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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漫谈』之戒律与修行:道家持戒的意义是什么?
弘扬中华本土宗教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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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戒律,人们脑海中的第一印象往往是释教所规定的独身、素食等戒条内容。道家提倡逍遥,倡导人们不拘系于心志和形体的束缚,因此世人多认为道家并没有与他教相类似的持戒要求。其实,早在东汉末年的早期天师道时期,道家就已经明确树立了自身的戒律体系。

《老子想尔注》是天师道奉行的经典,其中提到了“想尔九戒”,曰:“行无为,行柔弱,行守雌、勿先动,此上最三行。行无名,行清静,行诸善,此中最三行。行无欲,行知止足,行推让,此下最三行。”《云笈七签》卷三十八称:“九行备者,神仙;六行备者,寿;三行备者,增年”。

从此九戒来看,道家早期并没有针对道人的日常生活提出规诫要求,更侧重的是戒条对修道者的思想品德和人生信条的导向意义。九戒内容终不离老子的无为、守雌的思想,因此可以看做是对《道德经》主旨的浅显化,提出这九项戒条,意在使人明白修行的根本是什么,这也就引出了道家对戒律与众不同的理解。

从最初的层面来看,道家设定戒律是为了规范道家弟子的言行举止,这对世界各个宗教都是一致的,如道家中有三皈五戒之说,其中杀盗淫妄酒五戒便是非常直白易懂的戒持内容,凡是教徒必须要求做到这五点,这也是区别道人与普通百姓的特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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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从最初以戒心为主要内容的“想尔九戒”,逐渐发展到规定教徒具体言行的三戒、五戒、百八十大戒等等,均是以神授的方式告知下界修行者,若想从有形、有限的人生中超越出来,就必须要遵守诸多常人所不能守的戒条。

自清朝王常月祖师开设三坛大戒始,道家的戒律已经具体到人们的一切起心动念和日常言行了,此时的戒文,分为初真戒、中极戒和天仙戒,内容分叙如下:

初真有十戒,所授对象为皈依太上三宝的一切信徒,因此时信徒对道家义理了解不多,且信徒的文化层次不等,初真戒更侧重于帮助信徒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念,这既是入道的门户,也是修道的起点。

奉行初真戒的目的也很简单,便是树立道心、弘道立德,使自己成为一名合格的道人。既然奉戒,便要以戒为师,日常需做到十恶不生、无思无为,一念修道,早证道果。

既受初真十戒后,在言行举止等方面并无犯戒之处,且能发勇猛精进之志的道人,方许再受太上老君所命中极大戒。中极戒有戒文三百条,其规诫的内容非常详细,从言行举止到传授戒篆,日常生活中所涉及到的一切大事小情都包含在内,可谓道家中最为详细的戒律之一。之所以会产生如此细微的戒律,在于要使修道人息绝对一切事物的起心动念,最终做到清静为本、内外真一,实现无无的超越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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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持此戒之后,尚有天仙大戒。柳守元在《三坛圆满天仙大戒略说》中提到:“有无上妙门飞升宝筏,曰天仙大戒。往古圣真,莫不由此以登碧汉。”言受持天仙戒之后,方可以由人道升格为仙道,至此一世修行才算最终得了圆满果报。

《元始天尊说天仙无极大戒》中称“人每由情欲相交,登真无路,始终迷昧,不能解脱。有志之士须破此尘网,皈诚学道,断诸邪障,清静六根,当由初真、中极戒律,谨慎修行。至天仙大戒,心地光明,德充道极。”此处亦指出,“三坛大戒”之初真戒、中极戒和天仙戒之间是有一定次序的。一介凡夫俗子若能够戒行精严,可逐渐上升为人世间的圣人,若是再能够精进一层,可由圣明之人上升为仙人。

从这三个不同的等级看道家受戒的内容,貌似其只是神学的历练程序,但若对戒文内容考究一番,会发现道家所推行的条条戒律强调的都是对形体和心性的炼养。道人们修行的最终目标之一是得道成仙,但因为受持戒律之难,神仙不是人人都可以修得的。

道家以大道为教化,要使信道者明白人之生存的人道以及自然之存在的天地大道是什么。信道者不仅是信仰了某一位神仙、某一种宗教,更是信奉了大道教化下的为人处事的信条。

这些信条以约束人们的言行为表现形式,使教徒由此而可以戒止自身无休止的欲望,并以严于律己的方式为整个社会群体做出表率,最终实现自度度人的理想,这才是道家设定如此多戒律的根本缘由。

守戒律,戒的是自我身心的迷障,也是能从种种行持中明悟恍惚之道的根本。参透了这一层玄妙,才能够以更加明晰的态度去看待为人、为仙之事。否则,若把持戒等同于修仙,便会陷入“修仙本大欲”的执着中,最终又颠倒了祖师立下戒言的根本与初心。

2023-08-14
《釋速》
(二之一)

一,《爾雅》速字有二義

速字,在《爾雅》中,主要有二義,曰疾也,曰召也。先說疾;其文曰:「肅,齊,遄,速,亟,屢,數,迅,疾也。」(〈釋詁下〉)又曰:「寁,駿,肅,亟,遄,速也。」(仝上)即是。郭璞〈注〉曰:「《詩》曰:『仲山甫徂齊。』」又曰:「《詩》曰:『不寁故也。』駿,猶迅;速亦疾也。」

《詩》句“仲山甫徂齊”出自〈大雅•烝民〉篇;齊,指東方之齊國,郭氏引之,有誤。寁,音捷;《詩》句“不寁故也”出自〈鄭風•遵大路〉,〈毛傳〉曰:「寁,速也。」郭氏於速、迅、疾大抵視為同義。又,遄,音船,《詩》曰:「遄臻于衞。」(〈邶風•泉水〉)〈毛傳〉曰:「遄,疾。」《詩》又曰:「胡不遄死。」(〈鄘風•相鼠〉)〈毛傳〉曰:「遄,速也。」亦疾、速同義。

次論召。《爾雅》曰:「速,徵也。」(〈釋言〉)又曰:「徵,召也。」(仝上)郭璞〈注〉曰:「《易》曰:『不速之客。』」此以召訓速。

速字之疾、召二義,《說文》取疾以訓速,其文曰:「速,疾也;从辵,束聲。」速,音肅,其字形从束从辵;束、辵皆義符,束亦聲符。許君之取疾義訓速,當以疾義在〈釋詁〉篇,而召義在〈釋言〉篇中有關;詁者古義,而言者某一說也。唯許君於束、辵之疾義無說。今試論之。

二,速是擔束而行,主束之行止

速字从束从辵;束之本義作縛物於擔木上,使固定可擔之而行;从辵,示擔束而行。

《孔叢子•公儀》曰:「子思居貧,其友有饋之粟者,受二車焉。或獻樽酒束脩,子思弗為當也。或曰:『子取人粟而辭吾酒脯,是辭少而取多也。於義則無名,於分則不全,而子行之,何也?』子思曰:『然。伋不幸而貧於財,至於困乏,將恐絕先人之祀。夫所以受粟,為周乏也。酒脯,所以飲宴也,方乏於食,而乃飲晏,非義也;吾豈以為分哉,度義而行也。』或者擔其酒脯以歸。」此言子思受粟,所以賙乏;至於受酒脯,則非貧乏者之義。所言或者擔其酒脯以歸,必是酒脯縛於擔上,人擔束而行;此速字之形義也。

速字从束从辵,束辵作會,喻束之行止;束不能自行自止,人使束行且止,故人至,則束亦至。故所言“或獻樽酒束脩”者,人不唯言欲獻酒脯,且酒脯實亦在焉。《論語》曰:「沽酒市脯不食。」(〈鄉14〉)酒脯亦可於賈者處沽購;然今就束而論,酒脯之束已專行而至,不必再行沽購,故速有疾義。

再者,速字雖無人符,然束之至乃人擔之而至,故束與人竝行而至,則速亦有竝行、相伴之義。《爾雅》之言“速,徵也”、“徵,召也”竝不準確。徵,《儀禮》有之:「徵唯所欲,以告於鄉先生、君子可也。」(〈鄉射禮〉)鄭玄〈注〉曰:「徵,召也,謂所欲請呼。告,請也。」言主人於鄉射行禮之次日息司正,勞賜昨日司正之贊禮;此以司正為賓,使人速。且凡鄉先生、君子皆可使人告請而與。嚴格說來,《儀禮》之速與徵,其用例有別;速指主人請上賓就行禮處且與上賓竝行而至,徵則使人告請或使人速。

至於召,一般用例,指上位者使人告知下位者,且使之揖於上位者前。如《論語》曰:「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泰03〉)、「君召使擯,色勃如也,足躩如也。」(〈鄉03〉)、「君命召,不俟駕行矣。」(〈鄉26〉)皆是。凡見召,亦得有不往者,《論語》有之:「公山弗擾以費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說,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陽05〉)、「佛肸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聞諸夫子,曰:親於其身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陽07〉)是二例,孔子皆不果往。

三,速有竝行、相伴而至義

速字,《論語》見於2章凡3例,其文如次:
01.(2)子夏為莒父宰,問政,子曰: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路17〉)
02.闕黨童子將命;或問之,曰:益者與。子曰:吾見其居於位也,見其與先生竝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憲45〉)

先說02.例。例文所論在於闕黨童子屬求益者或欲速成者。此益,同於「吾嘗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論語•衞31》)之益,指所知、所識之附增、新添;其本情在學。而闕黨童子非屬求益者,乃欲速成者,是以孔子舉二事以明之:①居於將命者之位。此位在門,其位屬主事者;依禮,童子當隅坐,不可居之,而闕黨童子居之;居,垂足坐也。此違童子之儀。②與先生竝行;先生,此指賓客,成人也;依禮,童子當隨從於先生,而非竝行。此亦違童子之儀。故孔子所言居於位、與竝行皆非童子所當為,而闕黨童子行之,是可見其欲成之切,故曰速,如眾物之束於一擔,一行而至,疾也。

孔子所言居於位,縛固於位,束符之象;與竝行,象人、束竝行。既束,束又與人相伴竝行,速字之形象也,疾也,故曰欲速成者也。就束而言為疾,就人而論為竝行。

01.例的“無欲速”,乃就邑宰,其政之達為論。孔子所言的“無欲速”,其完整意思是:無欲速,無見小利;此處速並非指疾,而是竝至、相伴同至之意,亦即透過小利的表現、認可,以為可竝至邑政之達。孔子反對上述見小利而欲速竝成大事的途徑,且進一步解釋,何以不主張用小利而竝至政之達,曰: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政之達屬大事者,用竝至、相伴同至的作用不能致政和;透過小利欲竝成大事,則將使關注所在聚於小利,而小利本身帶有違悖大事之義者,則將致目標大事不成。

上述孔子的觀點可舉晉國荀吳取鼓邑一事為例以明之。《國語》載:「中行穆子帥師伐狄,圍鼓。鼓人或請以城叛;穆子不受。軍吏曰:『可無勞師而得城,子何不為?』穆子曰:『非事君之禮也。夫以城來者,必將求利於我。夫守而二心,姦之大者也;賞善罰姦,國之憲法也。許而弗予,失吾信也;若其予之,賞大姦也。姦而盈祿,善將若何?且夫狄之憾者以城來盈願,晉豈其無?是我以鼓教吾邊鄙貳也。夫事君者,量力而進,不能則退,不以安賈貳。』令軍吏呼城,儆將攻之,未傅而鼓降。」(〈晉語九〉)韋昭〈解〉曰:「利,爵賞也。憾,恨也。貳,二心也。賈,市也。安,謂不勞師而得鼓。傅,著也。」儆,通警。傅,音附,接附也,此指攻城。

中行穆子,晉卿,荀吳也;其取鼓邑事,亦見於《左傳•昭公十五年》(前527)。荀吳圍鼓,鼓人有欲內部叛變,取城而歸降者,先請命於荀吳,荀吳不接受。荀吳的理由是:如此便違背賞善罰姦的憲法。事君之禮與無勞師而得城,二者不可竝至,則不可取無勞師而得城之小利,致事君之禮之大事不成(喻叛)。賞善罰姦,政之欲達者;今若賞姦,將致政愆,故《左傳》述其言,曰:「吾不可以欲城而邇姦,所喪滋多。」是所謂“欲速則不達”者。由是可知欲速則不達,主張途徑合道,在實踐上帶有正當程序的自覺、由己,不以小利廢大事。

荀吳圍鼓事,因不受鼓人之叛,致遷延數月。故“無欲速”之速於此事亦可曰疾。然就事例而觀,“無欲速”之速,其取義當以相伴、竝至義為愈;疾不疾,於大事無所取義,且與政之達無直接關係。故知政之達不可伴以小利;此欲速則不達之義。

很有趣的一本书,读起来也很轻松。感觉就是一部西游记版的职场现形记,套上唐僧师徒西天取经的那些故事,幽默搞笑又觉得似乎都能说得通,于是有种以前看西游记被人套路了的感觉。哈哈,天庭也和人间一样啊!
“超脱因果,不是不沾因果,而是沾而不染;太上忘情,也不是无情无欲,而是心无挂碍,维修自身”。成长的过程就像太白金星修成金仙的过程,虽然达成所愿,但成长之后的模样总觉得没有之前可爱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墙裂”推荐给老马这位职场人士,但人家不领情。可能问题在于我推荐得太强烈了,让他感觉到了被强迫[允悲]。老马这里种草不成功,但是姐姐已经和我同步阅读完了,我俩又可以多一点聊天的话题了[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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