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一个写些小事的小地方[超话]#
每到秋冬，总会有老伯推着车，卖他那扎在垛子上的糖葫芦。裹麦芽糖或糖稀的不太好，蘸冰糖的好吃。各种原料皆可制糖葫芦，惟以“山里红”为正宗，其他如葡萄、山药、黑枣等均佳。掺着嘶哑浑厚的“哎——糖葫芦嘞……”，狭长的“糖风”留下满街满巷焦香的甜。

吃过一次倍有年代感的糖葫芦。不去核，一串大概八、九个山楂。穿行其中的“棍”挺有意思，非寻常的竹签，而是用一种名叫“棉槐”的植物的树枝搓成的条子制成，大约织衣针般粗细。外皮紫得暗暗淡淡，有些苦涩，然回味微甘，很像参三七的味。因为这棍，那糖葫芦单一个字——绝。

十几年前，伯伯家开一卖铺，成了村里的活动中心。邻村有个老头，约摸六十多，满族口音，每天走村吆喝糖葫芦。晌午必到卖铺，扬扬下巴就当打了招呼。老规矩称半斤饼干，沽四两散白。受地心引力召引，一腚沉在掉皮的旧人造革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吃，当做一天的正餐，很是享受。

因为走村，三里五村的最新故事与八卦，他尽皆知，也不藏着掖着，和盘托出。眯缝着眼，抽动着腮边胡，绘声绘色地演绎，像说书人一样，常常有人听得入迷忘了回家或把饭烧糊。他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本就新奇的事经他一讲，有鼻有眼，更有意思，跟放电影似的。不过我猜，其中应该少不了些添油加醋的成分。

这老头的糖葫芦就是用棉槐条子穿的。走村时，在自行车上绑根木棍，棍上顶个“葫芦头”。当地多种水稻，编扎紧实的稻草的外面缝上装化肥用过的洗净的尿素袋子，拦腰再捆几道绳，“葫芦头”便成了——糖葫芦就插在葫芦头上。葫芦头上、车架上都沾染着道道糖丝的痕迹，可能痕迹越多，字号越老？

听老人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甜”这种味道，在乡间还不常见，糖葫芦就算精制甜食。哪户人家想请客，需得提前几天谋划“几人来？几串待客？”可真从未见过谁大手一挥，买来直接分给他人的大场面。当然，这用糖葫芦请客的隆重也仅限于秋冬。毕竟时令的吃食，不易得。

现在的糖葫芦，大多是分门别类码好在餐盘上，陈列在街头小贩的三轮拉货车的玻璃架里。又或是在商场装修精潢的店面里，由店员包在盒中，一串两三个果子，且混以各种夹心，晶亮亮如精致的瓷娃儿一样，就俩字——有点贵。确更干净好看，但已大大消磨掉以前期待那份“人间烟火”如约而至时欣喜的香甜……

有个词语——“古早味”，是闽南人对老味道的形容，最早用来形容食物，如今多用来表示“令人怀念的味道”。从小到大，我们吃过许多味道，有些味道总是难以磨灭。这些味道好似一个强大的GPS定位系统，一头锁定了经历过喜怒哀乐、苦辣酸甜的现今的流变，另一头则长久牵绊着充溢着怀旧、回忆、童年等情感体验的从前。

这些味道便可称为“古早味”，它们百转千回，交织一缕，像糖葫芦一样穿成串，才下舌尖，又上心间。

说起《八义图》这个戏，话就多了。它是我们秦腔界的一个名剧，其中“盘门”、“三家庄”、“拷卜凤”、“挂画”、“打程婴”等场次都可以折戏单独演出。尤其“盘门”一场，是我父亲刘立杰先生常演的代表作品，他很喜欢这个戏，在上世纪30年代初还专门拍摄了剧照以做永久留念。我在1928年离开易俗社以前，也常演“三家庄”一场，高希中师弟和李可易师弟都和我合作过。那时候公孙杵臼和程婴都是须生扮演，穿黑道袍，戴软罗帽，他们的身份都是赵府仆人。在1954年、1955年前后，马健翎把它改编成了《赵氏孤儿》。我看了这个戏以后，觉得有进步，剧情有压缩，本子也更精炼了。但是我也有保留竟见，他不应该把“盘门”取掉。这场戏经过我们的前辈创造打磨，已经成为秦腔表演的精华。而且这场戏剧情惊险紧张，最能体现程婴舍生忘死和韩厥杀身取义的高尚情操。所以无论从表演技艺的传承，还是从剧情的推进看，这场戏都不应该删除。由于时代的原因，有些剧本是需要改编的，但改编要多听各方意见去芜存菁，不能自以为是，把自己认为不合理的全部砍掉。《蝴蝶杯》砍掉“洞房”，《八义图》砍掉“盘门”，我认为都是摒弃精华，并不可取。反观我们易俗社改编的《三滴血》、《火焰驹》，都是本着谨慎的态度，编剧导演演员大家坐在一起逐字逐句集体讨论斟酌，最后交由谢迈千同志执笔，改编本较之原本确有提升，因而也受到了各界欢迎。在这种情况下，我提出让我们易俗社也改编《八义图》，最后任务落在米钟华师弟身上。同样在大家的共同商讨下，很快就把本子拿出来了，并且在当年就演出了。从1955年下半年到1957年上半年，我们的《八义图》在西安一直很受欢迎。尤其在1956年的陕西省第一届戏剧观摩演出，我还为与会代表献演了“挂画”“打婴”两场，反响很好。（此处省略三十二字）。1958年11月□□演出，□□的□□对戏曲剧院的《赵氏孤儿》大捧特捧，而我们的《八义图》也由此压进了箱底，往往外地和尚好念经，事情就是这样。事后我得知，京剧界最赞赏的其实是罗士奎的表演，因为他是我们秦腔最传统的花脸表演。所以我认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本剧种的特色，这次经历就说明了一切。马连良先生移植了《赵氏孤儿》，但有意思的是马先生的演出本却恢复了“盘门”一场，可见他和我英雄所见略同。北京京剧院排演了《赵氏孤儿》，但照样有人还在演《搜孤救孤》，我们的戏曲剧院排演《赵氏孤儿》，西北五省都演它，我们的《八义图》也就绝了。在1961年我利用广播录音的机会，留了“挂画”一场的资料，也算弥补一点缺憾吧。又二十年后，1980年电视台想给我抢录一些资料，我又想起了《八义图》。这时候我已经八十有五，没有什么可（□□）地了，我坚持录制了老版《八义图》“挂画”，为后辈留一点资料，也借此怀念我的父亲。

明天就要考我学生时代的最后一门考试了

我最后一个学期要结束了
这一个半年 回看上一个半年 感慨万千
半年前的 喜怒哀乐 心动悲痛 都宛如上个世纪了

半年前发生的一切，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剩下一个不会讲话的邮箱， 和一个几乎不会打开讲话的微信好友。

当时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我 那仿佛都不是我
不得不说
很怀念半年前的我
很柔和 很温柔 很柔软
甚至笑容都是淡淡的

但不得不说， 无论是温柔的我， 还是偏激尖锐的我，还是开朗活泼的我

在硕士最后一年，在墨尔本发生的一切，我惊险刺激的生活，我在鬼门关走一遭，我甚至一度觉得，我的生命会结束在这里，我人生经历的大风大浪，
都要结束了

真的很怀念， 很爱， 过去半年发生的一切
很感谢生命里出现他们
哪怕只是短暂的几个过客
在我得病的这个特殊的时期，在新冠肆虐人心慌慌的半年，
我真的很爱他们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式，即将成为过去式

在墨尔本的这两个半年，完全不同的我，完全不同的生活

梦，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