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北疆行,一半在托里,一半在路上。

托里以南是伊犁,往北是阿勒泰。
舅舅问向南还是向北,考虑到即将奔五的老母亲疲于长途驾驶,我们选择了更近的伊犁。

九个人、两辆车,早上出发,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出地图上的托里,沿途的草场,雪山,牛羊,以及澄净的天空和白云,让我不忍有一丝睡意。

到达博乐恰好是中午的饭点,舅妈提前联系当地的亲戚订了一家口碑不错的新疆特色餐厅,名字也很新疆,叫毡房姑娘。菜品新鲜美味,烤肉黄面记忆尤其深刻,火热的外表,冷静的内核,如同许多我欣赏的人。(我为什么要给一道菜强上价值?)

酒足饭饱,晴空万里,前往赛里木湖!
景区停车场外几公里的路段有点堵,终于匍匐到了停车场门口发现这里更堵,各个省份的车牌,也不乏跨越整个中国的,只为领略边疆之美?或许不少人也有逃离钢筋水泥放空自己的想法吧!

停好车,买完票,坐上景区大巴,开启三个小时的环湖之旅。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果然非凡,这个雪山下的湖泊远比被过度商业化的大海来的震撼。可惜我们这一行人只有两个敢开车上路,没有替补驾驶员,天黑之前必须抵达伊宁,于是乎我只好和赛湖匆匆说再见,一个小遗憾,也是以后故地重游的动力,赛湖啊,期待重逢的那天!

赛里木湖到伊宁的路上,果子沟大桥是必经之路,也是一段绝美的风景,坐在车里往上看公路两边的山,很多个幻视《海蒂和爷爷》的瞬间。

我们在余晖将尽时到达了即将在伊宁入住的酒店,这个季节是伊犁旅游旺季,六星街附近的酒店爆满,舅妈的同学跑了很多家才订到这家所谓的黄鹤楼酒店,预留了三个三人间。

稍作休整,导航前往六星街。
其实就是夜市,有很多网红打卡点,我对那里的食物兴趣不高,但我喜欢充满异域风情的烟火气。伊宁是一座老城,她或许不那么干净,但正因这种“杂乱”,恰巧让我觉得她可爱。

说起来我对伊宁还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大抵因为她是老段的家乡吧,一位我很欣赏的优秀演员的诞生地,这个名头足以让她在我心里多加层滤镜。

在伊宁的第二天,舅妈和她十年未见面的大学同学实现了“奔现”。十年,改变太多东西。一起从学生时代走来,而今都已为人妻,为人母,为人领导,为人下属…托里与伊宁,不曾相隔千山万水,可柴米油盐远比空间阻碍更加羁绊人的脚步。

这位阿姨一家都是哈萨克族人,本着一颗让我们这一帮外族人感受她们民族风情的心,带我们去了一家哈族早餐店——爱包尔萨克。包尔萨克是哈族特色小吃,本族人喜欢在早餐时光配合奶茶享用它,口感像油条。自从我知道于适饰演了麦西拉(李娟散文里的哈萨克小伙)之后,我脑海里一切有关哈萨克族的记忆都变得更加美妙起来,啊!我不准备挣扎了,允许自己沦陷是一种人道主义美德。

喀赞其民俗区和汉人街大略逛了一圈之后,我们去阿姨家里看望她的婆婆,顺便接上她十二岁的女儿。老太太八十多岁,筋骨强健,耳聪目明,十字绣绣品能摆满半间卧室,看见她,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我的姥姥,我的姥姥如果可以摆脱轮椅的话,我多想带她去河南以外的世界,让她看看,这世上不只有麦田菜畦,水沟树林,还有花海草原,高山湖泊……

十二岁的小姑娘有着同龄人少有的稳重,我妈和姨妈们逐渐迷失在一声声甜甜的“阿姨好”中。少数民族的家里果然少不了地毯和随时准备待客的坚果,小坐一会儿,我们踏上了去霍尔果斯的路,没想到稀里糊涂竟然返程了,我的那拉提和独库公路啊!

阿姨的丈夫在霍尔果斯做行政工作,也是一个很面善随和的人,这个哈萨克族之家的每一位成员都让我觉得亲切,使得我对整个哈萨克族都好感倍加,毕竟这是人生第一次走近哈萨克族人。

霍尔果斯是中哈边境线上的一个口岸城市,特别新也很干净,那里最值得一去的可能就是国门界碑了。中午吃饭的地方距离国门不到两公里,周围有很多家免税进口零食店,看起来巧克力糖果最为吃香。

饭桌上,他们说起女儿学钢琴的事,下午伊宁有从内地来的钢琴老师开座谈会,对于生活在祖国边陲的学艺术的孩子来说,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好机会,所以吃完饭她们母女俩就要返回伊宁市区,叔叔下午也有会议,一家人为招待不周感到抱歉,阿姨说晚上从伊宁过来陪我们逛逛风情街,明天去看蝶湖美丽的夜晚,可我们本就为烦扰他们一家感到难为情,更不愿让他们如此折腾,然盛情难却,只好口头应下。

我们和母女俩挥手告别,车走远了小姑娘仍在摆臂,多可爱的一家人。叔叔也急忙赶回单位,送罢他们,我们决定去霍城的薰衣草基地。可惜我们错过了薰衣草花田的最佳观赏期,山上的许多薰衣草已经被收割了,幸好还有些种植不太密集的,也不算白跑一趟。

我们商量是折回霍尔果斯还是往回家的博乐方向走,我私心是想回霍的,国门风景区很是吸引我,可也不想再麻烦别人麻烦自己,于是我们在夜幕降临之时到达了在博乐订的酒店。

……
我们去山上野餐然后回到托里。
……
我们从新疆回到了河南。

越写越多,写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巧妙地引出我开写的初衷,其实我只是看最近阿勒泰因为于适更火了,表达我没选择往北去阿勒泰的遗憾,结果越扯越远,越难收尾,只好省略号代替,但愿无言胜有言。

如今似乎许多浮华都不再让我留恋,心安处才是故乡,新疆就是我的第二故乡。生我养我的土地永不敢忘,可我却要在这土地上的钢筋水泥和汹涌人潮里继续迷失了…

未来的某一个秋天,我希望是在阿勒泰度过。骑马,赶羊,看日落逐渐晕染整片草原,去找寻属于于适或者麦西拉的足迹,也找回最原始的自己。



——《记录.纪念》

刹那间,我深爱的几位在流光皎洁的夜晚离我渐行渐远,举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我不禁心生几分抱怨:明月啊明月,古有诗仙李白寄无尽愁思与你,而今只落得我空空一人注视着你,托尽无限相思之意。大抵是这世上有怀民这样的浪漫主义并不多见,所以才有了苏轼的“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而”的感叹,而我又在半夜去哪儿找我志同道合的怀民兄?苏轼如是说,跨越千年之后的小李亦如是说。也罢,睡罢,都去睡罢,留我一人在无尽得黑暗中,与夜共舞,与月为伴,一起感受带有凉意的秋风,那像是午夜里一位冰清玉洁的美人,虽无丝竹管弦之声,但此时此刻,只有这些与我为伴,反让我消减了几分愁绪,反倒有无声胜有声之快意~我有所思在远道,明月秋风解我意难平

今天翻到前任微博小号的一条评论,内心五味杂陈。
两年多前最后一次见的时候,我问过这是不是他的小号,结果他回答不是。在之前他告诉我他小号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给自己小号备忘着了,虽然换了个ID但也知道这就是他的号。从无条件信任到半信半疑,一次次的蛛丝马迹和铁证如山摆在眼前告诉我其实他并没那么好,在他那一次说谎以后我也终于开始逐渐释怀了,毕竟我没必要对一个骗子推心置腹还把一切因果归咎于自己。
这二十几年也就这一段正式的感情,细数之下美好的片段少则又少,多的净是糟糕和失望。之后遇到的人也大都在消耗我爱的能力,朋友却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去治愈。时至今日,我再也不会像十八岁那年一样义无反顾地做出后悔的选择。
如今才发觉,原来他也会给别人花钱,也会发布那些在一起的日常,也会和别人游山玩水,但不是像对待我的时候大都只会画饼。有些问题想去问但又觉得算了,俱往矣,心中也已有大概的答案。世上可能真没所谓的报应吧,我对他来说大抵只是一个插曲,一个fool,人家照样过得好好的。也可能我只是不甘自己所付出的感情,时间,金钱和前途,到头来如他所说“人财两空”。
后天一早就要再次回那座因他而去的城市了,这四年也终是接近尾声。现在也只是偶尔才想起他,大多时候也不会去深究,毕竟时间也在慢慢消磨回忆。就写到这吧,早点睡,过好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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