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特别思念我兄弟,心里很难受,坐卧不宁。下午出门径直去圣泉寺,不巧因为疫情大门紧闭,遗憾的在门口及四周张望了一会,决定暂不回家,去岱湖转转。

从山门石阶向下,走三仙台,据说是未来要建的圣泉小镇,也未见有啥明显的动静。过了岱河,穿过大道就到了岱湖公园南区,湖水边有一片鹅卵石沙滩,引得很多孩子把这里当作夏日天堂。过去路到主湖区,只有波光里的塔影,游人了了。这时天气阴沉,风中裹着雨腥味,眼看就要下雨了。我选择走东线返回,于是就由岱湖公园东门向隧道方向逶迤而来。到凤城小学东边岱河桥时,雨下起来,路边的薰衣草花在风中摇曳生姿,岱河里几个垂钓者张着伞安静的坐着,却不想他们成了别人的风景。到连接高铁站的龙腾大道向南走不远,雨下大了,于是到植物园西区暂避一下。偌大的园里唯我一人独享幽静,只有眼前的凤凰山与我相看两不厌。一会雨小了一点,离了植物园,穿过隧道,之后又避了两回雨,7点多才回到家,衣服湿尽。

从出门到回家历时四个小时,权当是一次雨浴,完全彻底地享受了一下夏日清凉,心情也放松一些了!

“夏凉如水晚花明,竹月窥廊渐作声。待与病夫裁短什,回肠还是玉溪生。”时令快到大暑,每天太阳都热情似火,贴近了一般,毒辣辣晒着,吹过的风都是热气腾腾。匆匆行走的人们,无不心中盼着晚上日头和酷热隐了去,一袭清凉,让人们也舒缓口气。“夏凉如水”就成了人们对于夏日三伏天最大的愿景。可惜的是,真正的三伏天,夏凉也难如水。大家就不约而同到夏夜的广场、公园、村头,能够聚集人气流量的地方去纳凉。

我家楼栋紧挨着的就是小区二楼上的一个小巧玲珑的小广场。广场里有一排弯月形的长长木制连廊,每天都有人在那里悠闲地坐着。广场全铺了地砖,有年龄大的老人就在广场中间来回慢慢走动着,累了就坐在连廊上歇歇脚,有成双成对的,有时也坐在连廊上,挽着手,说着人生中那些浪漫的事,让人感到惬意温馨。

十五年前刚搬到小区的时候,那个小广场刚刚绿化,与小区内其他地方倒看不出什么不同。十五年过去,小区的绿化都起来了,到处绿树鲜花碧草,有不少的地方都插不进脚去了,这个小广场就成了小区不少的人们休闲,锻炼,休憩的首选场地。我记得刚搬进那会,广场周围栽种的桂树,紫叶李和玉兰还没有长个,冬青也是矮矮的,草也很稀拉,每天都有小区的园林工在打理着。不像如今,那些树都枝叶婆娑地长到了四楼,每年的春天,紫叶李和玉兰次第开放,草丛和冬青也长高了,草丛中间还种了月季,栀子,腊梅,花开艳丽,树上和草丛间除了鸟鸣就是虫吟,每天每年都能看到听到不同的风景。

夏日的晚上,最常听到,最常见到的就是小区的人们吃罢晚饭到那个广场上纳凉的情景和声音了。前一阵,小广场专门用来做小区人员的检测,不过到每天晚上的七点半也就用完了,八点左右的样子,就陆续有吃过晚饭不愿意待在家里的人们来到了广场里。有坐在长廊上的,有专门从自家带了躺椅的,有提了马扎的,每个人手中都拿了一把蒲扇,有时一边说着话,一边扇着风,有时他们就用蒲扇扑打着飞来飞去的蚊虫。因为草树多,蚊虫自然多,它们也愿意往人多的地方扎堆,所以人们聚集来了,它们就在广场的人群中来回飞着,赶走了,一会又飞回来,在它们而言,也许那些花草树木也是它们的家园和领地。

小区住的人员多,广场小,所以广场容纳的纳凉人员也有限。因为离市区的尹家湖公园不太远,所以不少的人们还是选择去公园或留在小区的家里。在家也是图的一份清静。夏夜那些到广场纳凉的人们就非常自觉,听得见他们偶有的说笑,但很少有人大声喧哗,生怕惊扰了楼上的人们。留守到11点多钟经常就是那几位年龄大了睡觉少的,回家的时候也是轻手轻脚地离开广场。留给广场一地的月光和灯光。

说起月光了,就在前几天的晚上,10点多钟的样子,我听到了楼下广场里纳凉的人们充满了惊奇的说话声音。他们在看什么,说什么呢?我从阳台的窗户望下去,原来是在广场纳凉的人们都在抬头望着那天晚上超大超圆的那轮月亮。那晚的月亮很圆,很美,很亮。之前刚下过了雨,天气透爽,特别是有团云如连绵的群山托举着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更增添了无限的诗意和静谧。我在楼上望着,那些乘凉的人们在楼下的广场举头望着,我和他们都举着手机,调到夜景模式,随着云月的移动拍摄着。月亮中间环形山的轮廓清晰可见。好久没有见到这么近,这么美,这么静的月亮了。

月是把寂寞化成朦胧,把朦胧化成相思的最佳伴侣。在那一刻,我想念故乡了,想念曾经也是在那样圆月的夜晚,村里的人们在村头纳凉的情景了。我听说过乡村岑寂的夜晚人们纳凉的情形,更是在童年的时候亲自见证和亲历过夏夜的纳凉。我们说夏凉如水,当时也是像如今的夜晚热浪滚滚,雨后会有短暂的微凉,但都是稍纵即逝,所以,夏凉如水更多成了人们一种对于夏夜乘凉的情感念旧和诗意憧憬,是一种对于把寂寞化成朦胧,把朦胧化成相思的怀想。

在我的记忆里,村人的纳凉是在村西头。那时我很小,奶奶还在世。纳凉的村口有一个水塘,水塘的水来自村背后的山沟,从东往西一直通向村前的水湾,那是我童年的金色水湾,承载了我快乐成长的乐土,至今忘他不得,想起夏夜纳凉的事,自然会想起那片水湾,水湾里不住声的蛙鸣。
傍晚的村里炊烟升起,家家户户飘出香喷喷的饭香。大人想着吃完饭纳凉的事,所以每家人们回到家后吃饭很快。都是大瓷碗,一人两碗面条,或者两碗玉米粥,就着咸菜,吃点刚下来的青辣椒,再吃口炒的茄子,收拾一下碗筷,拱了竹床,带了蒲扇就到村西头纳凉的塘堤了。纳凉的地方开阔敞亮,向西向北都通透,所以有夏夜的风吹过,也会让人感到夏夜特有的干爽。我们几个童年的伙伴是跟了大人去凑热闹的,喜动不喜静,所以大人乘凉,我们就在周围跑来跑去追寻着我们想要的童趣。

那时,奶奶年龄大了,但腿脚很好。母亲和村子的大娘婶子们还年轻,彼此关系处得融洽,白天在地里忙活,晚上吃罢饭就都往村西纳凉的地方凑齐了,他们一边说着村里的事,说着庄稼的长势,一边很享受地品味着自家种的瓜香。

我和弟弟妹妹们在大人纳凉的时候,和村里的其他小伙伴们就在村西水塘边的禾场来回跑。有时到附近的瓜田里逮蛐蛐,听水湾的蛙鸣,有时钻到瓜田里捉迷藏。晚上在瓜田里藏严实了,憋着不出声,一时半会还真很难找到。有时在父亲和几个叔旁边听他们说村里大人家的事。有时就又到奶奶和母亲、婶子们那里,围在她们身边,累了就把她们挤一挤,挤到竹床的边角躺上,听着她们话家常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那就是迷迷糊糊睡着了,进入梦乡了。

也是从那时对月亮和水湾有了更多的感性认知。纳凉的夜晚多在夏秋的夜里,见到最多的是月亮从一柄亮闪闪的弯刀到一个圆圆的西瓜,又裁成一柄亮闪闪的弯刀,一个夏天到秋天这么来回循环着,阴雨的夜晚是看不到的。月圆的时候,星辰就稀了。月缺如钩如刀,就看到满天闪烁的繁星,在遥远的天边一闪一闪眨着眼睛。在遥远的天际,就是横跨星空的那条乳白色光带了,那是银河,在老家都叫天河,夏日的夜晚,能够看到从东北向南横跨天空的那条天河,宛若奔腾不息的急流,一泻千里,万里,到无数个光年。

在老人们心中,天河是很神圣的,纳凉的时候,奶奶说的最多的就是铺在天河之上的鹊桥两边牛郎织女相望相会相守的事。

如今,每年的夏日还在,夏日的夜晚在村西头纳凉的那些情景都渐行渐远渐朦胧了。奶奶、母亲、有的叔和婶子早就离开了那些纳凉的夜晚,在我的梦境里,他们去了遥远无际的天河,化作了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还在村里的,也都老态龙钟了,仍坚持到村西口纳凉,有的就是在家里念想着那样的夜晚,儿孙们伴在身旁,望着遥远的天边那条洒满星星的天河奔流而过。

“夜凉如水琉璃滑,自起开窗放月归。”想起这些,我真得没有感到夏凉如水,心中总是溢满了温热,眼里也是潮潮的。我从城市的夜空望见过那条南北横跨的银河,也找过奶奶和母亲化作的星星,一直在寻找,自己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有时在深夜的梦里我也到村西纳凉的那儿去求证过,看到过当年我曾熟悉的笑容和脸庞,虽然还是那么和蔼可亲,但早已是物是人非。

这几天,我特别想念那些纳凉的日子,那晚看过最大最圆的月亮后,我说,“今晚月色很美,我只是很想您,母亲。”对着夏夜的圆月,对着身边和曾经的纳凉,我说了自己最想说的,也许是你很想听的,我猜。

#历史那些事[超话]#抗战中,八路军闹春荒,刘锡琨向有百亩良田的大地主借粮,不料地主说自己也困难。收粮无果,刘锡琨前脚走,地主后脚就悄悄拉着整车粮食要去卖。

1938年,廖容标等人在黑铁山附近拉起了一支队伍,可是初期力量比较薄弱,面临着两大困难,一是缺少武器,加上当时日军的劫掠,春节一过,老乡家里都没了余粮,闹起春荒,战士们常常食不果腹,吃不饱,怎么来保证训练质量。

面对粮荒,廖容标和大家一商量,觉得此时再向老乡筹粮,不妥,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手中还有大量余粮的一些大户上。当地的八路军战士纷纷被派回去,动员村里附近的大户搞募捐或者借粮食。

廖容标的警卫员刘锡琨从战友孟子美处得知尚庄村的一个崔姓大地主家中有大量余粮。这个地主靠着祖上积累下来的上百亩良田,光是地租每年就能收上好几百担的粮食,可是孟子美去找他,希望他可以多少捐出一点粮食给部队,也算是共度时艰,如果不行,也可以借粮,可是无论是捐还是借,崔地主都一脸困难的样子,坚称家中也没有余粮了。

可孟子美又听村中的老乡说,崔地主家中还有许多粮食,他有个亲戚是伪军,两人最近来往非常密切,据说是崔地主帮这位亲戚筹集粮食,他从中赚差价,发了不少横财。

孟子美便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刘锡琨。这个崔地主,刘锡琨和他也算是认识,见过几面,刘锡琨决定,亲自去摸摸崔地主的底,只要找到粮食藏在哪里,他就有办法。

下午,刘锡琨一人登门拜访,让孟子美他们在外面等着,崔地主一开门,见是刘锡琨,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不敢表露在脸上,硬是挤出一堆笑脸,笑嘻嘻的迎着刘锡琨进来,坐下之后,崔地主又是递烟又是倒茶很是热情。

刘锡琨仔细地观察四周,也不和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老崔,你也知道,部队现在正缺粮食,战士们都吃不饱,你看你能不能拿出一些余粮支援一下我们,现在抗战嘛,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早点把日军赶出去。我们也不白要,等形势好了,我们会如数归还。”

崔地主慢慢地听着,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再细看,那脸上已是愁眉苦脸的模样:“老弟,你们的抗战热情,我是十分的佩服,也愿意尽绵薄之力,可是当下,别说余粮了,家里过的也是紧巴巴,去年收成不好,我家人口又多,实在是没办法。”

刘锡琨一听,打住他:“被说了!谁不知道你是村里面数一数二的大户,你没有粮食,谁会相信?”崔地主早料到这一招,那个脸拉的更加可怜:“你是知道的,我家老亲多,日子过的也是不富裕,今年又闹春荒,粮食都被他们借走了,我这也算是为抗战出力了吧!你要是不相信,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崔地主就起身,要带刘锡琨去放粮食的库房看看,刘锡琨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起身跟了上去。只见崔地主打开门,瞬间尘土飞扬,好像许久没来过似的,屋里面,粮囤倒是有几个,可是里面的粮食确实不多,仅仅够日常吃。

刘锡琨假装相信,他转身出去,想要在院子里逛一逛,崔家的院子很大,北面就有七间瓦房,住人用,东边是几间厢房,用来放东西,西边是几间敞棚,里面放着一辆马车,另外几间满满当当的堆满了用来喂马的杆草。

敞棚南边是厕所,刘锡琨先去方便一下,便信步向南,不料,却被崔地主紧张地叫住:“老弟,那里味道重,咱们还是到屋里去喝茶吧!”刘锡琨回头一望他,崔地主立马把紧张的表情藏了起来。此时刘锡琨却有了底,隐约猜出了藏粮之处。

回到客厅,刘锡琨喝了一杯茶,说道:“看来你的粮食也不多,我们就不勉强了,咱俩是老交情了,我可要提醒你,你不交粮食,我倒没什么,只是门外那几个人不好惹。”说到这,刘锡琨故意停了下来,崔地主似乎有点慌了:“什么?”

刘锡琨继续说道:“你没听说?前几天在候庄,有个家伙把粮食藏在柴禾垛里面,都让他们翻了出来,你可要小心,这可是破坏抗战!”崔地主还要说什么,刘锡琨却示意打住,匆匆告辞。

刘锡琨出来之后,向几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来到村南边的破窑洞里面商量。刘锡琨压低声音道:“我已经知道了他藏粮食的地方,我估计,他今晚就会把粮食转移,晚饭后,我们就在他家附近分头埋伏,抓他个正着,让他无话可说。”几人纷纷点头赞同。

果然,崔地主送走刘锡琨后,反反复复地琢磨刘锡琨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几句话,肯定他已经看出了破绽,但是还不确定自己的藏粮位置。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崔地主立即让人去找那个亲戚。

那亲戚傍晚悄悄的进村,两人一商量,觉得刘锡琨八成是猜出了藏粮位置,他碍于交情,才没有处理崔地主,现在,两人决定,立即将粮食转移,只要转手出去,换成钱,就安心了。

半夜时分,崔地主家的大门忽然打开,一辆满载粮食的马车慢慢的被拉了出来向村外驶去,崔地主在最前面亲自押车,然而还没有走出村口,黑暗之中,忽然窜出了几个持枪大汉,崔地主一惊,以为是遇到了抢粮的,细看,才发现是刘锡琨等人,崔地主大难临头一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创作力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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