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川端康成《古都》
共收录两篇,我喜欢第二篇《名人》。

名人,是棋手的最高称号。

“常胜名人”在一生中最后一次的围棋赛上败北了。

这次告别赛制定了严格的规则,一切全限制在几条规则之中。棋道的风雅已然衰落,名人一生中最后一盘棋,受到了当今合理主义的折磨。
就棋道来说,日本和东方自古以来的美德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依靠精打细算和规则办事。左右棋手人生的晋级,也是根据细微的分数制度,只要胜了就行。
这种战术优于一切的制度,使作为技艺的围棋品位和风趣都渐渐丧失殆尽。

名人幸运地出生于明治的勃兴时期。现在的吴清源就没有尝过秀哉名人修业时代那种人世间的辛酸,就算有人的围棋天分超过名人,也不可能成为历史人物吧。在明治、大正、昭和三个年代里,名人赫赫的战果,带来了今天围棋的繁荣。显赫的功绩使他成为围棋的象征人物。这样一位名人要以这盘棋为告退增光生色,人们理应成全他尽情下完一盘好棋,这里包含晚辈的体贴、武道的修养、艺道的高尚精神。
然而今天,却不能把名人置于平等的规则之外。
为了堵住狡诈的战术绞尽脑汁制定规则,年轻棋手又想出各种战术来钻规则的空子:把限制时间、中途暂停、封盘等作为武器使用,使本是作品的一局棋变得不纯净了。而名人一旦面对棋盘,则很快变成了“往昔的人”。

在重视胜负的世界里,不切实际地把英雄吹捧上天,也许是观众的一种嗜好。名人也有过几次鏖战,把一生的命运都押在上面,但他从不曾在最高的弈战中失败——成为名人之前,战斗是振奋人心的;成为名人之后,尤其是晚年的战斗,人们都相信他是不败的;面临战斗,他本人也坚信必胜。
“常胜名人”的高大形象屹立在棋手面前。
这是老名人的悲剧。

正式开始对局前,名人请来熟悉的理发师刮脸,他说:“我的左眉上长了一根特别长的毛吧?师傅,据说长眉毛是长命相,请你多加小心,别把它剃掉咯。”
然而,这根象征长命相的长眉毛得以保留的心愿,却没能应验。

在箱根对弈时,名人觉得身体实在吃不消,曾向夫人透露:不管胜败如何,希望早日下完这盘棋。
“以前他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夫人凄怆地说。
据说有一回名人还曾对工作人员说:“只要还下这盘棋,我的病就不会好转。我常常突发奇想,把这盘棋全扔在这儿,我就舒服啦。然而,我不能做出这种对技艺不忠的事情来。”
他低下头又说:“当然,这件事我没有认真思考过。不过,在痛苦的时候,这种思绪就会在脑际掠过⋯⋯”
尽管这是私下谈心,没想到会把真情吐露到如此程度。
无论是什么场合,名人从不发牢骚,也不说泄气的话。五十年的围棋生涯中,名人有不少次是由于比对手更有耐性而获胜的。再说,名人绝不会故意哗众取宠,显示自己的悲壮和痛苦。

帮助名人著书的助手写道:随从名人三十余载,从未听名人说过一句“拜托你了”或是“你辛苦了”之类的话,据说名人因此被人误解为冷酷无情。
就是在告别赛的对局中,名人也一次都不曾说过这类应酬的话。所有寒睻都是由夫人出面。
他从不以名人自居,仗势欺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棋下到一半,名人病倒了,中间休战了三个月。继续对局的规则由原先每隔五天一轮,一天五个小时对局,缩短成每隔三四天一轮,一天两个半小时对局,以减少名人的劳累。每次对局前后,还要接受医生的诊视,得到医生同意才能弈战。
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吗?围棋究竟是什么?我十分同情名人。直木三十五去世之前,在他的一篇少有的私小说《自我》中,写了这么一句“我真羨慕下围棋”,“说它没价值吧,它是绝对没价值;说它有价值吧,它又是绝对有价值”。

名人活像比赛中的饿鬼,闭门不出,陶醉于一决胜负,这样肯定会更加伤害身体。名人不是乐天派,总是郁郁不乐。对局时,无论是休息还是离开棋盘,他都只知道沉溺于比赛之中,不出去散步。
以胜负为职业的人,一般来说也喜欢其他的胜负游戏。但名人从未轻松地消遣过,从未适可而止。他很有韧劲儿,没完没了的,一连几天几夜也不歇息。像是被胜负的鬼迷住了心窍,叫人生畏。他连搓麻将和打台球也同下围棋一样,达到忘我的境界。这无论如何都是给对手添麻烦,可名人自己却总是那样实在而又纯真无邪。名人那种忘我精神与众不同,使人总觉得他把什么东西丢失在了遥远的地方。

名人出院后,断然把嗜好的晚酌和香烟戒掉了。他在箱根几乎不走动,如今在伊东努力到户外运动运动,想多吃点东西了。他还将白发染黑,也许就是决心的表现。

名人病愈在伊东续弈,三天的对局里,黑从101到121,共下二十一手,双方用时是黑十一小时四十八分,白仅用时一小时三十七分。倘使是平常的棋,大竹七段只下一手就到时间了。白黑所花的时间相当悬殊,令人感到名人和七段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存在什么差别。
其实用时推敲本是名人的棋风。

最终,“常胜名人”在告别赛中失败了。
一位弟子说:名人主张,一般对第二位的人,就是仅次于自己的人,才全力以赴。
且不论名人有没有亲口说出这样的话,但他确实终生践行了这个信念。

告别赛规定四十个小时,同名人破格的时限相比,大约是其两倍。这一盘棋,几乎花费了半年的时光。断断续续地下了十四次。由于名人病重,这盘棋显得更为悲切,说不定正是这盘棋夺去了名人的性命。下完这盘棋,名人再也没能恢复健康,一年后就离开了人世。

“唉,名人也恍惚了,与过去不同,他变得脆弱,真的不能再对弈了。从那次告别赛之后,显然衰老了。最近整个人成了老头儿⋯⋯要是那盘告别赛胜了,他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吧。”

正如秀哉名人的棋艺以这盘告别棋而告终一样,他的生命也宣告结束了。

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在朋友圈刷到一个段子:“小时候,喜欢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长大后才发现,大人并没有什么头发。”
可以说是很扎心了。
笑过之后,忽然就泛起了心酸。原来不知不觉间,恍惚间我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小时候没有微博、微信、抖音… 我们对外面的世界最大的渴望,就是每天守在电视机旁
看部猫和老鼠、中华小当家、神奇宝贝、数码宝贝,毛毯作披风、就连走路都带着风。看起《还珠格格》,就幻想自己是流落民间的格格,发小成了晴格格,暗恋对象当了福尔康,没事就嘟嘟几句台词…嘿嘿现在想想,又好笑,又心酸。偶尔看下十分诡异的恐怖大片!自己是害怕还非要在看看的那种……哈哈[偷笑]
那时候的快乐,真的好简单。
老师少布置点作业,朋友请吃一包辣条…每天就开心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长大后越活越累,鲜少能有开心的事情了。所有都是淡淡的,像杯温水一样平淡。
吃到好吃的也就开心个俩小时,但是再也没有能过夜的快乐。
再也没有儿时玩个泥巴都能蹲在路边,兴高采烈地玩到天黑,买到喜欢的娃娃能躲在被子里偷笑一整个月的状态…
从前得到一块糖,就想告诉全世界。
长大真的很没意思 连快乐都裹着一层苦
小时候听说长大了就不用写作业了,再也没有老师管,那时候脑子里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快点长大吧。
现在我后悔了,多希望时间停留在那个放学奋笔疾书赶着作业不想带回家写的时候。那时候的笑是真的开心,哭也是真的委屈…
哪像现在,伞都还没做好,风雨就来了。
小时候的我们不曾想过,长大后的我们,会如此怀念,回不去的从前。
以前只是觉得《不想长大》单纯好听,现在听来鼻头一酸,原来,她们唱的是多少人的心声…
有人说最害怕的就是突然听懂了一首歌,但是最恐怖的就是忽然发现自己已是曲中人[愉快]

今天跟学校老师、摄影协会的人一起去采风,都是一些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人,他们经常露营就是为了拍好看的日出日落,觥筹交错之间恍惚自己到他们这个年纪还能像他们一样吗,还会探索世界,还会对未知充满期待吗。
他们叫我们小姑娘,跟我们说这个年纪多好呀,很年轻,没有羁绊。今年别人问起我,我可以说对呀我今年刚毕业呢,可是再过两年后呢,能继续这样吗……
好想时光慢点慢点再慢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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