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万圣节那天（也许也不是那天，前后），夜幕里闪着凄凄沥沥的雨光，叮叮车正着、反着走了两遍，路过了名字富有诗意的歌赋街，轨道扭头的那家店是很出名的北园餐厅，旁边是订做婚纱店，人偶新郎新娘幸福地挽手在橱窗里站着。之后就经常偶尔又经常地梦见在北园喝交杯酒（也或许是斛光交错）的片段，舒淇的Tram白话那段和彼时光景参差谋合。住在完全属于自我的那段时光里，凌晨两三点的时候确（却）是心海翻沉的时刻，在M记通宵编程打码，在地铁暗河旁跳法语华尔兹，看群山之颠盘旋的城市雄鹰，吃陌生人寄给前房主表达亏欠或爱意的过期巧克力。但是也在人潮汹涌的城市感到局促，不敢去抓从胶纸袋里翻滚出来的橙子害怕挡住川流的人群，因为没吃饭而吃了很多自助餐抱着垃圾桶吐了两个小时的胃酸，不明原因地瞒着熟人去了石硖尾的南山楼（实际上应该是两次，记不清了），但每当地铁到了这一站我总告诉别人我没去过，好好奇。一整个学期中午吃口水鸡饭下午吃鸡腿薯格套餐周四喜欢去小黑屋吃铁板牛排，很烫，嘴上难以下咽心里却囫囵吞毕。那段日子，我不曾发誓，也不用发誓。在时代广场玩游戏，在太平山顶看烟花，让马桶一次性冲掉所有烟头，用肥皂洗袜子也刷牙，嘲笑用刀划过手臂露出筋脉的人。淳良的衣裙，狼子野心。

后来到了深圳，有段时间跑梅林后山特别喜欢的一段，像是从香港机场穿梭到大围需要经过的世界花园站。买了一块天梭表，因为它有两块相扣骤往的齿轮就像是喧闹的十字路口只有盲人需要的信号灯响声。经过了好一段不能自控的时间，开始试着和大家相处，开始学着因为琐事烦恼和崩溃，后来的我乍然想起，也深受诧异，是怎样的过去让冰冷如陋石的我练就成了血肉之躯。将自己打磨成了被人能轻易读懂能相互契合的样子。

当斑驳跳跃的光打在车窗上，再从脑海深处浮起，我知道这很危险。前天在冷风中跑步，我或许想起，孤独是我这样的人的人生常态，但有的人不是，有的人会接受另外的人，不会孤独，祝福，或者继续赶路。如果再下一次雨，也许还是，不，坚定不移选择扔掉雨伞，再行一次。反复紧锁，也会释怀。弱水三千，以足濯之。

棕匠赵阿狗
人生百味

　　　文 / 孙丹

　　老家把用棕丝作原材料，做成棕绳、蓑衣、棕绷等生活用品的手艺人称为棕匠。

　　赵家庄的阿狗十几岁没了爹娘，跟着村里一位师傅学棕匠，走家串户，一接下活，师徒俩吃住在主人家里，打棕绳、串蓑衣。

　　打棕绳是基本功，阿狗花了整整五年时间。

　　这活看似简单，但枯燥乏味，费力劳神，稍不留心，棕绳不是粗了，就是断了。一天活干下来，阿狗手臂无力，腰酸背痛。

　　串蓑衣要过硬的技术。师傅亲自出马，选取最好的棕片铺成衣服状，做成毛坯蓑衣，放在桌上，拿出一根长铁针，穿上棕绳，右手拿针，左手按着须缝处，拇指甲一捺一捺，铁针便飞快钻过去，针脚紧密匀称。

　　阿狗串蓑衣也学了五年。一开始师傅只让赵阿狗在蓑衣腿上串绳，或者在反面串里子。后来慢慢教他串整件蓑衣。

　　串蓑衣怕漏，收领口最要紧，这步骤师傅不教，就算其他部位会串了，整件蓑衣还是串不好。奇怪的是，每逢串领口，师傅都会让阿狗离开自己视线，去干其他活。

　　阿狗也不敢问，他懂得做学徒，除了学手艺，还得学手艺人的规矩。比如吃饭，师傅不动筷，阿狗绝对不能先吃。吃菜，阿狗只能搛眼前的，搛碗沿边的，不能去中间搛。每餐，阿狗得比师傅先放下饭碗。

　　串蓑衣有季节性，正月到农历四月最忙，大热天是淡季。没活时，师傅让赵阿狗住在自己家，打棕绳，串棕垫，串棕帚等，始终不教串蓑衣领口。

　　那日，师傅有事外出。门外急匆匆闯进一个人，阿狗抬头一瞧，是村里的阿花婆。

　　“阿狗，阿狗，你帮我打一条最结实的棕绳。”阿花婆喘着气，满脸通红，眼角挂着泪花。

　　“最结实？”阿狗问，“你干啥用的？”

　　“你别管，越牢越好，越快越好。”阿花婆催促，“我等着急用。”

　　几分钟后，一根棕绳从阿狗手里递到阿花婆手里，阿花婆塞了钱就冲出门。

　　阿狗觉得不对劲，跟了出去。

　　阿狗一路跟，跟到偏僻的村西头，一棵老槐树下。只见阿花婆把棕绳往树枝上一套，打了个结，找了块石头，两腿一站，头就往绳里钻……

　　阿狗见状，飞奔上前，拿随身带的小刀割断棕绳，阿花婆跌落在阿狗怀里。

　　“呜呜……”阿花婆哭起来，“让我去死。”

　　“阿花婆，啥事想不开啊？”阿狗说，“平日里，你安慰别人一套一套的，今日对自己怎么买根绳子一套了事啊？”

　　阿花婆被阿狗的话逗笑了，起身，捋了捋花白头发，诉起苦来。阿花婆丈夫早逝，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养大两个儿子。没想今早为分家之事，兄弟反目，吵架，打架，气得阿花婆一时想不开寻短见。

　　阿狗扶着阿花婆来到村委会，经过村里调解，和和气气分了家。

　　师傅回村后，知晓此事，把阿狗叫到跟前。

　　“我终于等到你能出师这天了。”师傅哈哈笑起来。阿狗不解，眼里充满疑惑。

　　“阿狗，你跟我整整十年了，是吧 ?”

　　阿狗点点头。

　　“手艺你学得不错了，师傅迟迟不教你串蓑衣领口要领，你也出不了师，对不对？”

　　“我想一辈子侍奉师傅。”

　　“傻孩子，你总要成家立业的。”师傅抿了口茶，缓缓说，“干我们这行人品为先，才能为次。昨日你救了阿花婆，解了她的难，证明你的人品也出师了。”说着，师傅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师傅亲自示范，把串蓑衣领口要领传授给了阿狗。

　　“阿狗，记住，不论走到哪里，咱们吃了百家饭，就要处处为主人家着想。”

　　阿狗“扑通”跪下，“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休息天逛了下大润发，因为我比较喜欢吃他家的玉米，看了一圈也没有其他很便宜的东西，就买了很少，另外还买了洗发水，路过它楼下的肯德基，顺便就进去买了个甜筒。现在是9元[吃瓜]，还记得当年2元的时候，约摸是十年前吧。口味也没以前好了，一股植脂末的味道，还不如老冰棍好吃，连儿子都喜欢吃老冰棍，不爱吃冰淇淋，说实话，还不如蜜雪冰城的圣代好吃，人家还加好多果粒，草莓味儿的水果还放挺多，一杯量又足，也难怪在南通它生意那么好，我看荷兰街都给开了两家了，我家最近的学田和段家坝也有，南大街八仙城里也有两家，要是易家桥也开一家，就能在家门口吃到了。

今天坐了地铁回来的感觉就是地铁里有点热，不过，每一站都给设置了卫生间，这个倒是比上海方便的。我以为坐的人会很少，上班高峰期的时候年轻人倒是挺多的，大家都喜欢把电动车给停在地铁口的位置，所以今天我发觉怎么那么多的电动车停马路边。南通市区人口不足150万，本来是不符合建造地铁条件的。但是地铁能够给这个城市带来新的机遇，创造了无限的可能，也可以缓解地面交通的压力，对于长远来说，还是好的。像常州，徐州，宁波，市区人口都是超过了200万的。南通的市区人口在外流，基本上北上广深居多，也有苏州，南京，广东等等一些发达城市也是南通年轻人的首选，基本上留在南通当地的都是读书一般，必须和父母住一起的年轻人。出国的也有不少。

未来，我挺迷茫的，最近的疫情又有抬头的趋势，没有疫情之前，每年春秋去上海两次，迪士尼或者外滩，还有喜欢逛上海的商场，淮海路，南京路，徐家汇，服装打折力度都比南通要大，而且款式好，护肤品也比南通便宜，连黄金每克也比南通要便宜，这时候，要是往年我早就可以带儿子请个年假出去逛逛玩玩了，可是疫情哪里都不能去，哎。。[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