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网上看到一张春节副食品供应的目录(图一)。看到某个城市1982年的春节有那么多的副食品供应,真的很意外。

我们老家还是在全称“江苏省吴江县芦墟镇”时的春节也有另外的副食品供应,当然不能与这张目录上的品种和数量相比。想得起来的就是以下几个品种:豆制品、白糖、菜油、猪肉,印象最最深刻的是每户供应一条鲢胖头(图二)。正是最冷的春节前几天,凭粮食供应证去买春节特供的鱼在限定几天里,每天排队的队伍长得一塌糊涂。据说供应的鲢胖头还在鼋荡(现在叫元荡)里时芦墟人一早就去排队了。

今天我问儿子:“你记得有一年让你去排队买鱼吗?你几岁?排了多久?”儿子说当然记得,排了一天,那年他十岁。

江苏芦墟与上海金泽交界处有个鼋荡,我家阿惠高中毕业就到鼋荡水产养殖场去插场。每年春节前起荡,捕捉大量的鱼,最多的鱼就是鲢胖头,芦墟每户人家供应一条。买鱼的阵仗大得不得了,一早排队最早下午三点多买到,有些年份要排一整天队。我们牙防所里都是家人去排队买的鱼,我下班后匆匆忙忙搞了点吃的就去排队。通常要排到半夜才能买到。计划鱼在朝北滩的国营水产公司买,那年,我让儿子吃了早粥去排队,我说省得夜里去排队,那么冷的天,还是你白天去排队吧。儿子答应了,中午我吃好了午饭去替换他。他吃好午饭再来接替我继续排队。那天到我下班后才买到了一条鲢胖头。儿子满腹牢骚:“我宁愿不要吃鱼也不要排这么久的队。”鲢胖头的头大约有三分之一。鱼肉比不上其他鱼类好吃,可是春节凭票供应的只有鼋荡的鲢胖头。我知道最好的鱼是qi鱼(青鱼)(图四),不管做油氽爆鱼还是腌咸鱼都是上乘。记得儿子出生后我去房管所租房,到芦墟房管所所长吕菊庭家里去求,总租不到房子。有人说要“烧香”的,你不烧香怎么租得到?有人教我:“你要不在上班时间去找他,等他吃饭时找到他家里去,缠得他头疼才有可能租到房子。”

我双管齐下:隔三差五的中午去他家里,搞得他中午不能好好休息;一年托了朋友从鼋荡花了不少钱买了一条qi鱼,还买了一条中华牌香烟去送他。我都是买黑市的,为了表示清廉他们按白市的价格给我钱,房子还是没有租到。

比鲢胖头好许多比qi鱼差好多的是草鱼(图三),普通老百姓春节计划供应的鱼就是一条鲢胖头。买到后先把鲢胖头的大头切下来做鱼头汤吃了。我不会做菜,胡乱的也算烧了个鱼头汤。在老家时祖母和母亲做的鲢鱼头汤里放了粉皮很好吃。

看到网上单子上有花生供应,心中感慨:那个年代我好多好多年没吃到花生了。一年春节过后恩师陆铭之在老银行门前等我缴款。见到我给了我一包炒好的带壳花生:“杏官,这是我强儿春节带回来的,熟的,我给你带了。南京今年春节供应花生的。”

后来去恩师家,我说起了陆先生给我送来花生。陆师母说:“强儿回芦墟过年带来的,南京春节计划供应每户两斤,强儿都带回家了。陆先生说强儿带回芦墟的花生里也有他的一份,他的那份是要给杏官的,反正他也咬不动。等我炒好了,他就等着分给他的那份马上给你送去了。”陆先生在一旁听了在笑。

现在想到当年的一幕我还是眼眶湿润了:这个世界对我好的人不多,我的恩师是对我最好的人之一。

芦墟那时春节另外供应的副食品品种少量也少,不知单单是芦墟少呢还是吴江县所有地方都少?

现在物质丰富了,可惜牙齿都掉胃口也小了吃不下多少了!

异想天开的想:郑一冰不知能不能搞到一份在计划供应年代芦墟春节特供的副食品目录?现在再回头看看逝去的岁月里尽管物质匮乏,可是拿到春节特供的副食品计划和各种券还是很高兴的!

#一天#

从日出到日落,到夜黑风高。
车子开了整整一天。
这一天见了很多人,送了很多东西,还把原本给老妈的两样东西也送了。

中午去小群的饭店吃饭。
结果小群没收钱,说请我们吃个饭,主要难得见我,她请客。发小加同学的情谊。

做生意的人年底都焦头烂额。
想想自己是幸福的。
不用受这要债之苦,揪心,失眠。

有的客户天生大气,手头再紧,债务再多,也要给点东西你带走。她们真心觉得我来一趟溧阳,不容易。

傍晚回了老家,看了爸妈老姐,吃了一顿家常饭。又去同学家买了她自己腌的本鹅母鸡。
同学爱人给了我咸鱼和活鲫鱼,说感谢我这么老远还想着她,每年都照顾她的生意。

晚上又折回市里,看了老友娟,她今天竟然到常州,没和我联系。中午两个人通话,我在她家附近,她在我家附近。
两个人都没提前打电话,真的很有默契。
给她一只老鹅,虾和鲫鱼。非要转给我钱,说我四处奔波赚点钱不容易,老给她带这带那,又是护肤品又是好吃的。
我说不能要,在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她无偿让我居住了三四年。这份情我始终记得。
我们聊聊孩子,讲讲未来,八点半我起身告辞。约好明年再见。

高速车子很少。
黑色的夜晚,灯光似星星,一闪一闪。
肚子隐隐做痛。
想起早上刚去医院做的检查,真没有好好休息,累着了。

在高架上发现车子报警,胎压低,又开下来靠边检查,还能开。

到家后,停好,又检查了一遍,没怎么看出来。只能明早去轮胎店测了,是不是扎钉了。

又累又困。
我需要休息。
希望一觉睡到自然醒。

这一天几乎把所有该做的事做了,
想见的人也见了。

该怎么去释怀呢
长大一点都不好
真想回到过去

还在老家的时候
大年初一和爷爷弄浆糊贴春联的时候
大红盆里总会放着腌好的咸鱼
除夕那天爷爷早早起来杀鸡 那个场景我还能记得
大家一起看晚会包新年第一天的饺子
电视还是“小锅子” 需要移动移动 电视才会清楚
初一给长辈磕头拿红包
今年拿不到爷爷的红包了 再也拿不到了
晚上刷到一条抖音 亲人的离世就像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我该怎么去接受呢 怎么去接受这个人已经从我这一生中永远消失了呢

我好像还能记起很小的时候 爷爷背着我去村子北边打麻将 那时候很小很小 真想回到那个时候 不说别的 就再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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