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舍 的 分 别
别了,我的空中果园;别了,我的蔬菜园地;别了,我可爱的园中花儿。
自春天开始,在这一百多天的日子里,我天天呵护,陪伴着它们。为了让这些生灵茁壮生长,我将土壤深耕细作一遍,然后浇水,施肥,除草,捉虫等工作也是件件亲力亲为。将整个园子整理得算有井有条,现园内一派生气盎然,刹是喜人,爱人。
看! 那郁葱的百香果滕挂着青和紫红色的果实,人若站在这果实边,就有一股清香沁入心田。那带刺的火龙果树一味着往前伸展,有的枝上开着淡黄色的花儿,有的枝条挂着红彤彤的果儿。那二株龙眼树也挂满了拇指般大小的果子了,在低头向我微笑呢。收获的季节即将来临,我却不得不暂时和这些生灵分别,真有点恋恋不舍。

看!那几蔓丝瓜苗,我可是花了时间和精力的。现长势甚是喜人,从开始结瓜到现在,它们就没有辜负我的付出,整个棚架硕果累累,搞得我和老婆大人这二个月的菜谱中天天就有丝瓜这道菜,虽对每天有同一道菜颇有微词,但我心里还是挺开心的。现在与它们分别,待到下次我再来广州时,它们已是叶已枯,茎已萎,结束了其一生短暂生命。想到这个结局,我多少有点怜悯和伤感。
看!还有那炫丽众多的花儿……
为了这些精灵,我付出了劳动和汗水,也从中得到了许多快乐!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以活动筋骨,这是我的初衷,然而所谓日久生情,看到它们一天天都在变化,都有变化,并给我深厚的回报,给我美的享受,我何尝不牵挂,不关心,不热爱它们呢,何尝不喜在眉头笑在心呢,何尝不想和它们长相伴呢?

但我也有想家的时候,想去看看那块我工作和生活了几十年的土地了。在这惜惜离别之时,我唯有默默的再给它们浇次水,施足肥,才能平抑我对它们暂时分别的难舍心情了。

再见吧,我可爱的生灵!期待二个月后的秋高气爽朗朗艳丽天,咱们再相聚……

辛丑 07 •广州•

《言叶之庭,它是夏日的海盐薄荷汽水》(文|读者:云疆,本文系读者投稿,不代表本刊立场)

每当杭城入梅,我都会拿出这部《言叶之庭》来看,就像水果蔬菜要遵循时令而食,电影循着季节来看,才更能尝出个中滋味。

《言叶之庭》的味道,用夏日里的一瓶海盐薄荷汽水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一口下肚,薄荷的沁凉直冲胸口,之后便被苏打气泡的辛辣逼出泪水来,吸着鼻子细品,舌尖那咸咸的味道不知道是出自海盐还是泪水。

夏季的梅雨,总是那么粘腻,那么缠绵悱恻。

满眼的翠绿还未瞧尽,心的一角却已经霉了。

湿热的空气压在胸口,生出怨怼,生出烦闷,生出情愫,生出什么都不稀奇,只生不出风轻云淡。

梭罗说:“如果我真的对云说话,你千万不要见怪,城市是一个几百万人一起孤独生活的地方。”

人类孑然而生,因为悲孤所以努力地踩进他人的世界,但到头来手里只握着自己。就像新海诚《言叶之庭》中的秋月和雪野两人的名字,一秋一冬,原本有各自的世界,却在错过了明媚轻快的春天之后,相识于夏日的梅雨季。

“隐约雷鸣 阴霾天空
但盼风雨来 能留你在此”

六月

六月的草木,仗着雨水的宠爱,肆意地舒展着自己的枝叶,像极了少年人将成未成的身体,蓬勃但纤细。刚满15岁的高中生秋月孝雄,母亲离家出走,而哥哥也即将搬离这个家,曾经觉得触手可及的天空,如今也只能靠雨带来它的味道。这个世界变了,正变得一切与自己无关。

要下雨了吧!少年改变了自己原定的路线,走出了地铁站,信步来到了新宿御苑公园的一个小亭子里,并在这里邂逅了一位巧克力配啤酒的职场女性,27岁的雪野百香里。

秋月尽量专注于自己的设计图,尴尬的气氛被一块跳跃的橡皮打破,秋月对雪野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也许,此时的秋月已经感觉到了他们身上都有着同样的一种东西,那就是孤独和彷徨。原本行走在两条路上毫不相干的人,因为这场雨,因为这个亭子,有了交集。

“隐约雷鸣 阴霾天空 但盼风雨来 能留你在此”

初次邂逅,雪野临走前,留下了这句《万叶集》里的短歌。也许是因为秋月校服上的校徽,让雪野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那走不下去的路;其实她从一开始就不想隐瞒秋月什么,只是当时面对一个陌生人无从说起罢了。这就是城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即便你和一车厢的人挤在一起;即便此时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你和我,你仍是孤单一人,你的喜怒哀乐与我无关,我亦是如此。

再次邂逅也绝非偶然,孤单了许久的两个人被那魔咒般的短歌牵引着又来到了那个满是绿意的小亭子,抽身于城市,两个“脱轨”的人暂时可以做回自己或者不再做自己。他们尝试着聊天,试探着伸出自己柔软的触角。

“那我差不多走了。”秋月说。

“现在去学校?”雪野问。

“我规定自己,逃课仅限于雨天上午。”他说出了原因,但更像是一种邀约。

“那么,或许还能再见呢。说不定,在雨天。”雪野微笑着,眼里闪着光。

就在那一天,关东地区入梅了。

轻快的背景音乐律动、跳跃,像短歌里约定的一样,每当雨天,秋月和雪野便像两条搁浅在各自水渠里的鱼,借着雨水汇聚成的这个小水潭相濡以沫,云开雨收的日子,他们又回到各自的水渠里勉力挣扎。上学、放学、打工、攒钱、自修,原本之前难以下咽的世俗纷扰,此时也带上了一抹甜蜜和企盼。终于有一天,秋月告诉了雪野自己想要成为手工鞋匠的志向,这是他为自己的人生选择的路,这也是他第一次对人提起这件事,有些话不能对陌生人说,但有些话只能对陌生人说。

渐渐地,雪野成为了秋月的依赖和期盼,他盼望着雨天的会面,精心准备着各色便当。他已经不仅限于倾诉,他变得想要更多,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雪野的事情,可是雪野对他来说“仿佛代言了整个世界的秘密”。没错,雪野现在已然成为了秋月的另一个世界,但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七月

雨季依旧在继续,而此时的雪野,虽然仍徘徊在困顿中难以向前,但在这场邂逅中,她已经在秋月的便当里慢慢找回了自己丢失的味觉,一切似乎有了好转。只是在与前男友的通话中,她还是撒了谎,将秋月的存在“藏”了起来。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哪怕送一本书给人,也要找一个“纸糊”般的借口。相比较雪野,少年人的心思更加简单直接。
“我想设计一双自己的鞋,是双女鞋,能不能请你帮忙?“

于是,雪野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包裹着自己的“壳”裂开了一道极细的缝。

她对他说:“我啊,无法顺利走下去了。”

之后的一切魔幻般戛然而止,梅雨季还未结束,天气就像被安装了开关一般,每天都是晴空万里,两个人再想见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借口,晴天的公园里,只有雪野独自坐在亭子里,熟悉的一切变得如此陌生。

八月

梅雨季终究还是结束了,没有理由再见面的两个人又各自搁浅在自己的世界里,大口喘气。15岁的秋月为了找到自己的路,长成有担当的大人,带着对雪野的思念拼命地“奔跑”着,他想为雪野做一双鞋,“一双可以走下去,也走得更远的鞋子”,这是雪野对他说起的唯一一件心事;而雪野则又开始了巧克力配啤酒的日子,日子对她来说丝毫没有改变,一切依旧是那么的糟糕。

“27岁的我,丝毫不比15岁的我聪明,只有我,一直停留在原地。”这是多么厌弃自己的一番话,字字扎心。

又一个清晨到来,瑰丽的晨光唤醒了城市这头怪兽,一只乌鸦站在摩天大楼的楼顶俯视着脚下的御苑。

乌鸦,不祥。

山雨欲来。

“隐约雷鸣 阴霾天空 即使天无雨 我亦留此地”

九月

再次见面,学校走廊上的擦肩而过,齿轮转动,盒子开启。

关于雪野的一切,如盛夏时节的雨倾盆而来。原来雪野老师的事情已经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秋月不知道,只因当时自己注视的是另一个世界。青空之下,同学口中的真相让秋月无法无视,看着雪野离开学校的背影,少年人握紧了拳头……

御苑中的再次碰面,无雨。

秋月带着伤,对着雪野说出了短歌的回应:“隐约雷鸣 阴霾天空 即使天无雨 我亦留此地。”

疾风骤雨,电闪雷鸣,夏秋之交的雨就是这样狂暴、迅疾。两个人飞奔到小亭子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发现这里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遮风挡雨,安然避世的所在。

他们来到雪野的家,温暖、舒适,雪野熨烫着被雨淋湿的衣服,秋月煮着饭,房间里蒸腾着烟火气,一切都是当下最美好最幸福的样子。当秋月情不自禁的对雪野表白的时候,现实又落回了原地。雪野垂着眸子说:“我一直在训练自己独自迈出脚步,即便没有鞋子。”

一切再清楚不过,少年人的感情非黑即白,不喜欢就是讨厌。面对追逐而来的雪野,秋月终于哭着喊出了15岁孩子的抱怨,就像当下的暴风雨般,猛烈且无所顾忌;而这时的雪野也终于卸下了自己坚硬的外壳,抱着秋月哭着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恐惧,她对他说:“在那里,是你,给了我前行的力量。”

他出的短歌,她也终于给出了回应。

此时,太阳冲出云层,雨依然在下,但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镜头摇起,远处,彩虹依稀可见。

夏天终还是结束了,曾经无法前行的两个人秋月和雪野,也各自迈出了脚步,只是这次,他们不会再陪伴彼此,而且选择前行的方式也大相径庭。

少年秋月需要努力坚持才能继续前行,而成年的雪野则需要放弃当下才能再次出发。无论坚持还是放弃,都是为了让生活继续下去,即便前行的路上赤着脚,即便一辈子的路很长。

我不确定他们之间是否真的存在爱情,但言叶之庭中的陪伴和依赖是真真切切的。人在孤独、困顿的时候尤其需要同类的支持和慰藉。有了这份羁绊,便有了继续对抗下去的勇气。

但就算心有羁绊撑腰,最后斩妖除魔的还是自己。一个人在路上,是孤胆英雄也是千军万马,学会与孤独相处,便是长大的第一步。

影片的结尾,秋月撑着伞、踏着雪再次来到了言叶之庭。

“回望当初

那时我一定也一直在训练自己迈步

如果有一天

能够走得更稳更远了

就去见她吧。”

【连续12年 爱心凉茶摊又开啦】从2009年开始,锦城街道文昌阁社区发起的“爱心凉茶摊”便一直和炎炎夏日如约而行,每天有人轮流值班烧茶,为露天工作、往来的行人免费提供凉茶。酷暑之下,能喝上一口凉茶,清凉之感沁入心脾的同时,也会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温暖。坚守12年的“爱心凉茶摊”已然成为临安主城区的一张名片,也成了很多市民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道风景,更成了临安这座全国文明城市的温柔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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