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师者的筋骨和幸福】学校背后绵延的九龙山平缓而漫长，山中草木释放的清新，天天熏染着校园，日日不求新而自新。人们对师者的想象，往往是清瘦型或秃头型的：立如标杆，翼若垂天之云。可惜我不符合这样的要求，更愿意在职业与生活的点滴中发现自己的幸福。那些故事和际遇如陌上花开，让人缓缓而醉。

几场春雨后，凤凰花又开了，各种鸟儿如期而至，一只大鸟在校道上跳跃，见了我毫不避闪，只是从校道跳入旁边的草坪继续觅食。教学楼走廊地上，再难见到学生的面包零食碎屑，鸟儿们总是能在人们眼里的杂乱尘土中觅得美食。走在校道上神清气爽，充实的心灵，孕育滋养出自由灵动的课堂语言。

站在五楼的走廊，突然发现楼旁的苦楝树长高了好一截，树梢已触手可及。不远处流浪猫增加了两只。它们已经慢慢从不信任人到开始靠近师生眼巴巴地讨要食物。幼小稚嫩的生命，总是容易激起人的爱意和慈悲心，小猫现在丰满多了。生命距离拉近后，表情纤毫可见，犹如家人。

基础教育与森林颇有相似之处：满目花草又遍地荆棘，举头绿荫遮天，远近虫鸣鸟叫不绝，景致让人欣喜中又有些寂寞，潜伏的意外让人忐忑不安。

周末开家长会，会上我点名告两名学生的状，希望家校共同整治一下。3班的阿玫（化名）对我要求她升格重写自己的作文消极对待，阿辉（化名）默写居然零分，此风不可长！周一上课，阿玫、阿辉状态好多了，我心情大好。但阿玫扬言不想理我了，还像猫一样对我哈气发怒，奶凶奶凶的，然后就闷不作声地，貌似摆烂。仅仅两天，阿玫已忘记了对我的“仇恨”，从竖毛状态回归夹子音，叽叽喳喳一切正常，我窃喜不已。森林中那些小动物大多是可爱的，有时或让人感到聒噪，但叽叽喳喳是春天生命成长阶段的一种样态，就像冬天森林中满地落叶一样，持欣赏的态度才最好。

单就成绩而言，阿安（化名）当然不能算优秀学生，但他有一种朴实的“萌”。他字写得特差。每个字的笔画都没有平、折之分，横折、竖折通通都成弧形，且常常有缺胳膊少腿的现象，让人啼笑皆非。比如他一直把“慕”字下面的“心”写成“小”，所以他的作文和作业让我看起来很吃力。他读书时不发出声音，即使在书声琅琅的早读时刻也是如此，顶多只能看见他嘴唇缓缓翕动。老师批评他时，他只是温和而羞怯地低头微笑。他上课笔记记得很仔细，尽管字写得像蚯蚓。其他学生告诉我：阿安上高中前是个游戏迷，养成内向的性格，现在懂事了，决定从头来过。

我决定找他谈话，告诉他：我小时候也很呆，少言寡语，好思。那时候，我曾捡起一块房上掉下来的瓦片问母亲，这是什么做的？母亲说瓦是用泥巴做成的，用水和好泥然后用火烧，最后泥就成了瓦。于是我花了一个下午玩泥、寻柴、烧火来尝试做瓦，结果当然不成瓦，但这是我平生做的第一件自发实验，收获和在记忆中占有的分量比所有在学校做的化学实验都多。阿安笑了，还是笑得很温和，持续的时间很长，可能是他没有想到老师也曾经像他一样呆过，很宽慰，也很自豪。从小到大，人人都“呆”过，只是大部分人成年后淡忘了自己曾经的呆，开始对别人的呆不耐烦。已经进入高中的阿安就这样被忽略了，直到现在。

一个学期后，阿安语文考试终于第一次及格了，我趁热打铁，建议他买一本钢笔字帖练字。星期一我走进教室，看见阿安正默默地一笔一画地开始描红。我得精心安排他把欠账一笔一笔补上，阿安的一门心思“呆”做事，可以保证他的持续进步。一年了，阿安终于在一次作文中用他那独特的不太工整的字发出了心声：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并且要由自己去开辟，不会有别人的施舍。我仿佛从一棵钻出地面的小草身上，看到了它深埋地下的根须在生长。

万物各有痛痒，各有让人惊奇之处。我到广州开会讲座，在黄埔区路边的一棵树干上，用手机拍到了蝉的蜕皮过程，那只蝉蠕动两下便休息一下，两只鼓鼓的眼睛已露出来，这时候的蝉还不能鼓腹而鸣，更没有居高声自远的高傲或气节，它只一门心思痛苦地挣扎着新生，蜕完皮就轻松了。整个夏季肯定就可以帅气、高调地蹲在树梢嘶鸣。

不停地培训、经常性开展活动、定期阅卷……总结之余，总有一种若有若无、若浓若淡的情愫弥漫在心头，像傍晚涧底飘荡的山岚雾霭。疲劳让人消沉埋怨，也能开启智慧让人奋发。关键在于自己心灵的处理方式。所谓诗与远方、所谓幸福，都在身边琐碎中，不在彼岸，在此岸。泥土是类似的，不一样的是耕田人。

有森林的地方就有风险，也有野性、率性、生命多样带来的幸福感。遥远的那些童话结尾，总有类似的结局：巫婆的诅咒解除后，王子、公主从此在森林中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教师当然不是公子王孙，但幸福是不分阶层的，只要初心在涌动，春天就不会老去。若一心追求幸福向上，自得于心，自足于生活，按自己的剧本一点点地演绎轨迹，任何诅咒都会失效。我们不可以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磨平自己心中曾经的生命童话。生活的锤炼应该用来沉淀幸福、制造更精致圆融的幸福。追求财富当然是良性动力，但唯财富、唯职位也是自寻烦恼。为人师者不应是偏执狂，应该是中庸平和的幸福者。

所有的职业，都是因为生存、兴趣而去从事，因为有梦想、有坚韧而获得发展，因为痴迷、寻觅而“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无穷的事业，与无穷心海相连，与变幻的环境相关。决定事业与幸福的，是孜孜以求的坚持，是对晨曦的等待。财富与荣誉是水到渠成的结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永远不能熄灭心中的火把。师道传承，厚德、高才不可少，更重要的是不息的探索和寻孔颜之乐、怀经世致用之志的淡然。

背后九龙山的尽头，是长天。多么美好的校园，最终也融入大地蓝天。但一路的景色会沉淀到人的灵魂，影响一生，不管景色美与荒凉。“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士人风骨，“更行更远还生”的生命力，在整个过程中自然显现出来。这是为人师者的筋骨和幸福。（作者：龚志民 系深圳第二外国语学校语文正高级教师、国家“万人计划”教学名师、广东省中学特级教师）

《毕业间（四）》

有个毕业晚会
我们中途去看了几下就走了
但是那晚毕业典礼
我们很认真去了
虽然还是很不安分

上面喇叭喊着
下面的我们跑来跑去
这个班那个院地串门
最后真的乏了
就围在后头闲聊

终于等到拨穗
尽管倦怠的情绪很重
但不舍和离别的伤感心情
还是随时随地敲打着许多人

就这样
仪式和流程还是推着我们排队前进
握手 拨穗 管你哭没哭 转身让给下一个人
就像年龄和身份也推着所有人成长
碰撞 行礼 管你生不生 把经验传给下一代
当有条不紊的社会机器
轰隆隆地吐着蒸汽
没有人会注意到
钢板上震荡的细小沙粒在悄悄滑落

有一晚秀秀和我坐在北门口
那时我还在备考
刚好中秋
大家因为封校被憋疯了
在北操场开大party
而我们躲在出不去的北门口
就可以很安静

我们聊了很多
以前一起共事时我总觉得
有这样的搭档真好
我常和别人说
她是我大学认识最聪明的人之一
但也是烦恼最多的人之一
她说了一句话我印象深刻
“历史洪流中的沙粒，砸在个体身上是会压死人的”
那时我能感受到她的内心
就像一只后腿咬着捕兽夹的猎豹
她缓慢而沉重地凝视着她腿上的痛苦
随后又立马开始警惕其他人的脚下

清醒的代价就是
原本你视而不见的罪恶
都一拥而上地朝你袭来
从此
你要么身负重担负重前行
要么不堪一击深陷泥沼
当然也有人再次闭上眼睛
在黑暗中看不见黑暗

所以我爱我的每一个朋友
不仅是秀秀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许多时刻
带给我疗慰
他们千奇百怪
又下贱又作死又高傲又理智又任性又固执又冲动又敏感
真的杂七杂八数不清
但他们总有一个共性
那就是对人性的敏锐和对善的追求
如果喜欢真实纯粹的事物
就绕不开练就一些有效的辨识能力
所以我们是互相选择下对彼此的认同
而不是利聚而来利尽而散的搭子

所以我爱他们
他们总是以不同的方式启发着我
让我体会到了友谊是可以很美很幸福的
我们互相甄别对方的缺点
同时勉励着彼此进步
我们包容对方的缺陷与不堪
同时绝不会委屈自己的情绪只求平等对话
我们好像就是来相互救赎的
聊遍彼此的人生不为倾泻
只为了一起多点燃一颗光明磊落的心

不知不觉他们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此后不管是大学还是以后的遗憾
其实对于我都没那么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在混沌与概率的交织下
我能不能和他们必然相识

至此
我希望我们的友谊能够至死方休

姜子牙·‌封神者1. 封神再起！2. 背负天命之人，就算只剩自己，亦会孤影而行。3. 偏执，永远好过遗忘！4. 大地尚且荒芜之时，人族求存的意志，便已生生不息。5. 凡人常以己所不解，强谓之执。6. 神明常忘己，亦曾为人也。7. 吾从人族来，自为人族，竭尽全力。8. 唯眇眇之人，方可见广阔天地。9. 神居天久矣，常忘观足下草木。10. 时间不多了！11. 人心不古啊！12. 终有一日，人族再无需低头。13. 强者注定孤独，若在意他人眼光，必寸步难行！14. 至高无上的不是神明，而是英雄的意志。15.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16. 保持警惕。17. 遗忘才是敌人！18. 强者生，弱者死！19. 天地同陨！20. 哼，无知，幸也。21. 不要挑战无法承受的神力。22. 无妄的挣扎。23. 学会敬畏！24. 封！25. 直面恐惧！26. 混混沌沌，终有一醒。27. 罚！28. 道不同——不相为谋！29. 无需仁慈！30. 诸神退避！（姜子牙·‌封神者）31. 天地同哀！32. 万化定基！33. 奉天为令，遴选众神。34. 未来天命，授之汝也。35. 候者听封，赐汝为神。36. 此即，登神之时！37. 封神已备。38. 吾替尊收集神力多时，现今奉上。39. 此神力可助尊神一臂之力。40. 些微神力，助大人护佑四方。41. 汝尽得为师真传，可为衣钵传人。42. 后生可畏。43. 你不需要赐封，不过锦上添花。44. 你做得很好。45. 他们都小瞧了你的力量。46. 找到自己的路。47. 再助你一臂之力，突破极限。48. 不要被力量遮住了眼。49. 你是一个很好的守护者，继续坚守自己。50. 危险，不一定来自于外部。51. 保持你的高傲，不要因世界的真相而动摇。52. 再临世间，又是多少春秋。53. 没有人能从不失败，神亦如此。54. “神职者”虽由神赐名，却为人而生。55. 神去尘埃久矣，已忘乎凡人所喜。56. 遗落世间的神力，早已无人关心。57. 纠缠于口舌之辩，不如独行于漫漫长路。58. 神职者与神，本是不同，但在凡人眼中，皆称以神。59. 登临绝顶！60. 众神仰望！（姜子牙·‌炽热元素使）61. 仙神之力，昭显世间！62. 重拾世间神力。63. 生于天地，还于天地。64. 如复见日之塔荣光。65. 见史之徒，愈少矣。66. 苍龙陨落，百泽新生。67. 世间古老者，尚余几何。68. 低首吧，巨龙！69. 神职者，不是一份尊容，而是一种责任。70. 神明有数，终会消隐，人世无穷，千载不息。71. 岁月化为枯骨，众神夷为荒芜。72. 无知是苍芜者的回音。73. 长夜余火将尽，何人执炬前行。74. 神明既隐，由吾守之。75. 至要者，非他人之言，乃自知其所为也。76. 光辉终将被尘埃掩埋。77. 从未忘记，为何成为神职者。78. 世人会做出他们的选择。79. 久居苍天的神，是否也该看一看足下的草木。80. 你要重现的究竟是辉煌，还是过往。81. 保持好奇82. 可传道之人，天下难寻，但为师却又得一良才83. 嗯，灞上的河流，是岁月流淌之地，你要自己发现84. 并不是每一件事，知识里都有答案85. 你会传承学问的终极86. 等待只能灭亡，必须主动出击87. 高塔林立，皆是残垣88. 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89. 人族给我们的尊号，不是让我们空享90. 你是大陆上的灯塔，而我只想解决问题（姜子牙·‌时尚教父）91. 不可再心慈手软了92. 当年抬头视人的女孩，竟也已扛起这片天地的责任93. 人生十年，天地又已改换几遭94. 生存，是一种权力，不是强者才配拥有95. 看透世间残酷，仍怀赤子之心96. 你们这一脉，注定都将身陷风暴之中97. 只有力竭之时，方能看到极限所在98. 风的力量，让人身轻如燕，你的心，为何重愈磐石？99. 高傲的神，根本不会俯视这片天地100. 在独行的日子里，我见到的不是岁月，只有自己101. 前行之途，必有所牺牲102. 你会发现更多真相103. 每个神职者，都有他的责任104. 哼，海月，不足道也105. 旧去新来，生生不息106. 落魄的王子，不是你挥刀的理由107. 黑夜下的王，可还看得见前行的路108. 年轻人的聒噪，阔别千年的回忆109. 老家伙有个好学生110. 有些规则，超乎你的想象111. 你做了我们都会做的选择112. 虚灵，你记得…过去吗？113. 你该永远沉睡在黄沙之下，为何还醒来？114. 魔神爪牙，沆瀣一气115. 疯子！116. 你可曾见过最初的人族，弱小而无助的人族117. 妄自称神者，皆该当诛118. 一个迷失的，可怜人119. 弃暗投明，方为正道120. 迷途知返，善矣121. 为魔神所“用”，就是你的罪过122. 没有你，他们永远不知道着急123. 没有为何，结果选择的，就是你。124. 并无不同，世间唯二，一者道，一者责任。125. 你以后要做的选择还有许多，这不会是最难的一个。126. 被困在这里，你可还有遗憾。127. 造化者，弄人。128. 当你和阴阳二气绑定，你这一生，就注定不会平静。129. 人惟得生之理，方能受“坠尘埃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