽快。而那些所谓“实在干不下去了,开摆”“时常觉得我是个废物”的脆弱自我袒露时刻,其实都在诉说和消解着同一种痛苦。从这一方面来说,真实的语言在帮助人们尝试接纳那些平庸和不完美的部分,悦纳自我。

二、难得圆满:相对最优就是满分答案

在客观情况和个人的局限下,既然注定有顾头不顾尾的窘迫,就更应在顾全什么和放弃什么上计较清楚。

生活不是试卷,往往没有标准答案。在每一个选择的交叉口,只有相对的最优解,而难得事事顾全。在得到答案前,我们要不断进行自我叩问:什么东西是我们真正想要得到的?什么东西是我们真正想要守护的?

要环游世界的自由,就要考虑能否忍受经费不足时可能要随时就地打零工的窘迫。如果身体的解放也同时带来了心灵的解放,那么打算放下一切环游世界的人就不必再忍受老板的无能,被无端责骂时可以立刻拍桌而起、指着他的鼻子骂回去,少受一份窝囊气。

要维护家人生活的安定,就难免要向《年会不能停!》里的马杰稍稍看齐,为了老婆孩子,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就不自掀饭碗,吃一些职场上的窝囊气是为了家的稳定。

为我们想要坚定守护的东西选择暂时性的屈服,窝囊也幸福,但为那些本质不重要我们却误以为重要的东西装孙子,窝囊还痛苦。

然而究竟什么才是我们最想要的东西,是贯穿人生始终的大课题,如果只是人云亦云,或听从所谓普世价值的规训,难免在麻木中沉沦,临了只能痛苦地自问:“我活得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足够幸运,能够找到个人幸福的真正所在,那么奔波一天回家时亲人等候的笑脸,抑或日复一日埋首苦写终成大作时的自我告慰,又或者是四海漂泊看遍雾海云天时留下的感动泪水,都足以将人填满,而不必因为受了那一点生活上的窘迫而感到痛苦。屈服是行动上的、外在的,而幸福是在内在的、灵魂深处的。我们向亲情脉脉中、向文学理想中又或者向缤纷体验中求得满足,为此受世俗的窝囊,不过是一种自我强大的表现。

“惹我你算是惹到软柿子了”,一声哂笑,就此放下,因为志不在此,不必因小失大,此时的窝囊也不过是达成目标的一种策略。只要明白吾心归处,就不会因为一时的低头陷入自我纠结的痛苦。

三、以退为进:“窝囊”的生活态度

然而窝囊可以成为一时的选择,却不可以成为永恒的答案。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懦弱时刻,甚至调侃我和他和她都不过一个有局限的普通人,是因为在那个时刻我们确实别无选择,而并非遇到困难就该绕道而行,永远后退就真的能永远保全自身。

一个选择之所以会让人感到窝囊,必然是因为其不符合某种常理逻辑,抑或是违背了某种道义理想。小到在公共场合被插队却选择假装没看见,大到年终绩效评价唯关系论而非唯业绩论却只能忍气吞声。守规则的人变成了最吃亏的人,努力工作的人败给了搞关系的人,这和教育告诉我们“做人要讲文明、懂礼貌”和“努力就会有收获”的规则不符,也和我们理想中的社会状态相悖。

或许因一时的现实所迫,在行动上只能屈服,但却绝不可以在心理上也就此顺从——从此插队是合理的,谁守规则谁是傻瓜;搞人情才是最重要的,只会提升业务能力的注定只是牛马。如若行动上的屈服连带到了心理上的屈服,无声的顺从从此成为人人缄默但人人遵从的潜规则,这将是一个怎样混沌无理的社会。

窝囊情绪的产生揭露着不合理现实的存在,恰恰指明了需要着力改变的方向,也侧面提供了做出改变的动力。

也因此,“窝囊”这个词何时是一种生活态度,何时是纯粹的逃避,何时是消解痛苦的自我调侃,何时是增加长久痛苦的无形负担,就要看我们如何面对无能为力的现实。如若不抵抗却也不改变,就是在当生活的逃兵;如若不抵抗却不放弃,这就是讨巧的生活态度。

山穷水尽之时,可以合理化窝囊的选择,却不可以合理化那些让人感到窝囊的错误。人之为人,仍要有自己坚守的底线,并不是事事都值得或者是可以忍让的。窝囊只是人处于某时某刻某个节点上的权宜之计,而求变应当永远处于正在进行时。(作者:知著网)https://t.cn/A6jVTZqd

再见,2023
 
利雅得飞往迪拜的航班上,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写过文字了,想写点东西。
 
我很享受在飞机上戴上眼罩和降噪耳机听歌的感觉,今天一直在循环杨乃文的《我离开我自己》,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地沿着眼眶留了下来,好在戴着眼罩。
 
感情
 
2023年,是真正想过结束生命的一年,也立好了遗嘱。4月30日,狠心结束了无限内耗的不健康的感情,当时住在迪拜机场附近的艾美酒店,一幕幕依然清晰映入眼帘。连续几个晚上的彻夜难眠,我靠着家人、朋友、《文化有限》博客近乎疯狂地自救。那个早上,我一直坐在那面硕大的落地窗前,数着机场一架又一架飞机从眼前起飞、降落。在极度的悲伤情绪中,好像一切身体的疼痛大过心的疼痛。
 
我知道一切终将会过去,不管是多大的痛苦,多深的低谷。搬进了和同事合住的Marina区域的57楼的公寓,一到清晨,我便拉开窗帘,让阳光尽可能多的照进来,仿佛这微弱的光能照进去。那时候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海,还有楼底仿佛一念之间就可以结束的痛苦。5月3日这天,我去棕榈岛跳了伞。跳下去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重生了,我疯狂的咒骂着自己的无能和对方的名字,我内心是希望降落伞是打不开的。
 
倒不全是因为感情,2021年底的时候我就觉得人生不过如此,好像该体验的都体验过了。或许,人在太年轻的时候拥有太多不是一件好事。今天1月20日了,如果你问我爱谁,我爱我自己,可是我也知道我还爱着你。太年轻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能永远陪着的只有自己。
 
我选择离开了迪拜,去了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觉着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事业和财富
 
老天待我不薄,我的事业运很好,这是我最感激命运的一点。小城市的出身,二流的院校,五流的专业,可能上天也是公平的,给我打开了这扇窗。工作当中我也确实是努力的,值得的。18年从学校毕业当时年薪不足10万,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希望在自己30岁的时候可以到年薪**万那我就非常成功了,至少在事业方面可以算作成功。
 
21年,我25岁,提前五年达成这个目标。没其他拿得出手的,觉得自己挣钱、存钱好像还行,展示自己挣钱的能力比花钱要酷得多。虽然这两年基金和股票投资不太乐观,但是也给自己涨了醒对待高风险的投资要更加理性。我也庆幸自己的头脑是聪明的,不管是工作效率还是认真程度至少都是合格的。但是,比我聪明,比我院校好,工作效率比我高的人实在太多,非常感激现在的工作平台和领导,能给我这个机会。当然,最感谢的还是自己当初决定跳槽的决定,为期9个月的选拔淘汰,自己的坚持。别人问我,我都说是运气,背后的挑战和不安只有自己知道。
 
22年初买了自己人生第一套房子。
 
可是这太快的转折,反而让自己陷入对人生的迷茫。自己的房子,完美的爱情,全球旅行,高薪,所有自己年少时梦寐以求的事情都过早的在这一人生节点获得。我始终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过容易惴惴不安,不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十年的人生里我还要追求什么。

我很喜欢的一部韩国电影《燃烧》,里面所讲的“大饥饿”,也是在这一年才有了深刻的理解。我转向疯狂地阅读毛姆的小说,希望从中探寻人生的意义。随着自己这两三年的阅历,发现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洽,逐渐接纳了自己所有的不完美,人生的挫折和幸运。恰好是那句最简单的话——“知足者常乐”。
 
也是在23年的8月,自己的工作又迎来了新的转折,转岗、升职、加薪。后来发现,不管打工多么努力,薪水多高,也实现不了阶级的跨越,包括自己的认知也只能局限于自身这个圈层。自己每个月的花销也并没有因为收入的增加而变高,人基本的物质需求也就这些,每个月的薪水到账好像就真的只是数字,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毋庸置疑存款带给人的安全感是独一无二的,身为ENFJ的我可以更好地去爱爱人、亲人、朋友。
 
生命中最重要的:亲情、友情
 
我不再恨我父亲了。或许这才是男孩到男人一个非常重要的成熟的标志,我也没觉得自己多成熟,在很多人眼里我可能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小丑。我记得是4月30日,我给我爸打了视频,我说太累了,想回国了。这是我第一次在我爸面前展示脆弱,他当时说我累了就回去,只希望我过得开心,不需要我挣多少钱,在视频里当着他的面哭了。
 
我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一个劲地安慰我说,在工作上遇到挫折很正常,他年轻的时候工作遇到的故事也都给我说了。他随时欢迎我回家,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亲情会在人的一生当中占据主导地位。
 
于是,我6月休假,去了宁波和重庆,想调整自己的状态。大家都告诉我现在国内就业环境如何不好,劝我三思。如果调整完后还想辞职,那我回迪拜义无反顾地辞去这一份太多人口中的“神仙工作”。恰好是契机,让我换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我毅然决然地答应了,哪怕去的地方是大众眼中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那正是我当下想要的,越危险的地方我越想去。
 
生命当中没有绝对的顺势和逆势,有失去,也必然会有得到。中学结交的几个一辈子的好朋友到现在依然坚固,刚入职场的懵懂也会掏心掏肺地结交两三个一生挚友。没想到在27岁还能收获新的友情,这样看上帝真的会给你开一扇新的窗,生活是公平的,对吧?对,还遇见了Derrick,绝佳的旅行搭子,工作、收入、消费观都非常匹配。
 
那一场和郑凯一起看的张韶涵的演唱会也至关重要,成年以后觉得老掉牙的流行歌曲再听给自己无数的内在力量。《隐形的翅膀》当时热泪盈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离自己初心愈发遥远。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最后
 
有一些敏感的话题不太好肆意发言。有人说我和高中一样,一点没变;有人说我变圆滑;有人说我变得现实、自私。或许我一直都是如此,大家都一样,千人千面。我时常觉得自己是烂货,时常觉得自己是散落人间的天使。
 
生命中遇见谁,爱过谁,失去谁,真的不用刻意。不管周遭如何变幻,我还是坚守《奇遇男孩》里面的一句话,“当你不知道选择对或错时,选择善良”。我很自豪这一点我从没有变过。
 
成长、变老是一件好酷的事情,对自己越来越了解。对生活、人生总有不同的看法,当然有时候进步,有时候退步。毕业那年接纳了自己的普通;24岁懂得只有自己才是人生的主角,你也没有那么多观众,所以活出自己就好了;25岁明白什么叫做“围城”,不管什么样的人生,没有人会真正满足,漂泊时想安定,安定时想漂泊,人就是这样;26岁明白人生常态乃是“孤独”,这一生最重要的课程就是学会和孤独作伴,不管是谁,多好的工作,多少的财富最后可能都只剩下你自己。
 
27岁这年,是自己很重要的另一个人生节点。人生没有永远的顺境或逆境,在顺境中拥抱爱和生活,在逆境中坚持,去接纳这个操蛋的世界。不管什么样的璀璨,什么样的苦难,都有更加成熟的心智去应对。但是嘴上说着自洽好像很简单,实践起来实在是困难重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所有的顺境、逆境都将是人生体验。
 
自己,家人,朋友望一切都继续安好。
 
人生,你好。我想妈妈还在的话,她是为我自豪的吧。
 
2024.01.20
FZ203

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参加过同学聚会了
高中整个班人很多,一起玩的没几个,更多的是成了我微博评论点赞的女孩们
我突然就很想真实的、亲眼看看这些女孩子们,以为会很尴尬,但挺好的,聊起天的一瞬间你会觉得“啊还是高中的味道”。但还是有很多没来,没关系,微博常联系。
感觉老师都没变啊,还是记忆里的那样,没有老去反而娇小了。感觉是因为他们跌落教坛以后大家平等了。
而我们,我总有一种似大人非大人的感觉,尤其是今天下午陪污菇试驾的时候,问的问题都太大人了我真的要社恐了
毕竟在我看来:开自己的车上下班大人。
我姐之前说明年换新车,可以把旧车给我开
我第一反应:啊???
假设我们现在开在杭州的高架上只为去红人家拍摄,拍完开回家我继续烧饭,烧完继续复刻我现在苦闷的业余生活。
不该是这样的,真的很恐怖!所以我始终没办法把开车跟现在的工作结合起来,我觉得是个是我的心结,你得在你工作的城市有个家,有稳定的生活你才能开车上下班,可我在杭州没有家,只有一个房子,我像是一个随时要走的人,这样一个漂泊的人怎么能有用笨重却又高额的累赘。
我也没法想象在小镇上班的日子,退无可退之时我会回到这里。
天啊,明年死定了!换什么工作去哪里工作绝对会让我想破脑袋!人生是旷野没错,但进入狂野真的好难,在旷野里找到方向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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