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漢語亡了麼？

前幾天與作家秦嶺兄閑聊，聊到漢語，他說今天我們所說的普通話已經不是漢語了，漢語在清軍入關後就滅亡了。哈哈，這倒是很聳人聽聞的一種觀點或說法。因為那天還要聊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有關漢語的存亡問題，就沒再花時間加以深談。秦嶺兄是甘肅-天水人，而漢語在秦始皇統一六國後，除了將六國書寫的不同文字進行整編統一為小篆外，在口語的言語發音上也主要是以秦地方言為標準。而秦之祖先又源自甘肅-天水，是故陝西也好，甘肅也罷，皆屬西北地區的秦隴語係。而秦漢時代的秦龍方言，在漢語音韻學上也屬“上古音”。

隋-仁壽年間時，朝廷責成劉臻-顏之推-盧思道-李若-蕭該-辛德源-薛道衡-魏彥淵八位學者討論研究，並囑託陸法言整理記錄，編訂了一本《切韻》的漢語音讀字書，主要也是因為從秦到隋的八百年間，漢語在發音上又逐漸出現了許多變化乃至混亂現象，亟待整合規範。所以，《切韻》也代表著漢語開始進入“中古音”的時代。隋唐時代的都城依舊在西安，加之歷經南北朝戰亂，北方政權凸起，故漢語也依舊以秦隴方言語係為主，且加入了諸多北地方言的音讀。只是這本《切韻》已散佚，僅剩若干唐本殘卷。但我們從殘卷的序文中可得知，當時朝廷諸儒對漢語主要地區方言的認識與議論----“吳楚則時傷輕淺/燕趙則多傷重濁/秦隴則去聲為入/梁益則平聲似去”云云，正因各有利弊，所以“遂取諸家音韻/古今字書/以前所記者/定之為《切韻》五卷”云云。

然而，僅僅過了四百年左右，進入北宋後，陳彭年又編纂出《廣韻》，再次對漢語的音讀作了整編，並在秦隴方言語係的基礎上加入了中原晉洛方言的部分音讀。三百多年後的元代，神州華夏再次被北方的“金元”執掌，而周德清再編《中原音韻》，並將《廣韻》的95個韻部合併刪減為19個韻部（主要體現為“入聲”部的消失以及“濁音”的全面“清音”化），使漢語進入了“近代音”的時代。而今天漢語的“現代音”體系，則又是以東北及燕趙地區的方言發音為主流的，也稱之為“普通話”。

由此可知，所謂“漢語”的主流標準也是跟著王朝的變遷而走的。簡而言之，在漢語的“上古音”與“中古音”時代，漢語體系基本是以西北方言的“秦/晉/洛”為主流的，如今我們聽出生於西安的演員郭達朗誦李白的《將進酒》，大致也是漢語的上古音與中古音時期的樣子。而秦嶺兄只認可秦隴方言體系才是純正的漢語，從上古音和中古音的時代立場上講，似乎也不為過。（蕭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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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稻船闸赋

岁在丁酉，序属季春。芒稻船闸，旧貌新颜。值此盛况，竹西玉人邀，而江都仙女至。

见芒稻之新景，玉人感佩；叹故地之重游，仙女涕零。已而，玉人问曰：仙家外出，经年未归，可知扬城牵头申报之大运河，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否？忆往昔，鲍参军赋芜城，赞歌吹之沸天；李太白歌广陵，颂三月之烟花；秦少游梦扬州，吟妙舞之轻歌；郑板桥归邗上，咏满城之管弦。此皆淮左大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者也。

仙女怃然，良久答曰：君可知，谢太傅镇甘棠，难解船民之患；苏东坡牧扬城，极虑艄公之贫。河风呼鸣，犹闻纤夫之苦；堤柳倾侧，若察舵工之哀。千载运河，朝迎暮送帆帆过；百年舟楫，哀啸悲歌代代延。吁，妄列仙班，民之生死何以诉；愧为神灵，鼎之轻重安可询？吾无颜面对乡亲，故遁迹而仙游。

玉人闻之，亦生感叹：沧海桑田，物换星移。惜乎古者不复生，复生当今会如何？玉人仙女边漫步，边行吟。沿曲径、转园亭、登天桥、临闸口...…，虽是五步一徘徊 ，却是十步一惊喜：近瞧舟楫相继，似翔龙逐日；远眺港闸连绵，如起凤遗珠。昔日险滩何处去？眼前长桥横空起。千舟竞发，往来尽名都风物；百埠欢腾，问答皆盛世豪情。

移步换景，目不暇接。仙女转忧为喜，玉人越发畅言：此乃导淮引江之伟业、泄洪排涝之功勋也。星辰俯视，似天地之造化；草木仰察，实人文之修为。车装船载，彰显人间富丽；水郭帆樯，黯然瑶池风采。呜呼！观江淮之悠远，感人生之短暂；窥运河之变迁，叹世间之神奇。

言简义明，触景生情。聪慧仙女，觉悟顿生：我欲乘风仙游去，运河一水胜仙山。家乡景色秀天下，岂能浪迹不思还。吾生于斯长于斯，尔今无复羡仙班！

语音落而众宾欢，玉人趋而仙女携。霎时，百花皆歌舞，千鸟齐唱赞：芒稻启帆兮，运河辟浪；仙女归宁兮，家乡欢腾。江淮锁钥兮，开世纪之宏图；吴楚咽喉兮，歌中华之兴盛！

嗟夫！明月二分芒稻夜，春风十里醉扬州。此情此景，幸之甚哉。笔墨未落，歌赋已成！

曹永森

二O一八年一月十六日

2018年4月11日，我和老伴第二次来到上饶。此次#行走上饶# 的第一站是玉山县，我来到玉山县冰溪镇，走在春色满园的乡下，感悟到更多的绿色生态。山县位于江西省东北部。属上饶市，东界浙江省开化县、常山县、江山市，南接广丰区，西邻上饶县和信州区，北毗德兴市，历史上是赣浙闽三省的交通要冲，素有“两江锁钥、八省通衢”之称。
县名由境内有“天帝遗玉，山神藏焉”的怀玉山而得名。唐代诗人戴叔伦赞美了玉山水秀山明的美丽风光：“家在故林吴楚间，冰为溪水玉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