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殇

——谨以此文祭奠“3·21”东航遇难者

题记：今天是2023年的3月21日，我再一次想起去年发生在广西梧州的那一次空难，这132名同胞已离开我们一周年了。此时此景，我想起去年躺在昆明呈贡医院病床上怀着难以言喻的痛写下的这一首诗歌《空殇——谨以此文祭奠“3·21”东航遇难者》。现在，我以此诗祭奠他们，愿他们在天堂一路走好——

1
下午2点19分，MU5735客机
像一只折翅的金孔雀
没有任何预兆，从万米高空
以每秒4000多米的加速度
穿过层层迷雾
向下坠落 坠落……

整个下午，我躺在
呈贡医院的陪护床上
不停地刷着
朋友圈、抖音、快手
搜索着这一架客机
失事的消息，祈愿着
这一切
只是噩梦一场

3月21日，132人
这并不是几个
简简单单的数字
它却坚硬得 像一颗颗钢针
戳痛了亿万人的心
这一天，必将注定
成为中国历史上
一个永远 永远的痛

看着直播报道里，梧州大地
被撕裂的伤口
我除了流泪，就是祈祷……

2
苍穹，落泪
大地，含悲
草木，垂怜

短短两分多钟
这132条鲜活的生命
骤然间 画上了
绝望而残缺的休止符
可搜救现场，你们不知道
有多少人为你们喊魂
祈愿你们把生还

那空谷里，只传来
一阵阵呜咽的回音
这回音呀！是多么
撕心裂肺。还有那
滴滴答答的雨声
这雨声啊！它散落成
一地难以言喻的痛

那些，面目全非的
飞机残骸、球衣、书本
黑色钱包、乘务员证
手机残渣……这都是你们
逢年过节回来寻找
亲人的凭证

招魂的风，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3
这是一只
坠落天堂的蝴蝶
可你的忧伤，谁又能懂

这一天，注定你要
成为一只悲情的蝴蝶
这一天，注定你要
长眠于这一块土地上
这一天，注定你要
横渡悲伤的三月

春天的墓碑上，我已为你
写好了爱的墓志铭
“我甚至，不能亲吻你的骨灰
只能在废墟里悲鸣……①”

我等你，快回来，我美丽的
黑蝴蝶……

4
亲爱的，说了好多次
要来广州看我

因为疫情，已快有
1800多个日日夜夜
没见面了。可谁又知道
这春城与花城的距离
就像天上的银河，让我们
成为一对苦命的鸳鸯

这个流泪的春天，你
躲过了昆明的疫情
却躲不过这一场空难
你知道吗? 很多时候
生与死
不过，只在一瞬间

刻骨铭心的爱里，你说
要与我长相厮守
可你的离去，让承受着
人生不可承受之重
虽说，余生很短
可我又该怎样去度过

因为爱，我愿为你耗尽此生

5
领完结婚证才四个多月
我们还来不及
好好的去爱，就这样
阴阳相隔。谁也
没有想到
这一别，就是永别

看着，这满目疮痍的
搜救现场
我想试问：这苍天，这大地
为何你要把
爱化成云烟 飘逝成风……②

等你回来的
每一天 每一分 每一秒
我的心都痛得无法呼吸
你看见，我悲伤了吗
你听见，我流泪了吗

亲爱的，那就让
广西的天空与大地
作为我们的婚礼殿堂
也让这桂林的山 这漓江的水
为我们的爱情作证

亲爱的，放心的去吧
此去经年
我对你的爱，永恒不变

6
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
你就跟我说，你要飞了
于14时52分就能抵达
我们所生活的这一座城市

到现在为止，我把你的
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
……可在，我急切的翘首里
等来的是你魂归
天际的坏消息。冥冥之中
你说的那一句“我要飞了”
真是一语成谶

算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搜救现场，我只带走
一罐滴血的泥土
那是笑靥如花的你
留给我，最后的记忆

蚀骨的痛和无期的思念里
我能否
走出阴霾 等到爱开花

7
魂归来兮！
魂归来兮！
魂归来兮！

这已是头七祭了
你们孤独的 苦难的灵魂
该回家了。这无声的
祈祷里
我的心好痛，好痛

今夜，我在落笔之处
祭奠亡灵
把一曲悲歌与泪遥寄
以父亲的名义等你归来
以母亲的名义等你归来
以丈夫的名义等你归来
以妻子的名义等你归来
以孩子的名义等你归来
以恋人的名义等你归来
……

悲哉，我的亲人
痛哉，我的亲人
我以用诗歌为你们超度
也虔诚地请菩萨庇护
愿你们一路走好
以最轻的痛，归于尘土

安息吧，不幸的灵魂——

8
别哭了。我的亲人
请你们
真的，别哭了

也许，你们还在
我停止心跳的土地上
默默地流泪 苦苦地等我回家
可这一切
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唯有来生再相聚

父亲，我真的要走了
以后如果你想我
就给我，多烧点香蜡钱纸
如果你实在想得太凶
就在每年清明节，多给我
垒几锄土，直到我们
相聚的那一天为止

母亲，我真的要走了
以后如果你想我
就为我织一件小毛衣，或者
轻轻地唱一首《摇篮曲》
如果你不会，就直接说
——儿啊！我想你了
我也会从天堂那边来与你
梦中相见

老公，我真的要走了
以后如果你想我了，就请你
多看一看，我为你生下的儿女
他们以后长大的样子，就是
我的样子。如果你真的
想续弦了，就请你找
一个贤惠温柔的女人
只希望，她能够
对我们的孩子好一点

老婆，我真的要走了
以后如果你想我了
就在月明星稀的夜晚
抬头看一看天上的月亮
那一地清辉，是我对你
满满的思念。如果你
过得太苦太累，就找个
好人家嫁了，我不会怪你
因为，我们的缘分
只能续到这里

孩子，我真的要走了
你是我最放心不下的那个人
当爸爸的或者是当妈的
都没有看见你长大成人
这是死都无法言说的遗憾
我会好好保佑你的
如果你想我，就写封信
让风儿捎给我。至于
那寄信的地址，待我走过
奈何桥后会托梦给你
切记，千万不要忘记
我在遥远的天堂
也很想念你

亲爱的，我真的要走了
这一切都上天注定好的
现在，我只能
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欠你的情 欠你的爱
只有下一辈子来还

再见了，我的亲人
请你们记住
——这世上，除了时间
没有谁能安抚你们
内心的悲痛

注：①. 此句引自《往后余生，愿我无坚不摧》。
②. 此句引自歌词《三生石下》。

诗人简介
肖华辉 现居云南镇雄。其作品发表于《中国校园文学》《星星诗刊》《延河》《散文诗》《语文报》《昭通日报》《昭通文学》《大关文学》及各类报刊杂志等刊物。现主要从事诗歌、散文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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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一波失落文案

1.你问我什么是孤独，450ml的点滴，一共是5971滴
2.拉黑删除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成年人只是不再说话
3.遗憾千万种，个人皆不同
4.在一无所有的年纪，我连快乐都给不起自己
5.你来时如浪花扑面，走时如雾气渐消
6.你把我删了之后，看了你好久的资料卡
7.冬天的心动在夏天就该结束了
8.光阴似箭催人老，日月如移越少年
9.世界上没有什么糖是苦的，有啊，他的喜糖
10.谁心里没故事，只是…学会了克制

11.当你觉得孤独无助时，想一想还有十几亿的细胞只为了你一个人而活
12.没兴趣再去认识谁了，反正到头来都是要走的
13.我们得早早睡着，把难过留给那些不好的人
14.为我们同样绝望糟糕的生活干杯
15.原来把别人吓跑的最好方式就是做自己啊
16.我很抱歉，对生活，也对自己
17.他不在对岸，我也不够勇敢
18.海底月是天上月，皆不可得
19.把情绪调成静音模式
20.那些短暂又不诚恳的喜欢，你不如不要和我表达

21.当愚昧成为主流，清醒就是犯 罪
22.你别皱眉，我走就好。
23.死 亡并非失去生命，而是走出了时间。
24.真正想走的人，关门声最小。
25.人生有两个词很棒，虚惊一场和失而复得
26.幸好你给的失望够多，我的离开也算值得
27.所有不合时宜的相遇啊，都遗憾得令人心疼
28.数学里有句话：过程错了就是错了
29.我不是今天才想起你，只是今天，我特别想你
30.这个世界真好，每天都有不同的难过

31.别难过，明天更难过。
32.好好生活，苟活于人群之中
33.人潮拥挤，我好多余
34.比悲伤更悲伤的是空欢喜
35.念旧的人不适合混迹江湖
36.人海十万里，没有人善待你
37.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就是希望
38.我说下雨了，不是指天气
39.懂事的人连崩溃都会选好时间。

虽然你只是个物品，
但是我对你，
很有感情。
现在，我带你回到了你的出生地，
这也是此行的小目标之一。
不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车，
法说勿执“法我”，
“法我两空”，
我没到那个见地，
就不该强求自己跨境地而为，
我的境地，
刚是“人法两空”，
所以如我一直来的价值观，
世界上的事物，
只分“我的”和“不是我的”
“当下可为”和“当下不可为”。
七年来，
你在世间行情里，
早就不足道了，
但在我人生的七年起伏里，
最孤独难为时，
唯有你一直默默在我身边，
遮我风风雨雨，
带我东来西去，
护我顺利安全，
更让我能去想去的天涯海角，
不至于心处死境，
所以想带你回这里，你出生的地方，
就当是谢谢你一回。

久以来，
总有人在我眼前舞弄着，
宝马香车，
锦衣华服，
…
如此这般自作聪明，
却不知，
我眼里只分“我的”和“不是我的”。
这也正是某些人，
自陷自己思维囹圄的原因，
和我何干。
曾经拿我说事时，
说我记性好，记仇。
记性好，
本就是人该有的品性，
能记仇的好记性，
当然也记恩，
更何况，
记仇只是防人，
因为不信人品只信人性，
记恩那是为护人。

七年来，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