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迷惑了,该问谁要答案?问谁要智慧?——你自己。

你是那个唯一能真正回答你的人,你是那个唯一能给予你智慧的人。当你有疑问,自己问,自己答——让自己变成自己的桥,完成自己内在的沟通,让你自己的首尾沟通。像蛇的头咬住蛇的尾巴一样,自我圆满。

每当你向外问问题时,你在离开你自己;每当你期待别人的回答时,你关闭了自己的心。

为什么你是一个一直向别人讨要水喝的人?因为你没有发现和开发出自己的泉。没有发现和开发出自己的泉并不代表你没有泉,相反,人人有泉,只是等待开掘。

根据我的经验,自己给予自己的回答,是唯一真正有用处的回答,别人的回答总是那么不入骨,任何别人的回答都是“外在”的,唯自己的回答才是“内在”的。

你的问题是你内在的问题,因此靠那些外在的回答不能解决你内在的问题,因为从来没有过什么“外在”能真正切入过自己的内在的。

所以,当你有问题,自己问自己,自己给予自己回答吧。你必须完成你自己内在的圆——你必须完成你内在的圈,那内在的蛇的头必须遇见它的尾,疑问才能真正消失,否则,你有问不完的问题。

在你的里面,头脑是发问的根源,所有的为什么都由它发出来;而心则是真正回答的根源,所有真正智慧的答案必由它回应。让你的头脑和你的心相遇,这是一个智者的内在之旅。

头脑的一生有问不完的问题,它会一个接一个,这个结束就是那个,它会不停地问下去,仿佛它的工作就是制造烦恼和发问似的。

真正的答案来自内心。我知道的头脑恰是有疑问的根源,而你那里面的、“我不知道”的心却每每成了那个真正的回答者。

生命之中,一个问题对应一个答案,有问必有答,有求必有应——就像你每对着山谷大喊一声一样,必有一个回声从那里返回来。仿佛人的头脑、人的自我就是那个对着山谷喊出声音的人,而智者或心,是那个回声的来处。

一个人要想真正解决自己的问题,向自己里面喊,听自己内在的回声。这是唯一能真正止息自己头脑疑问的方法,是真正使自己圆满和安静下来的方法。

在智性方面,我从没有问过别人问题。我的头脑很少升起“为什么”,当有一个“为什么”产生时,总能遇到我的心给它的回应。我的问题消失在我的内部。它从没有在我的里面形成过长久、持续而过大的震动,让我不安而不得不去寻找师父解决我的为什么。

我似乎总是一个头脑木木的人,但却总有不断的地下的泉冒出来滋润那头脑之木。所以,我有时看起来很木讷,但我活生生。因为我内在的宇宙在滋养它的众生,那内在的雨水在滋养那内在的花朵、内在的种子,那内在的河流在带走那内在的垃圾。所以,我的内在问题很安静,又很干净。我是一个能解决自己疑问的人。

从一开始,我就是自己的师父,而那学生似乎没存在过。因为很少有问为什么的人存在。有时我给予自己一个问题,然后我自己来回答它,那只是像一个小孩在往那湖水里投一个小石子,然后看那浪花或涟漪而已。

我行走在自己内在的沙漠,内在的绿洲,内在的河边,内在的草原;我飞行在我自己内在的天空,内在的星球,内在的宇宙;我是鱼,我是鸟,我是一只草原悠行的鹿。我在自己的里面相遇一切,经验一切,知道一切。我自己是一个星球,我存有所有,不需要别人而自存。

藉着向自己提问,自己回答——它像一条路,最终将把你引回你内在的宇宙,发现你内在的星球,看见你内的山川、河流、星宿,看见你内在的生生灭灭和发现你的不生不死。

智者舀泉水给自己;傻瓜向别人要泉水喝,而他自己正守着泉。所有的傻瓜都是盲人,对内在之泉视而不见。

师父是一个能回答自己问题的人,门徒意味着需要师父——他是一个伸头向外探索世界的人,需要师父敲他的头回到自己的世界。

一个师父的经验是:做一个缩头乌龟,是做一个师父的开始。所以,师父总是敲那向外伸头探索世界的乌龟。

乌龟是一个修者的象征,它的四只短脚,加头和尾,正好象征六根,而“龟”正是“归”。

归,归,归——这是修行之路,最后变成“没有归”,既乌龟。

所以,一只乌龟意味着一个修成的师父。这就是为什么有的师父喜欢养龟的原因,那是给弟子们看的。那是他修行成道的象征。

乌龟生活于大海,就象成道者生活于道一样。乌龟是两栖动物,它既能在海岸上也能在海水里,那是一个师父即能出世也能入世的象征。

乌龟是安静的,它能千年寿,这就是为什么一个成道者也能够长久存在的原因。

乌龟是所有的动物中头脑里最没有“为什么”的动物,它总是把它的六根收于它的壳下,它过着一片巴掌下就是一个世界的生活。这就是一个成道师父的生活。

你了解一只乌龟的存在史吗?假如你不是一个成道者,你不可能真正了解它。与一只乌龟的真正相遇,是一个悟道的心的诞生。

你了解这些吗?乌龟给你所有的回答。

我遇见过很多找寻师父的人。你现在还在找寻师父吗?去拜一只乌龟吧。这无言的老师是你修行的榜样。成为乌龟,即是成道。无归,意味着人的成道。

一只乌龟不关注大海的风浪,它不问海啸,不惧海风,因为一个守静者不害怕任何动,那动和它无关。而一个成道者也不害怕世俗之浪,世俗之灾,因为守静的他也和那动无关。

静能存在于任何动中而不破坏它自己,就像乌龟无论处在何样的波涛汹涌之中它都宁静无事一般。

当疑问的头脑寂灭,心回归它本来的自己,像一只乌龟一样,你处在了你自己的道中。智慧是道的变现,一个成道者不处在智慧上,而处在道上。倘若一个修行者处在智慧上,他的路还没走完。

所有的问题寂灭时,头脑没有一个为什么,大海没一个风浪时,你像老天拥有海一样的拥有着道了。

我是如何发现这些存在的奥秘的?当心向里穿过黑暗,醒来在它不知道的世界时,那四处走走和“看”,便自然的发现这一切,在别人看来很神秘的、不可知的东西,在他看来如白天视物一样。

头脑有似乎拥有无数无量的疑问。但你知道吗?那不知道的心拥有不测、不可知的智慧,它总是能回答头脑,无论问题有多少、是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数千年来,人类所有头脑的总和发出的疑问也没有难倒心的原因。

心不可能被问得哑口无言或被枯竭。心似乎是一个井口很小的井,但一旦通过井而到达底部时,你会发现另一个宇宙在那边。发现这奥秘是不是让你“大自在”,是不是让你感到自己不生不死?这发现和到达曾让你喜悦的不得了。

你也想发现这样一个世界吗?

有头脑发出疑问,有心作答,这是一个契机。它最终会引开一条路,把你带往那世界——那无数、无量、极乐、道也不能描述它的世界。

那里多么美,来到这吧!那探索存在奥妙的人,问心要智慧是去往那世界的钥匙,向这里来!

千顷楚南禅师杭州千顷山楚南禅师,福州张氏子。初参芙蓉,蓉见曰:“吾非汝师。汝师江外黄檗是也。”师礼辞,遂参黄檗。檗问:“子未现三界影像时如何?”师曰:“即今岂是有邪?”檗曰:“有无且置。即今如何?”师曰:“非今古。”檗曰:“吾之法眼,已在汝躬。”住后,上堂:“诸子设使解得三世佛教,如瓶注水,乃得百千三昧,不如一念修无漏道,免被人天因果系绊。”时有僧问:“无漏道如何修?”师曰:“未有阇黎时体取。”曰:“未有某甲时教谁体?”师曰:“体者亦无。”问:“如何是易?”师曰:“著衣吃饭,不用读经看教,不用行道礼拜,烧身炼顶,岂不易邪?”曰:“如何是难?”师曰:“微有念生,便具五阴三界,轮回生死皆从汝一念生。所以佛教诸菩萨云:佛所护念。”师虽应机无倦,而常寂然处定。或逾月,或浃旬。文德元年五月迁化,塔于院之西隅。大顺二年宣州孙儒寇镜塘,发塔,睹师全身俨然,爪发俱长,拜谢而去。鸟石灵观禅师福州鸟石山灵观禅师,﹝时称老观﹞。寻常扁户,人罕见之。唯一信士每至食时送供,方开。一日,雪峰伺便扣门,师开门,峰蓦胸搊住曰:“是凡是圣?”师唾曰:“这野孤精!”便推出闭却门。峰曰:“也秖要识老兄。”铲草次,问僧:“汝何处去?”曰:“西院礼拜安和尚去。”时竹上有一青蛇,师指蛇曰:“欲识西院老野孤精,秖这便是。”师问西院:“此一片地,堪著甚么物?”院曰:“好著个无相佛。”师曰:“好片地被兄放不净污了也。”引面次,僧参,师引面示之,僧便去。师至暮,问小师:“适来僧在何处?”小师曰:“当时便去也。”师曰:“是即是,祇得一橛。”﹝玄觉云:“甚么处是少一橛。”﹞问:“如何是佛?”师出舌示之。其僧礼谢。师曰:“住!住!你见甚么便礼拜?”曰:“谢和尚慈悲,出舌相示。”师曰:“老僧近日舌上生疮。”僧到敲门,行者开门,便出去。僧入礼拜,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适来出去者,是甚么人?”僧拟近前,师便推出,闭却门。曹山行脚时,问:“如何是毗卢师法身主?”师曰:“我若向你道,即别有也。”曹山举似洞山,山曰:“好个话头,祇欠进语。何不问为甚么不道?”曹却来进前语,师曰:“若言我不道,即哑却我口。若言我道,即謇却我舌。”曹山归举似洞山,山深肯之。罗汉宗彻禅师杭州罗汉院宗彻禅师,湖州吴氏子。上堂,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骨剉也。”﹝师对机多用此语,时号骨剉和尚。﹞问:“如何是南宗北宗?”师曰:“心为宗。”曰:“还看教也无?”师曰:“教是心。”问:“性地多昏,如何了悟?”师曰:“烦云风卷,太虚廓清。”曰:“如何得明去?”师曰:“一轮皎洁,万里腾光。”相国裴休居士相国裴休居士,字公美,河东闻喜人也。守新安曰,属运禅师初于岭南黄檗山舍众入大安精舍,混迹劳侣,扫洒殿堂。公入寺烧香,主事祇接。因观壁画,乃问:“是何图相?”主事对曰:“高僧真仪。”公曰:“真仪可观。高僧何在?”主事无对。公曰:“此间有禅人否?”曰:“近有一僧,投寺执役,颇似禅者。”公曰:“可请求询问得否?”于是遽寻檗至,公睹之欣然曰:“休适有一问,诸德吝辞,今请上人代酬一语。”檗曰:“请相公垂问。”公举前话,檗朗声曰:“裴休!”公应诺。檗曰:“在甚么处?”公当下知旨,如获髻珠。曰:“吾师真善知识也。示人克的若是,何故汨没于此乎?”寺众愕然。自此延入府署,执弟子礼,屡辞不已。复坚请住黄檗山,荐兴祖道。有暇即躬入山顶谒,或渴闻玄论,即请入州中。公既通彻祖意,复博综教相,诸方禅学咸谓裴相不浪出黄檗之门也。至迁镇宣城,还思瞻礼,亦创精蓝,迎请居之。虽圭峰该通禅讲,为裴之所重,未若归心于黄檗而倾竭服膺者也。又撰圭峰碑云:“休与师于法为昆仲,于义为交友,于恩为善知识,于教为内外护。”斯可见矣。仍集黄檗语要,亲书序引,冠于编首,留镇山门。又亲书大藏经五百函号,迄今宝之。又圭峰禅师著禅源诠、原人论及圆觉经疏注、法界观,皆为之序。公笃志内典,深入法会。有发愿文传于世。长庆安禅师法嗣大随法真禅师益州大随法真禅师,梓州王氏子。妙龄夙悟,决志寻师,于慧义寺出家。圆具后南游,初见药山、道吾、云岩、洞山、次至岭外大沩会下,数载食不至充,卧不求暖,清苦炼行,操履不群,沩深器之,一日问曰:“阇黎在老僧此间,不曾问一转话?”师曰:“教某甲向甚么处下口?”沩曰:“何不道如何是佛?”师便作手势掩沩口。沩叹曰:“子真得共髓。”从此名传四海。尔后还蜀,寄锡天彭堋口山龙怀寺,于路旁煎茶普施三年。因往后山,见一古院号大随,群峰矗秀,涧水清泠。中有一树,围四丈余。南开一门,中空无碍,不假斤斧,自然一庵。时目为木禅庵,师乃居之十余载。影不出山,声闻于外。四方玄学,千里趋风。蜀主钦尚,遗使屡徵,师皆辞以老病,署神照大师。上堂:“此性本来清净,具足万德,但以染净二缘,而有差别。故诸圣悟之,一向净用,而成觉道。凡夫迷之,一向染用,没溺轮回。其体不二,故般若云:无二无二分,无别无断故。””僧问:“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这个坏不坏?”师曰:“坏。”曰:“恁么则随他去也。”师曰:“随他去。”僧不肯。后到投子,举前话。子遂装香遥礼曰:“西川古佛出世。”谓其僧曰:“汝速回去忏悔。”僧回,大随师已殁。僧再至投子,子亦迁化。问:“如何是大人相?”师曰:“肚上不贴榜。”问:“僧甚处去?”曰:“西山住庵去。”师曰:“我向东山头唤汝,汝便来得么?”曰:“不然。”师曰:“汝住庵未得。”问:“生死到时如何?”师曰:“遇茶吃茶,遇饭吃饭。”曰:“谁受供养?”师曰:“合取钵盂。”庵侧有一龟,僧问:“一切众生皮裹骨,这个众生为甚骨裹皮?”师拈草履龟背上。僧无语。问:“如何是诸佛法要?”师举拂子曰:“会么?”曰:“不会。”师曰:“尘尾拂子。”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是我自己。”曰:“为甚么却是和尚自己?”师曰:“是汝自己?”问:“如何是大随一面事?”师曰:“东西南北。”问:“佛法遍在一切处,教学人向甚么处驻足?”师曰:“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问:“父子至亲,歧路各别时如何?”师曰:“为有父子。”问:“如何是无缝塔?”师曰:“高五尺。”曰:“学人不会。”师曰:“鹘仑砖。”问:“和尚百年后法付何人?”师曰:“露柱火炉。”曰:“还受也无?”师曰:“火炉露柱。”行者领众参,师问:“参得底人唤东作甚么?”曰:“不可唤作东。”师咄曰:“臭驴汉!不唤作东唤作甚么?”者无语。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赤土画簸箕。”曰:“未审此理如何?”师曰:“簸箕有唇,米跳不出。”问:“僧讲甚么教法?”曰:“百法论。”师拈杖曰:“从何而起?”曰:“从缘而起。”师曰:“苦哉!苦哉!”问:“僧甚处去?”曰:“峨嵋礼普贤去。”师举拂子曰:“文殊、普贤总在这里。”僧作圆相抛向后,乃礼拜。师唤侍者取一贴茶与这僧。众僧参次,师以口作患风势,曰:“还有人医得吾口么?”众僧竞送药以至,俗士闻之,亦多送药。师并不受。七日后,师自掴口令正。乃曰:“如许多时鼓这两片皮,至今无人医得。”即端坐而逝。

大光明王始发道心缘品第十六
有知慧巧便人。以小缘故。能发大心趣向佛道。懈怠懒惰人。虽有大缘。犹不发意趣向佛道。是故行者。应强心立志勇猛善缘。何以知然。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诸四众诸王臣民。前后围繞。供养恭敬。于是众中。多有疑者。世尊。本以何因缘故。初发无上菩提之心。自致成佛。多所利益。我等亦当发心成道利安众生。尊者阿难。知众所念。即从坐起整衣服。前白佛言。今此大众。咸皆有疑。世尊本昔从何因缘。发大道心。唯愿说之。广利一切。佛告阿难。善哉善哉。汝所问者。多所饶益。谛听善思。当为汝说。时大会。寂静无声。风河江水。百鸟走兽。皆寂无声。于是大众。天龙鬼神。悚然乐闻。一心观佛。佛言阿难。过去久远。无量无边阿僧祇劫。此阎浮提。有一大王。名大光明。有大福德。聪明勇慧。王相具足。尔时边境。有一国王。与为亲厚。彼国所乏。大光明王。随时赠送。彼国所珍。亦复奉献于光明王。时彼国王。大山游猎。得二象子。端正姝妙。白如玻[王*(黍-禾+利)]山。七支拄地。甚可敬爱。心喜念言。我今当以与光明王。念已庄校。金银杂宝。极世之珍。遣人往送。时光明王。见此象已。心大欣悦。时有象师。名曰散阇。王即告言。汝教此象。瞻养令调。散阇奉教不久调顺众宝交络。往白王言。我所调象。今已调良。愿王观试。王闻心喜。迟欲见之。即击金鼓。会诸臣下。令观试象。大众既集。王乘是象。譬如日初出山光明照曜。王初乘象。亦复如是。与诸臣民。出城游戏。将至试所。时象气壮。见有群象于莲华池食莲华根。见已欲发奔逐牸象。遂至深林。时王冠服。悉皆堕落。坏衣破身。出血牵发。王时眩[目*冒]。自惟必死。极怀恐怖。即问象师。吾宁当有余命不耶。散阇白王。林中诸树。有可捉者。愿王搏捉。乃可得全。王搏树枝。象去王住。下树坐地。自视无复衣冠。身体伤破。生大苦恼。迷闷出林。不知从者所在。象师小前。捉树得住。还求见王愁恼独坐。象师叩头。白王。愿王莫大忧苦。此象正尔淫心当息。厌恶秽草。不甘浊水。思宫清净肥美饮食。如是自还。王即告曰。吾今不复思汝及象。以此象故。几失吾命。尔时群臣。咸各生念。谓王已为狂象所害。寻路推求处处。或得天冠衣服。或见落血。遂乃见王。驾乘余象。还来入城。城中人民。悉见大王受如是苦。莫不忧恼。尔时狂象。在野泽中。食诸恶草。饮浊秽水。淫欲意息。即思王宫清凉甘膳。行如疾风。诣本止处。象师见已。往白王言。大王当知。先所失象。今还来至。愿王视之。王言我不须汝。亦不须象。散阇启王。王若不须我及象者。唯愿观我调象之方。王即使于平坦地敷置坐处。时国中人。闻此象师欲示大王调象之法。普皆云集。时王出宫。大众导从。诣座而坐。象师散阇。将象至会。寻使工师。作七铁丸。烧令极赤。作已念言。象吞此丸。决定当死。王后或悔。白言大王。此白象宝。唯转轮王。乃得之耳。今有小过。不应丧失。王告之言。象若不调。不应令吾乘之。若其调适。事衅如斯。今不须汝。亦不须象。象师又言。虽不须我象。甚可惜。王怒隆盛。告言远去。散阇起已。泣泪而言。王无亲疏。其心如毒。诈出甜言。时会大小。闻已堕泪。谛视于象。象师即便作相告象。吞此铁丸。若不吞者。当以铁钩斫裂汝脑。象知其心。即自思惟。我宁吞此热丸而死。实不堪忍被铁钩死。如人俱死。宁受绞死不乐烧杀。屈膝向王。垂泪望救。王意怒盛。睹已余视。散阇告象。汝今何以不吞此丸。时象四顾。念是众中。乃无有能救我命者。以手取丸。置口吞之。入腹焦烂。直过而死。如金刚杵打玻[王*(黍-禾+利)]山。铁丸堕地。犹故热赤。时会见已。莫不悲泣。王见此事。惊怖愕然。乃生悔心。即召散阇。告言汝象。调顺乃尔。何故在林。不能制之。时净居天。知光明王应发无上菩提之心。即作神力。令象师跪答王言。大王。我唯能调象身。不能调心。王即问言。颇复有人。亦能调身。兼调心不。白言大王。有佛世尊。既能调身。亦能调心。时光明王。闻佛名已。心惊毛竖。告言散阇。所言佛者。何种性生。散阇答言。佛世尊者。二种性生。一者智能。二者大悲。勤行六事。所谓六波罗蜜。功德智能。悉具足已。号之为佛。既自能调。亦调众生。王闻是已。悚然踊跃。即起入宫。洗浴香汤。更着新衣。上高阁上。四向作礼。于一切众生起大悲心。烧香誓愿。愿我所有功德。回向佛道。我成佛已。自调其心。亦当调伏一切众生。若以一众生故。在于阿鼻地狱。住经一劫。有所益者。当入是狱。终不舍于菩提之心。作是誓已。六种震动。诸山大海。[跳-兆+叵][跳-兆+我]踊没。虚空之中。自然乐声。无量诸天。作天妓乐。歌叹菩萨。而作是言。如汝所作。得佛不久。成佛道已。愿度我等。我等于此清净法会。亦应有分。佛告诸比丘。欲知尔时白象吞铁丸者。难陀是也。时象师者。舍利弗是也。光明王者。我身是也。我于尔时。见是象调顺故。始发道心。求于佛道 尔时大会。闻佛苦行如是。有得四道果者。有发大道心者。有出家修道者。莫不欢喜。顶戴奉行。以是因缘。强志勇故。由小因缘能办大事。懒惰懈怠。虽遇大缘。无所能成。是故行者。当勤精进趣向佛道。《贤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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