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两个永恒黑暗之间的短暂火花”

每次去二楼,外公常常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不然就是在房里看电视。从前一进门,总是能在这两个地方看见外公。而现在,再踏入那扇门,外公的音容好似能重现眼前,但寻觅至卧室,却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儿时记忆已模糊,但回忆起,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蹦出鲜活的画面。
我尚小时,练书法,外公字写得好看,我和妈妈拿着红纸站在床边,看外公帮我叠好格子,听妈妈说小时候外公帮村里人写春联的故事。
大一点,每次都更加期待过年,从笑眯眯的外公手上接过红包,心里计划着这次买什么。虽然不断长大,收到的红包越来越少,但外公奶奶给的红包却一直如旧,爱也一直如旧。
偶尔出门得早,在小区里和小区外的马路还会看见散步的外公。后来在老家吃饭,大舅说,他告诉他小女儿外公走了,她说,不可能,我前段时间还看见爷爷在路口散步了!忍不住泪湿眼睫。
再后来,每逢离家去学校,和外公道别,或是在小区门口看见外公,外公总是不舍,还会掉眼泪,妈妈舅舅都打趣他。每次看到天气预报,武汉天气不好或者大降温,都会提醒妈妈让我多穿衣服。
夏天见外公,是暑假我过生日。在家里切好蛋糕,和妈妈送去。我在楼下喊了外公半天,没人理我,还被蚊子咬了好多包,突然想起外公肯定还在阳台坐着,就打算绕道阳台前喊外公给我开门,结果就快走到,被一楼邻居养在花园里的狗大叫吓退,只好乖乖在楼下等妈妈拿钥匙。上了楼后跟外公吐槽,他还说好像看到楼下有个人被狗吓跑了,没想到是我。我还感慨外公眼睛真好。那时候外公还有说有笑、身体健康,完全无法想象接着病痛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今年冬天的记忆是最清晰的,在学校和外公视频,他刚刚住院一天,口齿不清,但看到我还是不断地说话;回家探望,病床上他被喊醒睁开眼睛,看到我时眼里涌出泪水,抬起手在空中挥动,好似千言万语,欲说未说;最后一面,是夜里三点,看他插着呼吸机,我在床边哽咽着喊“外公”时,床上的他呼吸突然急促,喘息声好重。然后第二天凌晨匆匆赶下楼,迎来的是一片哭声,望见好多湿润的眼睛,听见哀痛的悲泣,才有感觉,真正失去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有的时候畅想毕业了、工作了,我要干些什么。带外公出去玩,还写在我的计划清单里。一心想着带外公在附近旅旅游,他一定很开心。可行性虽然不高,但总有办法,从前一想到这,就很兴奋。却不知,未来一词,谈何遥远。
也算在人世间经历二十年,亲人的离世,也历经两遭。头一回,爷爷去世,随着时光的流逝,我所记得的,也只剩浑浊的泪水和紧握的手,当时懵懵懂懂,好像知道死亡和离去意味着什么,却没有太过真切的感受。而这一回,也许是年岁渐长,不舍、不愿、不信,占据我脑海,叫嚣着,一定会好起来的,特别是在妈妈说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时,我都还乐天派地相信着总会有一线生机。一切都告诉我、教会我,好多事情的渺小,生命的无常,可唯有生命,鲜活的、健康的生命,才是崇高的、无价的,也唯有生命,才是最珍贵、最值得守护的财富。
夜里在火车上,嘈杂处,窗外远方灯火阑珊,身侧的旅客都睡眼惺忪,昏昏沉沉。我想起那句,生命是一场旅程,而每分每秒都是漫长的告别。而我一路走来,好多遗憾,好多没说的话、没做的事,让我逐渐懂了从前读的那些文章,那些字里行间的情感、脆弱、不堪一击,那些含蓄的思念和隐隐作痛的伤痕。从前看生死,书里种种,总觉得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现在却觉得这一个字,已是千斤之重,光是提起,便耗尽全部气力。

长沙行纪
长沙,她历经千年的蹉跎,仍然守望在湘水畔,她有许多身份,她是网红城市,她是历史古城,她是省会,可是人们却总忘记了,她只是长沙,一座历史与现代融合的城市。
今逢国庆,难得有闲暇,想去四处转转,可惜总碍于自己的规划,太远的地方去不了,太近的地方有感觉不像度假,最后,与友人商讨,决定来到长沙一逛。尽管我也是个湖南伢子,可是出行范围却极其有限,连省内的长沙也没有好好地逛过。之前的到访总是轻轻一瞥,长沙之于我,如同鸿爪之于雪泥,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一些模糊胶片中。印象里,她很繁华,完全和我长期生活的小县城不可比,热闹,繁华,总是人声鼎沸,总是车水马龙。但这次到访,我觉得才算是我第一次来长沙,我第一次以自己的视角观察这座城市,我第一次真正地在这座城市里观赏,闲逛。陌生,却又有着印象剪影中的熟悉,新奇,仍也有重拾记忆碎片的安然,对我来说,她总是这样矛盾,我和她仿佛是知道彼此存在,却从未真正相处的两个人。
于是这一次,我想来好好看看她:第一站便是繁华的坡子街,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这句话也许只是夸张,但到了这里,确实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了。街上游人如织,人们热衷于来这里打卡,和享用美食。白天的街道可能热闹,但夜晚才是这里的主场,各路商贩沿街吆喝,街道两旁高楼林立,把两侧的天空顶得老高,仿佛如此宽大的街道也不过是一个平常巷子罢了。
洞穿长沙繁荣热闹,会发现她的底色是深沉的墨色。长沙这一个名字最早便是来源于《史记》中记载的长沙星的分畛,认为其名源于星名,古时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也没少照拂这片土地呢,在这片芙蓉盛开的国度上,曾经也有过无数文字的记录,它们一同随时间沉淀,等待我们发掘。于是第二站,我来到了岳麓山,兴致勃勃地爬到了山顶,来的时日还不够巧,没能撞见漫山红枫,但是站在山顶,向下看去,望见了半城山河。想要放声高呼,让飘荡的风把这份激动穿得更远些,可惜,不太好实现,但是目光所至,亦是我心之所抵。这一刻心绪和很多前人联在了一起,我们共同俯仰天地,慨叹人生,登高而有怀,是因为这一刹那,太多的思绪被放在了豁然开朗的眼界,让我们重新思考起自己的疑问。岳麓山已经在这里存在千年,他看着长沙建立,兴起,繁荣,当历史的芜杂褪去,你是否又会在某一刻突然想起:长沙这个名字已经有了千年之久了。承载起这里人民发展的根基便是长沙的历史文化,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依旧。
最后一站,来到了天心阁,这是一座建于明末的碉堡,厚重的城墙挡不住进来散步的嗲嗲娭毑,幽静的园林也免不了孩童活泼的笑容,一座城市,如果只有现代化的发展,便会失去前行的动力与方向,一座城市,如果只有历史遗留,也终将淹没于历史的尘埃,所幸,长沙这座城市有着对传统的保护与传承,也有着现代化的技术和发展。就像这座见证岁月的老楼,他没有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抛弃,他就如同长沙这座城市一般,将过往与未来相结合,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既有着恬淡自洽也有着向前迈进。
再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思考:未来诞生于过去,我们不必将发展建立在对过去的破坏之上。长沙就是这样一座城,她现代她古典,她热闹她恬静。彼此融合,相互依托,那么朋友,想和我一起去走走吗?

今天奶奶生日 刚好星期五 就回来了 吃完饭后 我拿在看电视 奶奶也很好奇的跟我一起看 看的是故乡,别来无恙 里面的女生都穿的很好看 很精致 奶奶就跟我说 她们手上都戴戒指哎 我去给你买个戒指吧 金的 几千块钱 你看你喜欢什么款式 你可以自己去挑 这一刻 我脑海里出现的一句话 爱你的人只怕自己给的不够 奶奶经常说我是她所有孙子孙女里面最宽心的 只有我会耐心的给她做按摩 给她洗澡 洗脚 也不会嫌弃她 但是 奶奶却不知道 她给了我太多太多我无法回报的东西 小时候她是那个妈妈打我会把我护在身后的人 我踢被子一整晚会给我盖一整晚的人 青春期叛逆的时候也会随着我的性子 理解我的小脾气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让我多吃饭的人 穿的好看的衣服永远都会夸我漂亮的人 说什么新鲜的事永远都会捧我场的人 在她眼里 我永远是她最偏爱的那个 什么时候她都会站在我这边 就算我现在工作了 也会觉得我经常没钱花 出去买东西也从来不让我付钱 还会偷偷塞给我钱 爷爷刚走的那段时间 她身体很不好 经常哭 只要我去看她 就会经常诉苦 抱怨 我也有时候不太想听她说 但是 那是生活了半辈子的最亲密的爱人啊 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人总有生老病死 谁都逃脱不了死亡 但是 我却好希望奶奶可以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 还想带她去很多好玩的地方 希望她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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