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祥|待在一种东西里

人生最好的状态,莫过于有事做,有人爱,有所期待。对于平淡乏味的生活而言,热爱其实就是最好的解药。除写作外,汪曾祺还有些别的业余爱好:写写字、画画画、做做饭。
    
汪曾祺在书中引用了一句古诗,用来写他的人生态度:“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找到人生乐趣,远胜富贵显赫。人生路漫漫,大多数时候的确感觉无趣,所以就更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唯有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汪曾祺对于做饭的喜爱,是值得被单拎出来聊聊的。年轻的时候,他就很喜欢做饭,到了晚年,更喜欢亲自下厨。而且,他必须自己去菜市场买菜。他说:“有人爱逛百货公司,有人爱逛书店,我宁可去逛逛菜市场。看看生鸡活鸭、新鲜水灵的瓜菜、彤红的辣椒,热热闹闹,挨挨挤挤,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他还自己研究发明了一道独家菜品:塞肉回锅油条。油条切段,半寸长短,肉馅剁烂成泥,再加上细葱花、少量榨菜或酱瓜末拌匀,一起塞进油条段里,放到半开的油锅里重炸。嚼之酥脆,声动十里。他说:“日日有小暖,至味在人间。”
    
爱做饭的人,都对生活抱有满满的热情,珍爱着一餐一饭,享受着人间烟火。人生的乐趣,其实就藏在最简单的一饭一蔬中。烟火氤氲,芳香四溢,孤独不知不觉被治愈,烦躁悄无声息被驱散。
    
公元1079年,44岁的苏轼因“乌台诗案”入狱。最终死里逃生,被贬黄州。这是苏轼的命运转折点。到了黄州,他脱下文人长衫,换上布衣芒鞋,躬耕于东坡,从此自号“东坡居士”。
    
为改善伙食,他还研究发明了东坡肉、东坡羹。即使贫困艰辛的日子里,他依然将生活过得热气腾腾。
    
林语堂说,苏东坡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他曾被命运高高地举起,准备大有一番作为的时候,却又被命运重重摔下。
    
苏东坡的一生,年少丧母,青年丧妻,中年丧子,仕途不顺,一贬再贬,只有短暂的一时繁盛。从成名时的万众瞩目,到被命运夺走一切,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苏东坡总结自己的一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他把失意融化成了“人间有味是清欢”的艺术美学。他把挫折揉碎成了“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洒脱。他把颠沛流离归纳成了“此心安处是吾乡”的诗意。在命运的千锤百炼中,他早已看淡了人世间的功名与浮华,集儒释道于一身,心如止水,悟彻天地。
    
生活的模样,取决于你凝视它的目光。你若觉得生活无趣,那日子就难捱至极;你若觉得生活有味,那人生便处处风景。
    
人生的意义就在于爱着点什么,盼着点什么,才能够要求生活报之以有趣。正如汪曾祺所说:“人总要待在一种什么东西里,沉溺其中。把自己生命的精华都调动出来,像干将、莫邪一样,把自己炼进自己的剑里,这,才叫活着。”



很久没有看见我喜欢的那个姑娘了,不知道她变瘦了没有,是否还经常光顾星巴克的下午茶,还去不去网红甜品店打卡,还有没有兴趣在朋友圈发个四连拍收获一大波热情的点赞。她已经跟所有“欲说还休”的成年人一样,朋友圈设置成了三天可见,她以前单人生活的时候是喳闹的极少数,同那个他成双组队后却又变成了沉默的大多数。

我见过那个姑娘同周围的人交谈时的样子,不管跟她说话的对象是男是女,她都大方得体,侃侃而谈,不输气势。她说话的神态非常自信,一是源于她的确美丽,男生越看越觉得笑起来好看的女子肯定更善解人意;二是源于她成长的经历,被爱宠大的孩子可以用童年作为药引,去治愈一生的诸多问题。

在现实中,不管那个姑娘当时同旁人讲得多起劲,只要她发现我的目光和她所在的区域有交集,她都会出现一小会儿的思维停滞,表情僵硬。虽然时间极短,旁人还没察觉她就恢复了常态,但人表情的瞬息变化往小了说也许是无心之举,往大了说可能是杀心顿起。

上学时读鲁迅的文章《药》,老师曾说里面最精彩的部分是作者对细节的描绘,所有的心理活动都通过书写人物举手投足间的蛛丝马迹达到了让人细品的极致。

不知道那个姑娘还记不记得当初她去支教时的事情,淳朴的孩子,简朴的教室,她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一双双质朴的眼睛,心里又激动又揪心,她想为孩子们做点儿事,又感觉力不从心不知从何做起。我问她在支教的过程中有没有遇见爱情,她坚定地回答说:“就根本没想过那回事。”

不知道我以后和那个姑娘还能不能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虽然自己脸皮厚,但真的遇上她时我也会尴尬,这可能是自己对她还没有彻底死心,才会在看见她时回光返照,脸皮挂上了活人才有的“不好意思”。聊天时,我要把自己的若无其事演绎得不着痕迹应该很难吧,我需要铺垫三五句话才能说一句同她相关的事情,还得时刻注意姑娘的表情,既不能让她下不来台,又不能让她因为话题无趣只想趁早离去。在一张一弛,一收一放的攻防策略中,我得跟她艰难地把天聊下去,一边向她释放出我想冰释前嫌的善意,一边向她暗示我时刻准备着捡个大漏的野心。

药,多数医人,极少医心。药吃对了,能够活命;药吃错了,没事没事,大家看戏。

在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主流语境里
结婚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件很不酷的事
当海誓山盟的激情褪去以后
剩下的只有具体和琐碎
过来人告诉我
婚姻只有5%的风花雪月
剩下的 95%都是鸡毛蒜皮
在最初的心动被具体的生活消磨掉后
海誓山盟反而变成了无用的鸡肋

所以
我始终觉得
我们之间最难能可贵的部分
并不是跨越海峡坚定选择彼此的勇气
而是在我们认真审视过婚姻最无趣的部分之后
仍然想要携手共同面对这些无趣的决心
想要与你共度一生的决定
并不是发生在你许下海誓山盟的时刻
因为你讲的情话真的很土
很少给我编织关于末来的幻想
反而是在我们一起走过的平凡的每一天里

我才越来越坚信
虽然结婚不酷
但是能跟你结婚
好像蛮酷的
之所以做出这个庄严的决定
并不是因为我需要婚姻
而是因为我越来越发现我的人生真的很需要你

有一个悲观的说法是
从爱情迈向婚姻的转折时期
两个人的关系大概率要经历一段下坡路
如果你觉得走得平稳
那是因为对方
悄悄在路上垫了很多块砖
如果你觉得一路都很雀跃
那大概是因为另一个人真的很爱很爱你
所以愿意一路都用力地托举着你来哄你开心
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
从恋爱到结婚 从情侣到伴侣
每一步都好像有神明助力一般地顺利
我回头细数每一个可能改变我们关系走向的十字路口
都是你牺牲自己主动去选择了那条离我更近的路
才让我们今天可以以夫妻的名义站在这里

谢谢你能成为我的家人
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心安
有你在身边的时候
不论生活在哪个城市
我都从来没有萌生过身处异乡的漂泊感

谢谢你成为我的伴侣
让原本一个人的孤军奋战
变成了我们相互依偎着的并肩作战
我们原本是很不一样的人
我很消极又容易沮丧
喜欢把事情往最坏最坏的方面想
好在你从容、乐观又豁达
你总是可以把所有即将面临的挑战
都当成是在体验精彩又刺激的人间游乐场
我知道未来的日子未必会一直一帆风顺
可是因为有你的陪伴和鼓励
我好像也有了勇往直前的好心情和无所畏惧的底

今后的人生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
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忠诚于你
和你共同分享生命中的喜怒哀乐和潮起潮落 https://t.cn/RIqyb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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