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北岛 |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有人曾说,逝去的80年代就像灯火辉煌的列车,在夜里一闪而过,只留下几个耀眼的名字。

而北岛,这个曾代表了那代人集体记忆和精神镜像的名字,毫无疑问是其中之一。

在那个冲动、稚嫩、但最终生机勃勃的年代,他的诗刚一出现,便吓坏了那些被标语轰炸了几十年的人。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

这些“以理性为准绳,重新确定人的价值”的诗,激励了无数热望着改变自己、改变中国的年轻人。

不过,这些闪着理性之光的岁月,以及在北岛灵魂中重生的语言,在今天却早已被大多数人遗忘。

今天,提起北岛,人们能记得的还有什么?

那个被文艺青年们奉上神坛的传奇诗人?当年最吸睛的“流量之王”?
那个与顾城、芒克等人并排躺在教科书里的名字?
还是那句烂熟于心,却很难走心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当下,北岛的其人其文,无不面临着“野渡无人舟自横”的现状。然而,无论是从他诗歌中照见“人性的高贵”、从他的散文中反思历史和现实,还是在他的生命经历中洞见“生命的湖”,我们无疑都比任何时代更需要他。诚荐这套《北岛作品集》:

◎经典:时代在他笔下重现,汉语在他作品中重生

作为享誉世界、并多次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中国思想者,他的作品里,既洋溢着时代与个人之间的张力,又保存着大半个世纪国人的精神群像。按他自己的话说,他的作品,绝非影响一代人的心灵之作、而只不过是“受雇于一个伟大的记忆”,不得不观察、记录、反思、甚至对抗这个时代。

◎迄今北岛最全作品,饱含北岛毕生思想精华

提到北岛,人们往往冠以“冷抒情诗人”之名,然而,其思想绝不止于早期那些经典又脍炙人口的诗作。

如果说,他的诗是为了对抗这个异化世界所建造的“理性法庭”;这套《北岛集》收录的散文、随笔等作品,就远不只有他青年时代的“思辨与激昂”、还包括了“在漂泊中与自己坦诚相对后的经验与感悟”、甚至近年来回望时代后,对“世界何以至此”最深切、也最洞明的答案。

《美的沉思》[鲜花]
1.“美”并不只是技术,“美”是历史中漫长的心灵传递。没有美,没有沉思,成不了文明。
2.在中国近一百年混乱而彷徨的历史处境里,要留下心来,思考有关那古老中国曾信守过的,坚持过的生命理想、美的规则,有时,连自己也要不禁怀疑起来吧。
3.对抽象符号的创造,揭开了人类文明新的一页。
4.中国人爱玉,仿佛是对那久远而茫昧的石器时代的记忆,不但是在视觉上看它们的形制,更是用手、用脸颊去亲近这玉石的质地。仿佛那冰冷而无感的石块,经过几百万年人类的亲近,也被赋予了美丽的生命。
5.当人类向新的物质过渡时,那种对陪伴了自己几十万年的旧的物质的依恋,便完成了人类最初的“美”的情感。
6.当一个造型的观念和某一物质一旦联系在一起,几乎就是生物界精子与卵子的结合,剩下的只是等待它成长而已。
7.大概没有一个民族向中国人这样爱泥土,在她文明微露的曙光中,即以大量绚烂动人的土质陶器表白了她的特性。
8.那神秘、怖厉的图案中究竟是不是包含着图腾巫术的记忆,的确是费人寻索的问题。
9.人,在死亡以后,统统归回到一个共同的图腾符号上去,是巨大的龙或凤的种族,强调的只是龙的符号,而不是某一个个人。
10.对自然没有畏惧,对神没有向往,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帝力于我何有哉”的中国人。
11.不同于埃及,不同于希腊,不同于印度,是现世而朴素的,是平凡而广大的,成为中国以后文化符号最重要的基础。
12.“血流漂杵”的部族兼并战争变成了青铜器上繁缛华丽的神奇兽类,仿佛仍然记忆着那交织着惨烈、辉煌、血污与欢呼的历史年代。
13.礼天的玉璧,变成君侯间馈赠的礼物,宗教性的礼器,降低为人间的器物,造型与纹饰上的固定性与统一性自然逐渐被轻视了。
14.各种大胆而不协调的图案设计产生新奇又有点尴尬的造型,而整个纹饰设计集中去表现“动”的经验,则是一般的倾向。
15.这是一个剧烈变动的时代,它在工艺上强调的不是体积的巨大与庄严,而是流动性的线纹。颇具侵略性的线,如相斗的龙蛇,夭矫蜿蜒,组合成活泼而热烈的战国之美。
16.“时间”击败了每一个人——富贵的、尊荣的、受苦的和低卑的;但是体现在文明的符号,却试图以共同的生命来抵抗这时间的灾害。“文化符号”如果一直活着,对这一民族继续产生安慰和鼓舞的作用,时间便只战胜了个人,而并没有战胜人类。
17.一种人世的秩序与安定重新被找到了,有回环运行的天。这是儒家的人间秩序与道家的天命宇宙奇妙的结合,是造型上最基本的“规”与“矩”的结合。
18.汉代的美,正是美在这日日月月的人情之常。在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一碗白饭中寄托着对生活的爱与肯定。
19.魏晋名士的风流,不是轻薄的佯狂,而是从生命底层呼叫出的痛贯心肝的哀号。在弥漫着政治诬陷、战乱、道德虚伪的人世唱出了他们的不屑、激愤的高亢之音。
20.他们颓废、虚无,唱着末世的挽歌,他们又以无比纯真的赤子之情,歌唱着人间最后一点点可以执着的美的赞颂。
21.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的战争构成了北朝惨烈动荡的历史,然而,同时却也锻炼了中国人的骨骼体魄,他们在准备着一个全新的、灿烂夺目的大唐世界了。
22.身体可以受苦役,精神可以被屈辱,但是,那藏在内里的对生命真挚的爱,仍使脸上有了笑容。是令人惊动的笑容,知道无论是什么阻难,这生命都要往光明、善良、美好的世界升去。
23.魏晋南北朝,中国仿佛渡着一条历史的黑河,一切的价值和意义都被玩弄、践踏、嘲笑。三四百年间,却在那玩弄人命、践踏道德、嘲弄理想的黑暗滓秽中升起了这澄明如泪的生命的发愿。
24.似乎三百多年的南北分裂中,北方的辽阔粗犷、狂放的生命激情,与南方发展的纤细精致、缛丽委婉的情思,忽然得以合流,把南北方最优秀的文明之精华加以糅和,才产生了盛大的盛唐之音罢。
25.五代到北宋的山水画,是在辽阔的宇宙一览无遗的胸怀,与精密的近于科学家研究质子、粒子的谦卑上统一了一个“远取其势,近取其质”的伟大而丰厚的山川世界。
26.那山水是宇宙本体的探索。那山水,是洪荒到劫毁,万物赖以托庇的空间。那山水,是初始到终结,人所行经的途径。那山水是现象背后永恒的秩序,是困顿挫折的生命向往皈依的理想之国。
27.从空气干燥、视觉明朗的华北叠叠大山,到江南烟瘴山岚、云烟疏雨的水乡泽国,“水”与“墨”的交响恰恰得到了充分发挥的助力。
28.时间可以静止、停留,可以一刹那被固定,似乎是永恒,但又不可避免地在一个由左向右的逝去规则中。我们的视觉经验,在浏览中经历了时间的逝去、新生,有繁华,有幻灭,有不可追回的感伤,也有时时展现的新的兴奋与惊讶。
29.在卷收与展放中,有对逝去的不舍流连,有对新展现事物的欣喜惊讶,时间流逝的观念,繁华与幻灭的对置,便在这长卷形式中一一深入中国人的生命之中了。
30.似乎不只是长卷绘画,那演绎不完的章回小说,那绵延不断的组群性的建筑,那长达几百折的戏剧组合方式,都在显示着这庄子指引出的时空无限成为中国艺术追求的永恒远景。

[cp]“我不吃中国饭。”1994年,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来中国访问,当工作人员客气地让他吃饭时,他表示拒绝,并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日本罐头。他的这一行为让人很是尴尬,不过当人们得知背后的原因时,都对他很钦佩。

众所周知,村上春树之所以在我国享有很高的知名度,不仅是因为他写的那些知名的作品,更多的是因为他是一个难得的能冷静理智的看待当年发生的那场侵略战争的人。

他可以勇敢地直面现实,不去逃避。为此,他甚至断绝了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那么,村上春树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这一切还要从他父亲曾经的经历说起。

小时候的村上春树也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幸福童年,那个时候,父亲总是会陪伴在他身边。

父亲会陪他玩耍,给他讲故事,带他到各处参观,像大部分男孩那样,小时候的村上春树对父亲充满了崇拜。

然而,偶像的坍塌有时候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某天,村上春树看到父亲没事儿就会去庙里祭拜,他还有一间专属的祭拜室。

每次父亲来到这里都会待很久,而且回到家中后,也会在一段时间内只吃素食。

这让他充满了好奇,于是就问父亲,这是在祭拜谁?

父亲告诉他,这些都是自己曾经在战场上的战友以及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

那个时候的村上春树根本不知道父亲参加的是什么战争,和谁在打仗?直到他再大了一些,他终于得知了当年日军侵华的事情。

他先是自己查询了大量资料,看着眼前这些触目惊心的文字和图片,村上春树无法相信先辈们居然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一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产生,那就是,父亲是不是也在其中扮演过什么角色?
于是,村上春树跑回家中找到父亲进行当面询问。

看着儿子坚定又渴求真相的眼神,他的父亲如实讲述了当年自己参加过的那场战争的点点滴滴。

听着父亲的娓娓道来,村上春树越听越不敢相信,那个慈祥的父亲居然也做出了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

听到最后,他已经记不清那些细节了,他只知道父亲那沾满了无辜鲜血的双手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晃动着。

村上春树一把推开父亲,跑出了家门,从此再没有回来。

后来,他在《弃猫,提起父亲时我要讲述的往事》的文章里公开提及过父亲的过往。

在文章的最后,村上春树说到:我们只是落向广袤大地的众多雨滴中那无名的一滴。即使是一滴雨也一样有历史,并且有继承那段历史的责任。我们不能忘记那一点”。
 
一代文学巨匠,以笔为剑,无情地揭露战争的残酷,与日本侵华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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