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夜话《老王和班长》】1
总体来看，老王的一生是起伏动荡的，经历过幸福，也承受着晚景萧疏。有人说这是命，也有人说这是他自己作的，还有人说老天爷没给老王开天灵窍，不能怪他。
其实在娶他老婆之前，老王一直有个暗恋对象，听说是他们班的班长，柳叶眉、细长眼、身材高、气质刚、功课好、还是班花。每次老王不交作业时，班长批评老王的语气比班主任还凶；每次老王打架打不过隔壁班同学还要硬打的时候，班长也会挺身而出帮忙揍他们丫儿的！换现在而言绝对是有个性又强手的妹子。
至于老王和他老婆的这场结合在我看来就是个高中生常见的“意外”，于是不该当真的却当真了那就婚呗，当真了以后发现就不该当真那就离呗。所以这个意外只维持了3年，没有留下过家庭的气息，唯一的遗留就是有了我。
我曾经问过老王一次：“为啥班长这么好，你还要找我妈呢？”老王悻悻的说：“这不是不敢追班长嘛！她凶啊！谁叫你妈跟你姑是同学，三天两头来我家串门儿…… ”我说：“嗯，然后追不到高妹你就改了口味换了个下手了是吧？以为娇小的就温柔，没想到一个比一个狠……”当时老王啥都没回答，白了我一眼，转过身默默的掏出了烟。我笑了笑也没再问，给他把烟点上，心里却鄙斥了一声：哼～男人!
我跟老王漂泊了许多年，直到我上大学的时候老王和班长又重遇了。听说重遇的方式也很见鬼，老王帮忙母校做百年校友册而东奔西走联系老同学，眼看就联系不到班长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跑去了陌生的菜场，在肉摊前就这么遇上了。那个时候猪肉还没涨价，老王脑子还狠清醒算得过来帐，班长也没太大的变化，背影依旧身材高挑，很刚的跟肉摊老板理论着你家肉缺斤少两……我问老王，你一住城南的没事儿跑去城东买啥菜，老王那时继续抽烟抬头望天喃喃自语：“就是依稀想起来，那时候班长家门口的菜场里，有家桂花酒酿特好吃，以前放学我们经常跑过去买……”
既然遇上了，各自都是离了多年的人，那就再走动起来呗。于是两家人开始经常串门儿了。班长来老王家时，一般会主动帮忙打扫屋子，埋怨老王带个女儿能不能过得勤快点儿；老王去班长家时，一般会提上很多菜，说哪家菜场什么菜好吃，结果一问价格准被班长劈头盖脸骂他这么贵真不会过日子！
班长也有个女儿，比我大一岁。我继承了老王家的大眼睛，她继承了班长家的刚气质。她没事总爱拉我到她学校的篮球场玩，在我面前跟一群篮球队的呼呼喝喝显得特别威风。起初我以为她骨子里流淌着男孩子那样好动的血液，后来才发现原来她喜欢篮球队里，那个长得很像香港演员“吴卓羲”的男生，那是她称兄道弟却暗恋多年的对象。
然后剧情就往狗血的方向偏移了：她跟“吴卓羲”介绍我是新认的妹妹，“吴卓羲”对我来了兴趣开始追我，她满心不高兴，我也很尴尬，生怕影响了我和她的“姐妹情”，也影响老王和班长的相处。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要去俄罗斯留学的通知，主动约我和“吴卓羲”出来，要跟我们喝一场“告别酒”。那晚，她大醉后鼓起了勇气，向“吴卓羲”告了白，而我也松了一口气跟“吴卓羲”递出了好人卡，而“吴卓羲”气得喝醉了酒，听说回家后耍酒疯耍了一场。
那晚之后，我曾问过班长，为啥要送女儿去国外，她其实并不想去啊。原来班长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暗恋人家，她淡定的回答我：“因为人家看不上她，她非要死心眼！她就是从小好日子过惯了，也该出去走走受受挫，才知道天大地大，一个男生而已有什么放不下！”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班长真的很刚，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她刚的很睿智也很温暖。因为那晚我送班长喝醉的女儿回家，班长一改平日刚性作风，温柔的抱着大哭的女儿睡了一夜，哄着她别怕。
班长女儿走后的日子里，我们过了一年多看似小家庭的日子。这让从来没体会一家三口过日子感觉的我，倒有些不太适应。野马猩的性子，开始慢慢变得知道要经常回家。老王和班长没事还会在家里像孩子一样偶尔打打架，当然，每次都老王败下阵来，听说班长小时候学过几套拳法。班长没事也会带着我逛逛街买买衣裳，她说：上班的人了也该要打扮打扮谈谈对象。
我依稀记得，她说话言简意赅，但总在理上，但做事比老王的老婆细致耐心，尤其有一次，她带我去看病，遇上一个手骨折一个人来做包扎的女孩子，女孩子哭了，很害怕的模样，她突然的紧紧抱住女孩子，哄着她：“别看！不怕！我在呢！”那一刻，我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妈妈。 https://t.cn/RxDXl1r
总体来看，老王的一生是起伏动荡的，经历过幸福，也承受着晚景萧疏。有人说这是命，也有人说这是他自己作的，还有人说老天爷没给老王开天灵窍，不能怪他。
其实在娶他老婆之前，老王一直有个暗恋对象，听说是他们班的班长，柳叶眉、细长眼、身材高、气质刚、功课好、还是班花。每次老王不交作业时，班长批评老王的语气比班主任还凶；每次老王打架打不过隔壁班同学还要硬打的时候，班长也会挺身而出帮忙揍他们丫儿的！换现在而言绝对是有个性又强手的妹子。
至于老王和他老婆的这场结合在我看来就是个高中生常见的“意外”，于是不该当真的却当真了那就婚呗，当真了以后发现就不该当真那就离呗。所以这个意外只维持了3年，没有留下过家庭的气息，唯一的遗留就是有了我。
我曾经问过老王一次：“为啥班长这么好，你还要找我妈呢？”老王悻悻的说：“这不是不敢追班长嘛！她凶啊！谁叫你妈跟你姑是同学，三天两头来我家串门儿…… ”我说：“嗯，然后追不到高妹你就改了口味换了个下手了是吧？以为娇小的就温柔，没想到一个比一个狠……”当时老王啥都没回答，白了我一眼，转过身默默的掏出了烟。我笑了笑也没再问，给他把烟点上，心里却鄙斥了一声：哼～男人!
我跟老王漂泊了许多年，直到我上大学的时候老王和班长又重遇了。听说重遇的方式也很见鬼，老王帮忙母校做百年校友册而东奔西走联系老同学，眼看就联系不到班长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跑去了陌生的菜场，在肉摊前就这么遇上了。那个时候猪肉还没涨价，老王脑子还狠清醒算得过来帐，班长也没太大的变化，背影依旧身材高挑，很刚的跟肉摊老板理论着你家肉缺斤少两……我问老王，你一住城南的没事儿跑去城东买啥菜，老王那时继续抽烟抬头望天喃喃自语：“就是依稀想起来，那时候班长家门口的菜场里，有家桂花酒酿特好吃，以前放学我们经常跑过去买……”
既然遇上了，各自都是离了多年的人，那就再走动起来呗。于是两家人开始经常串门儿了。班长来老王家时，一般会主动帮忙打扫屋子，埋怨老王带个女儿能不能过得勤快点儿；老王去班长家时，一般会提上很多菜，说哪家菜场什么菜好吃，结果一问价格准被班长劈头盖脸骂他这么贵真不会过日子！
班长也有个女儿，比我大一岁。我继承了老王家的大眼睛，她继承了班长家的刚气质。她没事总爱拉我到她学校的篮球场玩，在我面前跟一群篮球队的呼呼喝喝显得特别威风。起初我以为她骨子里流淌着男孩子那样好动的血液，后来才发现原来她喜欢篮球队里，那个长得很像香港演员“吴卓羲”的男生，那是她称兄道弟却暗恋多年的对象。
然后剧情就往狗血的方向偏移了：她跟“吴卓羲”介绍我是新认的妹妹，“吴卓羲”对我来了兴趣开始追我，她满心不高兴，我也很尴尬，生怕影响了我和她的“姐妹情”，也影响老王和班长的相处。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要去俄罗斯留学的通知，主动约我和“吴卓羲”出来，要跟我们喝一场“告别酒”。那晚，她大醉后鼓起了勇气，向“吴卓羲”告了白，而我也松了一口气跟“吴卓羲”递出了好人卡，而“吴卓羲”气得喝醉了酒，听说回家后耍酒疯耍了一场。
那晚之后，我曾问过班长，为啥要送女儿去国外，她其实并不想去啊。原来班长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暗恋人家，她淡定的回答我：“因为人家看不上她，她非要死心眼！她就是从小好日子过惯了，也该出去走走受受挫，才知道天大地大，一个男生而已有什么放不下！”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班长真的很刚，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她刚的很睿智也很温暖。因为那晚我送班长喝醉的女儿回家，班长一改平日刚性作风，温柔的抱着大哭的女儿睡了一夜，哄着她别怕。
班长女儿走后的日子里，我们过了一年多看似小家庭的日子。这让从来没体会一家三口过日子感觉的我，倒有些不太适应。野马猩的性子，开始慢慢变得知道要经常回家。老王和班长没事还会在家里像孩子一样偶尔打打架，当然，每次都老王败下阵来，听说班长小时候学过几套拳法。班长没事也会带着我逛逛街买买衣裳，她说：上班的人了也该要打扮打扮谈谈对象。
我依稀记得，她说话言简意赅，但总在理上，但做事比老王的老婆细致耐心，尤其有一次，她带我去看病，遇上一个手骨折一个人来做包扎的女孩子，女孩子哭了，很害怕的模样，她突然的紧紧抱住女孩子，哄着她：“别看！不怕！我在呢！”那一刻，我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妈妈。 https://t.cn/RxDXl1r
【虚云老和尚：元珪禅师实例证明“德高鬼神钦”】
（云居山方便开示 闰三月二十一日（1955年5月12日））
古人修行，道德高上，感动天龙鬼神，自然拥护，因为道德是世上最尊贵的。所以说：“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鬼神和人，各有各的法界，各有所尊，何以诸天鬼神会尊敬人法界呢？本来灵明妙性，不分彼此，同归一体的，因为无明不觉，昧了真源，则有四圣六凡十法界之分。
如果要从迷到悟，返本还原，则各法界的觉悟程度，亦各不相同，人法界中，有觉有不觉，知见有邪有正，诸天鬼神皆然。人法界在六凡中，超过其他五法界，因为六欲天耽爱女色，忘记修行；四禅天单耽禅味，忘其明悟真心之路；四空天则落偏空，忘正知见。
修罗耽嗔，地狱、鬼、畜，苦不堪言，皆无正念，哪能修行。人道苦乐不等，但比他界则易觉悟，能明心见性，超凡入圣。诸天鬼神虽有神通，都尊重有道德的人，其神通福报大小不同，皆慕正道。
元珪禅师在中岳庞坞住茅庵，曾为岳神授戒，如《景德传灯录》所载：一日有异人者，峨冠拎褶而至，从者极多，轻步舒徐，称谒大师。师睹其形貌，奇伟非常，乃谕之曰：“善来仁者，胡为而至？”
彼曰：“师宁识我那？”
师曰：“我观佛与众生等，吾一目之，岂分别那？”
彼曰：“我此岳神也，能生死于人，师安得一目我哉？”
师曰：“吾本不生，汝焉能死？吾视身与空等，视吾与汝等，汝能坏空及汝乎？苟能坏空及坏汝，吾则不生不灭也。汝尚不能如是，又焉能生死吾耶？”
神稽首曰：“我亦聪明正直于余神，讵知师有广大之智辩乎？愿授以正戒，令我度也。”
师曰：“汝既乞戒，即得戒也。所以者何，戒外无戒，又何戒哉？”
神曰：“此理也，我闻茫昧，止求师戒我身为门弟子。”
师即张座、秉炉、正几，曰：“付汝五戒，若能奉持，即应曰能；不能，即曰否。”
神曰：“谨受教。”
师曰：“汝能不淫乎？”
曰：“亦娶也。”
师曰：“非谓此也，谓无罗欲也。”
曰：“能。”
师曰：“汝能不盗乎？”
曰：“何乏我也，焉有盗取哉？”
师曰：“非谓此也，谓飨而福淫，不供而祸善也。”
曰：“能。”
师曰：“汝能不杀乎？”
曰：“实司其柄，焉曰不杀？”
师曰：“非谓此也，谓有滥误疑混也。”
曰：“能。”
师曰：“汝能不妄乎？”
曰：“我正直，焉能有妄乎？”
师曰：“非谓此也，谓先后不合天心也。”
曰：“能。”
师曰：“汝能不遭酒败乎？”
曰：“能。”
师曰：“如上是谓佛戒也。”
又言：“以有心奉持，而无心物执；以有心为物，而无心想身。能如是，则先天地生不为精，后天地死不为老，终日变化而不为动，毕尽寂默而不为休。悟此，则虽娶非妻也，虽飨非取也，虽柄非权也，虽作非故也，虽醉非昏也。若能无心于万物，则罗欲不为淫，福淫祸善不为盗，滥误疑混不为杀，先后违天不为妄，惛妄颠倒不为醉，是谓无心也。无心则无戒，无戒则无心，无佛无众生，无汝及无我。无汝孰为戒哉？”
神曰：“我神通亚佛。”
师曰：“汝神通十句，五能五不能；佛则十句，七能三不能。”
神肃然避席跪启曰：“可得闻乎？”
师曰：“汝能戾上帝东天行而西七曜乎？”
曰：“不能。”
师曰：“汝能夺地祗融五岳而结四海乎？”
曰：“不能。”
师曰：“是谓五不能也。佛能空一切相成万法智，而不能灭定业；佛能知群有性穷亿劫事，而不能化导无缘；佛能度无量有情，而不能尽众生界，是谓三不能也。定业亦不牢久，无缘亦谓一期，众生界本无增减。且无一人能主有法，有法无主，是谓无法，无法无主，是谓无心。如我解佛，亦无神通也，但能以无心通达一切法尔。”
神曰：“我诚浅昧，未闻空义，师所授戒，我当奉行。今愿报慈德，效我所能。”
师曰：“吾观身无物，观法无常，块然更有何欲？”
神曰：“师必命我为世间事，展我小神功，使已发心、初发心、未发心、不信心、必信心五等人，自我神踪知有佛、有神，有能、有不能，有自然、有非自然者。”
师曰：“无为是，无为是。”
神曰：“佛亦使神护法，师宁隳叛佛那？愿随意垂晦。”
师不得已而言曰：“东岩寺之障，莽然无树，北岫有之，而背非屏拥，汝能移北树于东岭乎？”
神曰：“已闻命矣，然昏夜间，必有喧动，愿师无骇。”
即作礼辞去，师门送而且观之，见仪卫透迤，如王者之状，岚霭烟霞，纷纶间错，幢幡环佩，凌空隐没焉。其夕果有暴风吼雷，奔云震电，栋宇摇荡，宿鸟声喧。
师谓众曰：“无怖，无怖，神与我契矣。”诘旦和霁，则北岩松栝，尽移东岭，森然行植。师谓其徒曰：“吾殁后无令外知，若为口实，人将妖我。”
观此，岳神虽有神通，还不及有道德的人，这就是德重鬼神钦。没有道德的人，要被鬼神管辖，受其祸害。要有道德，就要明心见性，自然就会感动鬼神了。
古来禅师大德，惊天动地，白鹿衔花，青猿献果，天魔外道，诸仙鬼神，都来归依。如真祖师归依观音，财神归依普贤，洞宾仙师归依黄龙，王灵官归依地藏，文昌归依释迦牟尼佛等等。
所以宋朝仁宗皇帝的《赞僧赋》说：“夫世间最贵者，莫如舍俗出家。若得为僧，便受人天供养。作如来之弟子，为先圣之宗亲。出入于金门之下，行藏于宝殿之中。白鹿衔花，青猿献果。春听莺啼鸟语，妙乐天机；夏闻蝉噪高林，岂知炎热；秋睹清风明月，星灿光耀；冬观雪岭山川，蒲团暖坐；任他波涛浪起，振锡杖以腾空；假饶十大魔军，闻名而归正道。板响云堂赴供，钟鸣上殿讽经。般般如意，种种现成。生存为人天之师，末后定归于圣果矣。偈曰：空王佛弟子，如来亲眷属。身穿百衲衣，口吃千钟粟。夜坐无畏床，朝睹弥陀佛。朕若得如此，千足与万足。”
这篇赞文，我们要拿它来比照一下，看那一点与我们相应，那一点我们还做不到。如果每句话都与我相符，就能受鬼神尊重，假如“波涛浪起”，而不能“振锡杖以腾空”，无明一起，就闹到天翻地覆，那就惭愧极了。“十大魔军”在般般不如意，种种不现成处能降伏他，则五岳鬼神，天龙八部，都尊敬你了。
（云居山方便开示 闰三月二十一日（1955年5月12日））
古人修行，道德高上，感动天龙鬼神，自然拥护，因为道德是世上最尊贵的。所以说：“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鬼神和人，各有各的法界，各有所尊，何以诸天鬼神会尊敬人法界呢？本来灵明妙性，不分彼此，同归一体的，因为无明不觉，昧了真源，则有四圣六凡十法界之分。
如果要从迷到悟，返本还原，则各法界的觉悟程度，亦各不相同，人法界中，有觉有不觉，知见有邪有正，诸天鬼神皆然。人法界在六凡中，超过其他五法界，因为六欲天耽爱女色，忘记修行；四禅天单耽禅味，忘其明悟真心之路；四空天则落偏空，忘正知见。
修罗耽嗔，地狱、鬼、畜，苦不堪言，皆无正念，哪能修行。人道苦乐不等，但比他界则易觉悟，能明心见性，超凡入圣。诸天鬼神虽有神通，都尊重有道德的人，其神通福报大小不同，皆慕正道。
元珪禅师在中岳庞坞住茅庵，曾为岳神授戒，如《景德传灯录》所载：一日有异人者，峨冠拎褶而至，从者极多，轻步舒徐，称谒大师。师睹其形貌，奇伟非常，乃谕之曰：“善来仁者，胡为而至？”
彼曰：“师宁识我那？”
师曰：“我观佛与众生等，吾一目之，岂分别那？”
彼曰：“我此岳神也，能生死于人，师安得一目我哉？”
师曰：“吾本不生，汝焉能死？吾视身与空等，视吾与汝等，汝能坏空及汝乎？苟能坏空及坏汝，吾则不生不灭也。汝尚不能如是，又焉能生死吾耶？”
神稽首曰：“我亦聪明正直于余神，讵知师有广大之智辩乎？愿授以正戒，令我度也。”
师曰：“汝既乞戒，即得戒也。所以者何，戒外无戒，又何戒哉？”
神曰：“此理也，我闻茫昧，止求师戒我身为门弟子。”
师即张座、秉炉、正几，曰：“付汝五戒，若能奉持，即应曰能；不能，即曰否。”
神曰：“谨受教。”
师曰：“汝能不淫乎？”
曰：“亦娶也。”
师曰：“非谓此也，谓无罗欲也。”
曰：“能。”
师曰：“汝能不盗乎？”
曰：“何乏我也，焉有盗取哉？”
师曰：“非谓此也，谓飨而福淫，不供而祸善也。”
曰：“能。”
师曰：“汝能不杀乎？”
曰：“实司其柄，焉曰不杀？”
师曰：“非谓此也，谓有滥误疑混也。”
曰：“能。”
师曰：“汝能不妄乎？”
曰：“我正直，焉能有妄乎？”
师曰：“非谓此也，谓先后不合天心也。”
曰：“能。”
师曰：“汝能不遭酒败乎？”
曰：“能。”
师曰：“如上是谓佛戒也。”
又言：“以有心奉持，而无心物执；以有心为物，而无心想身。能如是，则先天地生不为精，后天地死不为老，终日变化而不为动，毕尽寂默而不为休。悟此，则虽娶非妻也，虽飨非取也，虽柄非权也，虽作非故也，虽醉非昏也。若能无心于万物，则罗欲不为淫，福淫祸善不为盗，滥误疑混不为杀，先后违天不为妄，惛妄颠倒不为醉，是谓无心也。无心则无戒，无戒则无心，无佛无众生，无汝及无我。无汝孰为戒哉？”
神曰：“我神通亚佛。”
师曰：“汝神通十句，五能五不能；佛则十句，七能三不能。”
神肃然避席跪启曰：“可得闻乎？”
师曰：“汝能戾上帝东天行而西七曜乎？”
曰：“不能。”
师曰：“汝能夺地祗融五岳而结四海乎？”
曰：“不能。”
师曰：“是谓五不能也。佛能空一切相成万法智，而不能灭定业；佛能知群有性穷亿劫事，而不能化导无缘；佛能度无量有情，而不能尽众生界，是谓三不能也。定业亦不牢久，无缘亦谓一期，众生界本无增减。且无一人能主有法，有法无主，是谓无法，无法无主，是谓无心。如我解佛，亦无神通也，但能以无心通达一切法尔。”
神曰：“我诚浅昧，未闻空义，师所授戒，我当奉行。今愿报慈德，效我所能。”
师曰：“吾观身无物，观法无常，块然更有何欲？”
神曰：“师必命我为世间事，展我小神功，使已发心、初发心、未发心、不信心、必信心五等人，自我神踪知有佛、有神，有能、有不能，有自然、有非自然者。”
师曰：“无为是，无为是。”
神曰：“佛亦使神护法，师宁隳叛佛那？愿随意垂晦。”
师不得已而言曰：“东岩寺之障，莽然无树，北岫有之，而背非屏拥，汝能移北树于东岭乎？”
神曰：“已闻命矣，然昏夜间，必有喧动，愿师无骇。”
即作礼辞去，师门送而且观之，见仪卫透迤，如王者之状，岚霭烟霞，纷纶间错，幢幡环佩，凌空隐没焉。其夕果有暴风吼雷，奔云震电，栋宇摇荡，宿鸟声喧。
师谓众曰：“无怖，无怖，神与我契矣。”诘旦和霁，则北岩松栝，尽移东岭，森然行植。师谓其徒曰：“吾殁后无令外知，若为口实，人将妖我。”
观此，岳神虽有神通，还不及有道德的人，这就是德重鬼神钦。没有道德的人，要被鬼神管辖，受其祸害。要有道德，就要明心见性，自然就会感动鬼神了。
古来禅师大德，惊天动地，白鹿衔花，青猿献果，天魔外道，诸仙鬼神，都来归依。如真祖师归依观音，财神归依普贤，洞宾仙师归依黄龙，王灵官归依地藏，文昌归依释迦牟尼佛等等。
所以宋朝仁宗皇帝的《赞僧赋》说：“夫世间最贵者，莫如舍俗出家。若得为僧，便受人天供养。作如来之弟子，为先圣之宗亲。出入于金门之下，行藏于宝殿之中。白鹿衔花，青猿献果。春听莺啼鸟语，妙乐天机；夏闻蝉噪高林，岂知炎热；秋睹清风明月，星灿光耀；冬观雪岭山川，蒲团暖坐；任他波涛浪起，振锡杖以腾空；假饶十大魔军，闻名而归正道。板响云堂赴供，钟鸣上殿讽经。般般如意，种种现成。生存为人天之师，末后定归于圣果矣。偈曰：空王佛弟子，如来亲眷属。身穿百衲衣，口吃千钟粟。夜坐无畏床，朝睹弥陀佛。朕若得如此，千足与万足。”
这篇赞文，我们要拿它来比照一下，看那一点与我们相应，那一点我们还做不到。如果每句话都与我相符，就能受鬼神尊重，假如“波涛浪起”，而不能“振锡杖以腾空”，无明一起，就闹到天翻地覆，那就惭愧极了。“十大魔军”在般般不如意，种种不现成处能降伏他，则五岳鬼神，天龙八部，都尊敬你了。
叶圣陶：最好的月色我也曾看过。
那时是在福州的乡下，地处闽江一折的那个角上。某夜，靠着楼栏直望。闽江正在上潮，受着月光，成为水银的洪流。江岸诸山略微笼罩着雾气，好像不是平日看惯的那几座山了。
月亮高高停在天空，非常舒泰的样子。从江岸直到我的楼下是一大片沙坪，月光照着，茫然一片白，但带点儿青的意味。不知什么地方送来晚香玉的香气。也许是月亮的香气吧，我这么想。我心中不起任何杂念，大约历一刻钟之久，才回转身来。看见蛎粉墙上印着我的身影，我于是重又意识到了我。 https://t.cn/RM5LtH4
那时是在福州的乡下，地处闽江一折的那个角上。某夜，靠着楼栏直望。闽江正在上潮，受着月光，成为水银的洪流。江岸诸山略微笼罩着雾气，好像不是平日看惯的那几座山了。
月亮高高停在天空，非常舒泰的样子。从江岸直到我的楼下是一大片沙坪，月光照着，茫然一片白，但带点儿青的意味。不知什么地方送来晚香玉的香气。也许是月亮的香气吧，我这么想。我心中不起任何杂念，大约历一刻钟之久，才回转身来。看见蛎粉墙上印着我的身影，我于是重又意识到了我。 https://t.cn/RM5LtH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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