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特说，我的朋友，词语是无力的--只有亲吻万能......自然、天空、大地、生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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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书单##读2021#
【2021/33】
普希金、丘特切夫等著《俄罗斯黄金时代诗选》，汪剑钊译，山东文艺出版社。

读俄罗斯诗歌，一个19世纪足够。19世纪，俄语诗的天才，一五一十一百，集中连片生长。此种盛况，史所罕见。19世纪俄语诗坛，一个黄金时代足够。跟着来的白银时代，是曲终后又挑灯加演。仿佛那个年代，随手抓一把黑土，要么是抒情大调，要么就是哀歌。诗的气味，不用闻，它们扑鼻而来。
黄金时代，一个普希金足够。他像太阳，无所不照。再有一个丘特切夫，不得了，营养恐怕过剩。托尔斯泰说，没有丘特切夫就不能生活。托老且慢，还有茹科夫斯基、巴拉廷斯基、莱蒙托夫、费特、涅克拉索夫......八大菜系，满汉全席，一直数，一直有，没有“没有”。
生在这样的年代，纵是植物或植物人，诗的味蕾也会被唤醒。设问，假如有时光机，最愿意回到哪里去，我会吞着口水说，李白和杜甫的唐朝太迢遥，就去普希金和丘特切夫的黄金时代吧。
去之前，先把理智扔了。听说，那里满天满地满川，都是这些：闪耀、战栗、神秘，葱郁、喧嚣、炽热，风暴、奔涌、雷霆，芬芳、甜蜜、金黄......拿一把理性的尺子，没法丈量。丘特切夫说，理智无法了解俄罗斯，对于俄罗斯你只能信仰。或者说，带点微醺、带点癫狂、带点童心，带点不食人间烟火，才能在那里沉醉、共鸣。
想想吧，38位诗人，38个表情独特的脸庞，在你面前，如幻灯片一样回放。文字是他们的筋骨，诗行是他们的披巾，段落是他们造型。他们或坐或卧，或枕臂独思，或引亢狂歌，就不正襟危坐，也不西装革履。他们似一树一树的夜莺，一叠一叠的海浪。他们要么呆立如雕塑，要么沸腾如炉火，要么舀取清澈水流，要么与暴风雨交谈，没有中间状态，不与平庸为伍。
这是一座微缩景观的大观园。38个园子，风格有异，各美其美。你需要调动视觉、听觉、味觉等所有感官，组合成心觉，方可领略奇美壮观于万一。逛这样的园子，岂止游目骋怀，简直饕餮盛宴啊。
普希金、丘特切夫、莱蒙托夫，似是故人，假装和他们熟，点头致意。那些不熟的，长得也很“普希金”。这里没有围墙，没有界线，园和园之间，有曲径连通。前厅、后院、角楼、耳房，随你进入。有些地方，不那么高深，可以搭讪交谈。有些地方，氤氲一层神秘，就只能如木心那样“偷看看”了。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声音滚瓜烂熟。只要有春天的初次遭遇，这一切都会在风中挺住！一听便知，这是“没有你不能活”的丘特切夫。看看丘氏活法吧：让情感犹如陶醉的雾霭，充填生命的酒杯，直到溢满！请在你自由宽广的水域，收留卑微小舟的秘密！我胸内有一个世界浮现，它甜蜜而可爱/哦，时间，请停留一下！
19世纪俄罗斯，请停留一下！它停不下来。那些不熟悉的诗人，也让你愕然。柯兹洛夫写道：我充满欺诈的春天！永难再见明媚的时日！茹科夫斯基说，谁能吹起排箫，让飞驰的生命/充满活力，谁就赢得了至福！达维多夫说，我的眼神被你的美深深吸引，仿佛贪婪的蜜蜂钻进了春天的玫瑰花瓣。
每一句都打动你。巴丘什科夫说，你不如喧嚣吧，喧嚣，浩渺的海洋！面对他们，喧嚣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因为“大地上有如此众多的美妙”。卡杰宁说，够了，蓬勃的心，要相信希望/滚开，别自我伤害。维雅泽姆斯基写道：哪怕在夕阳西下的时刻，我们/依然铭记清新的早晨，正午的光亮与暑气。
他们是活在云端的人。巴拉廷斯基说，我将叛逆不安的头颅依偎着你，与你一起重新相信天空，相信自己。奥陀耶夫斯基写道：我将用炉火般的语言，锻造一支史无前例的歌曲。这是一支诗歌的兵马，如舍维廖夫所言，“荷马、但丁与莎士比亚同声唱起三重唱”。如别涅季克托夫所说，再一次在美的名义下，做一名手艺人，灵感四溢的工匠，为傲慢的美人儿制造花冠。
黄金时代诗人写爱情，既羞涩又热烈。迈科夫说，我想要热烈地吻你，又担心被月亮瞅见，被灿烂的星星瞅见。克拉索夫写：生而为爱，泪水应为爱的甜蜜流淌！罗斯托普钦娜说，我的护身符--就是回忆/和不变的爱情。阿.康.托尔斯泰说，你不要相信退潮就是海洋的背叛，海洋还会怀着爱情去而复返。费特说，我的朋友，词语是无力的--只有亲吻万能......
自然、天空、大地、生活、爱情，在他们笔下，都是“灵魂深处秘密的思想”。如费特所说，我懂得从嫣红的的芳唇吮吸生活的甜蜜/唯有辛勤的蜜蜂才深谙鲜花隐秘的甘美，唯有画家才能在万物中嗅出美的踪迹。
黄金时代38位诗人，就像38个辛勤的蜜蜂，于万物中嗅出美的遗迹。

白云总喜欢亲吻蓝天

给予自己美好的家园

鸟儿总喜欢森林幽深

为了鹊巢栖身立命

鱼儿总爱翔游碧波蓝海

因为流水带来的鲜活世界

命运
环境是大自然连接人类的纽带

维系着幸福与未来

更是衡量祸福凶灾

所有的欲望吞噬万物生长

看得见的干涸海啸

看不见的碳排放热岛

命运
命运是一把握在手里的双刃利刀

一方面是改造世界雕刻文明

另一方面是割裂自己伤害别人

唯有用心做好才最重要

命运(现代诗)
私心欲望撕裂蓝天白云

金钱利益污染绿水青山

战火毁灭了幸福的梦想

将所有希望埋葬

罪恶从不会自我赎罪

命运不该由别人主张

强盗的目光通过枪口瞄准财富

看不见平民尸横荒野血流光

命运(现代诗)
战火照不亮心的黑夜

更看清痛苦的路有多长

唯有泪水浸泡相思祈祷

弹道远离家园爆炸

让理想的幸福完整地矗立在孩子心中

而不是看见世界满目疮痍

命运随波流荡

命运(现代诗)
星星可以牵手

月亮与太阳也可同框

人类为何要用武力征服对方

命运是可以携手的兄弟

更是改变世界的力量

山不可移只能坚守远方

水要流是追寻文明理想

命运是埋在地下的种子

攻破的是万物封疆之力量

更是终身不变的信仰

命运(现代诗)
热血可以铸就辉煌

战火改变不了现状

携起手筑牢命运共同体

抵御一切邪恶的骚扰

命运才会抓牢可靠

山镇住魔妖的蠢动

水降伏饿龙的狂野

日月同辉万物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