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市中心聚集的人很少，路上和M谈了很多，关于集体主义和个人自由主义，利己和利他。

“我要到人群中去，”反复思索了三天后，我下定决心，“但不要被仇恨推着走，到生活中去，听唇语者的声音，听近处的哭声。”

到的时候X刚在In77吃完饭，他说，已经是尾声了。陆续来了几波人，只有零散的个位数，一辆警车停在眼前，红蓝交替的两色闪得眼花。然后有人被按倒在地上，嘴里喊着什么，没有人听清，我说你们这是暴力执法，警察把我往后轰。来了一位戴着耳麦的便衣横在面前，发出命令“向前走，别在这里，向前走”，X拉着我的胳膊，带我走远了一些。

一个人突然凑上来，鼻贴鼻问我“是不是有人通知你们到这来闹的？”。

我感觉到他在费力辨认我口罩后的相貌，眼睛快把我的鼻子吸进去。
我苦笑说，我不参与，只是来听声音的。我想听每个人的声音，包括你的。

所有的商店都陆续熄灭了灯，警察比行人多，喇叭里在放“向前走，向前走，不要停在原地”，驱赶滞留在十字路口两边的行人像驱赶羊群。我不愿离开，只好像弹簧球一样在十字路口来回穿梭。X一直跟着我。

M愤愤不平，“怎么可以连闹都不让呢”，Y在调笑举报境外势力能拿50万，Z没有吐露过立场，他催促我们，这里很危险，快回去吧。

X说，他很害怕，担忧开放后医院是否能撑起骤升的病人。不仅是害怕科室被封，他的本专业在肾内，新冠对这些病患的影响可以称得上致命。我闷闷地应着，我也害怕。

“还有一些，愤怒的人，他们仇恨我们。”

“嗯。”

“届时，一部分人依然能通过腐败的关系链得到最优先的治疗。人们一窝蜂地涌进医院，最后总会把愤怒发泄在医护身上。”

“嗯。”

沉默地走了一会，吊诡的蓝光纵深在这条市中心的道路上，走得越远，发现这蓝光被延伸地越长，仿佛是从我们的脚下长出来的。一个人冲我们的方向不断按着快门，当我们走到他的视野上，回头看，惊讶地发现，原来整个市中心都溺在这样的蓝光里。

唯一的异色来自于警示灯和广告牌的底色，红底广告牌上几个金黄的大字“爱国 爱党 诚信 友善”

X感慨，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湖滨银泰，世界末日大概也会是这种情形吧。

不一样的声音一：
迎面走来一位路人询问“之前是不是有人被抓走了？”。

我回答“是的，有几个人，在苹果店那边”。

他一听来了兴致，三步两步跨过来，挤到跟前。“是外地来读书的学生吧？”“不太清楚”。

他恨恨地骂“这群脑西搭牢的，外地来的，搞七搞八，杭州明明挺好的，硬在那里瞎闹”。

我有些错愕，或许是杭州三年以来从未经历过大面积封控，而且一直都是酒店隔离，没有方舱。以我的亲身经历，隔离期间，甚至有人半夜帮我去急诊买安眠药，民众情绪不高。“防疫措施对比其他省份确实是还好…”可是，管控宽松和暴力执法是两回事啊。

还在犹豫后面那句话是否要说出口，远处又传来警笛划破蓝色的荧幕，我跑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一样的声音二：

X说他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不甘心，我渴望听到一种声音，渴望进行一场对话。于是留了下来。

我确实有看到一帮传说中“讲粤语的人”，都是男性，他们聚集在离警察有一段距离，又刚刚好能望见苹果商店和地铁口的地方，我注意到后观察了他们一个小时，一直在站那，视线没有离开过苹果商店。

其中有个扎马尾的长发男人拿着手机一直在拍摄。

我并不能分辨他们是什么人，因为也有可能是一群广东人在看热闹。

我站在那里假装接电话，录下了他们的对话，依稀能听见“再等两三个钟…很多人…聚在一起…你也没事…我也没事”

我忍不住问M“我们这样，算不算得上是‘平庸之恶’”

M说，“‘平庸之恶’这个词，太残忍了。”

独自一人又在广场上徘徊了4个小时，地铁停了，只好骑共享单车回去。雨突然又下大，一路上，仿佛自己还溺在那片蓝光里，喘不过气。

我不能接受我的行为会招致无辜者的苦难，更何况这样的灾难在我职责之内我却无能为力。我无法面对群体的互相仇恨，更不能原谅自己的无作为。我来这里是想寻找答案，但是这里发生的一切让我更加混乱。

“如果完全放开了，我得回到医院去”
“我得回到医院去，那里是我的战场”

#日本晋级16强# 在我读小学时一部足球小将在国内播放 为了让我爸给我买个足球没少挨我爸打 从那之后一放学就带着足球约上小伙伴 在学校里踢球 在公园里踢球 在广场踢球 只要哪里能踢球我们就去哪里 踢到初中 高中 大学 部队 工作 从曾经的竞技体育变成如今的适当养生 依然喜欢着足球这项运动 几年前一次同学会 小学毕业后就没见过的同学问我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下大雨我们在广场踢球 你鞋子太滑 索性你把鞋子脱了打光板踢球还跑得飞叉叉的快 我听到后笑说哪还记得哟！
小日子队 把梦照进了现实 确实不得不说 还有上升空间！
而我们的男足 还舔着个P脸 沾沾自喜道 嗯对 我们抓到了一个贪污腐败分子 ！ 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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