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夜晚,真的容易emo。
还记得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坐在寝室阳台,耳机里放着歌,手机上打着字,写下了一些有的没的的话。

中午午睡前刷b站时,偶然刷到了一个在瑞士Interlaken漫步的视频,点进去看着异国的风景,猛地想起自己五年前也曾去过相近的地方。
16岁高一升高二的那个暑假,曾和家人到过瑞士,那是我第一次走出国门,踏上外乡的土地,一切都无比新鲜,到哪儿都是拿着手机对风景一通拍,拍好拍坏也不是多么在意,只想着把景色变成照片保留下来。好在时间没有多久远,当时的情景现在依然能忆起。

晚上在寝室又一次翻出了电脑里的旧照片,更多细节涌上心头。琉森湖畔的湖景房,一眼望向窗外,静谧的湖水、远处的山峦便映入眼帘。傍晚出门沿着环湖公路散步,遇见了青草遍地的山坡上的几只羔羊,湖畔上同样在闲逛的鹅与鸭,路边小别墅阳台上冲我们招手的小男孩,还有在我们漫步时不知不觉升上夜空的圆月在湖水中恍惚的倒影…

与这些回忆同时涌现的,还有那之后几天在法国(大概),因为想要往家里带点卷烟(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来买烟,可能是没有关税比较便宜?),而沿街询问路人哪里可以买到烟,碰巧遇到了一个大姐姐,本来以为用英语和她交流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她表示听不懂,我们便一边笨拙地比划模仿着抽烟的样子,一边说着单词cigarette,可还是没有办法让她搞明白,不过她也还是好心,居然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了会英语的朋友,她先是用法语说明了情况,紧接着把电话给了我,我几句话说明了情况,又交还了回去,之后她听了法语的翻译,才弄明白我们的需求,最后通过简单地比划沟通,给我们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到了地方,进去才发现是一个酒吧,里面有几位顾客,其中一个还是花臂壮汉,我战战兢兢地问店员有没有烟,他见我未成年的样子,还很在意,专门问我买烟要干嘛…

说起店员,又想起也是这趟行程,在一个超市里买奶,已经记不得是在哪个国家了,当时在冷藏柜拿了一大罐鲜奶,结账时店员说nighty nine,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九十九?九块九么?想着便掏出十块钱给了他,结果他给了我一把找零,我很是疑惑,想只拿走那一毛钱,但被他全部塞到了手里,这时他又重复了一遍nighty nine,我又看了眼收银台上的价格,才猛地反应过来,原来是0.99,我尴尬地一笑,赶紧走了,走时还听到他在向后面的顾客调侃hhh

总之遇见的都是很好的人呀!
回想了这么多,尤其是中午刚看到视频的那阵子,忽然又对异国他乡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向往,想起高二那年学了几个月的雅思,参加了一次考试,可惜没能如愿拿到满意的分数。还有当时,差一点就直接去上全日制的英语培训班了,那天下午我爸带我去考察一个英语学校,他和学校老师谈的也比较不错,临离开之际,他让我先去教室,跟着新开课没多久的班级上课,而他回家去给我拿被褥,和iPad。因为老师说到上课需要用笔记本电脑,他甚至打算马上去给我买一台电脑。不过当时的我可能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被即将到来的变化吓到了,一下子犹豫了,随即又想到了我在学校的室友和同学们,便拒绝了我爸的安排,最后跟着他一起又回到了高中…

这两年的疫情经历过来,也很难再去说过去的选择究竟是好是坏了。不过中午的那一刹那,我过去的心愿愿望似乎突然被唤醒了,一下子充斥在我的脑海。「原来我曾经是这样想的呀!」这样子的话在我头脑里响起,再看着近段时间的我自己…真是一言难尽…什么时候自己躺平地这样彻底过,真的难以想象,现在状态甚至还不如过去期末考试前。不过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去想结果了吧。尽最后一次力,就好…

但也只是自我安慰的话罢了。
最后还是希望,今后的自己无论怎样都不要忘了年少的自己所憧憬的事情(生活尽量过得精彩,有能力了一定要再走出去看看乃至换个地方生活,感受世界的多彩…)

最后的最后,要再配点我半夜精选出来的美景图,才对得起我这个未眠的夜晚[耶]

#图像小说[超话]#重读义春③
据说《大场电镀工业所》取材于义春少年时的真实生活经历,当时他为了贴补家用,不得已前往当地的一家电镀厂打工,而简中版《柘植义春全集》的首发特典正是一枚电镀纪念币,其中渊源正是源于此篇。在《壁虎》追忆母亲、《到大海去》追忆生父之后,《大场电镀工业所》终于将眼光投向了义春自己(这里是以简中版篇目为序,而非原作的创作时间)。

简单来说,这是一篇关于“成长”的故事,当小义(以义春为原型的角色)过早地承担起家庭的重担,这个少年不得不面对远比自己想象中复杂的“成人世界”,他拼命想要融入进这个成年男女的世界中,而在这一过程中,他不得不迫使自己去摸索并接受成人世界的运行规则,残酷而现实、无可奈何又令人心酸。而在这其中,小义的成长与三个男人紧密相连。

第一个男人是电镀厂社长,故事的开篇正是以他的死亡开始的——“大场电镀的社长在一年前死于肺病”——画面上的社长用一条破布围了口鼻,手提着待加工的部件,要将其浸入到下方的溶液池中,紧接着画面一转,他倒在地上,一手还扶着旁边的容器罐,上面写着“硝酸”,旁边还有几个同样的罐子分别贴着“盐酸”“氯化钾”的标签,旁白淡淡地说道,“患肺病是电镀工人的宿命”。

即便是社长也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可见电镀厂工作危险性之高。但即便如此,却阻挡不了少年的热情,小义几乎是以远超他这个年龄应有的工作热情,投入到了这份危险性极高的工作中的。社长死后,小义成了这家工厂唯一的“男丁”,和社长的遗孀一起撑起整间工厂,或许正是这份看起来十分重大的“责任感”,助燃了他小小身体内的灼灼热情,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继续工作。这让人想起在《壁虎》中,母亲对当时更为年幼的义春说长大后要帮衬家里时,当年的义春就信誓旦旦地说,“长大以后,我会拼命工作的”,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社长并不是唯一一个死在电镀厂里的人,第二个男人——原厂长金子的下场比他更为凄惨,他同样是患上了肺病,患病后的他不能再工作,甚至不能正常生活,成天只能躺在四面漏风的家中,依靠妻子四处收废铁为生,膝下还有两个尚年幼的孩子需要照顾。这个连排泄都只能在家里从地板上的大窟窿排到水池中的男人,早已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力,只能任由贫穷和疾病慢慢吞噬自己。

金子死亡的时候,正好被小义撞见。但他凄惨的下场似乎也没有浇灭少年心中的热情,他依旧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这个可能让他也落得此种下场的工作中。接连两个男人的悲惨遭遇,似乎正是为了凸显少年的“执拗”,当然我们更应该发问的是,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使得他如此决绝?这背后的原因指向了这篇故事没有讲述的那部分——家庭的困顿与不幸,孤母与继父,再加上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所有这些都化为不可推卸的重担压在小义肩头,在恐惧真正显露之前就将其化为一种固执的孤勇。

而真正对这份看似坚不可摧的“勇气”产生影响的是第三个男人——三好先生。他是社长遗孀找来的工人,正值壮年,身体强健,业务扎实。他的到来,直接取代了小义在工厂中的“顶梁柱”位置。从社长遗孀看三好先生的眼神中,小义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失落感。他一直以来都将自己视为是成人世界的一员,不管是家里还是工厂里,他都认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那个人,也正是这份自信让他对工作的危险视而不见。而三好先生的到来,无疑让小义感到了“威胁”。

只有了解了这种心境,我们才能体察后来小义拼命表现自己的缘由,他开始关心工厂未来的经营方向,甚至开始谈论业务的改进方式,而在因为意外被硫酸烧伤之后,他都不愿意“下火线”,拼命求情让他继续留在工厂里工作,他不想缺席他臆想中的“工厂复兴”的每一个环节,这背后的真实原因其实是他想要证明自己比三好先生更好——或者,至少是个旗鼓相当。

尽管小义一门心思想要表现自己早已“深谙”成人世界的规则,但事实证明,成人世界远远比他想象中的复杂和残忍。和三好先生相比,小义永远也无法“满足”社长遗孀的需求——这不仅仅是工作上的需求,还有生活上的需求,而小义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哪能堪此大任?当他病好之后想要卯尽全力复兴工厂的时候,三好先生和社长遗孀早已双宿双飞,他们将工厂变卖,一声不吭地远走他乡,将小义弃若敝履。

小义一个人来到工厂,这里早已易主,而他也不再是这里的一员。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执拗地坐了下来,继续自己的“工作”。最后一格画面就此定格,这无疑是个令人痛心的结局,少年在尽了所有努力之后,依然无法改变生活的苦楚现状,成人世界的重量与真相一下子在他面前坦呈开来,不知道他此时作何感想,是后悔没能早些参透这一切,还是庆幸自己终究并非其中一员。对他而言,想要想清楚这些事情恐怕还为时尚早,成长是一条荆棘之路,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只有苦难才能锤炼人生。

而此时此刻,他只想固执地假装无事发生,在他心底,他仍然期待着自己会有更好的未来。

2021.12.4 星期六 [太阳]

⏩无门票游客一小时游打卡。今天天气好好呀,光是溜溜哒哒晒晒太阳就好舒服的[兔子]

⏩#原来友情也会被消耗# 这个热搜话题太有共鸣了!任何情感只想着索取没有付出当然终有一天会被消耗殆尽啊,再心软的人失望攒够了也会主动放弃的。难过要一起分担,快乐也要一起分享,不然朋友是什么,只是坏情绪的垃圾桶嘛,用完就可以扔掉?当然希望所有人都能友情万万岁,如果没有那么幸运的话,及时止损也是退而求其次的好选择~

⏩小红楼的案件看得我头皮发麻!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泪]我们都要开开心心地过好平凡而简单的小日子啊,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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