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曾韵的圆号音乐会:天性,终究是远高于天赋的东西

文:张可驹

前日(2023.8.17),听了青年圆号演奏家曾韵与钢琴家韦子健在上海音乐厅的演出。嗯……大致在预期的范围之内,因为我对曾韵的预期很高。

从他在柴赛夺魁之后,上海首演的惊艳,到欣赏他在国内做乐队特约首席,显明真正独奏家级别的首席的价值,再到得知他成为柏林国立歌剧院乐团的首席,感到恰如其分。曾韵这位如此年轻的演奏家,事业的发展非常顺利,幸好如此。这样的人应该走上坦途,而不是遭遇任何浪费。

这次的曲目长得……足有一个半小时,还有一首加演。以至于听着听着,我怀疑曾韵这么安排,是否是给自己提出作为乐队首席的极限挑战?因为不仅是演奏这么长时间,还是在主要的位置上,前后将近两个小时。

就像瓦格纳的《齐格弗里德》,剧名男主人公之所以难唱,除了要和大乐队抗衡之外,也在于四个小时的歌剧里,他唱的时间大概有两个半小时。持续力,不仅是支撑全场,更是支撑品质的持续力,对于演绎者来说至关重要,演奏家与歌者皆然。

曾韵的曲目这么安排,显明他不仅有从容吹完任何一部瓦剧的能量,遇到更加极端的情况,譬如上次古斯塔夫•库恩在上海以马拉松的方式,将《指环》四部连演的安排大概也能撑下来。

先前介推荐他这场演出时,提到曲目设计有激进之处。当然有些是指这样的分量,但也有很多,是他大量选择一些冷门的作品。包括浪漫派与后浪漫派的两首协奏曲,酥连圆号大师的创作,还有梅西安的现代作品。对于专业的学圆号的人,未必冷门,可面对听众多少有些冒险。不过,当晚我怀疑上海专业学圆号的人,来了没一半也差不多吧。

曾韵在上海首演的独奏会上,就已经展现出技巧与风格的成熟。毫不夸张地说,单就成熟性而言,也可以在国际一流的范围进行比较,并不局限于技巧的完成度。如今在德国一流乐队中工作一段时间,他的风格又发生了一些改变。

原本曾韵追求一种极为圆润又内敛,精雕细琢的声音。而现在,他的音色减去了少许圆润而更加明亮,整体的声音形象少了几分内聚,而有一种更加开阔的感觉。

在基尔(August Kiel)《f小调圆号协奏曲》的第二乐章,这个未必深刻却十分悦耳动听的篇章里,曾韵将他操控线条无拘无束的高超技巧表现得淋漓尽致,伴随悦耳的发音,带给人单纯的享受。此时此刻,纯粹的迷人就够了。

演奏布扬诺夫斯基(Vitaly Bujanovsky)创作的《谐谑曲“狩猎”》,曾韵除了敏锐地完成各种高度技巧性的要求之外,也将作曲家站在酥连视角所呈现的幽默和仿佛是某种爵士乐的因素等等,都刻画得生动非常。

梅西安的作品《星空的呼唤》,音乐形象初听之下有些挑战性,然而曾韵挖掘出作品深层次的幽默感和一种“一件乐器的沟通、对答”的意味,真正展现了这部作品的魅力,从而深深吸引住听者。

圆号是比小提琴更不擅长表现多声部的乐器,但这部作品中,梅西安采用了将一件乐器塑造为两个仿佛完全独立的音乐形象的写法。曾韵在声音特点,力度层次以及各种细致的乐句表现上,让你感觉完全就是两件乐器,由两位性格各异的演奏者在吹。

历经漫长而艰巨的考验,结束整场演出的是华丽炫技曲,《威尼斯狂欢节》。处理饱满光辉的抒情歌唱句时,曾韵仍旧一边呈现让人通体舒泰的感官享受,一边将线条塑造出动人的抒情气质。因为长篇炫技曲目,往往是炫技与抒情的结合,两方面都要真正到位。

这也是他上海首演时演出的曲目。同上次相比,他在某些华丽的跑句中,刻画音符的颗粒分明偶尔稍稍不及先前。但毕竟这次曲目的分量可是比之前重了1/3啊。

演奏莫扎特《第四圆号协奏曲》的末乐章时(这个演奏单独演奏),曾韵采用了无阀键的自然圆号。演奏前,他和听众有些互动,介绍这件乐器,结果发现好多人都认识了。

但他还是稍稍介绍了一下自然圆号和现代圆号相比演奏的难点,很多东西需要徒手来控制。“对我这样的小胖子而言比较难。”彼时我心里想:信你个鬼。曾韵在演奏中充分体现了自然圆号音色层次的特点。

而综观整场演出,最最精彩的演绎是圣-桑的《F大调浪漫曲》Op.36。无论是音符的润泽,还是气息的悠长与圆转自如,如果单就技术的指标来讲,他在此未必就比同场另一些出色的演奏完成度更高。让演奏的意境更为高耸的,是衡量一位演奏家能否走向大师地位的关键:有深度的表现力。

同样是优美的声音,此处就真正有一种感人肺腑的东西;同样是良好的气息控制能自由自在地塑造乐句,此时就是既有不加修饰般的自然,又有真正直击人心的那一份感人。

如果说,全场有另一首作品的演奏和圣-桑此曲同样感人,那应该是巴托克《六首罗马尼亚民间舞曲》中的第二首,《饰带舞》。

在钢琴划出的若隐若现的节奏之上,曾韵使乐器的音色由充实转化为近乎缥缈的半透明。他将乐句气息塑造为仿佛宁静地抽离了时间一般的漂浮感,真是不刻意去“做”,却在音乐表现中千锤百炼的体现。气息的控制太强了,却完全隐没在塑造意境的宏观之后,杰作。

可以说,每一位称得上风格成熟的演奏家,都首先要有天赋,也要有扎实而科学的训练。但这样的人,能否最终登上经得住时间考验的大师地位,一定是远高于天赋的一种更加内在的“天性”,起决定性的作用。

这场分量和品质都让人吃惊的演出,能够说明曾韵作为演奏家的成熟与全面,可让人更深地看到他艺术性格中的天性的,是圣-桑与巴托克的乐曲。期待这样的天性在曾韵的演奏中不断破土而出,推而广之。

消失的痕迹32集都看完了,双女主互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换一种话来说谷雨和白鹭这种并不是很多的互动,我感觉蛮自然的。不跟之前看过的双男主那样,有刻意打擦边球的行为,两个人就是很正常的相处。毕竟两个人心中本来就有各自牵挂的人,如果这短短一两个月四五个案子就变成生死之交,反而让我感觉不太正常,就是朋友、同事,总之这剧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挺正常的。感觉这剧并不是着眼于双女主,实际每个人都有照顾到,主角恰好是两位女性,没有刻意迎合谁的感觉……但是感觉这个剧情放在韩剧会觉得正常,放在国产会觉得有点奇怪(?)当然当成专业刑侦剧肯定是差点味,当成普通悬疑剧来看还是可以的,剧情是差点意思,感觉有些逻辑不太严谨,关联并没有那么强,两个女主的人物也并不是特别饱满,这可能也跟编剧给的分量少有关。中间最让我触动的还是三姐弟那个案子,感觉那个案子是最现实而且各方面都很完善的一个。刑侦差一点味道,双女主刻画也差一点味道,是有一些不足但总体来说还可以,期待第二部快上映^^我乱写一通

大友克洋:他是「这一代有才华的漫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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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时代怎么变,
  对人们来说*重要的还是⋯⋯
  人情跟一口气!
  一场大火,烧尽了一之町的传统工务店「大留」,
  年轻的少工头茂次,不仅双亲身亡,还要肩负重建「大留」的重任。
  与此同时,母亲亡故的独身少女莉津,带着五个孤儿,回到故乡的土地,投奔「大留」家⋯⋯
  无家可归的人们聚集在「大留」一家,性格回异又硬脾气的他们,会并发出怎么样的火花?

  「当时的我们有父母也有家。所以没有大人会把我们当成废物。而现在住在这儿的那几个连这些都没有!」

  《大留工务店》是望月峯太郎继2010年《东京怪童》后的全新长编力作,与较为荒诞奇幻的《万祝》、《东京怪童》相比,《大留工务店》以日本文豪——山本周五郎的写实小说进行改编,故事核心围绕在市井小民遭遇巨变,孤苦无依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共同奋斗、互相慰藉的喜怒哀乐中。然而望月峯太郎将时代背景置换成二十一世纪的现今,以当代的视野与笔触,描绘那恒久不变的——人与人之间互相扶持的情感核心。

  本作开编即从「一之町」被大火烧毁,「大留工务店」被卷入其中,遭逢巨变开始。少工头茂次还来不及面对双亲亡故的悲痛,就要马上振作,肩负重建传家老店的责任。与此同时,个性率直的少女莉津,因为母亲病逝而回到故乡「一之町」,带着五个孤儿一起投奔「大留」。无家可归的他们,每个都性格鲜明又硬脾气,生活日日却冲突连连,他们是否能够渐渐理解彼此,携手迈向新生活?他们又是否能够透过互相扶持,慢慢解开那些属于自己的课题?
  
  「人生在世,能够体会到些什么的机会大概不会太多⋯⋯
  或许,象是⋯⋯日常生活中,不经意的某句话、某个表情⋯或是某个动作⋯⋯」

  望月峯太郎曾在接受采访时提到,他的漫画必须「让人感受到登场角色活在世界上的证据,考量到的象是这个登场人物穿着什么样的内衣、搭配怎样的衣服,以及围绕在其生活周遭的事物等等」。

  透过一格格的阅读,不难发现在工整的线条里,望月峯太郎把时间的刻度分割得极其仔细,精准得有如每个画格都与现实的每一分秒同步,以缓慢且温柔的步调带领读者前行;同时,他更花了相当篇幅在仔细刻画日常静物——如马克杯、便当盒、拖鞋、大特卖的T裇等,又或是幽微的小动作、小表情,如紧急时主角穿反拖鞋、正座久了会脚麻。透过这些巨细靡遗的琢磨,除了让每个角色的个性与思考更为深入且立体外,也令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能更加投入画格里,过一次他们的生活。在那嘴唇撅起和手的紧握的线条里,我们得以理解那些难以说出的话语,以及那背后潜藏的——无法抑制的情感。就如同山本周五郎原作的基调般贴近市井小民的生活,以写实的视角靠近这个以哀伤与困局为大主题的时代剧,令读者更能以现实的角度,感受并共情这些坚毅不拔、互相扶持的人们。

  《大留工务店》在极为靠近的距离,讲述一个悲剧重建的故事之同时,也不忘以望月峯太郎冷静且精妙的独有手法,为读者保留一点喘息的空间,又但同时更被吸引到它的世界中。你我生活中或多或少都发生过的搞笑小事、无厘头的冷笑话、长相与个性特殊的角色和荒诞的情节穿插其中,结合简洁干净的线条与分格、平易近人的独白与爱情元素,以及细腻的静物与情感描写,令人能以相当轻松的节奏,直面那些生活突如其来的重大打击。比起一味的鼓舞与奋斗,此般描绘更加精准地呈现出本作力图表现的「人情」主题,也更为温柔地抚慰现当代人们的心灵。

  「为了能得到来自全世界的爱,不只考虑对自己有利的事,不畏异端前进——这就是我的出发点。」

  2013年,《大留工务店》荣获2013年第17回日本文化厅Media艺术祭漫画部门*秀赏时,评审均一致表示这部作品在描绘现代「普通市民的欢乐与悲伤」方面非常出色。望月峯太郎精准掌握描绘山本周五郎力图表达的人文核心,以一部短短70页的江户时代小说,转化为一部紧扣现代人时代节奏,并将时间刻度延伸到*致,发展成长达四卷的漫画作品,可以说是在《犬之岛》以前就相当精彩的一次转译尝试。相信喜欢《犬之岛》的读者,也必然会被《大留工务店》中展现出的强大转译能力所折服,同时也会被当中同样充满勇气与温柔的力量所抚慰。

同时,如果我们将其放置在作者的创作脉络中观看,就能发现望月峯太郎对于自我突破的挑战——在暗黑奇幻风格的《末日》与《万祝》大获好评,销售数百万本以后,他非但没有停步,更是转变为一个温柔又写实的描绘风格。

对于接触过「怪诞时期」的望月峯太郎之读者而言,本作可以说是呈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但同样富有魅力的望月峯太郎。

同时,相信对于没有接触过望月峯太郎的读者而言,也是内容层次相当丰富的作品,透过风格相对平易近人且抚慰人心的本作,是认识这位连大友克洋也评价为「这一代有才华」的漫画家的*佳入门。

  ☾ 大友克洋 (日本漫画大师) ☾
  望月峯太郎是「这一代有才华的漫画家」!

  ☾ 斎藤宣彦(第17回日本文化厅Media艺术祭评审评语) ☾
主要角色和孩子们之间的互动,反映出他们的「人性」和「意志力」,同时又带出一份悲凉的情感。所有评审均一致认为,这部作品在描绘现代「市井小民的欢乐与悲伤」的方面非常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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