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县赣剧团建团70周年】梦中的舞台​——我与鄱阳赣剧团不解的情缘
一班十三四岁的少年男女,登台演出赣剧《辕门斩子》,一个个扮相俊美,嗓音脆亮,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台上演得认真投入,观下观众看得兴趣盎然,演到最后,穆桂英托着杨延昭踢向儿子杨宗保的靴子唱道:“老公公你不爱他我爱他”时,台下笑声掌声一片……这是鄱阳赣剧团1957届学员班初次登台献艺的场面,我是其中一员,扮演的是杨延昭。弹指间60多年过去了,而鄱阳赣剧团也迎来了建团70周年。70年艰辛辉煌的历程,一如滔滔鄱阳湖水,波澜壮阔,滚滚向前,我为曾经是其中的一朵浪花而无比欣慰。

我从13岁考进鄱阳赣剧团,作为随团学员,便跟着这个温暖的大家庭,背着行囊,伴着鼓乐丝弦,走遍了县域城乡村镇,一山一水,留下了我的青春足印;一草一木,记录着我喜乐哀愁,往事钩沉,成长路上的桩桩件件,记忆犹新。
那时剧团虽然物质生活贫乏,精神生活却很丰盈,练功、学唱、排戏、演出行规清楚,纪律严明,却又团结活泼,整天欢声笑语,老、中、青、少几代亲如家人。大家遵循着一个明确的宗旨:为百姓演好戏。当时剧团牢牢占领着城乡两个市场,每年大约半年在县城剧场卖票,半年下乡,无论城市乡村都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年年的腊月末放几天假,演职员各自回家与亲人团聚,除夕那天,无论家有多远,都要赶回剧团来,全团热热闹闹地吃团圆饭,晚上自办的内部“春晚”丰富多彩,行当反串,老艺人登台,即兴表演,不亦乐乎。这样的过年是雷打不动的原则,人人自觉遵守,这一切都是为了保证大年初一开台演戏,给观众送上新年的祝福和快乐。

到了农闲时的下乡演出,条件远比现在艰苦得多,自带铺盖行李,稻草铺地为床。大多数农村没有公路,不通汽车,从上一个演出点到下一个点,百里之内都是步行。像胡瑞华、施国爱大师姐们,正是青春妙龄,该是云鬓插花,守闺待嫁之年,且已是名满赣鄱的头牌“驮梁旦”,却毫无娇气,一样顶着烈日,冒着寒风在田间阡陌小道上跋涉行走。我“少年不知愁滋味”,倒是十分喜欢那样三五成群、一路风尘、一路谈笑的“过把”,听老师们说戏和戏的故事。一进到村里,乡亲们纷纷走出家门,指指点点地辨认他们心目中的名角,我夹在其中,颇感几分荣耀。
我一个懵懂少年,就是这样一路跟老师学演戏,学做人。老一辈艺术家们那种执着坚忍,吃苦耐劳和把舞台看着无比神圣的精神深深感染了我,成为我终身前进的动力。记得有一回,在鄱阳赣剧院演出《杨门女将》,当晚江义先、江礼先、江冬姣三兄妹的老母亲生命垂危,正处于弥留之际,只等儿女们前来见最后一面。消息传到舞台,三兄妹悲痛欲绝,舞台离剧院宿舍不过百步之遥,三分钟便可赶到老母的病榻,可戏不能停,观众不能歇,兄妹三人硬是强忍巨大的悲痛坚守舞台寸步不离,照样上下场表演,直到大幕落下,三人才脱下戏装一路哭喊狂奔去与老母诀别,然而老母已经咽气,带着遗憾走了,顿时间三兄妹跪倒床前嚎啕恸哭……这件事使我十分震撼!使我懂得了什么是艺德,什么叫尊重舞台、尊重观众,什么叫戏比天大!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我在艺术道路上砥砺前行。

从演员到编剧是我艺术道路上的一次转折,谈不上华丽转身,却是潜移默化。我进团两年后的1959年,时值上饶地区举办全区戏剧会演,领导竟要我写一个现代小戏参演。那时初生牛犊不怕虎,对剧作法一窍不通的我,却欣然领命,编写出一部独幕现代戏《生死一道》,后改名为《血肉之花》,居然投排参演并获好评,这算是我的处女作。这个称得上良好的开端,使我对戏剧创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此演出排练之余,便时时关注于此,也不时帮编导写一些唱词唱段练笔。文革期间下放到鸦鹊湖农场,在场文工团,我更是集编、导、演于一身,创作不少应时之作。文革结束我重回剧团,领导征求我对工作安排的意见,是继续当演员还是当编剧,或是二者兼任?我权衡利弊,选择了专业编剧的岗位,从此便由台前转为幕后,在戏剧创作的艰辛道路上奋力前行。记得我重回剧团后创作的第一部大戏《西门豹》,创下在县城连演40余场的新纪录。接着我又编创了大型历史剧《唐太宗登基》,该剧随着时光的推移换了几代演员,至今却仍然活跃在舞台上,成为剧团的保留剧目,并被多个院团搬演。后来我又为剧团编创《鹿卢剑》《冷月葬香魂》等剧目,投排上演后均受到广泛欢迎。我在县赣剧团编剧岗位上创作的最后一部大戏是《忠魂曲》,写的是鄱阳“张王庙”中供奉的张王菩萨张巡,在安史之乱时“守一城,捍天下”的故事。这部戏忠勇壮烈,慷慨激昂,在1984年上饶地区全区会演中勇夺金牌,获得优秀剧目一等奖、编剧一等奖等喜人成绩。就在此剧圆满交卷后,我便离开了县赣剧团,从鄱阳走向全省、全国,不断攀登戏剧创作的新高地。然而,我并没有忘记我的母团,在几届江西省“玉茗花”戏剧节上,我接连为之创作《老屋风情》《沧海魂》《詹天佑》《碧血黄花》《红星恋歌》《生命至上》等大型剧目,在省戏剧节上摘金夺银。《詹天佑》更是入选第七届中国艺术节,成为那届艺术节唯一入选的县级剧团,并获得我国文化艺术政府奖——文华剧目奖和文华表演奖,创建了建团史上的新辉煌。
从我第一次登上戏曲舞台,步入艺术的圣殿,到后来踏上一层层艺术台阶,每走一步,似闻脚底的音符叮咚作响,时光更是刻下了生命的年轮。我离开鄱阳头尾已是40年,走进了各大剧院,合作过十多个剧种,但在鄱阳剧院的首场演出却是我终身难忘的梦中舞台,赣剧饶河调更是我梦里乡音。

鄱阳县赣剧团建团70周年是鄱阳县文艺界的盛亊,在万象更新中我创作了新编历史剧《烛照丹心》为庆典增添一抹亮色。然而白驹过隙,眼前的一切经过时光的洗涤,却别有一番韵致。
70年太长太长,当年文坛艺苑的小苗已长成参天大树,当年古旧的城区如今已是满目繁华。
70年太快太快,不经意间,就像一个转身,一下弹指,少年天真的小辈如今已经华发满头了。
70年太远太远,长路回眸,昔日的歌声舞影,鸿爪雪泥已是遥不可及。
70年太近太近,一切都好像在昨天,甚至在眼前。前行路上每发生的一件故事都那么清晰,触手可及。
时光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浅的东西越来越浅,游子归来,更明白故乡家园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它承载着无可比拟的温馨与眷恋。身回故里,重温乡音,这是物质层面的回归;我数十年如一日在文艺事业中攀登,戏剧是我的精神家园,回到我事业起步处的梦中舞台,这是精神层面的回归。两个回归交叠在一起,就像一道美丽的彩虹,折射出历史的天空,映照着坚实的大地,让我在魂牵梦绕中健步归来,感受着乡情、亲情、友情的炽热与光华。

鄱阳面貌变了,感到古老而又现代;景物变了,感到亲切而又陌生;视野变了,感到辽阔而又宏远;胸怀变了,感到宽广而又温馨。鄱阳赣剧团变了,高端大气的鄱阳湖赣剧院矗立在城北繁华中心,一代代赣剧新人茁壮成长,并输送到江西省赣剧院和兄弟院团。唯一不变的是鄱阳人的诚实勤奋、友善包容。举目所见,既有春的绚丽,又有夏的浪漫,更有秋的金黄,即便是冬云飘来,也是暖意融融。鄱阳的文艺事业,与70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文艺百花园繁花竞逐,斗艳争奇,硕果累累。鄱阳赣剧团正和160万人民一道,在县委、县政府和上级各相关部门的关怀支持下,奋进新时代,用守正创新的生花妙笔,描绘着赣剧事业灿烂的今天和更加辉煌的明天。
悠悠天宇旷,切切故乡情,我祝愿并坚信鄱阳的未来更美好!鄱阳赣剧团未来更美好!赣剧事业未来更美好!
(作者简介:姜朝皋,当代著名剧作家,国家一级编剧,中国戏曲学院客座教授,终身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文旅部文华剧作奖,中国文联、中国剧协曹禺剧本奖获得者。)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风走了八千里 不问归期
像雨洒落在热带与极地 不远万里
像鲸沉于海底温柔呼吸 痴极嗔极
像等了很多故人的老城门 茕茕孑立
像柳动蝉鸣 日落朝汐 不能自己
像泼妇骂街 不讲理
像云漂泊九万里 不曾歇息
像日落前洒下的余晖 不忍离去
像太阳升了落去 无论朝夕
像雪肆虐大地 茫茫无际
像春雨洒落八百里 淅淅沥沥
像老故事里的泛黄桥段 失了声息
像聒噪的秘密 千言万语
像臣民等待王朝复辟 遥遥无期
像星辰奔波亿万里黑夜 不诉怨语
像炊烟袅袅几许 棠梨煎雪又落雨
像春草燃绿山脊 不容置疑
像日月星辰 长久不息
像反函数与坐标轴 可望不可即
像花瓣落满地 不留空隙
像云追着风 不问所起
像日月轮回交替 不理朝夕
像忐忑昨日送你的情诗 词不达意
像石笋想亲吻大地 遥不可及
像秋叶枯藤衰败在故里 后会无期
像盛夏树梢的蝉鸣 乐此不彼
像树枝摇曳几十个春秋 不知疲倦
像云填满整片蓝天 一眼万年
像梅雨时节落的雨 绵延无期
像雾绵延几万里 不知何处去
像风吹在心里 酥酥靡靡
像飞蛾扑火 乐此不彼
像波澜壮阔 沉默不语
像你笑了十几年 从未放弃
像旧城里的老折子戏 温言软语
像春宵红帐里的入梦无息 犹怨念起
像凹凸忍俊绊住滂沱大雨 入渠几许
像哑人心中有千言万语 不可诉与你
像鸟雀迷路荒漠 不知归栖
像当年所植枇杷树 今已亭亭如盖矣
像钗头凤摘下最后一笔 相思成疾
像候鸟南飞 终有归期
像风吹过心底的声音 字字如玑
像璃鱼深溺蔚蓝海底 不负君意
像洪水猛兽 歇斯底里
像鹿切慕溪水 你是归回
像在沙漠里撑伞等雨 甘之如饴
像从一场温暖至极的梦中醒来 只留叹息
像风中簌簌飘落的桂叶 碾落成泥
像雨滴落在绿苔红泥上 柔软散去 像大海退潮后的礁岩 无处遁形

自从21年确诊之后开始吃药,我的生活灰蒙蒙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干些什么,也不去上学了,正好那段时间在搞电竞,认识了特别特别好的亲友。于是每天在虹桥上工。但是并没有让我觉得更开心,那段时间还去追过别的小爱豆,但是也只是公式化的带着相机、花或者是礼物接上班,去应援台发物料,入场开始拍拍拍,比赛结束就去拍采访,然后接下班。就这么麻木到了年底,直到年底他们解散了我才思考,是时候换一下生活环境了,不要一直痛苦下去了。
其实我已经想不起22年我在干什么了
太痛苦了,痛苦到我不愿回忆起那一年。浑浑噩噩的在家里呆着,直到八月底才觉得不要这样下去了,于是继续开始学业。
23年来了之后,是我觉得真切的活着的一年啊。被朋友抓去看了灯塔,在里面哭的稀里哗啦,觉得剧场真好啊。七月份决定好好生活了,开始高强度进剧场,从合肥回来的时候,就觉得看剧也不过如此。但是还是继续在上海各个小剧场上工,那段时间,真的很开心。认识了很多很好的同担和朋友,但那也是我容貌焦虑最严重的一段时间,严重到我已经没办法接受摘下口罩了,因为那段时间的内耗,背后和亲友骂我的同担。我思考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sd的时候说了什么让人不开心的话呢,还是做的物料太难看了。那段时间我也不想选衣服,每次都是固定的格子帽。这顶帽子陪了我好久,但是现在已经被我尘封在帽子收纳架的最底下了,看见这顶帽子就会让我想起不开心的事情。我不想在思考自己做错什么了。其实那段时间我在剧场几乎没有摘下过口罩,我很害怕被人看到我摘下口罩的样子。sd的时候哪怕天气三十度我也不想摘下我的口罩,口罩是我最后一层保护自己的盔甲。但是从20号画材店sd的时候,有个宝宝拍了我的肩膀和我说。宝宝,你好漂亮,刚刚你回头fo(前推)的时候,我一直忍不住看你。
我头一次在这个麻木的暑期感到了轻松,那段时间朋友一直跟我说,不要去看剧了,这个事情已经对你造成负担了为什么还要去呢?我说我不知道啊,我也想开启新的人生,但是我好像被困住了。每天背着拍立得,物料,相机去剧场。但是到后面,我连相机都没有力气举起来了,我觉得好累啊,我不喜欢那个时候的我,甚至可以说是恨。恨我明明已经开始觉得不舒服了还要去剧场,为什么一定要把人生过成格式化,可是除了剧场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可是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了。我不知道怎么改变了
或许我的人生就是灰蒙蒙的吧,今年已经很勇敢了,活下来就很好了
真切祝愿我自己明年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哪怕是遥不可及的虚无,我也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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