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偶记·大王派我去巡山之三·村医#
(之前写过一和二，然后杂事骤多，就扔下了。稍得闲暇，再凑一篇之三，还是之前所说，权当小说之语看之，且勿当真，更勿对座。)
乡镇下面各小学校散落各处，有的甚至相距几十里，于是一路闲谈乱聊，其中异人奇事，又是我这久居一室之人所未闻。
经过一乡村卫生室，我们在车内隔车窗只一瞥而过，已觉气象非凡:紧挨路边三间阔大门面，上下高耸三层，门前虽称不上车水马龙，但熙熙攘攘是真，右边摆满自行车、电动车、三轮车，左边停满小轿车，不乏名车、豪车。室内坐椅、排队之人虽多，却不见喧嚷。这在远离市区一百多里的偏远村落，可称奇观。
教办主任自是看出我们疑惑，遂说道:
“这位村医祖上三代都是郎中，也颇有名声。到他这儿，上学时成绩好，一路上去考了个师范，家里有大哥、二哥传承，他师范毕业就托关系分到了县中学，适逢90年代，教师工资本身就低微，后来财政又紧张，连连数月发不下工资，家里事业又能挣钱，他就弃教从医，回家随父兄学医了。
这人又聪明，又读过书，又见过世面，从小又耳濡目染，不几年，把家传医术、秘方都学到，简直药到病除，和气又善言语抚人，声望日隆，远超其父兄。老父亲年纪大了，就把家业传给他，由他坐诊，大哥、二哥也罕见，不争不夺，就在后边帮衬，真是家和万事兴，现在日进斗金都是少的。
我和他起小就是同学，离得也近，闲了有时候能坐坐喝两杯，倒也知道些实情。
其家传医术、秘方确实了得，常见病不说，斑疮脓疖，一贴就好；惊厥呆疯，三剂即愈。这‘医病’之术托赖于祖传，倒也没什么。难得是他能‘医心’，乡村人来了，小孩头疼脑热肚胀腹泄自不在话下，中老年胸堵头闷、脾胃失调、经期紊乱等，大多都是婆媳闹心、妯娌赌气、子女顽劣、邻里争执所致，他把脉询问之际，或温言相劝，或直言评判，入情在理，药或三五包，甚或一药不开，乡人皱眉而来，三言两语，解熙而去，十里八乡，来者日多。
但其日进斗金之秘却不在此。
原来这村医当年毕业入县中所托之人为省级高干，在本县为官时被村医父亲治愈过难言之疾，此后竟一路升迁，但始终不忘医治之恩，多次意欲拔攫村医父亲，皆被婉拒。高干私服来访过两三次，后虽不便再来，但年节下必亲言问候或托人致意，村医当年毕业分至县中，皆高干一个电话给县委书记了事。
那县委书记也灵俐，知悉内情后，找到村医父亲，借这条线就轻轻谋了上去，上去之后想提拔村医，却也被婉拒，遂留下话，大小事随找随办。
县城知晓此事者，或官或商，渐来此找村医。村医于是在二楼设茶室，来者皆先至茶室品茗等候，一盏茶三五百不在话下。待村医问诊乡人已毕，或中午或傍晚，方至茶室。所来之人意不在病，而村医却只把脉言病。临走之际，大都带上大包小包，皆健胃强肾或助眠抗郁之药，又是千儿八百。如有难言之疾，顽痼之病，价码万儿八千不止。皆欲有求于他，谁人还价？况且药是真有效。其后，有欲升官而升官者，有欲得利而得利者，村医皆未出言出力，而皆言村医为之出言出力，于是来者日隆，进项日丰。
你们或许问:有此两捷径，为何不自己去仕途上走一走？我也借酒后问过，他说，老同学，你看，自有史以来，贪腐者自不必说，即是清廉忠贞者，上至将相，下至乡吏，何曾一日安心、一夜安寝？你我现在衣食无忧，心静身闲，又复何求？况祖训有言:‘ 百业可为，不可为官。’ ”
听至此，我们都笑了:“这祖宗必是翻过筋斗的。”
教办主任也笑，“可不是？我也曾问过，哪位祖上留的这个祖训？他说听说是康雍年间，但寻不到了，宗祠、家谱都在六十年代给毁烧尽了。”
我们都叹息，还没叹息完，就到了村小门口，下得车来，看这村小颇为气派。教办主任指着教学楼说:“看见没？这两栋楼、这大门，这里面桌椅设备，都是村医捐建赠送。”
我们又都赞叹。
(之前写过一和二，然后杂事骤多，就扔下了。稍得闲暇，再凑一篇之三，还是之前所说，权当小说之语看之，且勿当真，更勿对座。)
乡镇下面各小学校散落各处，有的甚至相距几十里，于是一路闲谈乱聊，其中异人奇事，又是我这久居一室之人所未闻。
经过一乡村卫生室，我们在车内隔车窗只一瞥而过，已觉气象非凡:紧挨路边三间阔大门面，上下高耸三层，门前虽称不上车水马龙，但熙熙攘攘是真，右边摆满自行车、电动车、三轮车，左边停满小轿车，不乏名车、豪车。室内坐椅、排队之人虽多，却不见喧嚷。这在远离市区一百多里的偏远村落，可称奇观。
教办主任自是看出我们疑惑，遂说道:
“这位村医祖上三代都是郎中，也颇有名声。到他这儿，上学时成绩好，一路上去考了个师范，家里有大哥、二哥传承，他师范毕业就托关系分到了县中学，适逢90年代，教师工资本身就低微，后来财政又紧张，连连数月发不下工资，家里事业又能挣钱，他就弃教从医，回家随父兄学医了。
这人又聪明，又读过书，又见过世面，从小又耳濡目染，不几年，把家传医术、秘方都学到，简直药到病除，和气又善言语抚人，声望日隆，远超其父兄。老父亲年纪大了，就把家业传给他，由他坐诊，大哥、二哥也罕见，不争不夺，就在后边帮衬，真是家和万事兴，现在日进斗金都是少的。
我和他起小就是同学，离得也近，闲了有时候能坐坐喝两杯，倒也知道些实情。
其家传医术、秘方确实了得，常见病不说，斑疮脓疖，一贴就好；惊厥呆疯，三剂即愈。这‘医病’之术托赖于祖传，倒也没什么。难得是他能‘医心’，乡村人来了，小孩头疼脑热肚胀腹泄自不在话下，中老年胸堵头闷、脾胃失调、经期紊乱等，大多都是婆媳闹心、妯娌赌气、子女顽劣、邻里争执所致，他把脉询问之际，或温言相劝，或直言评判，入情在理，药或三五包，甚或一药不开，乡人皱眉而来，三言两语，解熙而去，十里八乡，来者日多。
但其日进斗金之秘却不在此。
原来这村医当年毕业入县中所托之人为省级高干，在本县为官时被村医父亲治愈过难言之疾，此后竟一路升迁，但始终不忘医治之恩，多次意欲拔攫村医父亲，皆被婉拒。高干私服来访过两三次，后虽不便再来，但年节下必亲言问候或托人致意，村医当年毕业分至县中，皆高干一个电话给县委书记了事。
那县委书记也灵俐，知悉内情后，找到村医父亲，借这条线就轻轻谋了上去，上去之后想提拔村医，却也被婉拒，遂留下话，大小事随找随办。
县城知晓此事者，或官或商，渐来此找村医。村医于是在二楼设茶室，来者皆先至茶室品茗等候，一盏茶三五百不在话下。待村医问诊乡人已毕，或中午或傍晚，方至茶室。所来之人意不在病，而村医却只把脉言病。临走之际，大都带上大包小包，皆健胃强肾或助眠抗郁之药，又是千儿八百。如有难言之疾，顽痼之病，价码万儿八千不止。皆欲有求于他，谁人还价？况且药是真有效。其后，有欲升官而升官者，有欲得利而得利者，村医皆未出言出力，而皆言村医为之出言出力，于是来者日隆，进项日丰。
你们或许问:有此两捷径，为何不自己去仕途上走一走？我也借酒后问过，他说，老同学，你看，自有史以来，贪腐者自不必说，即是清廉忠贞者，上至将相，下至乡吏，何曾一日安心、一夜安寝？你我现在衣食无忧，心静身闲，又复何求？况祖训有言:‘ 百业可为，不可为官。’ ”
听至此，我们都笑了:“这祖宗必是翻过筋斗的。”
教办主任也笑，“可不是？我也曾问过，哪位祖上留的这个祖训？他说听说是康雍年间，但寻不到了，宗祠、家谱都在六十年代给毁烧尽了。”
我们都叹息，还没叹息完，就到了村小门口，下得车来，看这村小颇为气派。教办主任指着教学楼说:“看见没？这两栋楼、这大门，这里面桌椅设备，都是村医捐建赠送。”
我们又都赞叹。
金刚经的智言慧语 ：【情见若空】情是情执，见就是你有见解，也就是你有你的看法，有你的想法，那就完了。你要问佛菩萨，佛菩萨你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他没有看法。你问他什么想法？他没有想法，他比你高明。今天我们最大的麻烦，很难突破的，“我想怎样，我看怎样”，你看看这种起心动念，这个言语态度，四相具足，我执、法执具足，读佛经他怎么能解如来真实义？如来真实义是什么都没有，那是如来真实义。如果你什么都不执著，什么都没有，你看这个经，一看意思都明白了、都开悟了；你有一点点意思在裡面，佛来给你讲，你都不会开悟。不要说是人讲，罗汉讲、菩萨讲，佛来讲都没有用。什么原因？因为你有障碍，这就是业障，深重的业障。
我们在这个会上，常常用惠能法师做比喻，惠能法师听经为什么一听就开悟？他没有执著，没有分别。他在五祖忍和尚那裡所说的，那个偈子裡头，“本来无一物”，他那个心裡头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才开悟。而神秀跟五祖那么多年，他没有办法开悟就是他有一物，他还要“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他有我执、有法执，所以就不行。经教他都懂，他也会讲经说法，也得到一切信徒的拥护。诸位要晓得，他所讲的都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都是听说的、看得的。听来的、看来的，这种学问叫记问之学。你记得很多，你读得很多，听得很多，你记得很多，连孔老夫子都说，不要讲佛，“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在中国古代世出世法都要求的是开悟，你自己觉悟了，那是你自己真实的东西。所以悟过来之后，讲《金刚经》，他是讲他自性的《金刚经》。这个经本是释迦牟尼佛从自性裡流出来，这个讲经开悟的人拿到这个经本的时候，引发他自性的《金刚经》，那个味道不一样。
这些原理原则，佛不吝法，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叫你放下；那你放下，再放下，放下还要放下。“有”放下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也要放下；最后，我放下，“放下”还要放下，那就行了，你就心开意解。这个时候就能渐渐恢复到本性，本性尽虚空遍法界。你把你的想放下，心裡头拉拉杂杂那些相、妄想放下，把执著放下，执著是烦恼。贪瞋痴，中国的文字都在心字部，贪裡头有心，瞋恚也有心，愚痴也有心，那是执著。分别就是思，心裡头划上界限，要不得！打妄想，心裡面就现相，统统要不得！把这个东西统统放下之后，都没有了，最后剩下来，剩一个真心；叫你放这个东西。所以情跟见，绝对不是好东西。
我们在这个会上，常常用惠能法师做比喻，惠能法师听经为什么一听就开悟？他没有执著，没有分别。他在五祖忍和尚那裡所说的，那个偈子裡头，“本来无一物”，他那个心裡头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才开悟。而神秀跟五祖那么多年，他没有办法开悟就是他有一物，他还要“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他有我执、有法执，所以就不行。经教他都懂，他也会讲经说法，也得到一切信徒的拥护。诸位要晓得，他所讲的都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都是听说的、看得的。听来的、看来的，这种学问叫记问之学。你记得很多，你读得很多，听得很多，你记得很多，连孔老夫子都说，不要讲佛，“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在中国古代世出世法都要求的是开悟，你自己觉悟了，那是你自己真实的东西。所以悟过来之后，讲《金刚经》，他是讲他自性的《金刚经》。这个经本是释迦牟尼佛从自性裡流出来，这个讲经开悟的人拿到这个经本的时候，引发他自性的《金刚经》，那个味道不一样。
这些原理原则，佛不吝法，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叫你放下；那你放下，再放下，放下还要放下。“有”放下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也要放下；最后，我放下，“放下”还要放下，那就行了，你就心开意解。这个时候就能渐渐恢复到本性，本性尽虚空遍法界。你把你的想放下，心裡头拉拉杂杂那些相、妄想放下，把执著放下，执著是烦恼。贪瞋痴，中国的文字都在心字部，贪裡头有心，瞋恚也有心，愚痴也有心，那是执著。分别就是思，心裡头划上界限，要不得！打妄想，心裡面就现相，统统要不得！把这个东西统统放下之后，都没有了，最后剩下来，剩一个真心；叫你放这个东西。所以情跟见，绝对不是好东西。
金刚经的智言慧语 ：【情见若空】情是情执，见就是你有见解，也就是你有你的看法，有你的想法，那就完了。你要问佛菩萨，佛菩萨你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他没有看法。你问他什么想法？他没有想法，他比你高明。今天我们最大的麻烦，很难突破的，“我想怎样，我看怎样”，你看看这种起心动念，这个言语态度，四相具足，我执、法执具足，读佛经他怎么能解如来真实义？如来真实义是什么都没有，那是如来真实义。如果你什么都不执著，什么都没有，你看这个经，一看意思都明白了、都开悟了；你有一点点意思在裡面，佛来给你讲，你都不会开悟。不要说是人讲，罗汉讲、菩萨讲，佛来讲都没有用。什么原因？因为你有障碍，这就是业障，深重的业障。
我们在这个会上，常常用惠能法师做比喻，惠能法师听经为什么一听就开悟？他没有执著，没有分别。他在五祖忍和尚那裡所说的，那个偈子裡头，“本来无一物”，他那个心裡头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才开悟。而神秀跟五祖那么多年，他没有办法开悟就是他有一物，他还要“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他有我执、有法执，所以就不行。经教他都懂，他也会讲经说法，也得到一切信徒的拥护。诸位要晓得，他所讲的都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都是听说的、看得的。听来的、看来的，这种学问叫记问之学。你记得很多，你读得很多，听得很多，你记得很多，连孔老夫子都说，不要讲佛，“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在中国古代世出世法都要求的是开悟，你自己觉悟了，那是你自己真实的东西。所以悟过来之后，讲《金刚经》，他是讲他自性的《金刚经》。这个经本是释迦牟尼佛从自性裡流出来，这个讲经开悟的人拿到这个经本的时候，引发他自性的《金刚经》，那个味道不一样。
这些原理原则，佛不吝法，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叫你放下；那你放下，再放下，放下还要放下。“有”放下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也要放下；最后，我放下，“放下”还要放下，那就行了，你就心开意解。这个时候就能渐渐恢复到本性，本性尽虚空遍法界。你把你的想放下，心裡头拉拉杂杂那些相、妄想放下，把执著放下，执著是烦恼。贪瞋痴，中国的文字都在心字部，贪裡头有心，瞋恚也有心，愚痴也有心，那是执著。分别就是思，心裡头划上界限，要不得！打妄想，心裡面就现相，统统要不得！把这个东西统统放下之后，都没有了，最后剩下来，剩一个真心；叫你放这个东西。所以情跟见，绝对不是好东西。
我们在这个会上，常常用惠能法师做比喻，惠能法师听经为什么一听就开悟？他没有执著，没有分别。他在五祖忍和尚那裡所说的，那个偈子裡头，“本来无一物”，他那个心裡头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才开悟。而神秀跟五祖那么多年，他没有办法开悟就是他有一物，他还要“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他有我执、有法执，所以就不行。经教他都懂，他也会讲经说法，也得到一切信徒的拥护。诸位要晓得，他所讲的都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都是听说的、看得的。听来的、看来的，这种学问叫记问之学。你记得很多，你读得很多，听得很多，你记得很多，连孔老夫子都说，不要讲佛，“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在中国古代世出世法都要求的是开悟，你自己觉悟了，那是你自己真实的东西。所以悟过来之后，讲《金刚经》，他是讲他自性的《金刚经》。这个经本是释迦牟尼佛从自性裡流出来，这个讲经开悟的人拿到这个经本的时候，引发他自性的《金刚经》，那个味道不一样。
这些原理原则，佛不吝法，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叫你放下；那你放下，再放下，放下还要放下。“有”放下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也要放下；最后，我放下，“放下”还要放下，那就行了，你就心开意解。这个时候就能渐渐恢复到本性，本性尽虚空遍法界。你把你的想放下，心裡头拉拉杂杂那些相、妄想放下，把执著放下，执著是烦恼。贪瞋痴，中国的文字都在心字部，贪裡头有心，瞋恚也有心，愚痴也有心，那是执著。分别就是思，心裡头划上界限，要不得！打妄想，心裡面就现相，统统要不得！把这个东西统统放下之后，都没有了，最后剩下来，剩一个真心；叫你放这个东西。所以情跟见，绝对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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