栒 树
——《草木篇》之十四

山里砍柴，听起来仿佛古书
但三十年前，还是陕北农村人
入冬前的必修课
寒假时，我会跟随父亲进山
寻找遗落在地的枯枝
太阳偶尔会照见父亲手提的斧头
金属的光芒在林中忽闪
惊起鸟和小动物
有时会看见白色的粪，或者
听到和平时完全不同的
肺活量很大的风，我就赶紧拽牢
父亲的衣衫

一般得半天时间，我们就会用麻绳
背着柴往回返
父亲成为一座缓慢移动的小山，而我
驮着一捆看上去轻盈的柴禾
好像只为了给父亲作伴
但汗水都是真实的
绳子勒进肩膀的疼痛都是真实的
压迫在背的沉重都是真实的
只是一步一使劲儿的声音
一个轻一些，一个很重

有一次，我们看见两只奔跃的野鹿
还有一次望见一头野猪的目光
父亲说早些年还有狼
我赶紧看了一下斧头
有一回在半山腰，还碰见一棵
雷劈了的半截树桩
从未见父亲砍伐一棵活着的树
直到连我的背都出现了红肿的斑块
直到院子里码起一截
柴垛长城

斧头终于停靠在门口边
那柄斧把也发出油亮的光芒
那是难得一遇的栒木，如男人的脊梁
守护飞雪的日子和酒香
让每一个傍晚窑洞升起的炊烟
变得深情柔软
老父亲的背已经变弯
我还从未见过一棵栒树
有一次翻《山海经》，看见
“绣山，其上有玉青碧，其木多栒”

（图片来自网络）

【#环卫工捡钱包通过银行卡找失主#】日前，威海荣成。市民康女士走到荣成港华燃气附近时，不慎遗落钱包，内有现金、银行卡等物品。年近七旬的环卫工王玉贵在进行清洁工作时，发现了这个钱包。王玉贵很快联系自己的家人，让家人前往银行通过银行卡信息寻找失主，最终顺利找到了康女士。康女士十分感激，想要以现金答谢，但被王玉贵婉言拒绝。于是，康女士前往荣成市环卫集团，为老人送上了感谢的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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