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书亦文《岷县赋》】
作者: 王小红
丙申六月,吾寓西峰。尝闻恩师齐公社祥论及《庆阳赋》,思之再三,愈感我岷先秦故县,长城西首,竟无一赋以发文人幽思,以抒游子壮怀,以传乡贤事迹,以扬桑梓声名,惜哉!遂在廿四之年,考诸史志,参以见闻,而作文曰《岷县赋》,是以别于他者也。半月返岷,从教之余再事斟酌,遂得刊于《中华辞赋》,慰甚。其后经年,吾汲汲于金城、长安间,而于诗赋多有懈怠。幸获岷县诗词学会会长王公玉文垂青,转刊于《岷阳诗词》,斯再也。且夫诸人之赋岷,或古今相薄,或史地相左,或云怪诞,或失本末,终不与吾意相若焉。近逢大疫,阖城关门闭户,梅川樊君军平欲将是赋再付翰墨,闻之洵为惶窘,恐贻后来者笑。继而徘徊斗室,增删再三,阅五日方毕。嗟乎!吾之识也浅,吾之文也陋,所以惴惴而作此者,以诉拳拳于万一也!
是为序。
释文:
噫嚱!立秦陇之西极,处漒川之中游。西控青藏门户,南扼巴蜀襟喉,北抵金城而入于流沙,东接天水而越于陇头。山那、树扎之仰韶,文明曙光初见;草滩、白塔之寺洼,开化遗迹尚留。廿史详勘,群经细求:哀三皇之无载,欣大禹之导流。夏商雍州地,诸戎牧羊牛。先秦之故县,西魏之新州。天宝时郡名和政,至德间城陷仇雠。熙河之役,重入皇宋舆图;绍兴之盟,尝移岷郡之丘。元代脱思麻路,明清或卫或州。斯乃何地?维古岷州。辖境三千五百里,山河莽莽;设治两千六百年,日月悠悠。
盛矣斯岷,文物堂堂:理政化愚,辛公义人颂慈母;兴怀度岭,卢照邻马嘶残阳。黄鲁直、陆务观,书嗜鸭头绿砚;宋元帅、元镇抚,穴临虎掌平冈。铁城晚唱,於都堂仁孝品德;苏亭晓读,刘亚元孔孟文章。洮岷三杰,联络汉藏;释氏百刹,靖绥封疆。刑部侍郎说张锦,讼判精湛,律协藩王;关中才子夸张潜,资赋颖秀,师拜相邦。嗟乎!观文待诏之诗碑,暖风熏熏;味沈学士之笔墨,春意洋洋。稀哉胜迹,饱经沧桑,伟哉先贤,永世流芳。
重矣斯岷,武势赳赳:金童高峙,洮水长流。牧民逐水草而居,侠士策骕骦以游。户户庭中,绝少修竹茂树;家家壁上,定多秦弩吴钩。柴公嗣昌,弹琵琶以破阵;李王道彦,坐帷幄而弭仇。王枢密平戎之论,青唐慑服,木家纳款;种知州翦馘之捷,鬼章觳觫,铁城伐谋。河南思齐,献岷以跻身殊位;淮东马烨,开卫而报国鸿猷。清末以降,外患内忧。洋夷扰攘,国运绸缪:秣马厉兵,六十天军民深谊;吊民伐罪,三万里工农铁流。危哉战地,边备丕修,雄哉古县,长城尽头。
且夫简分四路,概称八乡。两脉洮、渭,一体荣光:崇教之寺,真武之庙,证佛道以营造;江淮之祖,关陇之宗,播礼乐而昭彰。清水铜器,竞销内外宅肆;岷阳酥食,兼具南北色香。面片称美馔,麦索系杂粮。剪纸传古韵,酒醋出老坊。燕子河旁,满目奇峰古树;狼渡滩上,遍野实猪肥羊。至于怪力乱神,俊哲所轻,只宜侃侃,安可登堂?博哉灵区,千门在望,厚哉沃壤,五物尤良:一方碧砚如玉,两罐甘蜜胜糖,三天花儿浪潮涌,四句诗歌义理长,道地当归,荐誉岐黄。
天下富庶无出陇右,昔在李唐;天下苦瘠无出陇中,语自文襄。斯岷固贫,然其图强:邑庠普设,弘科学之知识;杏林广植,保民众之健康。渭武高速,连接陆海;兰渝铁轨,交通池隍。嗟乎!五千年华夏,孰云我乡微浅;百万里疆域,何谓斯岷渺茫?纤尘胥积,作明堂之落落;小溪咸汇,成大海之汤汤。因列千县之楚楚,乃显九州之皇皇!赞曰:风俗淳厚,货产琳琅。关河险阻,廛市繁忙。文士鹿鸣,武将鹰扬。历史既久,文武厥昌!
丙申年六月三十日初稿于西峰
壬寅年九月十九日八稿于岷州
作者: 王小红
丙申六月,吾寓西峰。尝闻恩师齐公社祥论及《庆阳赋》,思之再三,愈感我岷先秦故县,长城西首,竟无一赋以发文人幽思,以抒游子壮怀,以传乡贤事迹,以扬桑梓声名,惜哉!遂在廿四之年,考诸史志,参以见闻,而作文曰《岷县赋》,是以别于他者也。半月返岷,从教之余再事斟酌,遂得刊于《中华辞赋》,慰甚。其后经年,吾汲汲于金城、长安间,而于诗赋多有懈怠。幸获岷县诗词学会会长王公玉文垂青,转刊于《岷阳诗词》,斯再也。且夫诸人之赋岷,或古今相薄,或史地相左,或云怪诞,或失本末,终不与吾意相若焉。近逢大疫,阖城关门闭户,梅川樊君军平欲将是赋再付翰墨,闻之洵为惶窘,恐贻后来者笑。继而徘徊斗室,增删再三,阅五日方毕。嗟乎!吾之识也浅,吾之文也陋,所以惴惴而作此者,以诉拳拳于万一也!
是为序。
释文:
噫嚱!立秦陇之西极,处漒川之中游。西控青藏门户,南扼巴蜀襟喉,北抵金城而入于流沙,东接天水而越于陇头。山那、树扎之仰韶,文明曙光初见;草滩、白塔之寺洼,开化遗迹尚留。廿史详勘,群经细求:哀三皇之无载,欣大禹之导流。夏商雍州地,诸戎牧羊牛。先秦之故县,西魏之新州。天宝时郡名和政,至德间城陷仇雠。熙河之役,重入皇宋舆图;绍兴之盟,尝移岷郡之丘。元代脱思麻路,明清或卫或州。斯乃何地?维古岷州。辖境三千五百里,山河莽莽;设治两千六百年,日月悠悠。
盛矣斯岷,文物堂堂:理政化愚,辛公义人颂慈母;兴怀度岭,卢照邻马嘶残阳。黄鲁直、陆务观,书嗜鸭头绿砚;宋元帅、元镇抚,穴临虎掌平冈。铁城晚唱,於都堂仁孝品德;苏亭晓读,刘亚元孔孟文章。洮岷三杰,联络汉藏;释氏百刹,靖绥封疆。刑部侍郎说张锦,讼判精湛,律协藩王;关中才子夸张潜,资赋颖秀,师拜相邦。嗟乎!观文待诏之诗碑,暖风熏熏;味沈学士之笔墨,春意洋洋。稀哉胜迹,饱经沧桑,伟哉先贤,永世流芳。
重矣斯岷,武势赳赳:金童高峙,洮水长流。牧民逐水草而居,侠士策骕骦以游。户户庭中,绝少修竹茂树;家家壁上,定多秦弩吴钩。柴公嗣昌,弹琵琶以破阵;李王道彦,坐帷幄而弭仇。王枢密平戎之论,青唐慑服,木家纳款;种知州翦馘之捷,鬼章觳觫,铁城伐谋。河南思齐,献岷以跻身殊位;淮东马烨,开卫而报国鸿猷。清末以降,外患内忧。洋夷扰攘,国运绸缪:秣马厉兵,六十天军民深谊;吊民伐罪,三万里工农铁流。危哉战地,边备丕修,雄哉古县,长城尽头。
且夫简分四路,概称八乡。两脉洮、渭,一体荣光:崇教之寺,真武之庙,证佛道以营造;江淮之祖,关陇之宗,播礼乐而昭彰。清水铜器,竞销内外宅肆;岷阳酥食,兼具南北色香。面片称美馔,麦索系杂粮。剪纸传古韵,酒醋出老坊。燕子河旁,满目奇峰古树;狼渡滩上,遍野实猪肥羊。至于怪力乱神,俊哲所轻,只宜侃侃,安可登堂?博哉灵区,千门在望,厚哉沃壤,五物尤良:一方碧砚如玉,两罐甘蜜胜糖,三天花儿浪潮涌,四句诗歌义理长,道地当归,荐誉岐黄。
天下富庶无出陇右,昔在李唐;天下苦瘠无出陇中,语自文襄。斯岷固贫,然其图强:邑庠普设,弘科学之知识;杏林广植,保民众之健康。渭武高速,连接陆海;兰渝铁轨,交通池隍。嗟乎!五千年华夏,孰云我乡微浅;百万里疆域,何谓斯岷渺茫?纤尘胥积,作明堂之落落;小溪咸汇,成大海之汤汤。因列千县之楚楚,乃显九州之皇皇!赞曰:风俗淳厚,货产琳琅。关河险阻,廛市繁忙。文士鹿鸣,武将鹰扬。历史既久,文武厥昌!
丙申年六月三十日初稿于西峰
壬寅年九月十九日八稿于岷州
【亦书亦文《岷县赋》】
作者: 王小红
丙申六月,吾寓西峰。尝闻恩师齐公社祥论及《庆阳赋》,思之再三,愈感我岷先秦故县,长城西首,竟无一赋以发文人幽思,以抒游子壮怀,以传乡贤事迹,以扬桑梓声名,惜哉!遂在廿四之年,考诸史志,参以见闻,而作文曰《岷县赋》,是以别于他者也。半月返岷,从教之余再事斟酌,遂得刊于《中华辞赋》,慰甚。其后经年,吾汲汲于金城、长安间,而于诗赋多有懈怠。幸获岷县诗词学会会长王公玉文垂青,转刊于《岷阳诗词》,斯再也。且夫诸人之赋岷,或古今相薄,或史地相左,或云怪诞,或失本末,终不与吾意相若焉。近逢大疫,阖城关门闭户,梅川樊君军平欲将是赋再付翰墨,闻之洵为惶窘,恐贻后来者笑。继而徘徊斗室,增删再三,阅五日方毕。嗟乎!吾之识也浅,吾之文也陋,所以惴惴而作此者,以诉拳拳于万一也!
是为序。
释文:
噫嚱!立秦陇之西极,处漒川之中游。西控青藏门户,南扼巴蜀襟喉,北抵金城而入于流沙,东接天水而越于陇头。山那、树扎之仰韶,文明曙光初见;草滩、白塔之寺洼,开化遗迹尚留。廿史详勘,群经细求:哀三皇之无载,欣大禹之导流。夏商雍州地,诸戎牧羊牛。先秦之故县,西魏之新州。天宝时郡名和政,至德间城陷仇雠。熙河之役,重入皇宋舆图;绍兴之盟,尝移岷郡之丘。元代脱思麻路,明清或卫或州。斯乃何地?维古岷州。辖境三千五百里,山河莽莽;设治两千六百年,日月悠悠。
盛矣斯岷,文物堂堂:理政化愚,辛公义人颂慈母;兴怀度岭,卢照邻马嘶残阳。黄鲁直、陆务观,书嗜鸭头绿砚;宋元帅、元镇抚,穴临虎掌平冈。铁城晚唱,於都堂仁孝品德;苏亭晓读,刘亚元孔孟文章。洮岷三杰,联络汉藏;释氏百刹,靖绥封疆。刑部侍郎说张锦,讼判精湛,律协藩王;关中才子夸张潜,资赋颖秀,师拜相邦。嗟乎!观文待诏之诗碑,暖风熏熏;味沈学士之笔墨,春意洋洋。稀哉胜迹,饱经沧桑,伟哉先贤,永世流芳。
重矣斯岷,武势赳赳:金童高峙,洮水长流。牧民逐水草而居,侠士策骕骦以游。户户庭中,绝少修竹茂树;家家壁上,定多秦弩吴钩。柴公嗣昌,弹琵琶以破阵;李王道彦,坐帷幄而弭仇。王枢密平戎之论,青唐慑服,木家纳款;种知州翦馘之捷,鬼章觳觫,铁城伐谋。河南思齐,献岷以跻身殊位;淮东马烨,开卫而报国鸿猷。清末以降,外患内忧。洋夷扰攘,国运绸缪:秣马厉兵,六十天军民深谊;吊民伐罪,三万里工农铁流。危哉战地,边备丕修,雄哉古县,长城尽头。
且夫简分四路,概称八乡。两脉洮、渭,一体荣光:崇教之寺,真武之庙,证佛道以营造;江淮之祖,关陇之宗,播礼乐而昭彰。清水铜器,竞销内外宅肆;岷阳酥食,兼具南北色香。面片称美馔,麦索系杂粮。剪纸传古韵,酒醋出老坊。燕子河旁,满目奇峰古树;狼渡滩上,遍野实猪肥羊。至于怪力乱神,俊哲所轻,只宜侃侃,安可登堂?博哉灵区,千门在望,厚哉沃壤,五物尤良:一方碧砚如玉,两罐甘蜜胜糖,三天花儿浪潮涌,四句诗歌义理长,道地当归,荐誉岐黄。
天下富庶无出陇右,昔在李唐;天下苦瘠无出陇中,语自文襄。斯岷固贫,然其图强:邑庠普设,弘科学之知识;杏林广植,保民众之健康。渭武高速,连接陆海;兰渝铁轨,交通池隍。嗟乎!五千年华夏,孰云我乡微浅;百万里疆域,何谓斯岷渺茫?纤尘胥积,作明堂之落落;小溪咸汇,成大海之汤汤。因列千县之楚楚,乃显九州之皇皇!赞曰:风俗淳厚,货产琳琅。关河险阻,廛市繁忙。文士鹿鸣,武将鹰扬。历史既久,文武厥昌!
丙申年六月三十日初稿于西峰
壬寅年九月十九日八稿于岷州
作者: 王小红
丙申六月,吾寓西峰。尝闻恩师齐公社祥论及《庆阳赋》,思之再三,愈感我岷先秦故县,长城西首,竟无一赋以发文人幽思,以抒游子壮怀,以传乡贤事迹,以扬桑梓声名,惜哉!遂在廿四之年,考诸史志,参以见闻,而作文曰《岷县赋》,是以别于他者也。半月返岷,从教之余再事斟酌,遂得刊于《中华辞赋》,慰甚。其后经年,吾汲汲于金城、长安间,而于诗赋多有懈怠。幸获岷县诗词学会会长王公玉文垂青,转刊于《岷阳诗词》,斯再也。且夫诸人之赋岷,或古今相薄,或史地相左,或云怪诞,或失本末,终不与吾意相若焉。近逢大疫,阖城关门闭户,梅川樊君军平欲将是赋再付翰墨,闻之洵为惶窘,恐贻后来者笑。继而徘徊斗室,增删再三,阅五日方毕。嗟乎!吾之识也浅,吾之文也陋,所以惴惴而作此者,以诉拳拳于万一也!
是为序。
释文:
噫嚱!立秦陇之西极,处漒川之中游。西控青藏门户,南扼巴蜀襟喉,北抵金城而入于流沙,东接天水而越于陇头。山那、树扎之仰韶,文明曙光初见;草滩、白塔之寺洼,开化遗迹尚留。廿史详勘,群经细求:哀三皇之无载,欣大禹之导流。夏商雍州地,诸戎牧羊牛。先秦之故县,西魏之新州。天宝时郡名和政,至德间城陷仇雠。熙河之役,重入皇宋舆图;绍兴之盟,尝移岷郡之丘。元代脱思麻路,明清或卫或州。斯乃何地?维古岷州。辖境三千五百里,山河莽莽;设治两千六百年,日月悠悠。
盛矣斯岷,文物堂堂:理政化愚,辛公义人颂慈母;兴怀度岭,卢照邻马嘶残阳。黄鲁直、陆务观,书嗜鸭头绿砚;宋元帅、元镇抚,穴临虎掌平冈。铁城晚唱,於都堂仁孝品德;苏亭晓读,刘亚元孔孟文章。洮岷三杰,联络汉藏;释氏百刹,靖绥封疆。刑部侍郎说张锦,讼判精湛,律协藩王;关中才子夸张潜,资赋颖秀,师拜相邦。嗟乎!观文待诏之诗碑,暖风熏熏;味沈学士之笔墨,春意洋洋。稀哉胜迹,饱经沧桑,伟哉先贤,永世流芳。
重矣斯岷,武势赳赳:金童高峙,洮水长流。牧民逐水草而居,侠士策骕骦以游。户户庭中,绝少修竹茂树;家家壁上,定多秦弩吴钩。柴公嗣昌,弹琵琶以破阵;李王道彦,坐帷幄而弭仇。王枢密平戎之论,青唐慑服,木家纳款;种知州翦馘之捷,鬼章觳觫,铁城伐谋。河南思齐,献岷以跻身殊位;淮东马烨,开卫而报国鸿猷。清末以降,外患内忧。洋夷扰攘,国运绸缪:秣马厉兵,六十天军民深谊;吊民伐罪,三万里工农铁流。危哉战地,边备丕修,雄哉古县,长城尽头。
且夫简分四路,概称八乡。两脉洮、渭,一体荣光:崇教之寺,真武之庙,证佛道以营造;江淮之祖,关陇之宗,播礼乐而昭彰。清水铜器,竞销内外宅肆;岷阳酥食,兼具南北色香。面片称美馔,麦索系杂粮。剪纸传古韵,酒醋出老坊。燕子河旁,满目奇峰古树;狼渡滩上,遍野实猪肥羊。至于怪力乱神,俊哲所轻,只宜侃侃,安可登堂?博哉灵区,千门在望,厚哉沃壤,五物尤良:一方碧砚如玉,两罐甘蜜胜糖,三天花儿浪潮涌,四句诗歌义理长,道地当归,荐誉岐黄。
天下富庶无出陇右,昔在李唐;天下苦瘠无出陇中,语自文襄。斯岷固贫,然其图强:邑庠普设,弘科学之知识;杏林广植,保民众之健康。渭武高速,连接陆海;兰渝铁轨,交通池隍。嗟乎!五千年华夏,孰云我乡微浅;百万里疆域,何谓斯岷渺茫?纤尘胥积,作明堂之落落;小溪咸汇,成大海之汤汤。因列千县之楚楚,乃显九州之皇皇!赞曰:风俗淳厚,货产琳琅。关河险阻,廛市繁忙。文士鹿鸣,武将鹰扬。历史既久,文武厥昌!
丙申年六月三十日初稿于西峰
壬寅年九月十九日八稿于岷州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仿佛从来没变过。
人生更多时候,需要的不是一梦繁华,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一份静谧之美。
古人以冬为三余。
予谓当以夏为三余:
晨起者,夜之余;夜坐者,昼之余;
午睡者,应酬人事之余。
古人诗云"我爱夏日长。"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
秋听虫声,冬听雪声;
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
山中听松声,水际听欸乃声,
方不虚生此耳。
读经宜冬,其神专也;
读史宜夏,其时久也;
读诸子宜秋,其致别也;
读诸集宜春,其机畅也。
春风如酒,夏风如茗,
秋风如烟,冬风如姜芥。
花不可以无蝶,山不可以无泉,
石不可以无苔,水不可以无藻,
乔木不可以无藤萝,人不可以无癖。
水之为声,有四:
有瀑布声,有流泉声,有滩声,有沟浍声。
风之为声,有三:
有松涛声,有秋叶声,有波浪声。
雨之为声,有二:
有梧叶荷叶上声,有承檐溜竹筩中声。
山之光,水之声,月之色,花之香,
文人之韵致,美人之姿态,
皆无可名状,无可执着。
真足以摄召魂梦,颠倒情思。
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
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
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
皆以阅历之浅深,为所得之浅深耳。
所谓美人者:
以花为貌,以鸟为声,
以月为神,以柳为态,
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
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吾无间然矣。
种花须见其开,待月须见其满,
著书须见其成,
美人须见其畅适,方有实际。
否则皆为虚设。
月下谈禅,旨趣益远;
月下说剑,肝胆益真;
月下论诗,风致益幽;
月下对美人,情意益笃。
笋为蔬中尤物,荔枝为果中尤物,
蟹为水族中尤物,酒为饮食中尤物,
月为天文中尤物,西湖为山水中尤物,
词曲为文字中尤物。
梅令人高,兰令人幽,
菊令人野,莲令人淡,
春海棠令人艳,牡丹令人豪,
蕉与竹令人韵,秋海棠令人媚,
松令人逸,桐令人清,柳令人感。
艺花可以邀蝶;垒石可以邀云;
栽松可以邀风;贮水可以邀萍;
筑台可以邀月;种蕉可以邀雨;
植柳可以邀蝉。
有工夫读书,谓之福;
有力量济人,谓之福;
有学问著述,谓之福;
无是非到耳,谓之福;
有多闻、直、谅之友,谓之福。
对渊博友,如读异书;
对风雅友,如读名人诗文;
对谨饬友,如读圣贤经传;
对滑稽友,如阅传奇小说。
酒可以当茶,茶不可以当酒;
诗可以当文,文不可以当诗;
曲可以当词,词不可以当曲;
月可以当灯,灯不可以当月;
笔可以当口,口不可以当笔;
婢可以当奴,奴不可以当婢。
天下无书则已,有则必当读;
无酒则已,有则必当饮;
无名山则已,有则必当游;
无花月则已,有则必当赏玩;
无才子佳人则已,有则必当爱慕怜惜。
居城市中,当以画幅当山水,
以盆景当苑囿,以书籍当朋友。
楼上看山,
城头看雪,灯前看月,
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
另是一番情境。
赏花宜对佳人;
醉月宜对韵人;
映雪宜对高人。
风流自赏,只容花鸟趋陪;
真率谁知,合受烟霞供养。
我不知我之前生当春秋之季,
曾一识西施否;
当典午之时,曾一看卫玠否;
当义熙之世,曾一醉渊明否;
当天宝之代,曾一睹太真否;
当元丰之朝,曾一晤东坡否。
千古之上相思者,不止此数人,
而此数人则其尤甚者,故姑举之以概其余也。
凡事不宜刻,若读书则不可不刻;
凡事不宜贪,若买书则不可不贪;
凡事不宜痴,若行善则不可不痴。
藏书不难,能看为难;
看书不难,能读为难;
读书不难,能用为难;
能用不难,能记为难。
善读书者,无之而非书:
山水亦书也,
棋酒亦书也,花月亦书也。
善游山水者,无之而非山水:
书史亦山水也,
诗酒亦山水也,花月亦山水也。
鸟声之最佳者,画眉第一,
黄鹂、百舌次之。
然黄鹂、百舌,世未有笼而畜之者,
其殆高士之俦,可闻而不可屈者耶。
「空山无人,水流花开」二句,
极琴心之妙境;
「胜固欣然,败亦可喜」二句,
极手谈之妙境;
「帆随湘转,望衡九面」二句,
极泛舟之妙境;
「胡然而天,胡然而帝」二句,
极美人之妙境。
十亩之宅,五亩之园,
有水一池,有竹千竿。
勿谓土狭,勿谓地偏。
可以容膝,足以息肩。
有堂有庭,有桥有船,
有书有酒,有歌有弦。
有叟在中,白发飘然。
识分知足,外无求焉。
如鸟择木,始务巢安。
如龟居坎,不知海宽。
灵鹤怪石,紫菱白莲;
皆我所好,尽在吾前。
时饮一杯,或吟一篇;
妻孥熙熙,鸡犬闲闲。
优哉游哉,吾将终身于其间。
人生更多时候,需要的不是一梦繁华,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一份静谧之美。
古人以冬为三余。
予谓当以夏为三余:
晨起者,夜之余;夜坐者,昼之余;
午睡者,应酬人事之余。
古人诗云"我爱夏日长。"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
秋听虫声,冬听雪声;
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
山中听松声,水际听欸乃声,
方不虚生此耳。
读经宜冬,其神专也;
读史宜夏,其时久也;
读诸子宜秋,其致别也;
读诸集宜春,其机畅也。
春风如酒,夏风如茗,
秋风如烟,冬风如姜芥。
花不可以无蝶,山不可以无泉,
石不可以无苔,水不可以无藻,
乔木不可以无藤萝,人不可以无癖。
水之为声,有四:
有瀑布声,有流泉声,有滩声,有沟浍声。
风之为声,有三:
有松涛声,有秋叶声,有波浪声。
雨之为声,有二:
有梧叶荷叶上声,有承檐溜竹筩中声。
山之光,水之声,月之色,花之香,
文人之韵致,美人之姿态,
皆无可名状,无可执着。
真足以摄召魂梦,颠倒情思。
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
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
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
皆以阅历之浅深,为所得之浅深耳。
所谓美人者:
以花为貌,以鸟为声,
以月为神,以柳为态,
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
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吾无间然矣。
种花须见其开,待月须见其满,
著书须见其成,
美人须见其畅适,方有实际。
否则皆为虚设。
月下谈禅,旨趣益远;
月下说剑,肝胆益真;
月下论诗,风致益幽;
月下对美人,情意益笃。
笋为蔬中尤物,荔枝为果中尤物,
蟹为水族中尤物,酒为饮食中尤物,
月为天文中尤物,西湖为山水中尤物,
词曲为文字中尤物。
梅令人高,兰令人幽,
菊令人野,莲令人淡,
春海棠令人艳,牡丹令人豪,
蕉与竹令人韵,秋海棠令人媚,
松令人逸,桐令人清,柳令人感。
艺花可以邀蝶;垒石可以邀云;
栽松可以邀风;贮水可以邀萍;
筑台可以邀月;种蕉可以邀雨;
植柳可以邀蝉。
有工夫读书,谓之福;
有力量济人,谓之福;
有学问著述,谓之福;
无是非到耳,谓之福;
有多闻、直、谅之友,谓之福。
对渊博友,如读异书;
对风雅友,如读名人诗文;
对谨饬友,如读圣贤经传;
对滑稽友,如阅传奇小说。
酒可以当茶,茶不可以当酒;
诗可以当文,文不可以当诗;
曲可以当词,词不可以当曲;
月可以当灯,灯不可以当月;
笔可以当口,口不可以当笔;
婢可以当奴,奴不可以当婢。
天下无书则已,有则必当读;
无酒则已,有则必当饮;
无名山则已,有则必当游;
无花月则已,有则必当赏玩;
无才子佳人则已,有则必当爱慕怜惜。
居城市中,当以画幅当山水,
以盆景当苑囿,以书籍当朋友。
楼上看山,
城头看雪,灯前看月,
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
另是一番情境。
赏花宜对佳人;
醉月宜对韵人;
映雪宜对高人。
风流自赏,只容花鸟趋陪;
真率谁知,合受烟霞供养。
我不知我之前生当春秋之季,
曾一识西施否;
当典午之时,曾一看卫玠否;
当义熙之世,曾一醉渊明否;
当天宝之代,曾一睹太真否;
当元丰之朝,曾一晤东坡否。
千古之上相思者,不止此数人,
而此数人则其尤甚者,故姑举之以概其余也。
凡事不宜刻,若读书则不可不刻;
凡事不宜贪,若买书则不可不贪;
凡事不宜痴,若行善则不可不痴。
藏书不难,能看为难;
看书不难,能读为难;
读书不难,能用为难;
能用不难,能记为难。
善读书者,无之而非书:
山水亦书也,
棋酒亦书也,花月亦书也。
善游山水者,无之而非山水:
书史亦山水也,
诗酒亦山水也,花月亦山水也。
鸟声之最佳者,画眉第一,
黄鹂、百舌次之。
然黄鹂、百舌,世未有笼而畜之者,
其殆高士之俦,可闻而不可屈者耶。
「空山无人,水流花开」二句,
极琴心之妙境;
「胜固欣然,败亦可喜」二句,
极手谈之妙境;
「帆随湘转,望衡九面」二句,
极泛舟之妙境;
「胡然而天,胡然而帝」二句,
极美人之妙境。
十亩之宅,五亩之园,
有水一池,有竹千竿。
勿谓土狭,勿谓地偏。
可以容膝,足以息肩。
有堂有庭,有桥有船,
有书有酒,有歌有弦。
有叟在中,白发飘然。
识分知足,外无求焉。
如鸟择木,始务巢安。
如龟居坎,不知海宽。
灵鹤怪石,紫菱白莲;
皆我所好,尽在吾前。
时饮一杯,或吟一篇;
妻孥熙熙,鸡犬闲闲。
优哉游哉,吾将终身于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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