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卖洋芋

#富平人# 文/任军平

仔细一想三十多年了，那时我正在镇上上初中。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大哥在河北当兵，让父亲领着未过门的大嫂和他一块去北京逛逛。

　　八月份，正茬洋芋抓紧时间挖出来，一则腾出洋芋地准备种小麦；二则卖了洋芋，给娃些个开学、种麦时买化肥做准备。母亲动员我们把正茬洋芋挖回来，分类堆了几堆，又大又光堂没虫眼的装了几蛇皮袋子。洋芋装好了，父亲不在家，谁去卖？

　　母亲腿脚不太好，也没卖过东西，不会看秤，也不会算账，还要做饭。二哥比我大两岁，硬帮一些，架辕没马达，可是个窝里遭，卖东西就不出撑，况且经管着一群羊，羊我可以代放，可他死活不愿意去卖洋芋。母亲无可奈何的看了看我，我架不住辕，也是个窝里遭，还不会提秤，见人脸就红。没办法，我只好被‘赶鸭子上了架’。　　其实母亲和邻居家两口子商量好了，拉一个架子车就行了，他家装的多，只能给我捎三蛇皮袋子。下坡让我给踏踏后辕，拉圈尽可能磨紧路面，加大车子前冲的阻力，架辕人能松泛些。邻居和父亲年龄差不多，辈份和我同辈。其实全凭他俩口子帮我卖，我对卖洋芋这事一窍不通。　　母亲五点就起来了，把火搭着。水烧煎后，给我剁了碗驴蹄子，吃了耐实。我迷迷瞪瞪吃了饭，等邻居装好架子车，让我把那三蛇皮袋子洋芋掂过来装好，用撇绳勒紧，车子挂上驴大伙帮忙掀上门口坡，我们就出发赶往铜川。一路下坡子，大多时候我踏在后辕，沟子往后坠着，也不太松泛。

　　虽然八月份，大清早也凉爽的瘆人，但我沟子坠坠下，热的一身冒汗。其实去铜川卖洋芋比去陈炉镇强一些，最起码碰不见一块念书的镇上同学，虚荣心酿出的自悲感淡化了少许。　　从学校门口穿过老街，老早就听见了从枣村方向上来的空拖拉机的突突声。一到西涝池畔，看到了开着屁红子灯光的手扶或四轮拖拉机从身旁带着一股劲风驰过，这些都是西北耐火材料厂周边，到枣村沿路上来装软坩的拖拉机，也就是当时的运输专业户。　　架子车小跑着，人也跟上小跑，撵上了一直走在前面好半会，看不清的人。他是李家三爷，年龄和父亲差不多，辈份高些，赶早给黄堡纺织厂灶上去做饭，打了招呼后，架子车把他撂在了后边。

　　身边不时有对面上来的拖拉机急驰而过，也有村里装好软坩往下驶过的拖拉机，他们早早下去赶头磅，不用排队等。也看不清楚人眉眼，只是开拖拉机的点了一下号，就算打了个招呼，相互都看的不是多清楚，都知道是村里人。　　平缓的路面上，我试图架车辕，走了一小会就招架不住了，人低，始终要抬起车辕，只能一边鼓劲，胳膊发酸、发软。脊背也磕碰的疼，邻居老大哥又换的架起了辕。　　到屽村时天蒙蒙亮了，从一个岔路分开，我们走的这条路是下新川到铜川去的，拖拉机走的那条路是去黄堡到西北耐火材料厂去的。屽村到新川是条陡坡，要下势踏后辕，拉大型一点都不敢马虎，否则要懂烂子。毛驴下坡子跟本用不上，只是一个人拉上跟着架子车小跑。　　半坡时就听到了新川的广播声，下了坡就听的更显了，刚好拉七点位呢！跑了将近两个小时了。一路上都要看秤和装秤锤的布袋在不在，这两样东西可不敢遗了，遗了拿啥耍猴呀！

　　运气真好，路过新川大灶门口时，被叫住了，问是卖洋芋的，商量好价钱，一块钱三斤，要了两蛇皮袋子，一袋子九十多斤，六十多块钱，是用人家的磅秤过的份量。也只能尽邻家的先卖，人家拉的多。　　厂区呛的人喘不过气，人光想咳嗽，出厂的时候用上了驴，上了坡，呛过后，又闻到了点牛毛毡的气味，既好闻，闻了又难受。　　目的地到了，涵洞口简易市场，听邻居说最好在收税的没来之前卖完，拉上架子车走，能腾三五块钱呢！　　这天运气不太好，还没卖多少，就被收税的盯上了，要五块，硬搞到三块钱，我的少交了一块钱，邻居交了两块钱。

　　从大清早，到散会了洋芋还没卖完。基本是他们两口子在卖，我光盯摊子，防顾谁没给钱走了，同时收好我自己的洋芋钱。大部分人好说话，没零钱找，搭个洋芋就行了，有两个城市婆娘可憎的很，让人作难，没拿零钱她非得让找，搭洋芋不行，只好到小卖部作难换零钱，不买东西，人家就不情愿换，嘴吹脸掉的。　　还有一两个把称提起，把秤锤拨来拨去，怀疑秤不准，不给钱，把洋芋提到小卖部台秤上去旨秤，一看多了嘴夹的住住的，赶紧付了钱就走。　　算账还不如经常卖洋芋的邻居两口子。人家一块钱三斤，三两一毛钱。我倔强的硬换算成一斤多钱，除不尽三毛三，这样下来一百斤洋芋就折损了一斤洋芋。正除的话不存在问题，几百斤洋芋就少卖好斤，拉下来也挺不容易。　　虽然在家精挑细选，可一袋子挑拣也剩下不少砦zhai乖（不好的），只好贱葬。

　　眼看市场买主越来越少，我们只好拉上车子挪窝，不能再进其他市场，还得收税。　　在体育桥市场口学摸了一会，洋芋不好，买主大老远一瞅就扭头走了。在市场口也欺刮别人出出进进，遭人白眼，只好识趣拉走。　　又从市政府旁边巷子里拉进去，上坡挺费劲的。偶尔有年龄大些的老人听说是立地坡村洋芋，高兴的买了不少，一会又引来几个邻居，推荐说立地坡村的洋芋又面又好吃，因而我卖出了不少。　　太阳晒的人头昏脑胀，口干舌燥，大半天了也没喝口水。虽然看着那红的、绿的冲上沉下的围着好多城里娃的气水机，唾沫咽了又咽，一杯两毛钱，三杯六毛钱。钱偷偷掏出来又装进去，我想到了卖洋芋这些钱不能乱花，姊妹几个买本子、学费、几袋子碳酸氢铵、一袋子尿素得不少钱。虽然谁也不会知道我花了六毛钱，急就知道了也不会埋怨，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重新把钱塞了进去。

　　转到了一个家属院门口，邻居碰到了个亲戚，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善良少妇，邻居热情的给她提了一些洋芋，她再三推辞，推脱不了邻居的热情推搡。进了院子不大功夫，提了个电壶（暖水瓶），拿了三个玻璃杯，一个纱布包裹疙疙瘩瘩的，两个手满满当当。她送水和吃的来了，纱布裹了几个托（溜）的软软的白蒸馍，夹着油泼辣子和绿铡铡辣子。我识趣的准备溜走，我和她又没亲戚关系，也没给人家洋芋，人家平啥送自己吃的。可她慈祥的往我手里塞蒸馍，我推脱不了，邻居又按住了我，实在脱不了身。我伪装说一点都不饿，：“好娃哩，都几点了，赶紧吃，轻易还能吃我几个馍。”暖暖的话让我实在无法再推辞。她晾了三杯水，邻居也万分感激，吃了起来，我吃的很慢，让人感觉我不饥，那馍其实太好吃了，那是我觉得是在我记忆中最值得回忆的，对馍的安逸享受。那个馍吃完后，又硬塞到手中一个，现在她的面容我已记不清楚了，可那慈祥善良让我今生难忘。

吃饱喝足后，她又推荐邻居们来买好吃的立地坡村洋芋，一会功夫就把洋芋处理完了。我们向她道谢后，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原本拉驴来是挂回去净是上坡子路的空架子车。可村里有人搞了些豆腐渣，需要用驴挂实车子。没办法我和大姐往回拉空车子，好赖有刚才那两个蒸馍垫底，又喝足了水。　　从红旗街到新川，拉上车子比较松泛。接下来就得鼓些劲了，特别是屽村坡，立陡立陡的，我架辕，胛腘上搭上攀绳，胛腘能鼓上劲，手鼓不了啥劲，大姐在后边使劲掀。　　上这个坡歇了几歇，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湿透了，胛腘勒的生疼。上了家屽村坡，就渴得不行了，邻居大姐她四姨（我叫四妈妈）的妹子住在屽村，大姐去讨水喝，一会功夫端来了半盆子凉红豆子汤，相跟的人和四妈妈长的太像了，她叫我俩到她家去吃饭，特别热情，我俩再三推辞，喝完那红豆子汤，也歇了一会了，浑身有了劲。向四妈妈的亲妹妹道谢起身。

　　回去的路虽然还很远，但没有这么陡的大坡了，心里就不怯火了。　　一路想着如果有村里上来的拖拉机挂上车子就好了，身边上去几个，都不熟悉，人家也没停下来打招呼，只好做罢。　　走走歇歇，到屋里时已 五六点了，也不用去干活了。锅里突突坐着一大盆洋芋片片子，已经煎的稠黏稠黏的，我一口气呼噜刨完，这是我最爱吃的饭。家里没人，钥匙在灶房自己家人知道的特定地方藏着。　　开开门，第一件事是数钱，块块、毛毛、分分，全部摲can开（撕展开），共一百零三块六毛八分钱，数了五遍，一次多了。一次少了，三次都是这个数。

　　人虽然回来了，可心还沉浸在铜川卖洋芋的情景中。　　之后同邻居还去了几次，起初提起称，直接用手拨秤锤绳子，差点砸了脚，秤杆上来打在脸上，幸亏没伤到眼睛。慢慢用两个手指捏住秤锤绳子拨动慢慢来回移动，直到秤杆稍子略微翘起，就捏住，然后看斤数。　　撬撬瓜瓜的，逐渐会用秤了，算账也慢慢烈辙（准确）了。也就是父亲出去旅游了这一次，有好心邻居两口子尽心尽力帮忙，让我有了勇气去卖洋芋，也启发锻炼了我的初步经商经历！　　能在小本生意中坚持了这二十年，感谢这么多年来这许许多多的纯朴善良的顾客和亲人朋友们，正是你们的不断支持，才有了我今天幸福快乐的生活。
二零二零年三月五日

作者简介任军平（静云）铜川印台陈炉古镇立地坡村人，普通农民，七零狗，用美味善待八方客，用文字记录琐碎

做人“实诚”比“诚实”更重要。

晚上和育婴师在讨论这个问题。

她说不明白，两个不都是“老实人”的意思吗？我跟她说要品，细细地品。两个意思真就不一样，诚实意味着不说谎，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是诚实、说真话是诚实；但实诚更宽泛，“实”意味着实实在在、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诚”包含了诚实、但还有坦诚、忠诚、诚恳的含义。而现在真正缺的就是“实诚”的人。[月亮]

#抗击疫情公安在行动# 战“疫”警花分外红——记“战”放在“疫”线的铿锵玫瑰

立春，万物复苏。水富公安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系上围裙，是贤惠温柔的母亲、妻子、女儿；穿上制服，是尽职尽责的美丽警花。疫情来袭，他们戴上口罩，义无反顾，奋战在疫情战线，像春天的花朵般精彩绽放，以坚强的毅力、高度的责任感和女性特有的细致品格，顶起了疫情防控工作的半边天。
周瑞、闵秀群：做好后勤保障，就是最大的支持
“好的、好的，我马上给你们送过来。”挂断电话后，水富市公安局警务保障室主任周瑞和辅警闵秀群又投入到紧张的应急物资调配工作中。周瑞、闵秀群，一个管家，一个助手，两人互相搭档、配合默契。每天清晨六点，天还未亮，两人就要多方奔波“搜寻”货源，上午8点，准时从公安局出发，到工信商科局和应急管理局申领各个卡口所需的医疗、生活物资。周瑞说 “一线民警所需要的，就是我们最关心的，我不能有丝毫懈怠”。上午8点30分，她俩戴着口罩开始分发医用、生活物资。大到桌子板凳，小到夹子纸巾，每个环节都要落实，并及时送达。卡点物资配送完后，两人又回到电脑桌前整理报送各种表格，清点第二天所需物资，逐一核对，一忙就到深夜。疫情防控工作开展以来，两人困了就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小睡，饿了方便面、干粮随便应付。她们现在最大愿望就是躺在床上踏踏实实的睡个觉。后勤保障工作事无巨细，虽然两人已尽其所能，可有些东西仍然无法满足一线执勤民警的需求，很多时候受了委屈无法诉说。每当面对这种情况，周瑞总是耐心解释，主动揽责，并迅速调整心态投入各项工作。她说“一线队员很辛苦，有些时候他们抱怨，不理解，我们也觉得委屈，这都很正常，我们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为他们提供更好的保障，让他们安心执勤，守好卡点，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能渡过难关。”同时，两人同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谈起工作，两人滔滔不绝，干劲十足，谈起孩子和家庭，两人一度沉默梗咽。
李芳： 上传下达，这是我的职责
李芳是水富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副主任，老公陈龙是水富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这个双警家庭，从1月13日市局实行一级勤务模式以来就未曾休息过一天。大年三十年夜饭，刚端上碗筷的李芳接到指令，迅速赶往办公室开展疫情防控相关工作，李芳二话不说立即驱车到达。收集值班人员信息，挨个拨打电话通知人员到达指令地点，李芳配合领导做好指挥调配，人员排班等上传下达工作，当人员通知得差不多时，又接到省厅、市局要召开调度会的通知，李芳立即筹备会议，做好会议前准备工作。当调度会开完，春晚节目早已收场。大年初二7点，李芳又和另外几名同事赶往G247翻坝大桥参与堵卡，配合医务人员为群众测量体温、宣传讲解政策，一干就是8个小时。李芳说，身在指挥中心，做好上传下达，这是我的本责，但只要组织有需要，我将坚决执行。现在指挥部成立了，各项工作也逐步走入正轨，我们的努力不会白费。
黄晓琴：轻伤不下火线
黄晓琴是交警大队车管所的一名女辅警，在辅警岗位上一干就15年。2月1日18时，黄晓琴赶赴执勤一线，雨天路滑，骑摩托车上班的她不慎摔了一跤，额头跌破皮，顿时肿得多高。她顾不得疼痛，赶紧扶起摩托车，毅然赶到G85渝昆高速水富收费站防控检测点跟同事做好交接班，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疫情防控工作以来，她和大队50名同事就一直坚守在G85渝昆高速水富收费站防控检测点。劝返、协助医护人员做好驾乘人员体温检测、配合卫生防疫部门对进城车辆做好消毒登记工作，协助落地查车查人，是她和同事最紧迫、最艰巨的任务。有的时候，群众不了解情况，不远千里从外地赶来，眼看水富县城就在眼前，可现在就是进不去，心里着急，埋怨，有时还破口大骂，针对这样的情况黄晓琴总是耐心解释，积极做好心理安慰和疏导工作，礼貌文明地进行劝解，希望对方理解支持与配合。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水富市内未发生长时间、大面积拥堵现象，道路通行秩序良好。
施贵侦：主动请战的“假小子”
进入水富市公安局110接处警中心，一眼就看到一个短头发、大眼睛、眉清目秀的“假小子”。她正在接警台前紧张忙碌。“喂，您好，这里是水富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电话铃响，只见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紧张记录，耐心解答，挂断电话后拿起对讲机呼叫巡逻民警立即出警。精明、干练、做事利索，眼前的假小子名叫施贵侦，年龄虽不大，可在110指挥中心辅警岗位上一干7年有余。接警、调配警力出警、解答群众询问求助，早已练就一身过硬本领。疫情来袭，看到前线告急，施贵侦二话不说立即向党委递交了请战书，要求到一线参与疫情防控工作。可正值疫情期间，110接警电话比以往更多，每天群众报警求助、咨询的电话不计其数，领导对施贵侦说：其实110接警台就是战斗在疫情防控的第一线，处理好每一个报警电话，就是为打好疫情防控阻击战做贡献。她知道，这是领导同事对自己工作的肯定，越到关键时刻，越应该充分发挥每一个人的优势。现在她每天吃住都在接警中心，只为守候群众的每一个报警电话。
罗兴梅：高墙下做好饭也是参与战斗
为了将病毒阻断在高墙之外，罗兴梅作为看守所的厨师，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一名临时工而退缩，而是积极主动投入到防疫工作中来。作为一名厨师，罗兴梅深知饮食在此特殊时期的重要性，为了把防疫工作做细做实，罗兴梅每天进入厨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厨房进行全面清扫消毒，每天离开厨房之前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对厨房进行全面清扫消毒，她使用的每一个炊具都干干净净的，只为确保每一份食物都营养卫生。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罗兴梅付出比以往更多的心血、更多的心思，只为打胜这一场无声的战役。
是啊，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除了她们，还有她、她、和她……，她们虽为女儿身，但却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壮志，她们用女性的柔美、坚忍、执着，共同守候着水富这座小城，守护着这座小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