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都向钱看的今天，已经到了无法去指责和埋怨，甚至连生气的权利都没了。

我们还能等多久？

撰文/颜光明

《隐入尘烟》下架。引起反响。看来原因不止是返贫，还有对希望的无望。有人说这部电影太苦了，也有人说太真实了。这是“日常提炼的电影，电影还原了日常。” 编导如是说。

我不怀疑，就像二十余年前看到一本《一个人的村庄》时的心情，因为我正在新疆行走。在我的理解中，对弱小生命的尊重，给卑微者留一下点空间，这是人生启悟的开始。

这不起眼的电影为何被热议？原因是“消费苦难”，也是一支“清醒剂”。尽管我不同意这些说法，但苦难和悲凉在日常中无法避免，也回避不了，常常因形成反差触动最柔软的地方，激起恻隐之心。

比如，去医院，就不忍病人的折磨，面对无奈的病痛，尤其是老弱者，在无助下的煎熬，看不惯保安对患者的恶恨，以及医生对病人的冷漠（言语的冰凉），没有家属陪伴的可怜和孤独。这样的日常，如果放大了看，那些弱小而卑微的群体没有尊严，如同蝼蚁般在呻吟。谁也不愿看到或经历。置身其中，祈祷改善几成奢望……

节前，去郊外一家养老院探视。门口告示，疫情封闭。门卫在里面玩手机。敲开窗户，门卫戴上口照，呵斥道：你没看到不准探视！我说找人。不接待！一股捩气扑面而来，砰的一声拉上窗。心凉了半截。心想，用这样的人看门，在这里还能养老？我有一位朋友很后悔地对我说过，他把老母亲送到养老院是一生最大的过错（老人不久就走了）。如今的“敬（养）老院”和“老年公寓”，良莠不齐，诸多不堪，不忍细问，难以深究。当然也有高级养老院（五星级），那是精致的“鸟笼”。

“养老产业胜过房地产，要比造车还要火。”朋友对此感兴趣，写过这方面的书，光环荣誉一堆，理念思路一摞。其实就是养老房产。圈地一块，租一幢楼，找几个护工和看门的，在招几个退休的廉价医护人员，联系一二家医院，一个养老机构就办起来了，还以“慈善”为名，炒作一番。不过，网上有一个段子很讽刺：“养老比养猪划算”，一语中的。

这就让人无语。为何？《隐入尘烟》尽管悲惨，还尚有一丝念想可存，而养老院里流露出来的视频和传闻，尤其是疫情期间不少非于疫情走了的老人那才唏嘘不已。邻居出高薪请专人看护高堂，却伤心地告诉我，不料反而让老人过早地走了。原来是看护不细心，只顾自己看电视，让老人摔了一跤。

见急诊室门口停着一排残疾车，以为是方便病人，上前问，起步十块。出租车不让进，残疾车占山为王。看了有点滑稽，这算什么？

在一切都向钱看的今天，已经到了无法去指责和埋怨，甚至连生气的权利都没了。有人说，“一切终将逝去，但时间不会不留痕迹地消失”，因为“人类良知的存在完全依赖时间”。而时间是什么？我们还能等多久？

2022.10.5

楼上有个十几岁的小孩，虽然是邻居，但因为出入时间经常错峰，我几乎没见过他的面。前几天，十点钟左右，孩子突然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从他大喊的话里，大意能明白是夫妻俩正合力教训孩子，要砸碎孩子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估计是太爱玩手机了？或许更过分一些，是充值了不少钱？总之他父母暴怒，非砸不可，孩子一边哭，一边求:“别砸了，别砸了……”

我想起这个孩子上一次哭成这样，似乎是去年，那次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能感觉到他妈妈的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因为在孩子的哭声里，可以断断续续的听到大意为“我都已经屈服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的句子。她妈妈说了什么听不清，只记得一会一大段，一会一大段，孩子在屋里躲来躲去，因为声音一会出现在阳台，一会在课厅，一会在卧室。

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这孩子，甚至有点讨厌他。他总是那么精力充沛，经常在我十点十一点快要睡觉的时候，还在楼上疯玩，吵的我睡不了觉。

但是，每次听到一个孩子这么哭，我又感觉莫名的心疼，可能是会想起自己的过去，小时候的我，每天都会哭成这样。

跟他相比，我挨打挨骂的原因就比较多种多样了，比如没有关灯，没有拉窗帘？拖鞋又摆放不整齐？弄丢了东西？妄想在书桌上摆一摞书？字写得不好看？拒绝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记得其中有一次，是被迫报名了一个自己根本没兴趣的“兴趣班”，第一天老师发了一叠我看着就尴尬的资料。而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又不小心丢了，晚上才发现。

当时回忆了一下，猜测大概是丢在中午吃饭的拉面馆里了。那时候是冬天，十点多钟，街上几乎一个人没有。我妈于是逼着我出去，到手拉面馆把它找回来，不许次日去找，找不回来就不用回来了。

那叠资料是什么呢？十页不到复印件，印了点网上随便搜搜就有的绕口令。

我害怕不肯去，我爹觉得没必要，次日也能找到，就不肯陪我去，我妈开始发疯一样的辱骂我，把我往门外推。

后来我爹终于生气了，但他不敢多说一句，拉着我打车去了我姥姥家。（虽然他的反应完全起不到保护作用，但这个行为对当时的我来说，无疑是莫大安慰）

到了姥姥姥爷家，我的姥姥姥爷其实并没有觉得我妈哪里过分了，他们甚至当时还说，去找找能怎么样。后来，她们把我留下更像是出于一种宽容的饶恕，想着我年纪小，算了吧，不跟我计较的态度。

就这样，我在她家呆了3天？2天？不记得了。

三天后，我白天回到拉面馆询问，店员说，记得那叠纸，但是你来得太晚了，你要是第二天早晨来就好了。

我在想，其实这件事根本非常非常容易解决，甚至不叫个事，然而我的父母从来没有想过，教会我如何解决这种问题，尤其是妈妈，她只会让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大东北十点多钟的黑夜里，一个人去一家已经打烊的店铺找东西，不顾我害怕的要命。

她当时明明可以很好的引导我怎么找回丢失的东西，但她拒绝引导。同理，当我听到楼上孩子歇斯底里的哀嚎时，我就在想，为什么做父母的都不愿多费一分巧思去引导孩子呢？

这时候我妈睁开眼睛，她愤怒的望着天花板，说:“养这种东西干什么，扔出去得了！”

记得她不止一次说，楼上这个孩子，太爱哭，还是个男孩呢。

原来我表情真的很流于表面耶
今晚为什么很开心我不说
不不不 我说我说
accounting的题我算出来啦
然后在听听力的时候碰到shuyi就跟shuyi说老师老师我好开心呀 accounting的题目我算出来了 然后她就说系咩系咩 你比我体体葛个数据岩唔岩 我话我宜家摞比你体 shuyi说但系我宜家要赶校车喔 你影比我体 我话我冇你微信喔 系咩 你冇我微信咩 我以为你有 然后距就打开手机微信 我扫距 加咗 开心嘅系 距话 我以为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