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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落叶的叹息,让我真切地听到了。那一片一片的落叶,曾在枝头展示过娇嫩,水灵灵的,在深秋化为璀璨的鲜艳,像一台戏上的结局,是高潮,激动人心,绚烂夺目。它脱去了碧绿羽衣,换成霓裳,呈现出精彩的容颜。随之,它就凋零了,飘落的身影与蝴蝶争艳,与蜜蜂吟和,与风儿竞舞,真有点物我两忘,悠然自得。那叶儿飘落的过程,让我惊羡,也让我伤感。那落叶,在与风雨的对峙中,折射出它与自然抗衡的峻厉、顽强与挣扎。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灵魂在驿动,在挣扎,犹如梦幻燃烧,无疾而终,物是人非。一片落叶的背影,其实是一个完美季节的结局。我看落叶,无论它飞舞或飘落,就犹如蓦然转身的灵魂显出了优美孤线,或轻盈,或沉重,有方向与结局,也有心态与归根。我与落叶,常常相遇在文字的城堡里,让心安静下来时,少见忧伤,多了沉思。莎士比亚说:“总有些追逐会化成云烟,总有些故事会写成诗篇。”于是,我的思绪也陷入到无限联想之中,这大概正是时光的残忍,也是时光的恩赐。人生啊,只有在哪个阶段,做哪个阶段的事,才是顺遂的,才是自然的。时光匆匆,岁月就犹如一纸素笺,年复一年,晨晨昏昏,周而复始,淡且久远。安!
一片落叶的叹息,让我真切地听到了。那一片一片的落叶,曾在枝头展示过娇嫩,水灵灵的,在深秋化为璀璨的鲜艳,像一台戏上的结局,是高潮,激动人心,绚烂夺目。它脱去了碧绿羽衣,换成霓裳,呈现出精彩的容颜。随之,它就凋零了,飘落的身影与蝴蝶争艳,与蜜蜂吟和,与风儿竞舞,真有点物我两忘,悠然自得。那叶儿飘落的过程,让我惊羡,也让我伤感。那落叶,在与风雨的对峙中,折射出它与自然抗衡的峻厉、顽强与挣扎。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灵魂在驿动,在挣扎,犹如梦幻燃烧,无疾而终,物是人非。一片落叶的背影,其实是一个完美季节的结局。我看落叶,无论它飞舞或飘落,就犹如蓦然转身的灵魂显出了优美孤线,或轻盈,或沉重,有方向与结局,也有心态与归根。我与落叶,常常相遇在文字的城堡里,让心安静下来时,少见忧伤,多了沉思。莎士比亚说:“总有些追逐会化成云烟,总有些故事会写成诗篇。”于是,我的思绪也陷入到无限联想之中,这大概正是时光的残忍,也是时光的恩赐。人生啊,只有在哪个阶段,做哪个阶段的事,才是顺遂的,才是自然的。时光匆匆,岁月就犹如一纸素笺,年复一年,晨晨昏昏,周而复始,淡且久远。安!
很多年前在从法国飞往上海的航班上,我看过文德斯的电影《地球之盐》,相当震撼。后来写了篇文章,其中说:
“他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被大多数人类忽略的的另一些人类的故事,讲述了人类对同类的杀戮和残暴可以到什么程度。萨尔加多行走在悲怆和痛苦的前沿,用他的镜头忠实纪录下人道主义灾难。而比这些残酷的画面更让人悲哀的,是对死亡和痛苦的麻木。
莎尔加多自己也说:
My soul is breaking. I don‘t believe inhuman's rescue any more. (我的灵魂坏掉了,至此我再不相信任何人类的救赎。 )莎尔加多拯救自己的方法是回到从小长大的巴西艾莫雷斯地区,他开始种植树木,从一棵到两百万棵,他在曾遭砍伐破坏的土地上种出了一片森林,他在每一片树叶的生长中重新寻找生命的美丽。”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是观影的感受,没想到在这么多年之后,自己会真实地感受到这种治愈。
四月底的某一天,乘坐法航离开上海,我在灰暗的浦东机场候机厅终于崩溃地大哭了一场。 那一天,拿着机票证明和核酸证明,拎着一个小箱子仓皇地离开被封锁的小区。那时候,上海已经被封城一个多月,大街空无一人,有一种战争后的萧杀和寂静,昔日灯光明亮商品琳琅满目的机场,一切商业都关闭了。 我看到那些传说中睡在机场的人, 无所谓体面的躺在空旷的大厅,身体和周边的方便食品散发出复杂的味道。一个女人,将几个行李推车推到一起,合围了个小空间,用围巾围住,多少给自己留了点隐私。这些人,每一个人都走过难以言喻的艰辛之路,无法知道自己的明天,被困在命运的一个黑洞里。比如这个女人,原本是在上海转机去非洲某国的,到了机场核酸过期上不了飞机,机场又不能查核酸,没有核酸也不能出机场,然后也买不到去目的地的票……,在一系列卡夫卡式的链条之中,她在机场已经住了一周,每天在卫生间洗漱,早上8点从机场安排的推车上买方便面,用机场热水机的水泡面,然后等待,等待着无法掌控的命运。
像城市街头一只被狂风刮起来的破塑料袋,不知道会在哪一时刻落在哪个地方。我在空旷的机场嚼着我自己做的三明治,喝保温瓶里的热咖啡。看着当天唯一的航班那些等待登机的法国人,想着这一个月的经历,悲伤无比,自己也是毫无准备的被无法把握的命运之手推着,将曾经热爱的生活和家抛在了身后。
三月底的一天,弟弟告诉我,80多岁的父亲进了成都医院的ICU。父亲在过去的一年,两次小中风,奇迹般地恢复,思维和语言都没有问题,只是看上去很虚弱,每次我见到他,就会比任何时候都明白风烛残年的意思。 生命之火,颤颤的,经不起任何风吹。 然而,此时在上海的我,已经来不及去成都了。 四天,我对自己说,封闭四天之后,我立即就回家看父亲。
没有人能想到,四天,变成了漫长的不知何时能够结束的几个月,除了我的无法探望的父亲,我看到了更多的在ICU里也无法被同城的亲人探望的故事,一个死于最普通的哮喘的年轻女护士,一个无法忍受结石巨疼而跳楼的小提琴家,一些死去而不能让亲人看最后一眼就匆忙火化的病人,那些需要肾透析的人,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的糖尿病病人……
这个城市是如此空旷和寂静, 空旷到两千多万人在一夜间消失, 野猫在街上结群,杂草在外滩的观景步道和环贸商店奢侈品的橱窗下疯长。夜里密密麻麻的住宅楼灯火明亮,各种声音沸腾,歌声,敲锅打盆的声音,叫喊声,甚至在最暗最沉默的时候,空气中都有不出声的长啸。更多的时候,我神经质地刷着手机,并在那个时刻,理解了“元宇宙”是什么,一个肉身不能感受的世界,身不能动,手无法触及,眼看不到。 我和世界的关系,就在这一支苹果手机里,我在这一方屏幕里,感受到一切的痛,哀伤,愤怒和绝望,我的亲人和孩子,我的朋友,都只是一种镜像存在于一个虚拟的空间里。 时间失去了意义,一天,一周,或者一个月,在禁锢中每一天都无比漫长;空间也失去了意义,从春天到夏天,植物的颜色,阳光的温度,花开,雨落,还存在吗? 最后,活着本身,也开始意义模糊,我是真正的活着还是活着只是一种幻像?
我的父亲,终于去了天堂。 我原本可以在他身边陪伴他照顾他的,等我经历几个月的漂泊和辗转终于回到他身旁的时候,已经是他生命最后的十天。我有很多话都来不及和他讲,我来不及和他一起回忆他丰富精彩的一生, 来不及告诉他我一生都活在他的影响中,来不及告诉他我有多么爱他。我错过了那些可以陪伴他的时间,因为封城,因为我买不到的返程的飞机票。
我无法停止想象父亲独自在医院而亲属不能探望的时候,他在想些什么,他想说什么,那几个月漫长的时间,他的世界是怎样的? 这些想象折磨着我,很痛很痛。
终于出走到另一个大陆,我的父亲和我一起,在我的心里和回忆中。他的英俊,是我们一家人好看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我和我的孩子,都成为热爱文字的人。 现在,他再也不会老了,他的生命成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继续活着。
刚开始,我无法和人交谈,他们得知我来自那个叫上海的城市,立即眼里露出同情,同情中包含着无法理解。我的故事,好像天方夜谭,在另一个大陆变得又可怜又可笑。肌肉是有记忆的。所经历的一切,那些眼泪和情绪,进入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我身体僵硬面容忧伤,让我看上去衰老而丑陋,苦痛在身体上结结实实地盖了个章,像犹太人的符号,当我置身于一群正常的人,那个章就会闪闪发光,提醒着我有多么地不正常。
现在,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没有核酸检查,没有各种码,没有人在意我在哪里在干什么。甚至对有些人来说,也许是太安静了。
久违的自由让人恍惚,太不真实,不知道过往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很多时候,我看天上的云彩和光线变化。 早上日出前浅粉色的天空,少女一样的温柔妩媚, 阳光渐渐强烈,光影明亮而清晰,绝不拖泥带水,云快速地游走,和太阳玩着各种游戏,每一天每一时刻,它们制造出从不重复变化万千的美。 傍晚和黄昏,我走很长的路,在麦田边,在森林中,被落日陪伴一路。 落日从不伤感,相反总是气势磅礴的,燃烧着,一片红或橙黄的光线, 劈头盖脸的笼罩下来,覆盖田野,树林,车辆,行人, 强烈而霸道,浓烈得一塌糊涂,如此放纵和随心所欲。
在大自然变化万千的巨大美好中,政治是不存在的,制度是缺席的,人的权力毫无用处。一切看似强大而无可撼动的东西,此刻啥也不是。一个个体微小生命可以被时代的灰尘压塌,但是这灰尘在大自然和苍穹的背景里,真的就只是一粒灰尘。
在远离政治的地方,像一根草一棵树一样地活着,把自己植入自然的节奏中,生命是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但同时又是如此自由,无边无际。这世上最美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控制,我们总会在某一处找到这些美好。
长时间行走在自然中,获得一种单纯的能量,干净的自在,紧张的肌肉慢慢地松弛下来,心中的块垒一点点融化,时间和空间开始清晰起来,一个生命体和自然的关系,大概是生命本来应该的模样,让我们再次成为一个自然人,而不是被政治异化的变形体。
被人摧毁的生命之美,终于在大自然之美的抚慰中,一点点地回来了。
“他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被大多数人类忽略的的另一些人类的故事,讲述了人类对同类的杀戮和残暴可以到什么程度。萨尔加多行走在悲怆和痛苦的前沿,用他的镜头忠实纪录下人道主义灾难。而比这些残酷的画面更让人悲哀的,是对死亡和痛苦的麻木。
莎尔加多自己也说:
My soul is breaking. I don‘t believe inhuman's rescue any more. (我的灵魂坏掉了,至此我再不相信任何人类的救赎。 )莎尔加多拯救自己的方法是回到从小长大的巴西艾莫雷斯地区,他开始种植树木,从一棵到两百万棵,他在曾遭砍伐破坏的土地上种出了一片森林,他在每一片树叶的生长中重新寻找生命的美丽。”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是观影的感受,没想到在这么多年之后,自己会真实地感受到这种治愈。
四月底的某一天,乘坐法航离开上海,我在灰暗的浦东机场候机厅终于崩溃地大哭了一场。 那一天,拿着机票证明和核酸证明,拎着一个小箱子仓皇地离开被封锁的小区。那时候,上海已经被封城一个多月,大街空无一人,有一种战争后的萧杀和寂静,昔日灯光明亮商品琳琅满目的机场,一切商业都关闭了。 我看到那些传说中睡在机场的人, 无所谓体面的躺在空旷的大厅,身体和周边的方便食品散发出复杂的味道。一个女人,将几个行李推车推到一起,合围了个小空间,用围巾围住,多少给自己留了点隐私。这些人,每一个人都走过难以言喻的艰辛之路,无法知道自己的明天,被困在命运的一个黑洞里。比如这个女人,原本是在上海转机去非洲某国的,到了机场核酸过期上不了飞机,机场又不能查核酸,没有核酸也不能出机场,然后也买不到去目的地的票……,在一系列卡夫卡式的链条之中,她在机场已经住了一周,每天在卫生间洗漱,早上8点从机场安排的推车上买方便面,用机场热水机的水泡面,然后等待,等待着无法掌控的命运。
像城市街头一只被狂风刮起来的破塑料袋,不知道会在哪一时刻落在哪个地方。我在空旷的机场嚼着我自己做的三明治,喝保温瓶里的热咖啡。看着当天唯一的航班那些等待登机的法国人,想着这一个月的经历,悲伤无比,自己也是毫无准备的被无法把握的命运之手推着,将曾经热爱的生活和家抛在了身后。
三月底的一天,弟弟告诉我,80多岁的父亲进了成都医院的ICU。父亲在过去的一年,两次小中风,奇迹般地恢复,思维和语言都没有问题,只是看上去很虚弱,每次我见到他,就会比任何时候都明白风烛残年的意思。 生命之火,颤颤的,经不起任何风吹。 然而,此时在上海的我,已经来不及去成都了。 四天,我对自己说,封闭四天之后,我立即就回家看父亲。
没有人能想到,四天,变成了漫长的不知何时能够结束的几个月,除了我的无法探望的父亲,我看到了更多的在ICU里也无法被同城的亲人探望的故事,一个死于最普通的哮喘的年轻女护士,一个无法忍受结石巨疼而跳楼的小提琴家,一些死去而不能让亲人看最后一眼就匆忙火化的病人,那些需要肾透析的人,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的糖尿病病人……
这个城市是如此空旷和寂静, 空旷到两千多万人在一夜间消失, 野猫在街上结群,杂草在外滩的观景步道和环贸商店奢侈品的橱窗下疯长。夜里密密麻麻的住宅楼灯火明亮,各种声音沸腾,歌声,敲锅打盆的声音,叫喊声,甚至在最暗最沉默的时候,空气中都有不出声的长啸。更多的时候,我神经质地刷着手机,并在那个时刻,理解了“元宇宙”是什么,一个肉身不能感受的世界,身不能动,手无法触及,眼看不到。 我和世界的关系,就在这一支苹果手机里,我在这一方屏幕里,感受到一切的痛,哀伤,愤怒和绝望,我的亲人和孩子,我的朋友,都只是一种镜像存在于一个虚拟的空间里。 时间失去了意义,一天,一周,或者一个月,在禁锢中每一天都无比漫长;空间也失去了意义,从春天到夏天,植物的颜色,阳光的温度,花开,雨落,还存在吗? 最后,活着本身,也开始意义模糊,我是真正的活着还是活着只是一种幻像?
我的父亲,终于去了天堂。 我原本可以在他身边陪伴他照顾他的,等我经历几个月的漂泊和辗转终于回到他身旁的时候,已经是他生命最后的十天。我有很多话都来不及和他讲,我来不及和他一起回忆他丰富精彩的一生, 来不及告诉他我一生都活在他的影响中,来不及告诉他我有多么爱他。我错过了那些可以陪伴他的时间,因为封城,因为我买不到的返程的飞机票。
我无法停止想象父亲独自在医院而亲属不能探望的时候,他在想些什么,他想说什么,那几个月漫长的时间,他的世界是怎样的? 这些想象折磨着我,很痛很痛。
终于出走到另一个大陆,我的父亲和我一起,在我的心里和回忆中。他的英俊,是我们一家人好看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我和我的孩子,都成为热爱文字的人。 现在,他再也不会老了,他的生命成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继续活着。
刚开始,我无法和人交谈,他们得知我来自那个叫上海的城市,立即眼里露出同情,同情中包含着无法理解。我的故事,好像天方夜谭,在另一个大陆变得又可怜又可笑。肌肉是有记忆的。所经历的一切,那些眼泪和情绪,进入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我身体僵硬面容忧伤,让我看上去衰老而丑陋,苦痛在身体上结结实实地盖了个章,像犹太人的符号,当我置身于一群正常的人,那个章就会闪闪发光,提醒着我有多么地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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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自然变化万千的巨大美好中,政治是不存在的,制度是缺席的,人的权力毫无用处。一切看似强大而无可撼动的东西,此刻啥也不是。一个个体微小生命可以被时代的灰尘压塌,但是这灰尘在大自然和苍穹的背景里,真的就只是一粒灰尘。
在远离政治的地方,像一根草一棵树一样地活着,把自己植入自然的节奏中,生命是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但同时又是如此自由,无边无际。这世上最美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控制,我们总会在某一处找到这些美好。
长时间行走在自然中,获得一种单纯的能量,干净的自在,紧张的肌肉慢慢地松弛下来,心中的块垒一点点融化,时间和空间开始清晰起来,一个生命体和自然的关系,大概是生命本来应该的模样,让我们再次成为一个自然人,而不是被政治异化的变形体。
被人摧毁的生命之美,终于在大自然之美的抚慰中,一点点地回来了。
https://t.cn/A6KP93Mz 深夜的风透过窗子吹进来,穿过未及合上的一本书,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却也有了荒凉的味道。
有一刻,就这样斜躺着思考,任忽明忽暗的光落上墙壁,又快速隐去。而我必须小心翼翼保持一个姿势,即使是在这样一个独立的空间,辗转反侧也算一种惊扰,这太像某种…活着。
一只飞蛾掠过屏幕,没有燃烧,没有挣扎,它只是自由地飞。我丝毫不在意它飞行的姿态,只是象征性把手一挥,权当送行。若它有胸怀天下之心,莫不是我也泛滥了心系苍生之意?
我又想到了我那本书的名字《苍生在下》,在下的苍生谜一样的活着,谜一样的友情,谜一样的爱情,谜一样的奔波,谜一样的人生…还有如我这般深夜未睡的人,在多人看来,这大概也是谜一样的神经病。
成吉思汗曾说:“在明亮的白昼要像雄狼一样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要像乌鸦一样,有坚强的忍耐力!”事实上,我已经忍耐不了了,
一再违法自然规律,连黑夜都会认为我对它有所误解。
这一文太短,就向宽而读吧,至于长度,那是小说家干的事情。如果你看不到下一节,我想,大概是我一头扎进了梦中。
有一刻,就这样斜躺着思考,任忽明忽暗的光落上墙壁,又快速隐去。而我必须小心翼翼保持一个姿势,即使是在这样一个独立的空间,辗转反侧也算一种惊扰,这太像某种…活着。
一只飞蛾掠过屏幕,没有燃烧,没有挣扎,它只是自由地飞。我丝毫不在意它飞行的姿态,只是象征性把手一挥,权当送行。若它有胸怀天下之心,莫不是我也泛滥了心系苍生之意?
我又想到了我那本书的名字《苍生在下》,在下的苍生谜一样的活着,谜一样的友情,谜一样的爱情,谜一样的奔波,谜一样的人生…还有如我这般深夜未睡的人,在多人看来,这大概也是谜一样的神经病。
成吉思汗曾说:“在明亮的白昼要像雄狼一样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要像乌鸦一样,有坚强的忍耐力!”事实上,我已经忍耐不了了,
一再违法自然规律,连黑夜都会认为我对它有所误解。
这一文太短,就向宽而读吧,至于长度,那是小说家干的事情。如果你看不到下一节,我想,大概是我一头扎进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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