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穿”大柱山纪事一：为了几分钟奋斗十多年
新华社昆明7月26日电（记者王长山、丁怡全、胡超）澜沧江奔腾不息，大柱山高耸入云。

　　大瑞铁路东起云南大理，西至云南瑞丽，全长330公里，分大理至保山、保山至瑞丽两段建设。位于保山市境内的大柱山隧道全长约14.5公里，是大瑞铁路的重点控制性工程。这条隧道地质环境复杂，堪称“地质博物馆”，具有高地热、高地应力、高地震烈度和活跃的新构造运动、活跃的地热水环境、活跃的外动力地质条件、活跃的岸坡浅表改造过程的特征。

　　2022年7月22日，大瑞铁路大保段通车。当年奋战的一幕幕场景，如过电影般出现在大柱山隧道建设者眼前。

　　“隧道位于横断山南段，穿越6条断裂带，综合了复杂断层、突泥涌水、软弱围岩大变形、高地热、岩爆等风险。”中铁一局大瑞铁路项目经理部总工程师刘昕华说，这注定我们要和各类艰险情况打交道。

向大柱山隧道深处掘进。牛榮健 摄

　　2008年8月，工程开工。由于特殊的地形、地貌，大柱山隧道没有竖井、斜井等辅助施工条件，只能从进、出口两端掘进。最大独头掘进8.3公里，为解决施工弃渣、通风、排水难题，施工人员在正洞左侧30米处，平行建设长约14.2公里的平导。

　　中铁一局大瑞项目经理部二工区负责从隧道的进口端掘进；三工区负责从出口端掘进。“大柱山隧道开工建设时，预计工期5年半。”中铁一局大瑞铁路项目指挥部常务副指挥长刘小荣说，后因地质条件恶劣，工期一度调整为8年，又再度调整为14年。

　　隧道开工4个月后，意气风发的徐国军来到三工区参与建设工作。“刚开始，进出口两端掘进都比较顺。”认真地干着监测瓦斯工作的徐国军认为隧道如期贯通没太大问题。

　　工程按计划推进，“拦路虎”逐渐出现。2009年6月，建设者迎来一大考验——瓦斯。

　　在出口端开挖400米左右时，检测仪器报警：隧道内出现瓦斯气体。刘昕华说，经确认，这段隧道围岩为煤系岩层，有产生瓦斯气体的条件，隧道内瓦斯浓度0.35%左右，属低瓦斯段。

　　瓦斯浓度虽不太高，但三工区建设者丝毫不敢怠慢。因隧道是独头掘进，通风条件差，局部地段可能出现瓦斯积聚，瓦斯浓度如超过5%，就很危险。这让徐国军十分紧张，掘进速度也大幅放缓。

　　经周密安排，施工单位加强隧道内瓦斯的浓度监测和通风。每1小时就要测试1次瓦斯浓度；装填炸药前、放炮作业前、放炮作业后都要测瓦斯浓度；对施工人员加强培训和防护……徐国军每天绷紧神经，忙碌起来，为保障施工安全，工作一丝不苟。

　　施工中，中铁一局严格按照要求，建立严格门卫制度，加强进出洞管理，严禁火源及无关人员进洞。最终，用了14个月，安全通过长约1.3公里的瓦斯段。

　　“安全问题只有满分或0分，没有99分。”二工区安质部部长叶文说，开工到贯通，没发生过重大伤亡事故。

大柱山隧道建设者庆祝隧道贯通。牛榮健 摄

　　刚到大柱山时，28岁的刘昕华满头黑发。如今40多岁的他拿当时的照片和现在的样子对比，多数人会误认是两个人。

　　“当时，头型是三七分。现在是零分，无发可分了！”刘昕华说，每掉一根头发，隧道工程就往前推进一步，这样光头值得了。14年间，先后有8000多名铁路建设者在大柱山隧道建设工地奋战过，他们像刘昕华一样，把青春和汗水奉献给了这片大山。

　　江边山坡简单平整一下，立起板房，建起工棚；几平方米的屋内一柜一床一桌已算奢侈；吹着江风，就当享受；远离都市，没有繁华……建设者就在洞口处山坡上安营扎寨。

　　“在临时板房前，当年工人们栽下了一棵小树苗，如今已长成了参天大树。”二工区职工任阳阳说，这棵树陪伴着大家成长，见证隧道建设的风风雨雨。

　　杜伟峰刚来的时候，看到环境艰苦，萌生过离开的念头。后来经历几次隧道抢险，感受到团队力量。“大家一起经历过生死，不能在隧道贯通时缺席。”隧道正洞贯通后，他与兄弟们相拥而泣。

　　“击穿大柱山”是这群铁路建设者生活中最重要的主题。在远离城市的隧道工地，也有美丽浪漫的事情，成为大山里的一抹亮色。

　　因为爱情，2008年，21岁的任阳阳跟随男朋友李俊的步伐，进入了中铁一局工作，紧接着两人一起被派到大柱山。“看到大柱山时，人都懵了。”从小在河南长大的任阳阳，未见过如此险峻的山峰，幸好有爱人做伴，坚定了坚守大柱山的决心。2010年，二人结婚。如今，任阳阳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大柱山隧道建设者与大瑞铁路大保段列车合影。牛榮健 摄

　　杜伟峰则在大柱山项目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他的妻子张翠在三工区担任工程部资料员，2012年杜伟峰和张翠在三工区的工地上举行婚礼。“没有遗憾，能和他一起参与到大柱山隧道这样的工程中，很自豪。”张翠说，看中的就是杜伟峰身上踏实、认定目标不放松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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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6月26日隧道平导贯通；2020年4月28日隧道正洞贯通；2022年7月22日，大瑞铁路大保段通车。

　　火车通过14.5公里的大柱山隧道，仅需几分钟。为了这几分钟，建设者在深山中坚守了十多年。

　　“大柱山隧道都被我们打通，以后打别的隧道，应该都没问题了。”刘小荣说。

网友：我哥哥28岁了，在我爸的压力下相了一个30的姑娘。谈了半年，姑娘向他要了名牌衣服若干套，包若干个，iPhone一个，iPad一个。而姑娘给他买了一件五百块外套。我爸急着让他们结婚，和姑娘谈彩礼，姑娘条件：婚房加她名，彩礼三十万，五金一件都不能少，钻戒一克拉以上，婚前要再给她单独买个小户型的房。我哥怒了：不觉得过分吗？姑娘答：“你爸说了只要我跟你结婚，他啥都愿意.”我哥说：“给你机会，不好好说就此散伙.”姑娘一副吃定他的表情：哼，你试试。于是我哥拉黑她所有联系方式，断的干净利落。姑娘哭了，给我爸妈打电话求复合，哭得梨花带雨的，我哥没理她。 姑娘半年后就和别人闪婚了，而我哥半年后和我嫂子认识，两年后提亲谈彩礼，我嫂子的条件：不要彩礼，买三金即可，不需要钻戒，但必须买对戒，其他不需要。后来他给我嫂子讲起之前的故事，然后轻轻用胳膊圈住我嫂子，说了一句我嫂子现在想来都很撩的话，他说：“傻孩子，别人有的我的小傻瓜一个也不能少。”于是彩礼，五金，钻戒，房子加名儿这种事儿当真一样也没落下，五金钻戒什么的都是以惊喜的方式出现的，不得不说他挑首饰的眼光真的好，他们年底就要办婚礼了，真好。

【平淡的幸福 越过光阴的距离】“我和老伴结婚已经60年了，中间经历了很多困难，但我们都能一起面对。我想把我们的故事说给你们听，希望你们能来采访。”近日，记者接到崔向东老人打来的电话，并如约走进他的家，听他讲述了自己的金婚故事。崔向东虽已年过八旬，但依然精神矍铄，思维清晰，说起以往的事情滔滔不绝，他的妻子周起云话不多，只是满脸微笑地听着，偶尔补充上一两句。随着他们的讲述，二人60年的生活画卷在记者心中慢慢展开……

　　同学牵线 二人一见钟情

　　1943年，在商丘市一个叫冷炕庄的村庄里，崔向东出生了。19岁时，他正在商丘市第一高中上学，有一天，他去原王坟乡（现睢阳区古宋办事处）李堌堆村同学家玩，同学忽然半开玩笑地说：“我们村有一个女孩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心灵手巧，我看和你很相配，要不给你俩牵牵线吧！”崔向东起了好奇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这位同学的介绍下，崔向东与周起云见面了。“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被惊艳到了。她很漂亮，皮肤白皙，个头高挑，而且性格也很温柔。”回忆起与老伴的第一次相见，崔向东依然感觉很甜蜜。同样，周起云也对书卷气十足的崔向东很有好感，第一次见面，二人就聊了很多。问起年龄时，崔向东说自己19岁了，周起云则说自己与他同岁。就这样，爱情迅速萌芽，并破土而出。虽然只上了小学二年级，识字不多，但是周起云口头表达能力很强，不仅出口成章，而且会说很多俏皮话、歇后语，经常妙语连珠。同时她干啥会啥，多才多艺，农活样样拿手，剪纸、插花、描红，甚至接生都会。

　　经过半年的相处，二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此时，周起云却犹豫了，她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骗了你，我比你大两岁，现在已经21岁了。现在我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要是愿意咱就结婚，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崔向东听了一点也不生气，他说：“都说‘女大三抱金砖’，我抱了大半截金砖，高兴还来不及呢！”周起云便放下心来。1962年6月26日，二人喜结连理。崔向东雇了一台大轿子，把周起云从20里外的李堌堆村抬到了冷炕庄。

　　周起云在家是老小，上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从小备受全家人宠爱，从未吃过苦、受过累。而崔向东家有兄弟姐妹八人，母亲身体不好，经济非常紧张，作为老大的他肩上的担子要比别人更重。结婚半年后，他考上了河南大学，要去开封上学五年，家里的事情就落在了妻子身上。从娇娇女成为七个弟妹的长嫂，面对这样的落差，周起云从未抱怨，也从不喊苦叫累。长嫂如母，贤惠的她用柔弱的双肩担负起了照顾家庭、养育弟妹的重任。

　　两地分居 距离隔不断深情

　　崔向东在开封待了5年，在这期间，两人的一女一儿相继出生，周起云不但要做农活、照顾弟妹，还要花大量的精力抚养孩子。崔向东不能挣钱，还需要拿生活费，全靠周起云勤俭节约,一分一厘地省下来。看到她生活得如此艰难，娘家父母、哥嫂都向她伸出援手，经常接济她一些粮食，才让她的生活过得好了一点。

　　大学毕业后，崔向东被分配到洛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工作，这一待就是14年。那时交通不便，从商丘到洛阳只能乘坐绿皮火车，单程就要7个多小时。崔向东在刑庭工作，他业务能力强，自然非常忙碌，所以很少有机会回家。

　　人缺席，钱也没跟上，当时他的工资不算低，可以让一家四口过上体面、富足的生活，可他面对的不只是妻子儿女，还有父母和弟妹。弟妹上学、盖房、结婚，都少不了他的无私资助。

　　但是，他对妻子是亏欠的。周起云的生活一直特别艰难，两元钱的菜金，她带着一双儿女可以生活一个夏天。而且人口多，难免会有生气的时候，又没有人听她倾诉，她甚至找过生产队会计开离婚证明，被劝阻后，她还和对门邻居商量一起到新疆逃难。每当想到这里，崔向东都忍不住落泪。“这19年来，满打满算我在家不到三个月，妻子替我照顾双亲、养育弟妹，却没有一点怨言。”说起当时的情况，崔向东对妻子充满了愧疚。

　　1980年，崔向东从洛阳回到商丘，转行做了律师。收入高了，弟弟妹妹都已成家立业，儿女也都长大了，周起云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幸福生活。

　　良好家风 造就幸福晚年

　　周起云特别善良，不会发脾气，更不会骂人，从没有给别人红过脸、吵过架；崔向东一心扑在工作上，即使已经年过八旬，依然坚持每日步行三四公里，连周六周日也不休息。他们的这些品质经过长期的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无形中影响了孩子们，奠定了全家幸福生活的基石。

　　为了补偿老伴年轻时受过的苦，崔向东对她可谓是精神上无比体贴，生活上充分满足，只要是她想吃的、想穿的、想用的，一切都准备好。

　　为了弥补当年没有好好办婚礼的遗憾，10年前，崔向东还带老伴去拍了一组婚纱照。正是因为有了幸福生活的滋养，82岁的周起云依然身板挺直、皮肤透亮紧致，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您与老伴的学历相差很大，这么多年会不会遇到诱惑？您是怎么做的？怎样才能保持对婚姻的忠诚？”对于记者的问题，崔向东说，多年来，难免会遇到诱惑，但职业特点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理性的头脑，而且自己非常传统，秉承着“从一而终”的思想。“事业上再成功，只要家庭破裂了，整个人生就是失败的。”崔向东说，父母是孩子的榜样，给孩子讲一百遍道理，都不如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得靠谱。在良好家风的熏陶下，现在，他们的儿女乃至孙辈都已事业有成，一代更比一代强，让崔向东和老伴感到非常欣慰。

　　虽然已经年过八旬，但崔向东不服老，依然对工作保持着年轻时的兴趣和干劲。“干到九十，活到一百”是他的口头禅，他经常和别人调侃，他的人生目标是和老伴一起，“九十岁之前还干活，一百岁之后还做梦”。 文/图 本报融媒体记者 戚丹青 宋云层
图一：年轻时的崔向东与周起云
图二：崔向东周起云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