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熟悉且老旧的楼宇。母亲叹了口气,像是对我说,又似自言自语,在这里整整住了二十年,二十年送走了四个亲人。我没有接话,所有的思绪却是一下子就回到了刚刚搬来,还有这二十年所有的经历,真的恍如昨日一般。
依稀记得刚搬家来这里的时候,一家人还有些不情不愿,从前住贵阳街相对于这里绝对是好很多很多。奶奶那时身体还很硬朗,还能帮着上班的妈妈做一些事情。那时候父亲还很年轻,每日里忙着工作,忙着为这个家多挣些钱,让我们的生活过的更好一些。那时的弟弟已经结婚成家,只有我还每日里不懂事的和朋友们天天在一起厮混。奶奶是在夏天的时候走的,记得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是我陪伴的,九十多了,只是在最后的两个多月躺在了床上。我在伺候奶奶最后一晚后坐车回家,准备睡一觉。在我下车的时候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告诉我奶奶走了。或许是因为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天的到来,还有就是因为奶奶已经是高寿了,记忆里奶奶走了之后,没有太多的悲伤,忙忙活活的办过了丧事,我才缓了过来,一个人在自己住的房子里哭了很久……
父亲和母亲都是很孝顺的,因为母亲伺候了奶奶的晚年,于是父亲在奶奶走后没几年,就把姥姥和姥爷接到了身边,一家人日子虽然不是很富裕,却也是热热闹闹,其乐融融。姥姥的身体不是很好,胆囊炎,到了年龄过了七十,就越发的严重,记得那时候二姨总是托关系去血站给姥姥买血,因为在身边的只有我,来回跑腿自然都是我的事情。姥姥是一个智商很高的老太太,虽然不识字,但是对于人情世故却很是精明。她曾经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做人,过生活的经验和道理,那时候不走心,认为她老了,怎么会明白现下社会的问题。可回首想来,却是字字珠玑。或许时代会变,生活的水平不一样,人性却是不变的。姥姥识人很厉害,来人闲聊一会,走了之后她便告诉我这人如何如何,现在想起,多是不差的。我是家里的长孙,在姥姥那边也是第一个孩子,两个老太太相对于我的关爱自然更多一些。我想在她们离开这个世界前一段日子,我能在身边陪伴着,也是老天对我的厚爱了。
姥爷是个很有福气的人,我是这么认为的。脑子里最多的就是关于姥爷的事情,甚至于有点传奇的味道。姥爷出身一个挺大的家族,太姥爷时任伪满银行吉林省的行长,家里的孩子们上学放学都是坐着马车,仆人陪着去的。想想在那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年代,真的很风光。可姥姥却告诉我,她和姥爷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他俩在家里都是最小的,我的大姥爷是个败家子,等到姥爷大一些,家里早就败光了,姥姥家是本地人,不似奶奶家那边,都是闯关东过来的。姥姥家大地主出身,太姥姥更是十里八乡的能人,算账办事不让须眉的那种,可惜的是姥姥生下来时太姥姥就已经抽大烟什么都不顾了,姥姥说自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要是没几个哥哥姐姐,早就饿死了。姥爷当过兵,给国民党抓的壮丁,养了几年狗,就跑了回来。那一辈人挺惨的,很难讨生活,奶奶也是一样,爷爷带着一家闯关东,到了中年,半身不遂一病不起,奶奶裹着小脚出去打工,一天挣一块钱,伺候着躺在床上的丈夫,养着大爷,父亲,叔叔,姑姑四个孩子,那时候油水少,四个半大孩子更是如狼似虎。一块钱,一家六口人,还要供孩子们上学,其中辛苦,可想而知。父亲这一代却也是争气,早年识得辛苦,也就成了安家立业的资本。都过得很好,也个个孝顺奶奶。姥爷最后的几年都是在母亲身边。姥爷少言寡语,不讨儿女烦,并且身体非常好。那两年总是我每周带着姥爷去浴池洗澡 ,每每洗澡的时候,总是有人问他的年龄,说起九十多,旁边人无不赞叹,好身体,好福气,更有一些上年纪的人,说我好福气,可以伺候老人家。老板会主动的给他泡上茶水,给他修脚的也异常的仔细,记得姥爷总是在好天气的时候拿着小板凳坐在窗台下,就那么久久的做着,望着街上匆匆来往的行人,一直到母亲做好饭菜招呼他 ,才慢慢的站起身,再缓缓的转身回家。我不知道他坐在那里在想些什么,将近一个世纪的经历,经历了家族的兴衰,经历了战争,经历了文革,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开这个世界,他曾经告诉我,人不要活的太久了,因为记忆里留下的都是曾经的苦难和悲伤,坐在那里,脑子里有的只有思念。
父亲离开我们整整七年了,心里总是在刻意的回避着想他,因为想的时候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下来。可随着儿子的长大,父亲为我做的一切会更加清晰的浮现脑海,太多了,悔恨和不舍,还有无助,填满了对他的思念。那个冬日寒冷的早晨,出差新疆一个多月的父亲满是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笑容。一布口袋的葡萄干千里迢迢的背着对家的思念。十八岁,父亲陪着我回部队,他出差。凌晨四点钟,他把我送到连队门口,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回到近十里外的车站。他的背影慢慢的在我的视线里消失,却深深地留在了心里,直到今天,依旧恍如昨日。父爱如山,对于儿子,没有那许多的言语。只是默默的陪伴着,付出着,直到生命的尽头……
搬家,搬了两车依旧没完。一个咸菜坛子,一个用了十多年的饭桌,一包十几年不穿的旧衣服。不能说,说了母亲会很生气。无可奈何的给她搬进租住的房子,直到塞得满满的。新房子买好了,一切也都满意,就等着装修好搬进去。可这许多许多的破烂往哪里安放,母亲对这些老物件的不舍源于这二十年的情感吧!
房子空了,这一片的楼宇都空了,房子还是房子,却没有了住的人,不是家了。我依旧有些恋恋不舍,这里有我离去亲人的影子,有着二十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还有什么?太多了吧!

#王源[超话]##王源从2000年到20岁#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照片时那时候我才六年级

现在我已经大一了 不知不觉喜欢你们七年了 特意在生日的前一晚来写下这些 我没有看过你们的演唱会 没有参加过什么活动 没有去机场接过你 没有见过你本人 我出生在小县城 家里没有很多钱 买不起你代言的大牌 但你代言的生活用品我都会用 我相信以后会去你的演唱会 以后会见到你 永远喜欢你们

早安,远方的你

早安,远方的你。当晨曦的第一缕光透过天际,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悄然来临,我早已整装出发,梦想与现实并存,诗与远方,有着不同的味道。

今天是八月三十一号,农历七月十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和你从相遇到相识,应该有十年了,而距离我最后一次离开也有三年。

三年,如果按秒计算是九千四百六十万零八千秒,按分钟计算是一百五十七万六千八百分,按小时计算是二万六千二百八十小时,按天计算是三百六十五乘以三等于一千零九十五天。我是学文科的,对于数字没有太多的概念,很大的数字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抽象艺术或者表述上的模糊,但我今天还是拿起笔,端端正正地坐到桌前,像一个认真的小学生,抑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我反复计算着一遍又一遍,深怕哪里出错,但是反复的计算,得出的结果只有一个,我压抑的神经开始不再相信这些数字的真实。我扔开手机,把计算器拿过来,打开音量播放器,安静的房间里传出一串串阿拉伯数字的读音代号,连续三遍,都是同一个结果⋯⋯

无法相信这些数字的真实性,但它却又真实的反映了时间的存在,我第一次看到时间用数字来衡量的精确,有些让人不忍。

三年,从三年到三年以前,整整十年,这些伟大的数字,真实的让人有些心酸和委屈。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透过天际,穿过黑暗,也穿透我的心,世界那么大,还是遇见你。

十年前的你第一次走进这间小小的办公室,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上衣,配上黑底白色小碎花的裙子,粉色的凉鞋,让人眼前一亮。

总觉的那就是一个学生的模样,也或者是一个邻家的小女孩突然就走错了地方。

那一年你22,我32,看着你,我似乎又回到了十年以前。

“十年以前,你一定很浪漫。”

那个时候我正在看席慕蓉的诗集,你突然间就问我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发现你在注视我手中的诗集,我正看到一颗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这最美丽的时刻,为你,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但我还是迎着你清澈如溪的双眸,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男人的坏。

你看着我手中捧着的诗,轻轻走过来,俯下身,和我一起看。那么近,我闻到你身上的气息,轻柔而细腻,我甚至感受到你白皙的皮肤下的温度。

“你也喜欢席慕蓉的诗。”

“以前挺喜欢的。”

我忽然就发现你清澈的双眸,有了点点悲伤,我欲言又止。

“你22岁,叫⋯”我想说出你的名字,可欲言又止,那时候你正看着我笑。

“你怎么知道。”

你问我的时候,就如同我问你的时候一样,我正看着你手中拿的个人简历。你笑了,那么清澈透明,宛如一首诗,又像一个童话故事,暧暧的,有一种温度。

后来,你坐在进门的桌子前,中间隔着两张桌子,我坐在你的后面,每天看着你的背影。

冬天来了,寒冷的风时常穿过门口,你说冷,但没有人放在心上。

后来我走过去,悄悄地为你关上门。我走过去,经过你的身旁,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和冲动,让内心变得不在平静,但你不知道。

再后来,你坐在我后面的桌前。因为女同事要生小孩,你终于可以换一个位置,我们之间的距离仿佛一下子缩短。从这一天开始,你坐在我的后面,整整七年。

七年,没有谁知道我内心的秘密。

我们的交谈,从诗歌开始。你说以前也喜欢诗,喜欢席幕容笔下的无怨的青春,喜欢舒婷的致橡树 ⋯⋯,但你的双眸总是带着忧伤,在诗歌面前。

一个人的心事就是一段厮守终生的秘密,你不曾说过,我也不曾问过。我曾经在心里发誓,愿意用我十年的青春换来你快乐的时光,但你不知道。

一年、二年、三年⋯⋯五年以后你结婚了,我的世界在那一刻瞬间崩塌,但你不知道。

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

又过了二年,我离开了那间小小的办公室,你还在。也许你换了位置,但你在我心里永远还是那个位置,而你却不知道。

离开你已经三年,如今算一算,从我们相遇到相识,已经整整十年。十年以后你32岁,我42岁。

我比你早出生十年,但我们却在22年以后遇见。世界那么大,还是遇见你。这是我的宿命,也终将成为我一生的回忆。

我小心翼翼地封存着我们之间的记忆,却无法割舍十年的情丝。

在无数个晨曦里,我仰望黎明前的星空,默默地为你祝福,早安,远方的你。天空那么蓝,有时候美丽,有时候清澈如溪,像你的双眸,那么蔚蓝明净。总在某一个瞬间想起你,天空很蓝,但有时候蓝的让人心如止水,想要深深地呼吸,却又隔着千山万水。

这是一封信吗,还是我内心的一个约定。我真的好想告诉你,哪怕受到无尽的伤害和惩罚,在这2020年的秋日里。

“秋天很美,可我依然怀念春天。”在秋天来临的时候,我在微信里告诉你。

很久很久,没有你的消息。整整一个上午我忐忑不安,有些后悔,我不想打破你平静的生活,但微信的撤消功能早已在发出信息后的2分钟内失去功能,一切都无法挽回。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不知道这是最美的期待,还是最后的宣判。中午12点,你的消息来了。当手机屏上闪现出你的卡通头像的一刹那,我清晰地看到一行小字:“你还好吗?”

“还好!”我感觉打字的手在颤抖。

“你呢?”

“还可以,看你还像以前一样多愁善感。”

“我⋯⋯”我突然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泪水模糊了双眼。

“你还喜欢席慕蓉的诗吗?”

“早以忘记了,要工作,还要带孩子。”

“嗯……可我还在写,虽然没有读者,但我写自己的心事。”

“我看过你的博客,写了那么多的爱情故事,真为你高兴,但你要多笑一笑,开心一点。”

“谢谢你,你知道我的内心世界吗?我一直为你而写,那么多年啊……”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就忍不住。

手机在五分钟之内没有任何消息,但这一次我不后悔。

“谢谢你对我的欣赏,可是,我们不可能了……”

“可我⋯⋯”

“哥,你要好好的,不要太忧伤,就让我做一个优雅的读者,好吗?”

我的世界又一次在瞬间崩塌,明知不可能,可我依然不愿承认。很久很久,我想,那些曾经的梦,那些曾经的记忆,一旦被撕碎,又怎能再复原呢。

又是一个晨曦,当第一缕光透过天际,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悄然来临,我在漆黑的天幕下,感受诗与远方的味道,早安,远方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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