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奥密克隆第一波高峰来袭的日子里，我的感觉怪怪的一一既有四面楚歌难逃一劫的些许张皇，又有淡定从容随遇而安的若干勇敢。网上的提示和警告以及段子，铺天盖地无所适从。我没有迎风起舞，只是增加了一项与日常不同的措施，即暂时停止每天户外走路，其他都交给老天安排。

还是翻看整理我的老照片吧，这会让我比较快地忘却外面那个打摆子似的奇葩世界。或许，真正有病的，而且病得不轻的，就是这个世界？

今天，我晒一组27年前（1995）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老照片。确切地说，这组照片只涉及布鲁塞尔大广场及周边的一小块地方。

布鲁塞尔是比利时的首都，实际上更像是欧洲首都，甚至世界首都。因为欧洲及世界的许多国际组织，其总部所在地就设在布鲁塞尔。一个城市有如此举足重轻的地位，看来与国土大小国民多少国力强弱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唯一最重要的关系是，国家的不容置疑的信用。

走在布鲁塞尔古老而绝对不算大的广场上，我印象最深的是经久磨砺包浆发亮的花岗岩台格路一一这在欧洲许多城镇都可以见到，还有广场周边一大圈以市政厅为代表的中世纪建筑。难怪大文豪雨果称她为“世界上最美的广场”。值得一提的是，还有那家著名的白天鹅咖啡馆。据说，雨果曾在这里写作《悲惨世界》，马克思也在这里思考过怎样砸烂这个旧世界。

与布鲁塞尔同样名闻全球的，就是那个不到60公分高的，建于1619年的撒尿小童铜像了。所有来布鲁塞尔的游客，都会跑去与可爱的撒尿小童合影，我自然也不例外。小童光身叉腰，憨态可掬，尿的是饮用水，特殊时日还会尿出啤酒来，太有喜感了。

关于撒尿小童的出典，有很多版本。流传最广的是，14世纪西班牙侵略军要炸毁布鲁塞尔，小童急中生智，用一泡尿浇灭了正在燃烧的导火线，从而挽救了这座城市。于是，比利时人将他封为“布鲁塞尔第一市民”，他的名字叫于连。

布鲁塞尔大广场到处是精美的雕塑一一这也是欧洲的一个鲜明特点。那些哥特式、巴洛克式、路易十四时期的古老建筑上，都有许多雕塑镶嵌其间，有石雕，也有铜雕。我记不起为什么会在一尊横卧女子的铜像前留影，我想，一定是导游说了个什么故事，当时深深吸引了我，可惜我现在全忘了。

[断想784]
行文至此，我想到一个问题。前些日子人们强烈要求解封上街，现在全面解封反而没人出去了。有人就讽刺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其实，人们争取的是自由进出的权利，而不是被迫的单纯的进或出。解封带来的乱相，一定另有深层次原因，这里不讨论；然而，我们决不能因此否定解封的意义。

“生命仅有一次，它们迎风起舞”
我们也是早安
-----------------[抱抱]
它们是植物的芭蕾舞演员，它们的美和忧伤
让那个叫作凡·高的人，一眼认出
对于世界，他的爱已深入骨髓
这个作画的人，指尖上都有心跳
他和所有美好的事物骨肉相连
他能看出，最平常之花的那种不凡之处
“我跳舞是因为我悲伤”
朴素的鸢尾花正如一群卑微的人
生命仅有一次！它们迎风而舞
像飞翔的鸟群，像要挣脱的人
而今，当你立于这画前，用心凝视
你会听到骨节细微的声响
你会摇曳起来，也变成一枝鸢尾花
加入它们。面向辽阔，清新刚劲地律动
--摘自《鸢尾花》

暮人
文/谭昌永

他试图，把
黄昏的余光占为己有
把羊群和草原，都赶进一条死胡同
他爱的事物正在死去

他的园子里种着两支玫瑰
一支送给迎风起舞的女人
另一支，送给让女人起舞的风
有时候也种一束火
送给暗淡的世途，赶路的自己

其实这城市硕大无比呀！
旧帽挨着新冠，车与车逢，人与人涌
但他喜欢蜷着身子，拥己而坐
如乞者，坐在一个人的人间

不！不！跟无边的想象一样
这该死的黄昏太过辽阔
事实上，此时此刻的他，不过是
坐在一条叫做涪江的奔涌处
而江水似在歌唱

也似在，呜咽……

——2022年1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