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这八天,断断续续地在写一封不会寄出的信。名义上是写给曾经的邻桌,其实更像是我对高中生涯里为数不多的的美好的致敬。在脑海中回忆,或是翻看当年的日记,一次次重温,却终究无法下笔,那段如歌的旧时光是无法描摹的啊。
我们还没毕业,或许这个故事的结尾尚未到来,不该过早定论。
今年夏天再写吧。

钱钟书说:“整个清华,叶公超太懒,吴宓太笨,陈福田太俗,没有一个有资格充当我钱某人的导师。”吴宓听后没有生气。可因后来《围城》的面世,两人走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吴宓是清华国学院的创办人之一,也被称为中国比较文学之父,在昆明西南联大之时,他任外文系教授,他的弟子也是大师辈出,比如钱钟书、杨绛、季羡林、曹禺等都是他的弟子。

他的这些弟子中,最狂的就是钱钟书了,他吐槽沈从文:“讲话细声细气,柔软悦耳,隔壁听来,颇足使人误会心碎。但当了面听一个男人那样软绵绵讲话,很多人不耐烦,恨不得把他像无线电收音机似的拨一下,放大他的声音。”

吐槽林徽因:“在一切有名的太太里,她长相最好看,她为人最风流豪爽,她客厅的陈设最讲究,她请客的次数最多,请客的菜和茶点最精致丰富,她交游最广,并且,她的丈夫最驯良,最不碍事。”

甚至在毕业的时候,冯友兰亲自告诉他,将破格录取他留校继续攻读西洋文学研究硕士学位。钱钟书一口回绝,并说:整个清华,叶公超太懒,吴宓太笨,陈福田太俗,没有一个有资格充当我钱某人的导师。

这话传到吴宓的耳朵里后,吴宓却没有生气,只是说:钱钟书并不是那种孔雀开屏式的炫耀,他是那种文人恃才傲物似的狂傲,这一点他是有资本的。当今中国文史界的杰出人才,老一辈的应该首推陈寅恪先生,而年轻一辈的当中应该首推钱钟书,其他诸如你我,不过尔尔。

钱钟书的狂确实是有资本的,因为他从小聪明,恃才傲物的同时也博览群书,因此也就练就了一张好嘴皮子。

他有“文化昆仑”的美誉,中英文全优,被清华破格录取;刚到清华,便因放言“横扫清华图书馆”而被传为美谈;在清华读书期间,便发表了近二十篇文章,后来就连著名学者张申府也惊叹地说:“钱钟书是现在清华最特殊的天才,全中国人中,天分学力再没有一个能赶得上他的。”

钱钟书的狂,是有资本的狂,他所有的狂傲都有学识修养在为他做支撑,只是,他也曾为他年轻时的狂后悔过。

钱锺书的老师年轻时与毛彦文有很长的一段情感纠葛,他们的感情纠葛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那时候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为了挽回毛彦文,吴宓还将写给她的信发表在各种报纸上。

当时在欧州留学的钱钟书写了一篇名为《吴宓先生及其诗》的书评,肆意调侃吴宓和毛彦文之间的事情,还说毛彦文是“年华已逝的卖弄风情的女子”,使得吴宓和他认定的爱情成为了一时笑柄。

吴宓当时伤心不已,但后来钱钟书专门去昆明找他道了歉,这件事也就过了。再后来,吴宓与清华说好,拟聘钱钟书为外文系教授,可等钱钟书到了后,却只被聘为副教授,所以,年少轻狂的钱钟书将这件事算在了吴宓头上。

之后,钱钟书的《围城》发表,有些人就认为书中的“三闾大学”映射的是“西南联大”,里面的“高松年”指的就是吴宓和另一个教授,之后,钱钟书和吴宓之间就老死不相往来。

多年后,吴宓的女儿想请80多岁的钱钟书为《吴宓日记》作序,钱钟书在日记里写道:“我年轻不懂事,写文章只顾一时取乐,却没想到会让老师那么伤心!自己的罪过不能逃脱,真该一把火烧光纸笔算了!”

只是,这时候吴宓早已经去世多年了。

钱钟书的傲是文人独有的一种傲气,年轻时的他有才有冲劲,所以,对于很多人和事他或许都是有些看不上的,而且,当时吴宓和毛彦文的事情,确实成为了很多人的笑柄,文人大多都有一些清高,有一些唯我独醒的感觉。

最后,在经历过一系列的变故,在明白很多事都不能做到知行合一之后,他可能才明白一些人的苦楚,只是,等他明白的时候,有些事情却已经回不去了。


一年前写给一年后自己的信,夹在日记本最后一页。今天是2022的最后一天,自然而然就“找回”了这封信。
或许达到了其中某些期望,也有很多没做到的。但都不重要了,人生就是处处不完美,不断修正不断再次出发。
打算明天也照旧给2024年的自己写一封信。
希望明年能顺利,能健康,能快乐,能充满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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