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前后，除比丘教团外，各地均有在家佛教信徒团体成立，彼等自称菩提萨埵（梵 bodhisattva，意为求觉悟者，略称菩萨）。菩萨一词于本生谭中，原指佛陀之前身，特用于未达佛果之修道阶段；上述在家信徒特具信心，自信必能成佛，故亦自称菩萨。此种教团中，亦有来自比丘教团者，彼等信徒逐渐纂集、传诵异于当时经藏（阿含经）之经典，如般若经、法华经、维摩经、华严经等大乘经典，此类经典叙述般若空之思想，并以诗歌讚歎佛陀永恆之生命，强调“上求菩提，下化众生”之思想，并诃斥声闻之希求自度乃不了义，重视六波罗蜜之实践德目，尤其强调布施之重要性。其行动不仅具有社会性、实践性之意义，且渗入浓厚之宗教情绪。我国与日本之宗派大都属于大乘佛教。”〔世界佛教通史第一篇第八章（圣严）、印度佛教史概说第九章（达和译）〕（参阅“印度佛教”2215） p816[佛光大辞典]
【略解】
“菩萨一词于本生谭中，原指佛陀之前身，特用于未达佛果之修道阶段。”
严格来说，比丘在本师佛前发起菩萨心，不作阿罗汉，发愿作下一尊佛，得到本师佛授记之后，才是正式的菩萨。就像迦叶佛前身为老比丘，在拘那含牟尼佛时发菩萨心，释迦佛前身为超术比丘，在迦叶佛时发菩萨心，弥勒在释迦佛时发菩萨心一样，特指发愿作下一尊佛，并且得佛授记认证的男性出家佛弟子。
“西元前后”是部派佛教的末期，也是正法时期的末期，两者是重合的。这个时期，佛教界乱象丛生。各种异端邪说泛起。主要前因是沸沙王朝掀起的焚经灭法运动，使佛教由盛转衰，尤其是正经毁失殆尽，青黄不接，满足不了信众需要，于是到后来伪经应运而生，泛滥成灾，也就可以理解。
“彼等信徒逐渐纂集、传诵异于当时经藏（阿含经）之经典”，不错，说到点子上了！部派时期大体处于正法时期，主要标志就是他们都学阿含经。一旦放弃了这部经，不论什么部派，它都丧失了作为佛教部派的资格！正法及部派末期的乱象与成因，上面说了。而乱象的内容就是“异于当时经藏（阿含经）之经典”被四众传诵。注意“异于”二字，信息量极大，这是圣严法师的观点，又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观点。当学术研究到那一步的时候，许多人都会有一些不谋而合，或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触！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记忆犹新的是，98年考影视文学专业合格证的时候，有一项是演讲，我编作的题目是：《累累伤痕，是生命给你最好的东西》，我的文字内容有几处引用的名言是汪国真和罗曼罗兰的。

在不同时期，阅读不同作者的各类作品，所有的领悟是不一样的。

在人生的经历过程中，会突然感觉到这些大师们至理名言的真正内涵。

所以，回头细想，我会感觉到自己当时的理解力的浅薄。这其实也是与个人经历阅历和自我思考有关的。

罗曼罗兰说过：人有肉身生活和灵魂生活。最初，我最简单的感觉，所谓的肉身生活是性。这个概念在常人眼里绝大多数人是会如此理解的。包括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弗洛伊德，也认为性是一切人类行为的原动力。但是，弗洛伊德真正表述的并非如此简单。

无论是“肉身生活”还是“泛性论”，在大多数或者是99%的人眼里，会理解为动物性欲望亦或男女之事。
然而，实际上是相当狭隘的，也是非理论性和专业化的。

单纯从这些作者角度来看，弗洛伊德是一个对婚姻忠贞，爱情保守的正人君子。罗曼罗兰虽然有两度婚姻，但也是个痴情汉。汪国真而立之年离异直到终了，他的诗歌很多人初读会感觉是情诗，但是实际上更多的是人生感悟和真谛。

所以，就笔者而言，所获如下：
第一，回到肉身生活和泛性化论。实际是对人类本身的现实生存的一个泛化核心要义论述。所有一切生命生物包括大自然宇宙万物，都需要“阳光分”，都需要“谋生”、需要健康、需要体格、需要营养，它是具体的、客观的、物质的、唯物论的，是自然客体的本身存在的需求，它也是综合的，非字面意思的片面化。实际就是当下存在度、存在状态、追求存在度高标准的高度概括。
第二，回到灵魂生活上。这个需求的核心要义，是人类文明与自然事物的本质区别。就像人文精神的注入，为的是文化；艺术的注入是为了情感；好好做人就是为了丰满灵魂区别与动物及自然物质客体的。它是抽象的、意识的、思想化的、唯心论的，
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又实际“存在”的。它是作为“人”本身所追求的精神价值，只是每个个体对价值的定义和标准是有千差万别的，这里说到的是终极的，极致的本质性的东西。

前者，是大多数人思维方式；后者是少数人的。但是，少数人做此事，真正所获的是一个道，就是老子书道德经里的一段话：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知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重点看“死而不亡者寿”。长生不老、治病延缓、修道修仙......等等，是古今中外众多人等所致力追求的东西。

事实上，这个永恒，也就是对后者，对灵魂的追逐。无论各类宗教或者是各类理想抱负者，均亦如此，只是理解的深浅偏差不一，这个偏差和不一，会对前者的作为产生巨大的影响力。这就是曾经一位友人说出“正心正念”的惊异，无论出自何种程度，是对后者的一种态度上的阐述，可能会因人而异；还有另外一个朋友，是2021年腊月初八突然去世的一位良师益友，在某些行为和思想上，我从内心深处深深的敬意和钦佩，在我的世界里，他是永生的，是一种永恒。他的觉、悟非一般人所能证悟的。当然，笔者也非非一般人。

所以，初心的设定非常重要，善于恶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为何有的人遗臭万年，有的人千古留名，都是未死却结果迥异。身体需要洗澡，同样，思想也需要在一段时期的洗涤。赶路前行，莫忘初心，再忙再累，反思自我。让我们静下来、放下手机、放下网络世界里各类的海量信息与世界的嘈杂，不受左右，这也是类似瑜伽、柔术、钵颂、冥想、打坐等，本质上是殊途同归的，这些形式最终是为结果服务的。

这样，让我们所有人都可以真正地走更长的路，跨越更高的山。

留白的艺术
——浅析霍才元小说《君山之狼》
文/春华求实

与霍才元因文相识，以文会友已有三载，我是愈来愈喜欢他的作品了。日前品读其小说《君山之狼》（首发河南《百花园》小小说原创版，后获全国生态文学大赛一等奖），再三欣赏，回味无穷，遂萌生了浓厚的探讨和试析的意愿。

一、摘录交流笔记

春华求实：“才元友，《君山之狼》犹如好茶，须得细品，方解其味。因此文略去笔墨太多，故读来颇感深奥。我以为，若想读懂，并悟其意，必先理清故事脉络，还原故事本相。所谓真假非表象，善恶无绝对，且看文中一真一假二狼，假狼远比真狼更凶恶，但恶人终逃不脱被灭亡命运。这可是小说立意所在？”

霍才元：“春华兄说的是。有道是世间万物，包括人类与兽类，共存于天地之间。尽管人有人貌，兽有兽形，却如《列子》所云，人未必无兽心，兽未必无人心。易言之，即人亦有兽性，兽亦有人性。好比《君山之狼》，种下前因必得后果，善恶终有报应时，人类兽类皆如是。兄以为然否？”

二、还原故事情节

1.《君山之狼》显示的故事情节
小说这样写道：某个秋日，猎人在君山上救下一寻死女子，后与女子结为夫妻。改日出猎，又从狼口里救下一后生，并将其背至山上，收徒打猎度日。

一次师徒出猎时，发现山洞内有一灰狼。从足疤看，正是那日撕咬后生之狼。因狼怀崽欲产，猎人要离开，后生要枪杀，最后猎人用枪逼着后生放弃，后生这才不得不愤愤而去（由此可见后生之劣性之狼性）。

某大雪天，后生鼓动猎人出猎，终致猎人丧命。后生天黑独归，并欲对女子非礼。此时苍狼急至将其毙命。女子也因此变故而再次寻死。

2.《君山之狼》隐藏的故事情节
小说开篇，女子缘何上吊？女子与后生之前是何关系？后来猎人又是如何死去的？作品没有交待，但在故事发展和人物对话中却留下了“痕迹”。

作者在描写猎人抢救后生时，对女子的表情连续使用“呆了”“慌乱”“良久”三个关键词语，这足以表明女子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也暗示女子与后生此前关系非同一般）。她此刻也许在想：“怎么会是他啊？他来了我可咋办？”

猎人雪天出猎，女子先是阻拦，后又担忧。这说明女子已有不祥之感。此处“二人卷进了风雪之中”一语，或具双关之意，也预示了故事爆点的到来。

由此推断：女子与后生原是夫妻或恋人，头次上吊或因其所致。后来猎人为其所害，女子再次上吊身亡。后生才是无情无义、心狠手毒、披着人皮的“狼”！

三、浅析艺术特色

留白，是一种常见的艺术表现手法，极具中国美学特征。顾名思义，“留白”即在文艺作品中有意留下相应空白。其作用在于，可以使文艺作品有着更强的艺术张力，给读者留下更多的想象和审美空间，更好地让读者进行艺术再创造。故而留白这一艺术手法，常常被高明的作者所运用。

在《君山之狼》中，霍才元便巧妙而成功地运用了“留白”的艺术手法。他运笔惜墨如金，大胆省略文字，充分巧留空白，以利读者掩卷沉思而产生联想。同时，他追求留白手法与诗意艺术之融合，赋予小说以诗歌的元素与韵味，均收到了良好的表达效果和艺术效果。这应是该小说所独具的艺术特色吧。

综上所述，作者在小说里的省略不仅不是内容叙述上的缺失，反而是对作品反复打磨后的一种升华，一种妙用留白艺术的体现。正如南山之松文友所评：“《君山之狼》言未尽处意无穷，足见作者功力之深厚，文本意蕴之悠远。”

（春华求实系小说作家，美篇《小说林·精短小说》首创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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