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超话]#
【深海】『第二则』 正文/图 『第一则』https://t.cn/A6oTWRu6

世界光怪陆离，每个角落都藏着秘密。
而看不到边界的灵渊深海，有着更多的秘密。

你做了个梦。
梦中，有位海妖向你诉说着他的爱意。
你当然知道梦境不可信，更何况那海妖生者一张清冷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直白的。
但你忍不住想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海妖，梦里的他，又是否真的存在。
时日一久，你终于忍不住，打算一探究竟。

一日趁着守卫不备，脱下长而繁琐的礼服，换了一条轻便的白裙，装了满满一包金币珠宝和一张大大的渔网，抄小道溜了出去。
既然是偷跑出来的，行事自要小心。
放弃了豪华的巨轮，你从渔夫手里买下艘小船，想去海上看看。
今晚的海风平浪静，应该不会有暴风雨。
你划着桨，在浅海海域航行。
夜里的海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天上的星辰映在水里，明月的倒影破碎又聚合，波光粼粼。
你伸出手，触到那抹月影。
前面忽然传来一些动静，你抬头一看，起浪了。
得快些上岸了。
好在小舟离海滩不远，浪花一时也不会变得很大。
船泊岸，你站在甲板上，盯着水面看了会儿，将渔网张开抛进水里。手臂一动，怀里的布包打开，昂贵璀璨的金币和珠宝落入水中。
做完这些，你没着急离开，站在海水里向远方望去，任由思绪放空。
你看了许久。
突然有一片亮莹莹的银白吸引了你的注意，你回神去瞧，看见一条长长的尾巴。
银光一闪，眼前出现了一个赤着上身，身上缠着珠链的男人。

不，他不是人类。

人身长尾，海妖。

“人类。”
你的梦境好像有了答案。
“海妖先生。”
海妖躺在甲板上，鎏金色的眸子里有水光闪过，他的神情平静，但微微摆动的尾巴却泄露了他的心绪。

你蹲身坐到甲板上，见他的指尖钩住渔网轻轻一扯，渔网裂开，没了束缚的本事。
海妖抓住渔网随手一扔，渔网没入了海水里。

“想诱捕我？一张网可不够。”

海妖修长的手指从交错的渔网中挣出，长尾一动，他直起腰，漂亮的金眸似乎有着强大的魔力，引诱着你的心神。

“除非，诱饵是你。”

海风吹过，腥咸的味道没有升起，渗入鼻间的却是一道清雅的檀香。
你看向海妖。
梦中的海妖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每晚做了梦，第二日一醒，记忆消散得很快，你从来没有记住他的脸。

直觉告诉你，他就是你的海妖。

你伸出手指去触碰他，细嫩的指尖还沾着水，滑过他的面容，他的胸膛，和他的腹鳞。
停在他的腰间。
海妖呼吸一重，你收回了手。

颈上月白的珍珠莹莹突然发出一道光，你有些惊讶，低头去看。
“人类小姐，可曾听过海石的传说？”
传说海妖若有了心爱的人，尾上最锋利的鳞片会在瞬间便软。但若将它取下，就会化成最坚硬的宝石。
宝石被送给海妖的爱人，从此爱人就多了一道护身的盾牌。
“现在它是你的了。”海妖尾上的一瓣鳞片从海水中飞出，落进他的手中，化成了一颗璀璨的宝石。
这颗宝石被镶进你的项链。
你放轻了呼吸，静静看着海妖鎏金色的眼。
泪滴状的宝石沾染了你的温度，亮起浅浅的光，照进海妖的眼里。

一只手撑在你身旁的海水里，水声泠泠，你的长发缠上他的手指。
月光倾泻而下。
你听见海妖清冷幽远的声音。
“闭上眼睛，我想以人类的方式，靠近你。”

亲吻你，
爱你。

如果这就是海妖魅惑的能力，
你想，
你被他蛊惑了。

想和他留在这场星夜，
留在深海。

我本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

今天一整天下来 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不停的念着这两句话。字句参透 好像每一个字都在表达我的心情。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最亲近的人用同一把刀刺伤。在此之前 我从来没对谁说过。因为我知道 每一次受伤过后都会有一颗糖递过来 然后待我伤口结痂 新的伤害就会再次开始。如此循环往复 不断消耗着我的信任和真诚。说了也没用 那说出来有什么意义？但可笑的是 这把将我重重刺伤的刀 是我亲手递过去的。

我不明白 伤害最爱的人是会产生多大的快感吗？为什么在明知道我会受伤的情况下还要将那把刀子扎得更深？不过是因为两个人的立场不同而已 且我已经划清了线 划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还要越线来伤我？我从一开始就带着我的初心在走 是多年未曾变过、一直炽热滚烫、一直满含期待的初心 但空降者为什么要将我的初心在我面前扔在地上 然后狠狠踩碎 再然后 看着我失落难过的样子洋洋得意？难道伤害最亲近的人会很有成就感吗？是谁 做错了什么？

近两个月 我焦灼煎熬 因为事情并未像我所期待的那样发展 但我依旧拼命抓住那从夹缝中透进来的微光 然后夜深人静时 将心门紧紧锁好 反复感受着那些微光的温暖。每晚每晚 直至凌晨两点甚至更深 然后再在回甘中提心吊胆的睡去。为什么会提心吊胆？因为我怕一旦被发现 我仅有的光就会散去。这些 我亦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但我没想事情会发生得那么快 在我毫无防备之时突然出手 我甚至来不及抵挡就已倒在血泊中。原来我小心翼翼维护起来的光芒在别人看来是那么不值一提 那么不堪一击。皆毁自 我最亲近、最信赖的人之手。

我不明白 我从没想过伤害谁 从没否定过任何人的立场 就连我所有的难过和绝望我都打包干净自己消化 从没让任何人看出来 就连我最期待的东西出现时 我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然后在很久之后 偷偷再拿出来 反复反复的欣赏 从没让任何人知道。可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这样？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呢？换位思考真的很难吗？替别人考虑问题真的很难吗？坚持自我的观点不被打破 为自己的立场捍卫底线 那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但我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了吗？！是不是因为足够亲近足够信任 刀子刺过来的时候就会变成豆腐 就伤不到我啊？！别不承认 本来就是只会考虑自己的自私鬼 到最后被人唾弃、失去所有 本来就是活该！我甚至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 我还纠结是否不该用如此卑劣的文字描写 但转念一想 在我被一次次捅伤的时候 有人考虑过我是否会疼吗？答案显而易见。

写到这里不想写了 因为毫无意义 只是我单方面的宣泄罢了 可笑至极。酒喝完了 月光被云遮住了 我想我该回家了。

立冬 收获了一道伤、一身酒味和满腿包。就这样吧。

亲爱的林衍
在昨晚看完《十四句》后，对你很是难忘，你的温柔在赵无棉的贫瘠的心里种下了一朵玫瑰，你原则让你离这朵玫瑰远赴西藏。在西藏过的好吗？还会抬头看月亮吗？当每晚的月光洒落在窗前你会不会想起在江心观澜江的日子。我生长江头，君生长江尾，自是难见，只是命运使然让你我相遇相知。当你远赴西藏，你的温柔留在了江心，随着观澜江奔向各地，但只希望有一支流是奔向你所爱之人。祝君步步灿然，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