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少女、青年作家蒋方舟，拿着日本外务省的每月2万人民币的资助，在日本东京旅居了一年，然后写成了一本《东京一年》，记录了她在东京的所见所闻所感。

在这本书里，她除了给中国吃瓜群众带来了日本特有的75度“金枪鱼”的文艺奇观（图二）之外，还不经意间自爆了师门。

她在日记里，提到了她老师的新小说《日熄》。

（至于《日熄》写了什么，大家自己看图三、图四吧，我就不复述了，内容过于惊悚，怕过不了审核。）

蒋方舟的老师，阎连科，就是那个接受了美国人奖给他的纽曼华语文学奖的作家。

他在那次颁奖典礼上，发表了以《一个比世界更大的村庄》为题的获奖感言，给自己引来了一波口诛笔伐。这件事，大家应该还记得吧。

他在这篇洋洋洒洒上万字的感言里讲了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
一个叫他哥的农村青年，问他核弹是不是能够消灭一个国家。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那个年轻人继续问道：既然核弹那么厉害，那么中国为什么不乘其他国家都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他们扔核弹，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上就只剩我们中国了？

第二个故事是讲一位农村的老母亲，在1945年时得到日本士兵给她的一颗糖，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吃到糖。于是她终身只记得那块糖的味道，和那个日本士兵流血的脸，却忘了那个日本士兵在中国的土地上干过什么。

他就是用这两个故事，成功地点燃了有良知的中国人的怒火。

在阎连科的心目中，中国的老百姓就是这样愚昧的，麻木的。

阎连科也是出身农村吧，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理，把中国人写得那么坏，甚至坏到超出常人的想象。甚至还要编一些毛骨悚然的故事套在他们身上。不知道小说里的情节是他见到的，听到的，还是他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也许我在世上阅历尚浅，对于阎连科大师的故事是闻所未闻。

阎连科曾被国内媒体吹捧成离诺贝尔文学奖最近的中国作家，将成为下一个莫言。

不用媒体吹捧，他离诺贝尔文学奖确实很近。

经过蒋方舟的自爆师门，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美国人会万里迢迢，跨越大洋，跑到阎连科面前给他颁奖了。

跟着四季走，随着节气行，经过立冬的清冷，又见小雪的晶莹。

小雪是反映天气现象的节令，古籍《群芳谱》中说：“小雪气寒而将雪矣，地寒未甚而雪未大也。”

此时北风渐劲，轻雪初临，万物开始冬藏，天地愈加寒凉，人们储备冬菜，腌制腊肉，品尝糍粑，共度新冬好时光。

这纷扬的小雪，就是开在初冬里最美的花。赏来洁白无暇，品来韵味清雅，小雪节气已至，你那里下雪了吗？

雪月都好看，冬天也浪漫，去听雪敲竹，去踏雪寻梅，去沐雪白头，去舀雪烹茶……一片讨喜的小雪花却承载着万千细腻的情思，飘飘洒洒过千年，叫人如何不爱它！

就且迎一场雪，在忙碌奔波的闲暇，就且接一朵雪，看它在掌心里融化。初心若雪，清芬似花，努力保持着一颗不蒙尘的心，不张扬，不媚俗，不荒芜，不喧哗，走过风吹雨打，历经桑沧变化，方知平淡才是真，原来简单就是美。

小雪雪满天，来年是丰年，这是有情味亦有美意的雪呀。在初冬来临，在心底住下，自此以后，阴霾开始散去，一切变得澄澈，前行的步伐或许偶尔缓慢，但满满的希望依然在怀，但生命的热情从未停歇。

那些关于冬天的美丽故事，都是从一场小雪开始的！我们都要好好的，迎着飞扬的雪，追着斑斓的梦，保持炙热的心，开成最美的花。

有人祝福的冬天，永远不会凉寒，静待一场雪落，轻问一声冬安，注意添衣保暖，彼此惦记牵挂，不怕所念人隔天涯。

《诗经》里曾写：“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在寒意渐浓的初冬时分，更显情谊的暖心珍贵，当一季新雪飘落时，曾经一起看雪的人还在身边吗？

这尘世虽难免薄凉熙攘，却总会有一个对你好的她，将你肩上的风雪轻轻掸下，也总会有一个可夜归的家，将你心头的风雪慢慢融化。

小雪时节有清寒，宜和温暖的人同行，宜与温柔的事相伴。

作者简介：谭旭颖，

#司典日志# 丨再谈庄廷鑨《明史》案丨2022年11月22日

今天备课读《出版史》到清代庄廷鑨案这部分，想起我几年前梳理过这个案子，在公众号发过一篇介绍这个案子来龙去脉的文章。这个案子写在中学教材上就是一句话，反映清代前期的高压文化政策，其实细琢磨每一个细节，在任何时代都有很深的启发意义。很多重大的历史抉择，很多都是极小的个人恩怨引发的，蝴蝶效应在在皆是。

这个案子虽然以庄廷鑨命名，但是庄廷鑨没有实际参与其中。庄廷鑨是他父亲庄胤城（雍正后史料避讳改为庄允城）的长子，自小患有精神疾病，神志不清，身体虚弱。后延医治疗，医生开出一剂猛药，服药后精神疾病缓解，但是要付出双目失明的代价。就在庄廷鑨以盲代疯的这个状态下，庄胤城知道这个儿子很难长寿，舐犊情深，决定用自己万贯家资中的一小部分，来让儿子流芳千古——攒一部署名庄廷鑨的书。这点钱对于庄胤城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他请了专家团队，像很多人能想到了一样，他们找了一个前明的人写的书，加以改造。这本书就是明代相国朱国桢的《史概》，他们改造后取名《明书辑略》。书出版后不久，庄廷鑨就病逝了。可以想见他们为了在庄廷鑨死前完成这部书，应该加了不少班，也可以想见，改造工作进行得会很粗糙，其中有很多东西改造不彻底，不太符合清代的主流意识形态。

书最后罗列了一个十八人的编纂团队，大多是挂名，没有参与其事。其中有三个人，大概是具有敏感的政治嗅觉，到当地政府澄清，声明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列入了名单。当地政府注意到这个书，进行了简单的审查。庄胤城与湖州、浙江两级官府都过从甚密，审查都安全通过。同时庄胤城又组织人对书板进行了挖改，挖去了违碍内容，将重印本通过关系递交京城的三个审查部门，当然同时送到的还有银子。京城的三个部门审查之后，认定书中没有问题。事态暂时平息。

这时，蝴蝶效应中，煽动翅膀的蝴蝶出现了。两个在顺治朝锒铛入狱的低级官员李廷枢和吴之荣，因康熙登基大赦天下得以出狱。他们偶然发现了市面上流传的未曾挖改的《明书辑略》，便拿着书找庄胤城敲诈。庄胤城自恃已经打通了省部两级关系，不以为意，不但不给钱，还对李廷枢和吴之荣大肆羞辱。

吴之荣一直纠缠不休，他是旗人，最后以旗人归旗要吃散伙饭为由，向三个人要钱，其中一人给了钱，另外两人是庄胤城和朱佑明，两人坚持不给。吴之荣回京以后，把书中的违碍内容一一标出来，又动了手脚，将朱佑明的名字刻进书中，以图陷害。随后，吴之荣通过关系，将书递交给四个顾命大臣，当时康熙年幼，未亲政，顾命大臣实际秉持最高决定权。

最高命令下来，就把庄胤城和被认为包庇他的新任知府押到京城审问。庄胤城不堪拷打，死于狱中，并被分尸。

这时候吴之荣受命到杭州对此案进行定案，吴之荣这时只是恨庄胤城和朱佑明，所以他把书中挂名的十八人那一页、还有书前署名李令皙的序都删了。这时候这十八个挂名的人和写序的李令皙其实都是安全的。

但是此时被拘押在满洲军营的朱佑明，跟一个叫赵君宋的人关押在一起。赵君宋是最早受命审查这部书的湖州当地官员，赵君宋曾找出这部书里很多问题，只不过被受了贿的湖州知府把事情压下去了。朱佑明跟赵君宋说：“你是最早揭发这部书的人，肯定会被重赏。我是被冤枉的，你如果保我出去，我的家产分一半给你。”赵君宋就心动了，对上头说，吴之荣手里的书动过手脚，自己藏有一部原版书，书上没有朱佑明。当然，书上有挂名的十八人和写序的李令皙。

赵君宋没能躲过一劫，被以私藏反书的罪名斩首。挂名的十八个人，除了最初检举的三个人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剩下十四个人被凌迟处死。作序的李令皙凌迟处死。在这个案子里，朱佑明确实是无辜的，但是办案人以朱佑明家中挂着一块匾是朱国桢的旧藏，也判了他凌迟处死。

已经死了好几年的庄廷鑨，开棺挫骨扬灰。庄廷鑨的弟弟庄廷钺、十四个挂名被凌迟的人、作序被凌迟的李令皙加上赵君宋、朱佑明，他们的兄弟、堂兄弟、姻亲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全部被斩首，妇女儿童发配宁古塔披甲为奴。

蝴蝶效应，必然有复杂的空气动力学依据。吴之荣的无赖行为，其动力来源是人性固有的贪婪，这个也不算难理解。然而，如此简单的一本书的问题，终日忙于国事的顾命大臣会如此重视，具体执行的人又有意牵连一些跟本案没有直接关系的人进去，其中必然还有一些史料没能交代清楚的人际关系。这些人际关系牵扯，可能永远都不会为人所知了。

所以仔细揣摩这个案件的种种细节，如果再将它作为清初高压文化政策的表征去考量，似乎就低估了这个故事所能展现的人情世故。

那篇小文是2016年4月写的，当时从事出版工作不久。如今六年多过去了，有了更直观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