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送了阿嫲最后一程。扶相时看到周围路人天真无邪地让路,想起曾经我也是路人,现在却要作为当事人承受永别之苦,委屈得哭着宣泄了一路。

没了阿嫲确实是件很痛苦的事。

那个不管在抽着烟、在基里、饭桌边还是最后长期卧床的瘦小身板,总是能以最洪亮的声音喊出我的全名。声音仍犹在耳,但以后再也不会听见了。真的很想再听见,怎么办?

收拾一楼的电饭煲和碗筷,那个每天在用的人,以后再也不会用了。
我为她添置的暖气机、摄像头,她也再用不上了。我也再不用担心她会不会冷到、会不会受住家护工阿姨欺负了。
那台电视,曾经是她唯一的消遣,以前总在午饭播七十二家房客、晚饭或聚餐时听从老爸的消遣播篮球赛事,以后也没有观众了。

但没了阿嫲也是很自然的事。我可以跟爸爸随时讨论分析她在这个时候离开是多么合时宜,甚至怀疑是不是她一如既往地为子孙着想而有意为之。我可以很克制地收放我的情绪,不再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我甚至可以感激今晚来的人,是多么赏面。

霍财娣/霍六好是拥有唱歌才艺的务实节流主义者。

她每天起很早,雷打不动地去基里干活,到 9 点黄朝白晏了,才回来刚好碰上我起床,吃口水烟然后两嫲孙一起开台吃早饭。
老爸会趁我回来特地邀她去喝早茶,那简直要了她的命。这样意味着错过了早上这一全天干活的黄金期,但她也从未拒绝,只是每次都点个瘦肉粥,没有欣赏美食的兴致。
她对美食的兴致很少。唯一听过她赞许的就是鱿鱼丝和雪碧汤饭,还有森薯、莲藕等淀粉作物做得口感松软。她的一日三餐就是大头菜等腌制品送白饭,要是没菜的话吃白开水兑饭也很满足。而我却是不吃米饭的人,每次吃饭总要她操心。
她对外出游玩的兴致也很少。唯一坚持每年都去的,只有悦城龙母,还有我们子孙们的每个重要场合,毕业礼、见孙女婿亲家,一次也没落下。现在想起来,后悔前几年没带她去南华寺跟普陀山。
她省到极致。每天做饭不多不少,剩饭拿来沤肥,能7点开灯绝不提前到 6 点。
她很爱小孩。最喜欢子孙们聚餐的热闹场景。极度包容孙孙们,也只说他们好的一面。我慵懒散漫随性,她生活规律高效,一起生活这么久全靠她的包容。她经常把我们表现好的一面放大,比如会夸我好看,我过年难得不躲起来而是给来访亲友备茶,会夸我很帮得手,经常说爸爸口硬心软。
她最迷人的点在于通情达理。这点是她人缘好的原因,也是每每让我有收获的地方。对外她是门面,做事十分有分寸,各式各样的人跟她打交道都会如沐春风。对内她是军师,任何个案经她分析,都能明确孰对孰错、应该怎么做。她说,不知道为何,她跟谁都处得来,唯独跟爷爷不合。
每天雷打不动的还有装香。加上过年我们相处时间比较长,以至于现在闻到檀香和炮仗硫化物的味道就想起她。她念谒时出口成章,念起来可以长达几分钟不停,一气呵成。
她有美好的声线,喜欢唱水歌哄我们。“我有歌诶唔唱过你诶听咯,我唱比 D 仔女听咯…”当然卧床之后唱得更多的还是短平快的义勇军进行曲。
她还很有童趣。小时候每逢寒暑假,一群小孩子就这么扔给她照顾,竹席在厅里那么一摊开就有好多可以玩。玩得更多的是 pair 牌,有次一扇就把表哥的纸屋给吹倒了。逢年过节她会跟我们孙孙们小赌一把,每次玩得特别投入,就像跟朋友在一起玩耍。

她就是这么个独立女性。50岁开始一个人生活, 在家乡扎根,在这村里靠着几块基面种菜,自给自足,无论住小茅寮还是大新房都能怡然自得。但也是我们大家庭的魂,吸引着她的子子孙孙回去寻根,她在哪我们就上哪聚餐。
当我们在外拼搏时,她代表的是确定性,她的态度是包容、关爱、亲和力,还有洞察人性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再小了,还是愿意每逢周末就回去聚餐的原因。
直至她摔倒卧床,仿佛少了点羁绊,我跑去了杭州,选择了别的生活。这次送走了她后,后面我们的人生又将是怎样的呢?

蒂亚戈-席尔瓦:瓜帅改变了英超的踢法
1月5日讯 在接受ESPN采访时,切尔西中卫蒂亚戈-席尔瓦表示,瓜迪奥拉改变了英超的踢法。
蒂亚戈-席尔瓦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英超踢球,恕我直言,这是我不喜欢的足球,这里有太多的空中球,你需要去争顶和对抗。我不喜欢这点,尽管我擅长空中对抗,也能适应,我以为我不会在这里踢球。”
“我认为瓜迪奥拉是造成英超变化的原因之一,不是吗?他更多走地面,虽然其他队不想复制,但他们也更多走地面。这是美丽足球,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感兴趣,我在家看更多英超比赛,然后切尔西的邀约来了,我毫不犹豫地接受。”

复读
有时候过好久好久翻回去,觉得蛮奇妙的,像和自己讲话
不过 确实是在自言自语
能戒了酒,可能因为变得快乐了很多也变得清醒了很多,跟着内心走就好,好的坏的都接受。本来这个小号就是为了发疯用的,一开始不是喝酒就是在为不太顺心的感情emo,过几个月翻翻又是不一样的心境,感觉像是过了一个坎已经。之前一直感觉新鲜感过去了以后就不被喜欢了,又因为对方说的喜欢一直在坚持,在求证但是害怕真相,摇摇欲坠但是不放手,可也在自暴自弃。现在吧,好了,一个阶段过去了。感觉想明白了,也知道想怎么做了,就是不知道选择的对不对。虽然之前痛苦了一段时间,但是不后悔有这段经历。希望过几个月又翻微博的时侯,看见这条,是在变好的路上对以前的曲折一笑而过。再不济,希望能是平静的,乐观一点。毕竟,真诚这张牌打出去了,结局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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