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俗语云: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今年回家过年的路似乎走得更纠结一些。
一边是牵挂我们的亲人,一边是奥密克戎大人的余威。
过了腊八就是年,无论是否纠结,漂泊在外的游子们思乡的DNA还是动了……

家,就像是风筝,一头是无论飞得多高、飞得多远的我们,另一头则是风筝线,牢牢地牵扯着我们的心。
有一条路,它也许远隔千山万水,也许你一年只走一次,但却是最熟悉的,是刻在你记忆深处的,那就是回家的路。
我记忆中回家的路,有三种不同时期的印象交织在一起,相互不同,而又异曲同工:

01 泥泞小路
初中开始在外求学,甚至上大学后的几年,回家都必须经过一段泥泞小路,挤一种运营许久、破旧的中巴车。
特别是遇上冬天下雨的时节,行进在乡间泥泞小路上,坑坑洼洼,摇摇晃晃、颠来晃去的,但凡身体瘦弱一点的,下车时都要在路边缓好大一会儿才能继续赶路,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颠碎了。
然而,每逢此时,摇晃的身体却也挡不住我兴奋而雀跃的心。一路上看着窗外,路边慢悠悠出现的熟悉的土地,陌生而熟悉的乡亲,亲切如初的乡音,袅袅上升的炊烟,还有我最爱的小桥、流水……
Y爸也尝试过那路,那车,多年后他记住的依然是“一路的泥泞颠簸”。

02 绿皮火车与站票
刚成为北漂的几年,每逢回家都得坐十多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有坐票,有硬卧票,我一般都会买坐票。有一年春节回家时,因为没有买到坐票,许是仗着年轻吧,直接买了一张站票。

亲爱的各位看官,你们坐过春运时只有站票的绿皮火车吗(额,似乎不小心暴露年龄了)……
站票,只是没有座位吗?
并没有,除了没有属于自己的座位,实际上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原本坐两个人的座位上挤了两三个人,过道上人挨着人,脚碰着脚,伸个懒腰就得对周围一圈的人说抱歉;两节车厢的连接处也挤满了人,有经验的会带个小马扎,没经验的就拿返乡的行李垫着……而我属于初体验,自然是什么都没准备了,只能找个空间稍微大一点的过道,挨着座椅的椅背靠着;等着旁边的人上厕所的时间赶紧在座椅上争分夺秒地坐一会儿,那个感觉,一个字形容:美!
这种美好会持续好一会儿,因为车厢太挤,走到厕所门口走出了跋山涉水的感觉,而且连厕所门口也是人……

就这样熬呀熬呀,漫长的一晚终于结束,东方既白,我也到站。
所以后来的一些年,春节回家与黄牛不可避免地连接在了一起,手机里存了N个黄牛的联系电话。
能不能回家、什么时候回家,黄牛说了才算,一张火车票,加个好几百手续费很正常,而且我们还发自内心地“感恩戴德”。
黄牛抢到了票后,通常会约到地铁入站口交接,每逢此情此景,便想起身负几重身份的特工。
拿到票,马上打电话告诉家人什么时候回家,那种激动与笃定的感觉如今还意犹未尽。
人是奇怪的生物,快乐的事情不容易记住,“苦难”往往记忆犹新,但是记住的又并不是“苦”或者“难”,而是对那段岁月的致敬,多年后回味起来都是对自己战胜“苦难”的自豪与感慨。

03 一日千里的归途
后来,高铁四通八达的,没有了买不到票的苦恼。但因为Y哥还小,我们每年便自驾回家。忽然想到南方春运时经常见到的摩托车返乡大军,特别能体会他们的心情。

北京到武汉,近1200公里,通常都是一口气开到家。凌晨4、5点钟出发,不堵车的情况下可以赶回家吃个晚饭。
早上还在零下十几度光秃秃的北方,晚上就到了绿树葱葱的南方,从车载温度显示上看着温度一度度上升,那种感觉很奇妙。
当然,路上也不都是阳光相随,大雾、大雪、暴雨,也都是遇到过的。
同在北京的朋友总会在路上找个城市歇歇脚,顺便游览一下风景再返乡。我们想家的心像长了翅膀,恨不能飞回去。
然而,回家路上的心情与返京的心情是大不一样的:回家时,放下工作的疲惫,放下奋斗的艰辛,放下失意的苦楚,似乎一到家就能融化一切的不如意。
毕竟我们在外打拼的一年,也是父母牵挂我们的一年。
回家的路,再苦再难,我们也走得甘之如饴!

虽然各地、甚至各家的风俗都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却是一样的,那就是过年须在家乡才有味道。
过年,记忆中都是儿时的片段,越理越无法理出头绪,越理越无法剪辑出来完整的画面,那就选取一些片段吧。

01 写春联
小时候,春联大多是买来大红纸请人手写的。父亲的书法很好,所以每年都是自己写春联,而左邻右舍也都会请他写春联。
临近年根儿的那几天,父亲极为忙碌,我也不得闲。许是想熏陶一下我,父亲总会让我在桌子的另一端牵着春联,每每写完一个字我就拽一下;间或还会帮着磨一下墨。

也因了这种熏陶吧,我还一度真的练了练毛笔字,可惜终是没有坚持下来。
如今,年迈的父亲依然坚持自己写春联。每年回家看着门上的春联,心里都翻涌着热浪,那段美好的时光总是不小心就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02 赏年画
除夕的一早,通常我还在赖床的时候,父亲便早早地开始贴年画。传统的年画散发着浓郁的墨香,一阵阵地飘进房间。
湖北没有暖气的冬日,起床是需要屡下决心的,通常是下了很久还未见行动。因为想知道今年的年画是什么,我便迫不及待地从温暖的被子里钻出来。
印象最深的一张年画是86版《红楼梦》中林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的挂历:牙白色的草帽,粗粗的麻花辫倚在胸前,淡淡的忧伤与清新。与“为赋新词强说愁”年纪的我们适配度极高。可惜伊人已逝。

03 备年货

“小孩子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煮煮肉,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备年货,最忙的就是妈妈了。穿上围裙,挽起袖子,大灶小炉连轴转。
通常我放寒假的时候,可以参与的备年货环节已经所剩不多了。其实我也参与不了什么,不过是妈妈在忙碌,我偶尔搭个手,却以此为借口在旁边一饱口福罢了。
那时候觉得什么都好吃,香味钻进鼻子,勾出馋虫。往往正式到餐桌上了反而兴致索然了。
从早到晚,我都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妈妈,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她做菜我就帮忙添火。就是这样的耳濡目染吧,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学过做菜,但被Y爸评价为“厨艺还不错”的原因。

图中是我们当地特产“风干鸡”,鸡(一般用三黄鸡比较好)处理好后均匀地抹上盐,其他什么都不需要放;然后挂在外面慢慢风干。腊八后是最适合晾晒的时节,适宜的温度与湿度,慢慢形成一道美味。
吃的时候大火蒸半小时左右,蒸好再焖一会儿,剁好后直接开吃。腊味儿的香与有嚼劲、丝丝相扣的鸡肉混合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好吃哦,而且,可以当菜也可以当零食。

04 看春晚
我们当地的风俗是中午吃团圆饭,而且,谁家吃的早便是预示着新的一年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好彩头。所以除夕这一天妈妈清晨便开始忙碌。
团圆饭后我便开始紧跟《一年又一年》节目,感受其他地方的人们过节的气氛与风俗,而我更期待的是晚上看春晚。
除夕夜总是充满了祥和与神秘。天刚刚擦黑,父亲就拿出了一年才用一次的大火盆,升好了篝火,全家人围坐一起,吃着花生、瓜子、糖果,还有各种水果……
有时会聊聊春晚的节目,有时就静静地看着。红红的篝火映着一张张熟悉的脸,我左看看,右看看,会心一笑:家,永远都是最温暖的港湾!
多年后我依然很怀念那时候的氛围,虽然现在大家都觉得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但我依然一年又一年的坚持看春晚,有时候哪怕只有我一个人。

05 踏归途
如果用抛物线来形容整个春节假期,除夕是顶点,从大年初一开始便已经是离别的情绪在默默酝酿了。
归途时,家家户户的父母们都会为孩子们准备满满当当的各类年货,鸡鸭鱼、肉蛋奶,还有当地的蔬菜、水果、特产……节后的归途,这样的后备箱你一定见怪不怪了吧?

我当然也是这类幸福的孩子之一,而且,父母会认真地将年货分成几份,每个人都一样的分量,不多也不少。用现在的话说,妥妥的“端水大师”呢……
我还喜欢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一年,我从家门口挖过一棵带土的小棕榈树回北京,Y爸笑话我,“你带的是树吗?明明是乡愁”。可惜属于大地的它终究还是无法割舍对自己乡土的爱。从此,我再也没有带过类似的东西……
以上,是否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此时此刻,大家是不是也开始回忆你记忆中的年味儿了?

曾几何时,小时候简单的快乐和浓浓的年味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回家过年仍然是在外的游子们对家乡和团圆的期盼。
今年虽然又是一个特殊的年,唯愿:
“年年约,常相见。但无事,身强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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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味

今天是2023年1月13日,农历腊月二十二,马上就过小年了。不知是因为疫情,还是别的什么,看着灰白的冬色和光秃秃的树干丫枝,总有些许萧条落寞的伤感。

近日全国人民在与新冠病毒斗争的同时,像我们这样的中年人还得冲锋在前,抢专家推荐的莲花清瘟胶囊、抢一切能够买到的退烧药、抢N95口罩、抢床位,在失去味觉、夜不能寐的同时,咳嗦着,硬着头皮与死神打一场争夺父母的战斗。

是时代进步了,物质生活丰富了,还是时位移人也?总感觉现在的年味是越来越寡谈了。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小时候,过了腊月初八,每家每户都开始忙年了,炒炒米、炒花生、磨糯米面、烙煎饼。腊月二十四辞灶,得给灶老爷嘴上抹点蜂蜜,让他上天汇报工作时多说好话,来年的生活准会更美满。到了年根底,杀只小鸡、买几斤猪肉,鸡爪鸡内脏等剁碎熬黄豆、猪肉碎熬花生米是记忆中想想都流口水的过年菜。至于猪头、猪大肠等猪下水,你最起码得有个当食品站副站长以上的亲戚才能买得着。年三十包饺子,放鞭炮,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磕着花生瓜子,唠着一年的收获,最好是说上一夜,我们称之为熬百岁。

最高兴的是大年初一,一早给父母磕头拜年挣压岁钱,虽说只有几毛钱,但在儿时的我们却是一笔不可小觑的财富。吃过新年的饺子,在家长的带领下,一家人浩浩荡荡外出拜年,先从本家中辈分最高的开始,逐家串门,说着吉祥话,吃着坚果、糕点,欢声笑语溢满整个村落。

接下来的初二、初三甚至到初五,家长是绝对不管的,我们成群结队的在大街小巷疯玩,看船娘子划旱船,跟着卖冰糖葫芦的老头儿转了好几条街才狠下心来花五分压岁钱买了一串,打拐、打梭,在村里结冰的沟里打出溜滑,变着花样的放鞭炮......要是过年下雪那是最好的,堆雪人、打雪仗。那时候的农村小孩子又憨又傻,我们不知道诗和远方,只知道过年好,吃得好、穿的好,还能自由自在的玩耍。

如今怎么了?不愁吃不愁穿。你再瞧,满大街的人拿着手机,要么在录视频,要么在看快手,一个个行色匆匆,却没有丝毫喜感。

快过年了,总是感觉到缺点什么。缺点什么呢?是生活的节奏太紧凑,影子跟不上了?是生活的压力太大了,脊背扛不住了?还是物质的给予太丰盛了,精神太空虚了?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应该是人生的步伐太快,我们的灵魂没有跟上!

慢些吧,不仅仅是时间,还有生活。慢些才能更好的咀嚼人生百味,慢些才能厚积薄发更加绚丽。

难忘小时候的年味!

人呀,永远长不大,该多好!


2023年1月13日

花粉口号汇总
1.花儿勇敢飞,花粉永相随。
2.天南地北,花儿最美。
地北天南,花儿最棒。
3.花儿花儿我爱你,就像杰瑞爱玉米。
花儿花儿真美丽,倾城倾心万人迷。
4.山谷有花儿,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三顾倾人心。宁不知倾城倾国与倾心,花儿难再得。
5.陌上人如玉,花儿世无双。
6.等风等你,等花盛开。
7.今天是什么天?今天是爱花儿的每一天。
8.冰雪花儿入凡尘,微微一笑可倾城。
9.爱生活,爱花儿。
10.爱花就像爱生命,爱花胜过爱自己。
11.花儿在哪里呀,花儿在哪里?花儿就在那春天里,那里有红花呀,那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嘀哩嘀哩嘀哩哩,嘀哩嘀哩嘀哩哩,还有那唱歌最好听的花儿呀。
12.花儿在哪里?花儿就在我的心里。
13.镜子镜子,谁是世界上最最温柔善良美丽可爱的青春美少女?花儿。
14.花儿花儿,一日不见你,如隔万年。
15.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可爱花儿,寤寐求之。
16.野有花儿,清扬婉兮。
有花一人,婉若清扬。
17.三生又三世,还是爱花人。
(未完,待续)
by:0号花粉漫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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