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告富楼那：譬如迷人，于一聚落，惑南为北。此迷为复因迷而有？因悟而出？富楼那言：如是迷人，亦不因迷，又不因悟。何以故？迷本无根，云何因迷？悟非生迷，云何因悟？佛言：彼之迷人，正在迷时，倏有悟人，指示令悟。富楼那！于意云何？此人纵迷于此聚落，更生迷不？不也！世尊！富楼那！十方如来亦复如是。此迷无本，性毕竟空。昔本无迷，似有迷觉；觉迷迷灭，觉不生迷。

亦如翳人见空中华，翳病若除，华于空灭。忽有愚人，于彼空华所灭空地，待华更生。汝观是人，为愚为慧？富楼那言：空元无华，妄见生灭。见华灭空，已是颠倒，敕令更出，斯实狂痴。云何更名，如是狂人为愚为慧？佛言：如汝所解，云何问言：诸佛如来妙觉明空，何当更出山河大地？又如金矿，杂于精金，其金一纯，更不成杂；如木成灰，不重为木，诸佛如来，菩提涅槃，亦复如是。

《楞严经》

如果我们采取真修就不会了，因为我们是从生灭的攀缘心而回归到一念心性。一念心性是竖穷三际，横遍十方，它是离相清净的，没有相状。所以，在真修的角度，他是站在无求的角度来求。这什么意思呢？
就是我们假借布施来开显我们自性本具的布施的功德；
我们假借持戒这个修学的法，来开显我自性本具的持戒的功德，这借相修心。
所以，
他法法消归心性的结果，
他每一个法都是跟真如法界相应的，
所以他在成就功德的时候是圆满的无上菩提。

菩提树
——《草木篇》之五十六（终结篇）

只是歇脚，避会儿小雨
站进路边的树下
意外发现一枚标牌，就
席地坐下
中年以后，渐渐开始相信
偶然，和契机

我用手抚摸树根，细细打量
有一阵子还闭目，双手合十
我在想，身是菩提树呢
还是菩提本无树
可是分明，孔子在耳边
在身体里，住得更深
雨丝飘过来，面前还浮现
老子的青牛

肯定不会成为一个
信仰事件
我执，业障太重
这一生，已被雕塑
不再会成为任何信徒
但是曾在彩云之南一棵树下
避雨，走时
身体里仿佛带进一片
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