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巫鸿:执着于东西方对立,会把我们拖回前现代想象】

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从康梁这一代改良派到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派,一般都是把“世界”当作一个整体来看的。很多西方理论被引进中国以后,产生了新的中国式的现代领域,我不认为它完全是西方的领域。执着地把“东、西”或“中、西”对立起来,我自己是不太同意这个角度的,因为它限制了我们的思维,它并不鼓励我们去创造新的价值,而往往是把我们拖回到一种历史的想象——一种前现代的想象,恰恰把中国文化的非常宝贵的容纳性和吸收性给否认了。

三联生活周刊:贝格利的一些观点——比如他认为青铜纹样,特别是兽面等动物纹和人物形象,其形状和风格是由艺术发展的自身逻辑决定的,不必非要跟宗教、文化等联系在一起。如果从纯学术的观点来看,这种观念有多大的价值?

巫鸿:其实这种认为青铜器装饰“无意义”的理论是曾经流行过的一种观点。贝格利是罗樾的学生;从罗樾再往上追,又是奥地利的美术史大师沃尔夫林(Heinich Wolfflin),他属于形式主义美术史学派。罗樾和贝格利都认为美术史必须排除对形式以外因素的探索,否则就会失去这个学科的纯粹性和必要性。平心而论,形式主义学派也有很多贡献。比如,他们从形式的角度研究一个花纹是怎么变化的,往往能够看出一些很细致的东西。我也会让学生们去看他们写的文章,因为他们既然要研究形式,就会描述得非常仔细,而不是粗线条的,这对学生是有帮助的。但如果认为形式是唯一的研究对象,不能谈形式以外的人、社会和思想,那就错了。一个艺术品,从形式来解读它怎么美或者怎么发展过来的,这没什么错误。但是如果走到极端,把形式孤立化,认为谈意义、谈功能、谈宗教、谈社会就都是错误的,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三联生活周刊:我读到班宗华先生的一篇文章《亚历山大在中国?》,他认为秦始皇皇陵里面的兵马俑,是受亚历山大、马其顿或者希腊的那些文化的影响。我后来在BBC一部关于兵马俑的纪录片里也看到维也纳大学的一个艺术系教授也持这个观点,他们认为兵马俑等身大小、面部写实等等特点,完全是受希腊化的这些雕像的影响。你怎么看这个观点?

巫鸿:我们在学术中常用“假说”这个词:假说和结论不一样,结论需要足够的直接证据,是真正能够证明的;假说需要一定的证据,但没有达到最后结论的程度。假说不能是胡思乱想,不是瞎说,需要有一定的逻辑上的和实物的间接证据。我觉得这两位学者,班宗华还有一位叫卢卡斯(Lukas Nickel)的学者,提出的就是这样一种假说。卢卡斯原来在英国教书后来转到维也纳。他提出了一些证据,比如说亚历山大东征一直到今天的阿富汗——在那里也做了一些希腊式的人形雕塑。阿富汗离中国当然比希腊近得多,而且秦朝本身的发源地也偏西北。但是它们其实还是隔着挺远,还隔着一个喜马拉雅山,这一段距离里还没出现什么考古材料。所以我觉得他提出的是一个假设,当然他们还有一些通过风格和形式比较得到的证据,比如说写实性,但这些都不能作为绝对证据。

学术要允许假说,各种各样的假说都可以,只要有一定根据,反映了认真思考的都可以。现在他们提出了这么一个假说,是值得重视的。学者一般都承认秦始皇兵马俑是突兀地出现的,后面没有,前面也没有。关键是前头没有——春秋战国的塑像都是小小的,没有这么大、这么高度写实的俑,然后就突然出现了兵马俑。如果我们不同意班宗华和卢卡斯的假说的话,那么我们有没有一个另外的假说来解释这种雕塑是如何出现的?我觉得我们这边还没有。不同意他们可以,那你自己提出一个假说:比如兵马俑这种艺术形式是怎么发展出来的?那些“杂技俑”的人体解剖那么精确是怎么来的?能够一夜之间悟出来吗?这些问题都需要考虑和回答。另外我们也需要有耐心,等待新的考古证据。西安的考古学家们最近又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如金骆驼等。可能未来的发现会使大家非常吃惊,我们可以等待。

【作为西方学科的中国美术史】

三联生活周刊:我看过你在某个研讨会上提过的观点,你说“作为学科的中国美术史,从创建开始就是一个全球性的学科”,这句话怎么理解?

巫鸿:“学科”是一个现代观念,作为现代学科的美术史和原来中国古代对美术的研究和写作是不一样的。当然中国很早就有关于艺术的写作和讨论,特别是从六朝、唐代到宋代,但是这种讨论和现代的学科意义上的美术史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它的范围很狭隘,主要是书画,别的都不算作艺术。比如雕塑就不算艺术:雕塑家很少被提及,没有“雕塑家”的历史概念,也没有人把雕塑作为艺术形式来讨论。比如云冈是谁刻的?敦煌是哪些人设计的?我们都不知道或知道得很少,原因在于这些了不起的艺术作品在古代并不被作为“艺术”⋯⋯再比如建筑还有工艺,现在我们认为是艺术,但在当时也不作为艺术品。青铜器等器物在很长时间内是作为历史资料或者是金石学的研究对象,也未被列入艺术的范畴。

现代艺术史不一样,作为一个学科它对很多视觉的门类进行研究。这种概念基本上是20世纪才开始的:我们引进了西方艺术史的概念,也包括一些从日本来的概念,形成中国美术史的写作,把中国美术作为一个完整的、包括很多门类的体系去研究,还加上考古材料、艺术教育、美术馆学等等,就形成了一个学科。这种艺术史是全世界共享的,它不光是属于中国的。这个学科源于欧洲,但在20世纪形成了一个世界化的现象,中国是其中的一部分。

三联生活周刊:一方面我们要警惕或者反对艺术史当中的西方主义话语,但另一方面,这个学科本身就是西方生发出来的一个概念,而中国的美术史就置于这样的话语体系之下,这是不是一个悖论?

巫鸿:我个人觉得不是,因为这种绝对的中西对立本身也是一个建构,也有很复杂的原因。包括我们今天还不断地谈西方东方的对立,本身也可能有自己的原因。中国已经发展到这么一个程度,为什么对“中西”还那么执着?它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现象。

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从康梁这一代改良派到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派,一般都是把“世界”当作一个整体来看的。很多西方理论被引进中国以后,产生了新的中国式的现代领域,我不认为它完全是西方的领域。执着地把“东、西”或“中、西”对立起来,我自己是不太同意这个角度的,因为它限制了我们的思维,它并不鼓励我们去创造新的价值,而往往是把我们拖回到一种历史的想象——一种前现代的想象,恰恰把中国文化的非常宝贵的容纳性和吸收性给否认了。

三联生活周刊:最近几年后现代、解构主义盛行,反对宏大叙事,反对一个连续的家国叙事。有一些观点比较极端,甚至认为没有一个延续不断的艺术史或者其他史。而你个人的写作其实还是要贯穿一个艺术史的思路和风格,在解构主义者看来,这种所谓的宏大叙事式话语体系会不会已经过时了?另外一方面,解构主义盛行之后,作为普通的读者,会觉得专家研究的领域越来越窄,越来越专,只是在学术界里面自说自话,跟大众的联系越来越少,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巫鸿:解构主义、后现代的一些理论在上世纪80年代的美国很流行。我当时的态度是:也读也看也了解,但不完全跟随着理论的风向。“大故事”肯定是要讲的,不能不讲,因为大的历史是存在的。其实这也是为什么《纪念碑性》一书当时被贝格利批评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同意讲关于“中国美术”的大故事。我的观点是一方面要讲大故事,另一方面不能像原来那样讲,不能把历史发展想象成一个单线的进化论的形式。

原本的一些“大故事”并没有触及中国美术史中的一些关键环节,比如说中国古代青铜器那么发达,成为美术史上的一个重点,但在汉代就变成画像石了,这又是一个重点。怎么变的?这两个重点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这个大故事怎么讲?要讲新的大故事就得把这些连起来。《纪念碑性》那本书希望回答这个问题,就是说宗教礼仪、祭祀祖先的方式变了,宗教中心从庙宇转到墓葬,随着这个转变,艺术创作和展示的中心也在变化。所以这还是讲大故事,只是希望和原来的大故事不太一样。但是我同时也鼓励学生做个案研究——这种研究非常重要,甚至是教育和整体研究的基础。做了很多个案之后才可以讲大故事。不做个案上来就讲大故事,往往讲的跟以前的也差不多,因为你的知识基础没有变化。所以我觉得把这两个结合起来比较好。

文|李菁
三联生活周刊 2020年第26期

“平民超跑”不是白叫的! 全新一代飞度真的那么好?。
提到飞度,很多人不禁会联想到“平民超跑”,没错,不论是在家用A0级车领域还是玩车领域,每一代飞度都可以用出类拔萃来形容。第四代飞度自上市至今,也有很长的时间了,在今年广汽本田对外公布的6月销量数据来看,一经零部件供应回暖飞度销量便强势突破1.1万台,继续驰骋A0级轿车市场。作为Honda全球车型,2021年也是飞度车型诞生的20周年,目前在全球市场累计近800万销量,国内拥有超过了120万忠实粉丝。在中国流通协会发布的《2020年度中国汽车保值率白皮书》的榜单中,飞度(FIT)以3年保值率75.77%的绝对优势,荣获国产小型轿车保值率榜单No.1。这么多个No.1的加持,让飞度变得更加“神话”起来。

  第四代飞度在近期也完成了一件里程碑式的大事件,在北京中汽联赛车场刷新车型最快圈速,此前中汽联赛道目前榜首成绩为飞度GK5创的,时间为00′56″118,而全新飞度GR9缔造了全新纪录,时间为00′52″754,别小看这近4秒的提升,不少的粉丝看到这项成绩后,高呼“爷青回”。那么,全新飞度GR9究竟在各方面综合实力面前能否延续各项神话呢?能否让年轻人找回属于他们自己的青春?
  魔术空间让飞度更适合国人
  都说本田大法好,但是有几个人真正了解本田大法究竟哪里好?毕竟在日常使用中,日系车不仅可以带来更舒适的乘坐感受,对于空间的利用率也可以称得上同级别最优,这一点不论是德系车还是自主品牌,都不如日系车设计的精妙,这也是很多飞度车友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飞度这款A0级车虽然尺寸上和其他竞争对手相差无几,但你一坐进车内就会发现,这款小型车的空间表现已经完全超越了A0级车的定义,较宽裕的前排腿部空间和后排腿部空间,就算是满载,前后排乘客也不会感觉到拥挤,可以说将基础的空间利用率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开阔的视野也是这一代飞度的看家本领之一,以至于在我驾驶飞度时会给我一种错觉,就是有一种驾驶起来有大车的感觉。这其实和飞度的内部设计有很大的关系,可以发现飞度的仪表台前部采用了一个全平的设计,视野非常开阔,也前排乘客的视野更宽阔,这也正是本田对于空间的理解,加之副驾驶上方采用的双层储物格,让飞度不仅拥有出色的视野,同时对于储物空间的利用率也最大化,这或许就是“本田大法”的奥义。

  要说日系车在设计之初多有小心思,飞度历代的副驾驶杯架在这代重新得到回归,设计师巧妙的将杯架设置在了空调出风口的正前方,这一点不得不佩服本田设计师的思路,配合飞度出色的空调制冷能力,炎热的夏季可以喝上冰凉的饮料,冬季也可以对饮料进行升温。

  在拥有出色的车内乘坐空间和开阔视野之外,飞度后备箱的空间表现也可以用“惊艳”来形容,可以说这一代GR9传承了历代飞度优秀的后备厢空间水平,后备厢在放置一个大尺寸收纳盒后,还可以有放置两个登机箱和书包的空间,潮越版的后排配备了飞度成名的“魔术座椅”,这套座椅除了可以4/6比例放倒,坐垫能够向上折起并固定住,这样一来,第二排放置一颗大型盆栽都不是任何的问题。
  配置满满的诚意

  都说日系车在配置方面不如竞争对手,这句话放在几年前说还可以,但在如今的时代,日系车的配置以及智能网联化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全新飞度在同级别中首次搭载了Honda SENSING智能驾驶辅助系统,新增了车道偏离抑制、十字路口左转直行防撞等安全配置,保障了用户在城市驾驶时的安全。这几项安全系统的加入,就算你是新手司机,同样也可以轻松驾驭飞度,潮越版更是独享8英寸DA屏幕。而两幅式真皮方向盘以及真皮换挡挡把的出现也是飞度新增的舒适性配置,拥有出色的手感,很有驾驶的欲望。

  其次,全新飞度GR9全系车型均搭载了7英寸TFT仪表盘,内部显示非常精致,可以显示油耗,自适应巡航显示功能也可以在液晶仪表上清晰的显示出来。要知道,在合资品牌这一级别的小型车中,你能见到的几乎都是机械指针仪表,传统的设计风格已经很难满足年轻人的用车需求了,液晶仪表的加入让飞度的内饰科技感得到了升华,整体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全新飞度车内采用了撞色的装饰,一键启动这项配置也变得更加智能化,德系竞争对手还采用传统的机械钥匙,飞度早已摒弃这一风格,再一次走在时代的前端。除此之外,驾驶员只需要在方向盘右侧点击巡航按钮,便可一键开启巡航模式,和前车的距离可以轻松调节,在高速行驶时,打开这项配置,可以让驾驶员的右脚得到不错的放松,和市面上那些没有巡航的车辆相比,可以大幅减少出行的疲惫感,可谓是配置上的一项重要升级。
  地球梦+自吸,成就飞度的辉煌
  说到动力,那就不得不提本田地球梦技术,全新飞度搭载了L15BU发动机,最大功率96kW,峰值扭矩155N·m,压缩比高达11.5,直喷DOHC、i-VTEC以及M-CVT,这套组合足以让飞度拥有非常出色的动力表现,加之较轻的自重,使得飞度在国内改装圈里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很多车主买来用来下赛道,在国内不错的小型赛道的榜单中,飞度都能处于一个非常靠前的位置,可见这台发动机真的是名不虚传。都说飞度是买发动机送车,在我看来这都不对,在继续沿用这款发动机后,一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飞度的运动属性究竟还有几成?我的答案是:十成。

  作为一款搭载自然进气的车型,飞度的油门响应非常直接,这也让飞度在山路中可以游刃有余的驾驶,即便在城市环路中,超车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和传统的涡轮增压车型相比,在没有涡轮迟滞感后,你会发现驾驶飞度要比开那些涡轮增压车型更轻便。当发动机转速突破4000转之后,i-VTEC气门升程全部打开,进气量增大,可以明显感受到发动机后段的转速飙升更加迅速。i-VTEC的使用可以控制气门开启的角度,当i-VTEC全部打开后,飞度的进气量要相比传统的自然进气车型更大,这也就是飞度的1.5L发动机可以做到96kW的极限功率,这项数据已经可以堪比1.4T、1.5T发动机的账面数据了。

  第四代飞度搭载了M-CVT变速箱,运动版车型配备了换挡拨片,这无疑提升了驾驶乐趣,毕竟CVT想要有更多的运动氛围,加装拨片实现模拟换挡即可。这款变速箱可以模拟7个档位,当你正常驾驶时,CVT变速箱带来的极度平顺性非常友好,城市代步可盐可甜。不过当你上山激烈驾驶时想找点乐趣的话,在你每次使用拨片换挡后,换挡的冲击感非常明显,如同AT变速箱和双离合变速箱在激烈驾驶时的感觉,营造出来的运动氛围可谓非常到位,将一款小型车的精髓做到了极致。

  评价一款小型车好不好开,底盘悬架的标定非常重要,飞度GR9拥有一套比较出色的底盘标定。避震器的行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在山路行驶时每一处的起伏都可以过滤掉,配合全新体感舒适座椅,整体的感觉非常贴合。在弯心处的侧向支撑比较到位,整车的车身刚性的增加,让飞度在山路里可谓是游刃有余,仿佛鱼儿见了水,尽情撒欢。

  除此之外,这一代车型NVH得到了明显的改善。NVH隔音材料强化让飞度的车内噪音可以有很好的控制,即便车速超过100km/h,车内静音达到了同级别出色的水平,行驶质感和舒适性甚至略有A级车的味道。
  写在最后:

  飞度作为国内乃至全球声名远扬的A0级车型,可以说是很多年轻人的第一辆车,他们有用来家用,有用来改装,有用来下赛道,可以说这个价位的车承载了这些年轻人当下的梦想。第四代飞度的到来可以说广汽本田用诚意将这款车提升到了一个新的起点,空间的优势、智能配置的增加、安全配置的融入,打消了很多消费者对全新飞度的质疑,路转粉已是必然,也可以理解为全新飞度正在向着下一个顶峰加速前进。

我人生最美好的十年,作为专职团干部,都定格在了郑州团市委。然后辞职读研,在河南大学学了宋代政治制度史,接着做纪录片,做自媒体,直到如今……
回首当年,感慨万千:
青春虽逝,但青春之心,代表着不顾忌和不妥协,还好摸爬滚打这许多年,我的心中并没有失去了朝气和活力。
换言之,我还是那个敢于战斗,永不服输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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