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1

记事后第五次回外婆家,终于知晓了这个山中村庄的名字——蒲溪村。

从西安坐高铁40分钟直达佛坪——一个靠熊猫发展旅游业的小镇,接着坐上面包车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弯,便到了这个传统的陕南村庄。
开面包车的是典型的当地人,留着络腮胡,个子不高,甚至安全带不用解开直接一拉从下面溜出即可。他和我们家很熟,每次回老家一通电话便可坐上这个颠簸的面包车从高铁站直达外婆家,然后借着炎热的天气和饥肠辘辘的肚子,留在我们家和外公唠上一下午。
外公总是抽烟,尽管我们都劝他少抽烟,却也总是过年的时候去店里买个好烟带给他。外公也爱喝酒,有天早上起来吃饭母亲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质问他,外公却像小孩一样边摆手边狡辩说没有。早上5点起来喝两口爱的酒,清扫院子、啃一根苞谷、准备好鸡食,戴上草帽、卷起裤脚、便下田去,在太阳升到头顶前背着满满一箩筐回到家中,这便是这个村子的生活。有时,外公也会骑着电瓶车到镇上去取我们给他们买的现代电器。
隔几年回去家里都会变一个样,变得越来越现代化。二楼的杂物间被改造成了宽大的客厅和四件卧室,外观也改造成了现代洋房,把这个土房子一下子变成了山中小别墅。门前也新安置了一个花架,一侧的无花果树总是压到上面,任由小猫们在树叶丛中捉迷藏。院子前面种植了许多花朵,有象征永恒与爱的栀子花,有追随太阳的向日葵,也有故事中的小黄花。从前土鸡撒野的灌木丛也变成了一条石子路,唯一不变的是那棵总是被蝴蝶蜜蜂包围的常春藤。
第一天下午便下来很大的暴雨,二楼瞬间变成一个小池塘,后山也有不少泥滑落下来,见识到了迷你型的泥石流,好在没有持续多久。阳光总在风雨后,我第一次见到了如此清晰的彩虹。傍晚时分,雨停了,不少人出来散步都聚到了我们家门口。男人们靠在公路边闲聊,女人们在庭院里,外婆当起了理发师,花白的头发散落一地,小动物们慵懒的趴在一旁,而我,举着手机记录着一个又一个的彩虹。
母亲总说外婆的精神大不如去年。好像的确如此,去年夏天的饭桌上她总能与外公吵起来,母亲说:“你俩天天在家拌嘴也挺好的。”但是今年她的话却少了许多,也经常不见踪影。记得做过一篇文章讲的是人很看重自己的后事,我们家好像也是这样,比外公外婆小的多的亲戚早就准备好了后事,听说去年的时候也为外公外婆准备好了,这件事情好像就一直悬在外婆心上总膈应的慌。曾听过这样一句话:中国人好像把死看的很重,而并不讲究怎么活下去。史铁生也说:经常把死挂在嘴边的人是最想活的人。在我的印象里,外婆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她爱养花,门口肆意生长的花朵无不体现主人的细心;她爱种植,连路边都藏了许多南瓜,更别说一排排整齐排列的苞谷地(没想到比人高这么多);她更爱小动物,猪也会在炎热的夏日享受到风扇,柜子里常备猫咪爱吃的火腿肠,小时候给我捉的知了也会不忍心而放走。

是谁在稻田入口放了一个破旧的沙发
渴望来往的路人到这里驻足
讲述封尘已久的往事

今天中午亲戚婚礼上,有一个赠送公仔的环节。

你好早好早冲最到最前面去,站在台下,满眼期待,我怕后面高个子的哥哥姐姐踩到他,所以一路观察着台下的你,目测袋子里有好几十个公仔,也许是你个子太小,赠送礼品的新娘没有注意到你……哥哥领到一个他最喜欢的绿色的公仔,乐滋滋的告诉我还要去给弟弟抢一个,我阻止了。

后来公仔派发完了,所有人都散了,你还探着小脑袋,两眼通红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开,你撇着小嘴,强忍着泪水,直愣愣望着我,满脸的无助和失落……我不禁鼻子一酸,为缓解一下局面,我敞开双手,给你一个爱的抱抱,瞬间好心疼我的崽儿。妈妈知道你是最先冲到台下的宝宝,我也看到你有多努力……可是我的孩子,人生路上还会有好多坎坷和心酸,也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可是无论何时何地,妈妈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你成功时,我为你开心;你失败时,我给予你鼓励!你需要妈妈的时候,妈妈全力以赴,你不需要妈妈的时候、妈妈会得体的退出……爱你

(现如今,痛风也年轻化了吗?)
今晚在公园遛狗,我的后面一行人有四位。我听见其中一位说:“30岁之前我也没有过痛风。”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年龄不大,个子挺高。他这么说证明他30岁出头吧?回忆自己第一次痛风是62岁。当时我已在上海做教练两年,当晚我正在教练台上课,突然脚痛得像被锤子砸了一下,我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后来含嘌呤的食物我不吃了,并且加强身体的锻炼,现在痛风好久没有再犯了,好像已经忘了那种痛的感觉了。但如果说三十多岁就开始痛风,那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想很大原因也是没有管住嘴吧?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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