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的上海啥腔调
文丨费里尼
题图是Bill Hawk拍摄的上海，直觉在徐家汇附近。辰光是1988。本篇打算讲点1992年的上海。1988和1992的上海区别不是那么大，故借来一用。
由头当然是昨天的《繁花》预告片。蛮有意思的。第二次了，每次都能引发“繁花效应”，让大家争论不休。也算为正片出街蓄力。
没有批评王家阿卫的意思。听观众闲话的艺术家有啥腔调。侪是拉杠。今天只想讲几句我记忆中上海1992年的腔调。
1992的辰光，上海和上海人侪有眼巴。对，就是巴子的巴。1992，不是1932。30年前，正是上海人被人家脚骨敲断重新立起来的辰光。衣裳是开始穿了山青水绿了，但部分西装袖口的商标还没撕特。肚皮开始吃圆了，富贵病重回上海滩，但是如果拿武侠小说里的概念做类比，就是一个高手功夫还没练到太阳穴凸起，目露精光的层级。
蓬头是起来了。但滤镜锐度没那么高。黄河路已经赛博朋克了，但霓虹灯的亮度调得比车墩影视基地的低一眼。至真，而不失真。
最关键，人的精气神，不像谍战片那样凹造型——即便真的特务，打扮得刮三到生怕人家勿晓得伊是特务，最多活三集。
1992年的上海，巴巴的，萌萌的。有着胶片淅淅沥沥的感觉。留在我脑海里1992的上海影像，就像胶卷里的那种，一张是一张，绝无糖水片的味道。留在我脑海里1992年的上海模子，没有精致到不可方物，无论是不是在夜道独上阁楼。
架空地去拍《花样年华》毫无问题。因为花样年华时代的目击者基本都已走特。而1992年的证人还在人间，呈堂证物一卡车。这是王家卫不得不面临的挑战。也是我们对他的苛求。
我理想中的《繁花》是无法影视剧化的。拍出来就原形毕露，总归会被那个年代活过来的人嫌鄙——这主要是观众的问题。侪候侬心思拍电影，还叫啥艺术家。
我理想中的《繁花》，是最好由嗓音非常具有识别度的金老师亲自诵读，我自己脑补所有影像的私电影。将来科技发达，脑机相连，可能就可以直接输出费里尼版本的《繁花》了。
金老师也可以不响。我自己默读。端坐阁楼。旁边一幅海报。梁朝伟笃姗姗笃姗姗，在梳头。
文丨费里尼
题图是Bill Hawk拍摄的上海，直觉在徐家汇附近。辰光是1988。本篇打算讲点1992年的上海。1988和1992的上海区别不是那么大，故借来一用。
由头当然是昨天的《繁花》预告片。蛮有意思的。第二次了，每次都能引发“繁花效应”，让大家争论不休。也算为正片出街蓄力。
没有批评王家阿卫的意思。听观众闲话的艺术家有啥腔调。侪是拉杠。今天只想讲几句我记忆中上海1992年的腔调。
1992的辰光，上海和上海人侪有眼巴。对，就是巴子的巴。1992，不是1932。30年前，正是上海人被人家脚骨敲断重新立起来的辰光。衣裳是开始穿了山青水绿了，但部分西装袖口的商标还没撕特。肚皮开始吃圆了，富贵病重回上海滩，但是如果拿武侠小说里的概念做类比，就是一个高手功夫还没练到太阳穴凸起，目露精光的层级。
蓬头是起来了。但滤镜锐度没那么高。黄河路已经赛博朋克了，但霓虹灯的亮度调得比车墩影视基地的低一眼。至真，而不失真。
最关键，人的精气神，不像谍战片那样凹造型——即便真的特务，打扮得刮三到生怕人家勿晓得伊是特务，最多活三集。
1992年的上海，巴巴的，萌萌的。有着胶片淅淅沥沥的感觉。留在我脑海里1992的上海影像，就像胶卷里的那种，一张是一张，绝无糖水片的味道。留在我脑海里1992年的上海模子，没有精致到不可方物，无论是不是在夜道独上阁楼。
架空地去拍《花样年华》毫无问题。因为花样年华时代的目击者基本都已走特。而1992年的证人还在人间，呈堂证物一卡车。这是王家卫不得不面临的挑战。也是我们对他的苛求。
我理想中的《繁花》是无法影视剧化的。拍出来就原形毕露，总归会被那个年代活过来的人嫌鄙——这主要是观众的问题。侪候侬心思拍电影，还叫啥艺术家。
我理想中的《繁花》，是最好由嗓音非常具有识别度的金老师亲自诵读，我自己脑补所有影像的私电影。将来科技发达，脑机相连，可能就可以直接输出费里尼版本的《繁花》了。
金老师也可以不响。我自己默读。端坐阁楼。旁边一幅海报。梁朝伟笃姗姗笃姗姗，在梳头。
话说清朝时，青州有一秀才爱夜游，不料某次夜里遇见冥府鬼吏，一人一鬼不仅没有相互避讳，却坐而论道起来。
这秀才名叫张硕，自小读圣贤书，也爱读各类杂书，对于一些轶事趣闻非常感兴趣，平时也不喜欢跟些读书人一块相互吹捧，反而喜欢独处探幽。
某夜月色皎洁，张硕取一壶桂花酒，一边在郊野行吟，一边赏月饮酒，忽遇牛头鬼影正在自己面前，张硕为人正派，半夜也不怕遇鬼，于是大方上前照顾道，“牛头老兄，如此月色，何不坐下与在下共饮美酒？”
牛头鬼哈哈一笑，“你这厮倒是胆大，夜里见到我竟然不害怕，想必是个正直之人，也罢，今夜我亦无事，便陪你坐坐吧。”
张硕原本只以为是有人带个牛头面具恶作剧，对饮时得知面前的竟真是冥界鬼吏，一下便来了兴致，好奇的问他道，“人的命途真的是一早就定下的吗？”
“那是自然！”牛头鬼喝了口酒说道，“天地运行尚有其规律，更何况人呢？”
张硕闻言拖着下巴思忖了片刻，而后又问道，“那既定之命途，又可否有改变？这世人的命途，究竟是谁定的？又是谁改的？”
牛头鬼回答道，“大善可改！大恶亦可改！凡人自可定，亦自可改，此事颇有佛家因果的味道，然而鬼神却是无法轻易定夺的，只不过是这些东西运行的辅助者而已。”
张硕点点头，又发问道，“人说因果报应，为何有人行善却得恶果，有人行恶却得善果，这岂不是相悖的？”
牛头鬼笑着摇摇头，“人世只论一生之善恶，祸福也只论一生的。冥界不同，我们要论起来，会兼顾前生的善恶，祸福则会连同后世一起算上，所以在人间看来，因果报应似乎并不准确，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这也不对啊！”张硕忽然皱着眉头道，“咱还说这因果报应的事，很多时候两人做了同样的恶，所受到的惩罚却并不相同，这又作何解释？”
“这又如何不对了？”牛头鬼笑着反问一句，然后便解释道，“我这样跟你说吧，比如迁官一级，尚书迁一级可至宰相，典吏迁一级也不过就是个主簿而已，同时迁官，结果却天差地别，这是为何？自然是因为二者本就悬殊。比如作恶被罚，有本就是大恶者，再行恶罚更重，但若是善者偶有小恶的话，那不过也就是善报减轻而已。”
张硕点头陷入思考，良久之后才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何不让人都知道自己的命格，行善行恶既然都能改，自然就会有很多人为了得福报而多做善事，少做恶事。”
牛头鬼嗤笑一声，“你太天真，若叫人人知晓自己的命运，你说的这种情况的确会出现，但更多的可能是人人等着福报来临，而动歪脑筋去躲避祸患，而那些安于现状之人，则会安安静静等待那些平淡的结局到来，那时候人间将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机。”
张硕闻言微微一笑，“那为什么又偶然让人知道自己的命途？为何又会有能掐会算的高人存在？”
牛头鬼撇了撇嘴道，“所谓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留一线与人争。天地间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哪里能将秘密完全封锁住？”
顿了一下后，牛头鬼又继续说道，“三界中，凡有九窍着皆可成仙，更何况人类这等万物灵长？几十上百年间，出一个惊才艳艳，能看破世间运行法则的人仙又有什么稀奇的？况且所不让世人偶然知道一些真相，那他们又怎会敬重天地鬼神？到时人心无所忌惮，贪肆大行其道，心无敬畏，人们还有什么不敢去做？”
牛头鬼说完这话，拿起面前的酒壶将酒一饮而尽，玩笑似的说道，“喝你半壶酒，告诉你这些大秘密，可没让你吃亏吧。”
张硕并非小气之人，笑了笑拱手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牛头鬼也笑了，“你这人对我脾气，今夜跟你说这么多，也是为了借你之口，让世人知道些许天机，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若人世间都是些肆意妄为之人，那这人间早晚变成炼狱，若无敬畏之心，则人与恶魔无异，望你能将此言传开，使人敬天向善，切勿为恶。”
话音刚落，牛头鬼的身影缓缓消失不见，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张硕略一回忆昨夜的对话，便起身回家了。
这个故事出自清朝志怪小说《阅微草堂笔记》，原名“遇冥吏者”，略有改编。
此故事虽然怪诞不经，但意在劝人向善，读读还是很不错。
这秀才名叫张硕，自小读圣贤书，也爱读各类杂书，对于一些轶事趣闻非常感兴趣，平时也不喜欢跟些读书人一块相互吹捧，反而喜欢独处探幽。
某夜月色皎洁，张硕取一壶桂花酒，一边在郊野行吟，一边赏月饮酒，忽遇牛头鬼影正在自己面前，张硕为人正派，半夜也不怕遇鬼，于是大方上前照顾道，“牛头老兄，如此月色，何不坐下与在下共饮美酒？”
牛头鬼哈哈一笑，“你这厮倒是胆大，夜里见到我竟然不害怕，想必是个正直之人，也罢，今夜我亦无事，便陪你坐坐吧。”
张硕原本只以为是有人带个牛头面具恶作剧，对饮时得知面前的竟真是冥界鬼吏，一下便来了兴致，好奇的问他道，“人的命途真的是一早就定下的吗？”
“那是自然！”牛头鬼喝了口酒说道，“天地运行尚有其规律，更何况人呢？”
张硕闻言拖着下巴思忖了片刻，而后又问道，“那既定之命途，又可否有改变？这世人的命途，究竟是谁定的？又是谁改的？”
牛头鬼回答道，“大善可改！大恶亦可改！凡人自可定，亦自可改，此事颇有佛家因果的味道，然而鬼神却是无法轻易定夺的，只不过是这些东西运行的辅助者而已。”
张硕点点头，又发问道，“人说因果报应，为何有人行善却得恶果，有人行恶却得善果，这岂不是相悖的？”
牛头鬼笑着摇摇头，“人世只论一生之善恶，祸福也只论一生的。冥界不同，我们要论起来，会兼顾前生的善恶，祸福则会连同后世一起算上，所以在人间看来，因果报应似乎并不准确，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这也不对啊！”张硕忽然皱着眉头道，“咱还说这因果报应的事，很多时候两人做了同样的恶，所受到的惩罚却并不相同，这又作何解释？”
“这又如何不对了？”牛头鬼笑着反问一句，然后便解释道，“我这样跟你说吧，比如迁官一级，尚书迁一级可至宰相，典吏迁一级也不过就是个主簿而已，同时迁官，结果却天差地别，这是为何？自然是因为二者本就悬殊。比如作恶被罚，有本就是大恶者，再行恶罚更重，但若是善者偶有小恶的话，那不过也就是善报减轻而已。”
张硕点头陷入思考，良久之后才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何不让人都知道自己的命格，行善行恶既然都能改，自然就会有很多人为了得福报而多做善事，少做恶事。”
牛头鬼嗤笑一声，“你太天真，若叫人人知晓自己的命运，你说的这种情况的确会出现，但更多的可能是人人等着福报来临，而动歪脑筋去躲避祸患，而那些安于现状之人，则会安安静静等待那些平淡的结局到来，那时候人间将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机。”
张硕闻言微微一笑，“那为什么又偶然让人知道自己的命途？为何又会有能掐会算的高人存在？”
牛头鬼撇了撇嘴道，“所谓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留一线与人争。天地间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哪里能将秘密完全封锁住？”
顿了一下后，牛头鬼又继续说道，“三界中，凡有九窍着皆可成仙，更何况人类这等万物灵长？几十上百年间，出一个惊才艳艳，能看破世间运行法则的人仙又有什么稀奇的？况且所不让世人偶然知道一些真相，那他们又怎会敬重天地鬼神？到时人心无所忌惮，贪肆大行其道，心无敬畏，人们还有什么不敢去做？”
牛头鬼说完这话，拿起面前的酒壶将酒一饮而尽，玩笑似的说道，“喝你半壶酒，告诉你这些大秘密，可没让你吃亏吧。”
张硕并非小气之人，笑了笑拱手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牛头鬼也笑了，“你这人对我脾气，今夜跟你说这么多，也是为了借你之口，让世人知道些许天机，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若人世间都是些肆意妄为之人，那这人间早晚变成炼狱，若无敬畏之心，则人与恶魔无异，望你能将此言传开，使人敬天向善，切勿为恶。”
话音刚落，牛头鬼的身影缓缓消失不见，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张硕略一回忆昨夜的对话，便起身回家了。
这个故事出自清朝志怪小说《阅微草堂笔记》，原名“遇冥吏者”，略有改编。
此故事虽然怪诞不经，但意在劝人向善，读读还是很不错。
话说清朝时，青州有一秀才爱夜游，不料某次夜里遇见冥府鬼吏，一人一鬼不仅没有相互避讳，却坐而论道起来。
这秀才名叫张硕，自小读圣贤书，也爱读各类杂书，对于一些轶事趣闻非常感兴趣，平时也不喜欢跟些读书人一块相互吹捧，反而喜欢独处探幽。
某夜月色皎洁，张硕取一壶桂花酒，一边在郊野行吟，一边赏月饮酒，忽遇牛头鬼影正在自己面前，张硕为人正派，半夜也不怕遇鬼，于是大方上前照顾道，“牛头老兄，如此月色，何不坐下与在下共饮美酒？”
牛头鬼哈哈一笑，“你这厮倒是胆大，夜里见到我竟然不害怕，想必是个正直之人，也罢，今夜我亦无事，便陪你坐坐吧。”
张硕原本只以为是有人带个牛头面具恶作剧，对饮时得知面前的竟真是冥界鬼吏，一下便来了兴致，好奇的问他道，“人的命途真的是一早就定下的吗？”
“那是自然！”牛头鬼喝了口酒说道，“天地运行尚有其规律，更何况人呢？”
张硕闻言拖着下巴思忖了片刻，而后又问道，“那既定之命途，又可否有改变？这世人的命途，究竟是谁定的？又是谁改的？”
牛头鬼回答道，“大善可改！大恶亦可改！凡人自可定，亦自可改，此事颇有佛家因果的味道，然而鬼神却是无法轻易定夺的，只不过是这些东西运行的辅助者而已。”
张硕点点头，又发问道，“人说因果报应，为何有人行善却得恶果，有人行恶却得善果，这岂不是相悖的？”
牛头鬼笑着摇摇头，“人世只论一生之善恶，祸福也只论一生的。冥界不同，我们要论起来，会兼顾前生的善恶，祸福则会连同后世一起算上，所以在人间看来，因果报应似乎并不准确，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这也不对啊！”张硕忽然皱着眉头道，“咱还说这因果报应的事，很多时候两人做了同样的恶，所受到的惩罚却并不相同，这又作何解释？”
“这又如何不对了？”牛头鬼笑着反问一句，然后便解释道，“我这样跟你说吧，比如迁官一级，尚书迁一级可至宰相，典吏迁一级也不过就是个主簿而已，同时迁官，结果却天差地别，这是为何？自然是因为二者本就悬殊。比如作恶被罚，有本就是大恶者，再行恶罚更重，但若是善者偶有小恶的话，那不过也就是善报减轻而已。”
张硕点头陷入思考，良久之后才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何不让人都知道自己的命格，行善行恶既然都能改，自然就会有很多人为了得福报而多做善事，少做恶事。”
牛头鬼嗤笑一声，“你太天真，若叫人人知晓自己的命运，你说的这种情况的确会出现，但更多的可能是人人等着福报来临，而动歪脑筋去躲避祸患，而那些安于现状之人，则会安安静静等待那些平淡的结局到来，那时候人间将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机。”
张硕闻言微微一笑，“那为什么又偶然让人知道自己的命途？为何又会有能掐会算的高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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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故事虽然怪诞不经，但意在劝人向善，读读还是很不错。#亿点曝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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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硕闻言拖着下巴思忖了片刻，而后又问道，“那既定之命途，又可否有改变？这世人的命途，究竟是谁定的？又是谁改的？”
牛头鬼回答道，“大善可改！大恶亦可改！凡人自可定，亦自可改，此事颇有佛家因果的味道，然而鬼神却是无法轻易定夺的，只不过是这些东西运行的辅助者而已。”
张硕点点头，又发问道，“人说因果报应，为何有人行善却得恶果，有人行恶却得善果，这岂不是相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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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硕点头陷入思考，良久之后才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何不让人都知道自己的命格，行善行恶既然都能改，自然就会有很多人为了得福报而多做善事，少做恶事。”
牛头鬼嗤笑一声，“你太天真，若叫人人知晓自己的命运，你说的这种情况的确会出现，但更多的可能是人人等着福报来临，而动歪脑筋去躲避祸患，而那些安于现状之人，则会安安静静等待那些平淡的结局到来，那时候人间将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机。”
张硕闻言微微一笑，“那为什么又偶然让人知道自己的命途？为何又会有能掐会算的高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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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后，牛头鬼又继续说道，“三界中，凡有九窍着皆可成仙，更何况人类这等万物灵长？几十上百年间，出一个惊才艳艳，能看破世间运行法则的人仙又有什么稀奇的？况且所不让世人偶然知道一些真相，那他们又怎会敬重天地鬼神？到时人心无所忌惮，贪肆大行其道，心无敬畏，人们还有什么不敢去做？”
牛头鬼说完这话，拿起面前的酒壶将酒一饮而尽，玩笑似的说道，“喝你半壶酒，告诉你这些大秘密，可没让你吃亏吧。”
张硕并非小气之人，笑了笑拱手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牛头鬼也笑了，“你这人对我脾气，今夜跟你说这么多，也是为了借你之口，让世人知道些许天机，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若人世间都是些肆意妄为之人，那这人间早晚变成炼狱，若无敬畏之心，则人与恶魔无异，望你能将此言传开，使人敬天向善，切勿为恶。”
话音刚落，牛头鬼的身影缓缓消失不见，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张硕略一回忆昨夜的对话，便起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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