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倩,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她娇声一笑:“李玉,我念首诗给你听吧。”
不等他回话,阿倩自顾自地喃喃而语:“假如我是一只开屏的孔雀,我要用一千只翎眼,静静地看着你。假如我是一条奔跑的蜈蚣,我要用一百只细脚,不停地追踪你。假如我……”
后面的话,她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没有继续说下去。
阿倩醉眼微抬,又低语道:“我想起初夏之时,树木的轮廓一点点地柔和起来,在日渐繁盛的枝叶间,织上一层朦胧的、薄暮似的季节之梦。空气中浮满了幽渺的花香,混合着咖啡壶里咕嘟直冒的水蒸气,以悠然自得之态,一同消逝在茫然的时间里,埋藏于小说的书页中。”
“原始又本能的欲望,还在他身体里蒸腾着,他却忽然觉得寂寞起来。他坐在最时尚的咖啡馆里,却又想过最传统的生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行舛于世,沈抑婆娑,发音则响与俗乖,抗足则迹与众迕。他发现,自己缺少了一个孩子,缺少了一个坐在身旁织绒线的女人。他还觉得,他需要准备一张宽阔的楠木床,一只洛可可式的梳妆台,一些进口的香水、妆粉以及胭脂。然后,他就可体面地去应酬一个朋友的宴会,在男欢女笑的筵席上,破例地向一位青年女子大献殷勤。他会捉住她的手,用无声的眼神来表达爱意。而她则会歪着脑袋,以一种调皮的表情打量着他,在银色的月光下笑靥嫣然。她的眼影是光泽闪烁的紫色,花朵似的嘴唇上,泛着葡萄酒似的浅红晕痕,仿佛俯身一品,便可尝到醉人的酒味。”
“我有时在想,这幻想中的女郎,与我又能有什么区别。离开了繁华之地的她,是不是也会和我一样,在一个寻常的午后,站在斑驳的旧木栅门前,让黯淡的阳光铺满全身。她应会在门前站住,扔了手里的烟蒂儿,以一种慵懒姿态,去按青铜色的冰冷门铃。她还会注意到,门铃上挂有一张灰白色的蛛网,上面积满了陈年老灰,象一个等待多年的残破哑谜,徒然地在空中飘浮颤抖。她正想着要拿什么东西,去把这蛛网给撩了的时候,老管家已经开了那扇木栅门,摆着一张发霉的臭脸,不耐烦地等她进去。”
“她默然穿过院落,来到多年没放车子的库房。这里人迹罕至,已是一副陈旧得快倾圮下来的样子。车房的各处门窗,也都罩满了厚厚的灰尘。屋子里寂静得骇人,过了许久,才听得屋后那条长胡同里,有人边走边喊卖晒衣的竹杆,混合嘹亮凄清的竹哨声,懒懒地爬过我家屋脊,在院子里的青苔上,在驳落的粉墙上,象涟漪一般来回荡漾。与此同时,又有一个细小古旧的声音,我耳边忧郁地叫喊:‘孩子,快回家吧。’只不过,饶是这声音叫喊不停,可以容纳灵魂的家园,又在哪里呢?”
“羌儿吹玉管,胡姬踏锦花。却笑江南客,梅落不归家。我想,这不想归家的人,肯定不是我。因为我也想回去呀,只是这乱世之中,我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披甲执锐全副戎装的秋日被一夜的风雨打得稀碎,比去年的今日更加彻底,树叶踩上去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之声,如对秋日落幕的不舍与对冬日萧瑟的怨念。碎花还在不停凋敝,空气里有一股炉火熄灭后的清冷与怅然,天幕下尽显冬日的旷阔寂寥颓败之像,寒气吹进骨头,我们开始越冬。

窗外的宣传车在不停地宣讲:“疫情防控,人人有责”。事实上这几年逐渐从“天涯若比邻”的生活常识中醒过来,看到的结果是比邻若天涯。离小孙仅150公里,车程两小时,两月未见,而这个期限还在无限期延长。我们各自被划进自己的生活轨迹与既定框架里,去完成自己每日的事情,填补内心的沟壑与坑洞;小孙继续为她的未来一搏,我做着一些可有可无却又觉得不能停下来的事,继续担忧着一些没有必要的纷扰。

记得年少时我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也同时一直渴望超越形式的爱,现在想想,那时多基于对匮乏的投射和想象,如今的我则完全臣服于现实。真是笑泪参半啊。这么多年一直住在我心里受伤的小女孩,脆弱,敏感,渴望关注、赞美,自我价值感低,害怕被抛弃、被评判——终于有一天,她不再向外求了。她在层层伤疤脱落后,深深确认了,爱、美、光明就内含于自己体内。她的破碎转化为力量与尊严。

这一路走得不容易,但我真真切切穿越了内在的坑洞和黑暗,亲自体证了作为一名女性,是可以抵达超越情执的自由

《江湖儿女》看了好几年,几年过去了,现在的我比当时更接近巧巧的心境。事实上贾樟柯说:“人不能被任何事困住”。

耳机里随机播到李健的“向往”,带着磁性自由放飞的词曲忽然就让人怔住了,一时甚至觉得有很热的眼泪涌出来。更好笑的是,热评有这样一句:“李健满足你对男生的一切向往”!哈哈哈…真是贴切。

于此觉得同理心强的人,每天都要承受比别人更多的苦。这些年,我已经逐渐关上了很多通道。可是,青春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听到这样的歌,还是破防。我没有在埋怨什么具体的事,我此刻单纯悼念的,是一整个黄金时代的凋亡。

看来旧欢如豆腐,倒地难重拾,就是这样。疫情这两年,我们所有人,都经历了好多丧失。

【鞍山太平成都味道串串香在居民楼从夜间到凌晨专为社会闲散人提供胡闹发疯的场所】
尽管今天睡觉途中还是被一楼成都味道串串香的客人吵醒了,但好在他们24点之前走了,结果现在又听到他们屋里好几女的,哈哈哈地不停地笑,其中有个女的笑得最欢,笑的我头皮一阵阵发麻,一边笑一边说话,严重怀疑是喊出来的,我是真不明白了,都半夜12点多了还能这么兴奋,这些人白天得多闲,白天闲的要死,晚上还来别居民楼里发疯,为什么我们没日没夜拼命努力活着的人,仅剩的一点点睡眠也要被这些对社会对人类没有贡献的社会闲散人折腾,正是成都味道串串香为这些闲人提供了场所。我们拼了命地努力上进,交的税做的贡献给了这些人,给他们提供折腾我们的便利了?? https://t.cn/8sXHH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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