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大师李士懋：20余载疑窦，不吐不快；事关性命，不容不辨。

二十多年前，讲授1979年版《温病学》时，见载有“内闭外脱”一证，方用参附龙牡汤送服安宫牛黄丸，取安宫牛黄丸以开闭，参附龙牡汤以救脱。

1985年新版《温病学》，于风温、暑温章中，更专列“内闭外脱”条目论述之。

余不敏，但也从事中医急症临床多年，所历何止百千，此等病证未尝一见，且闭脱并见亦与医理不合，故疑之。

然恐浅陋谬辨，未敢成文。疑窦已二十余载，鲠于胸臆。每读书辄留意于此，诸家所论皆与教材有别，益疑教材乃望文生训、杜撰。事关性命，不容不辨。

1、闭与脱，原为阐明神昏病机有虚实之别。
闭乃邪气闭郁于内，出入废，神机化灭而神昏；脱乃正气衰败，脱越于外，神无所倚而神昏，二者连读，有“内闭外脱”之称。

“内闭外脱”含义有三：

一是或然之意，即或为内闭，或为外脱，非指一证既内闭又外脱；

二是指邪气闭郁于内，正气不得外达而外脱，此乃真实假虚，或曰真闭假脱；

三是正气衰败而成脱，神无所倚而神昏，此属虚衰之证，这种神昏，亦可称为闭，即机窍闭，但此闭，已非指邪实的病机，而是指正气衰败，神明失守的一种症状表现。

若望文生训，把“内闭外脱”作为病证同时存在的两个病机，则是错误的。

2、闭脱乃病已至垂危阶段，非闭即脱，不得兼而有之。

闭乃邪实之证。实证，必邪气亢盛，正气亦相对较强，正邪剧争，方能出现实证。脱证，乃正气衰败，真气不能固藏而脱越于外。正气已然衰败，无力与邪抗争，纵然有邪，亦不能表现出实证，也不可能外脱而里不脱。在里之正气已脱，孰与邪抗争而呈现大实的闭证？所以脱与闭不能并存。当然，虚实可以并见，补泻常可兼施。

但虚实相兼者，毕竟正气未至脱败，尚有余力与邪抗争，故可虚实并见。若正气已然脱败，毫无与邪抗争之力，不可能出现实闭的表现，也就无闭脱相兼之理。虚实相兼与闭脱，是疾病不同阶段、不同实质的改变，不能混谈。
再者，参附汤合安宫牛黄丸，亦与理不合。安宫牛黄丸属凉开之剂，治疗热闭心包者，热邪亢极之时，清之犹恐不及，论焉可再用参附壮阳，岂不火上浇油？参附汤乃益气回阳救脱之剂，真气已然脱败，急固尚难挽回，怎敢再合以开破清心之品，岂不雪上加霜？

或曰：安宫牛黄丸加参附汤，乃寒热并用之剂。固然，寒热错杂证颇广，寒热并用之方亦甚多，但毕竟寒热错杂与闭脱，是疾病的不同阶段、不同实质的病变。已然垂绝，非闭即脱，当此病情危笃，千钧一发之际，应药专力宏，自不同于一般补泻兼施、寒热并用之剂。至于寒剂佐以热，热剂佐以寒，伏其所主，先其所因，以防格拒，属于用药的反佐法，与寒热并用燮理阴阳不同。

3、临床实践中是否真有闭脱并见者？

《温病学》典型病案中，未列此等医案，1979年版《中医内科学·昏迷》中列举蒲辅周一病案，录之于下：

朱某，男性，29岁。住某医院已6日，诊断为乙脑。曾连服大剂辛凉苦寒及犀羚牛黄至宝之品，高烧不退，四肢微厥，神识如蒙，时清时昏，目能动，口不能言，胸腹满满，下利稀溏，随矢气流出，量不多，尿不利，头汗出，漱水不欲咽，口唇燥，板齿干，舌质淡红，苔白，脉象尺寸弱，关弦缓。

脉证虚实互见，邪陷中焦之象，与邪入心包不同，引用吴氏《温病条辨》，上焦未清，里虚内陷，主以人参泻心，去枳实易半夏辛通苦泻法。

人参三钱，干姜两钱，黄连一钱五分，黄芩一钱五分，法半夏三钱，白芍四钱。服后，尿多利止，腹满减，全身汗出，热退。但此时邪热虽去，元气大伤，而见筋惕肉瞤，脉微欲绝，有阳脱之危，急以生脉加附子、龙骨、牡蛎回阳固阴。

台参一两，寸冬五钱，五味子二钱，熟川附子二钱，生龙骨八钱，生牡蛎六钱。

浓煎徐服，不拘时，渐能安眠。肢厥渐回，战栗渐止，神识略清，汗出减，舌齿转润，阴回阳生，脉搏徐复。

后以养阴益胃，兼清余热，用三才汤加枣仁、阿胶、石斛数剂，一切正常，停药观察，唯以饮食消息之，越数日痊愈出院。

《中医内科学》编者按云：“本例属闭脱互见的昏迷。”

确实，实践中找出一例参附汤送服安宫丸的内闭外脱病例不易，讲义权把蒲老的这则医案充作内闭外脱的实例，勉为其难。

可是案中明言“邪陷中焦之象，与邪入心包不同”，且所述症状，乃一派暑湿内陷之象。前医多予凉开而不愈者，以其寒遏而湿不化，故用辛开苦降法。辛开则阳气宣通，苦降则浊阴得泄，清升浊降，三焦气畅，何患之有。

此案与内闭外脱何涉！此案难以作为《温病学》所云“内闭外脱”支撑的实例。

4、下面，不妨再看看一些温病名家的医案，进一步说明上述观点。

一

《洄溪医案·暑》：芦墟迮耕石暑湿坏证，脉微欲绝，遗尿谵语，寻衣摸床，此阳越之证，将大汗出而脱。急以参附加童便，饮之少苏而未识人也。越三日未请，亟往果生矣。医者谓前药已效，仍用前方，药成未饮。余至曰，阳已回，火复燃，阴欲竭矣，附子入咽即危，命以西瓜啖之。病者大喜，连日啖数枚，更饮以清暑开胃而愈。

按：本为暑热证，因邪热亢盛而正气不支，转为亡阳。已然亡阳，暑热之邪尽消乎？未必尽消。纵然有邪，但因正气已衰，无力与邪抗争，也不可能表现出实闭证来。所以闭脱不能相兼，也不会出现参附汤送服安宫丸的那种治法。
案中急以参附汤加童便回阳救脱，童便虽咸寒，仅为反佐之用，自不同于寒热错杂者。待阳回，正气有能力再度与邪相争，又可出现阳热实证，此时再用附子，则“入咽即危”，当转而清暑。
当然，再度出现阳热亢盛实证时，毕竟经过亡阳的阶段，邪势亦挫，不会再像亡阳以前那样邪热亢盛。

二

《临证指南医案·疟·汪案》：邪弥漫，神昏喘急，谵妄惊搐，皆邪无出路，内闭则外脱。方用：细叶菖蒲根汁两钱，草果仁五分，茯苓皮三钱，紫厚朴一钱，绵茵陈三钱，辰砂益元散五钱，连翘心一钱半，金银花三钱，另用牛黄丸一服。

《临证指南医案·痉厥·杨案》：暑由上受，先入肺络，日期渐多，气分热邪送传入营，遂逼心包络中，神昏欲躁，舌暗缩，手足牵引，乃暑热深陷，谓之发痉，热闭在里，肢体反不发热，热邪内闭则外脱，岂非至急。考古人方法，清络热必兼芳香，开里窍以清神识。若重药攻邪，直走肠胃，与包络结闭无干涉也。犀角，元参，鲜生地，连翘，鲜菖蒲，银花，至宝丹四丸。

按：“内闭则外脱”，一个则字，明确指明内闭与外脱的因果闭关系。由于邪气闭结于内，神明失守，正气不得畅达于外而外脱，绝非正气衰败之脱。方用清心化浊开窍，何须参附回阳救脱。

5、关于内闭外脱的机理，《临证指南医案·脱》华岫云按语说得极为明确：“痧胀干霍乱，痞胀痉厥，脏腑窒塞之类，是内闭外脱也。”

由于邪气闭结于内，气机窒塞，正气不得畅达于外，致成外脱。这种外脱，绝非正气衰败，亦无须参附回阳，待里之闭结开，气机畅达，外脱自消。

一

《王孟英医案·附录》：“邪闭则正气无以自容而外脱者，阳从上脱，则汗多而气夺，阴从下脱，则泻多而液亡，所谓内闭外脱也。欲其不脱，必开其内闭，如紫雪、绛雪、行军散，皆开闭透伏之良方也”；又云：“昧者不知邪闭血凝，热深厥亦深之理，见其肢冷脉伏，即以为寒，又疑为脱，既不敢刺，更投热药，使邪无宣泄，愈闭愈冷，虽七窍流血而死亦不悔悟。”

按：王氏说得很清楚，由于内闭才导致外脱，虽肢冷脉伏，亦非寒、非脱，乃热深厥深，愈闭愈冷。欲救其“脱”，必开其闭结，断非参附所宜。

二

《吴鞠通医案·冬温·某案》：初二日，冬温谵语神昏，皆误表之故，邪在心包，宜急急速开膻中，不然则内闭外脱矣。先与广东牛黄丸二三丸，以开膻中，继以大承气汤攻阳明之实。生大黄八钱，元参八钱，老厚朴二钱，元明粉三钱，丹皮五钱，小枳实四钱。煮三盅，先服一盅，得便即止，不便再服。

按：本案之内闭外脱，是大承气合牛黄丸，而不是参附汤合牛黄丸。《温病学》非望文生训者何？

三

《清代名医医案精华·薛生白医案》：暑者，热中之阴邪也，心先受之，侵入胞络，怠惰不语，神昏肢冷，为不治。今脉迟软，渐有是机，四末渐冷，竟有内闭外脱之虞。急用通阳救逆之法，仿上大顺散之意，未识何为。桂枝，半夏，焦白芍，炙甘草。

按：迟软为阴脉，神昏肢冷乃阴证，知此神昏乃正气衰败所致。桂枝甘草辛甘化阳，芍药甘草酸甘化阴，佐半夏交通阴阳。此闭也，非邪实闭阻心包，而是正衰神明失守的一种症状表现。

6、综上所述，诸温病大家所言之内闭外脱，或指邪闭心包，正气不得外达而外脱；或正衰神明失守而内闭。

《温病学》称闭脱相兼，竟用参附龙牡汤合用安宫牛黄丸，不仅与理不合，亦乏事实依据，乃望文敷义。

闭脱乃性命攸关之际，焉能以杜撰之文堂而皇之地羼入大学教科书中，故辨之。

提示：文中处方，请在专业中医指导下使用。

◎金樽空对月
作者：新派冷雁（深圳）

落花飞旋，光阴谢落
流水空拂，过客飘零
倦鸟向晚，扇动千山如翅
嶙峋之骨拔天

流水问我欲何去？
落荫无法覆盖苔藓
王羲之沉醉于鹅池
狂吐一腔浓墨
醒来已是永和九年

人生兀立，瘦若游丝
空怀碧血对青山
一轮孤月送倦客
青衣纷飞，乱发遮颜

金樽空对，杯中月清浅
一杯尽饮，红尘滚滚
素琴乱弹，惊心动魄
一曲催魂，落木萧萧
弦断朱阁，何似在人间#诗歌##诗歌之王第二季##中国新派诗歌#

【关于秋天的诗词名句，这下可全了~】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刘彻《秋风辞》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张继《枫桥夜泊 / 夜泊枫江》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纳兰性德《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李商隐《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衮》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李商隐《夜雨寄北》

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叶绍翁《夜书所见》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李清照《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朱庭玉《天净沙·秋》

孤花片叶，断送清秋节。——纳兰性德《清平乐·孤花片叶》

庭户无人秋月明，夜霜欲落气先清。——张耒《夜坐·庭户无人秋月明》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曹操《观沧海 / 碣石篇》

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杜甫《天末怀李白》

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白居易《上阳白发人》

秋霜欲下手先知，灯底裁缝剪刀冷。——白居易《空闺怨》

深秋绝塞谁相忆，木叶萧萧。——纳兰性德《采桑子·九日》

青天蜀道难，红叶吴江冷。——张可久《普天乐·秋怀》

白雁乱飞秋似雪，清露生凉夜。——吴西逸《清江引·秋居》

新寒中酒敲窗雨，残香细袅秋情绪。——纳兰性德《菩萨蛮·新寒中酒敲窗雨》

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许浑《咸阳城东楼 / 咸阳城西楼晚眺 / 西门》

枕簟溪堂冷欲秋。断云依水晚来收。——辛弃疾《鹧鸪天·鹅湖归病起作》

落日塞尘起，胡骑猎清秋。——辛弃疾《水调歌头·舟次扬州和人韵》

高梧百尺夜苍苍，乱扫秋星落晓霜。——郑板桥《咏梧桐》

日暮平沙秋草乱，一双白鸟避人飞。——袁宏道《感事·湘山晴色远微微》

今日云景好，水绿秋山明。——李白《九日》

早是他乡值早秋，江亭明月带江流。——王勃《秋江送别二首》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刘禹锡《秋词》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刘彻《秋风辞》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牧《山行》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朱熹《偶成》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李煜《长相思·一重山》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杜牧《秋夕》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范仲淹《渔家傲·秋思》

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张孝祥《西江月·阻风山峰下》

花门楼前见秋草，岂能贫贱相看老。——岑参《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曹丕《燕歌行二首·其一》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杜牧《九日齐山登高》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李峤《风》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苏轼《赠刘景文 / 冬景》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刘禹锡《望洞庭》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朱彝尊《桂殿秋·思往事》

中秋月。月到中秋偏皎洁。——徐有贞《中秋月·中秋月》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辛弃疾《太常引·建康中秋夜为吕叔潜赋》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杜牧《九日齐山登高》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李白《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 / 陪侍御叔华登楼歌》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李璟《摊破浣溪沙·菡萏香销翠叶残》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辛弃疾《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唐寅《菊花》

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范仲淹《渔家傲·秋思》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李白《秋登宣城谢脁北楼》

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夕阳。——晏几道《鹧鸪天·醉拍春衫惜旧香》

秋风吹到江村，正黄昏，寂寞梧桐夜雨不开门。——顾彩《相见欢·秋风吹到江村》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王维《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雨暗残灯棋散后，酒醒孤枕雁来初。——杜牧《齐安郡晚秋》

漠漠秋云起，稍稍夜寒生。——白居易《微雨夜行》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杜甫《登高》

远书归梦两悠悠，只有空床敌素秋。——李商隐《端居》

黄菊枝头生晓寒。人生莫放酒杯干。——黄庭坚《鹧鸪天·坐中有眉山隐客史应之和前韵》

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赵翼《野步》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李清照《鹧鸪天·桂花》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王昌龄《塞下曲四首》

冉冉秋光留不住，满阶红叶暮。——李煜《谢新恩·冉冉秋光留不住》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杜牧《题宣州开元寺水阁阁下宛溪夹溪居人》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王绩《野望》

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卢照邻《曲池荷》

离别一何久，七度过中秋。——苏辙《水调歌头·徐州中秋》

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韦应物《秋夜寄邱员外 / 秋夜寄丘二十二员外》

况屈指中秋，十分好月，不照人圆。——辛弃疾《木兰花慢·滁州送范倅》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杜甫《月夜忆舍弟》

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许浑《秋日赴阙题潼关驿楼 / 行次潼关逢魏扶东归》

老去悲秋强自宽，兴来今日尽君欢。——杜甫《九日蓝田崔氏庄》

秋草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日斜时。——刘长卿《长沙过贾谊宅》

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杨万里《秋凉晚步》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文征明《念奴娇·中秋对月》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王昌龄《长信怨》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王安石《桂枝香·登临送目》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金河秋半虏弦开，云外惊飞四散哀。——杜牧《早雁》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王维《归嵩山作》

砧杵敲残深巷月，井梧摇落故园秋。——陆游《秋思》

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白居易《重阳席上赋白菊》

秋雨一何碧，山色倚晴空。——方岳《水调歌头·平山堂用东坡韵》

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李白《游洞庭湖五首·其二》

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张仲素《秋夜曲》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李白《长相思·其一》

马穿山径菊初黄，信马悠悠野兴长。——王禹偁《村行·马穿山径菊初黄》

繁霜尽是心头血，洒向千峰秋叶丹。——戚继光《望阙台》

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蔡松年《鹧鸪天·赏荷》

木落雁南度，北风江上寒。——孟浩然《早寒江上有怀 / 早寒有怀 / 江上思归》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李白《忆秦娥·箫声咽》

丹阳郭里送行舟，一别心知两地秋。——严维《丹阳送韦参军》

南山与秋色，气势两相高。——杜牧《长安秋望》

重见金英人未见。相思一夜天涯远。——晏几道《蝶恋花·黄菊开时伤聚散》

云山行处合，风雨兴中秋。——高适《送魏八》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范仲淹《御街行·秋日怀旧》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白居易《琵琶行 / 琵琶引》

三湘愁鬓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卢纶《晚次鄂州》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欧阳修《玉楼春·别后不知君远近》

楼倚霜树外，镜天无一毫。——杜牧《长安秋望》

西风乱叶溪桥树。秋在黄花羞涩处。——张榘《青玉案·被檄出郊题陈氏山居》

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王维《秋夜曲》

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杜甫《赠李白》

看蓬门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细雨，夜夜孤灯。——郑板桥《沁园春·恨》

秋已尽，日犹长，仲宣怀远更凄凉。——李清照《鹧鸪天·寒日萧萧上琐窗》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李煜《乌夜啼·昨夜风兼雨》

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辛弃疾《清平乐·独宿博山王氏庵》

登舟望秋月，空忆谢将军。——李白《夜泊牛渚怀古》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刘禹锡《秋风引》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王维《山中》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刘禹锡《西塞山怀古》

清秋幕府井梧寒，独宿江城蜡炬残。——杜甫《宿府》

明岁秋风知再会，暂时分手莫相思。——曹雪芹《残菊》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

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孟浩然《秋宵月下有怀》

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王勃《山中》

镜水夜来秋月，如雪。——温庭筠《荷叶杯·镜水夜来秋月》

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辛弃疾《木兰花慢·中秋饮酒将旦客谓前人诗词有赋待月无送月者因用天问体赋》

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李白《乌栖曲》

故乡篱下菊，今日几花开。——江总《于长安归还扬州九月九日行薇山亭赋韵 / 长安九日诗》

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刘禹锡《八月十五夜桃源玩月》

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皇甫松《采莲子·船动湖光滟滟秋》

微阳下乔木，远色隐秋山。——马戴《落日怅望》

小溪清水平如镜，一叶飞来浪细生。——徐玑《秋行》

浓雾知秋晨气润，薄云遮日午阴凉，不须飞盖护戎装。——范成大《浣溪沙·江村道中》

最爱芦花经雨后，一蓬烟火饭鱼船。——林逋《咏秋江》

吹到一片秋香，清辉了如雪。——纳兰性德《琵琶仙·中秋》

青枫飒飒雨凄凄，秋色遥看入楚迷。——李攀龙《送明卿之江西》

凤凋碧柳愁眉淡，露染黄花笑靥深。——晏几道《鹧鸪天·九日悲秋不到心》

问他有甚堪悲处？思量却也有悲时，重阳节近多风雨。——辛弃疾《踏莎行·庚戌中秋后二夕带湖篆冈小酌》

风紧雁行高，无边落木萧萧。——纳兰性德《河渎神·风紧雁行高》

虽惭老圃秋容淡，且看黄花晚节香。——韩琦《九日水阁》

雁啼红叶天，人醉黄花地，芭蕉雨声秋梦里。——张可久《清江引·秋怀》

烟霏云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欧阳修《秋声赋》

寒眼乱空阔，客意不胜秋。——杨炎正《水调歌头·登多景楼》

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杜牧《紫薇花》

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黄庭坚《念奴娇·断虹霁雨》

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孟浩然《秋登兰山寄张五》

诗成自写红叶，和恨寄东流。——晏几道《诉衷情·凭觞静忆去年秋》

寒更承夜永，凉夕向秋澄。——骆宾王《送别》

流星飞玉弹，宝剑落秋霜。——张玉娘《从军行》

涉江玩秋水，爱此红蕖鲜。——李白《折荷有赠》

秋寂寞。秋风夜雨伤离索。——孙道绚《忆秦娥·季温老友归樵阳人来闲书因以为寄》

秋逼暗虫通夕响，征衣未寄莫飞霜。——张仲素《秋夜曲》

玉露金风报素秋，穿针楼上独含愁。——德容《七夕二首·其一》

去年东武今夕，明月不胜愁。——苏辙《水调歌头·徐州中秋》

秋色渐将晚，霜信报黄花。——叶梦得《水调歌头·秋色渐将晚》

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戴叔伦《客夜与故人偶集 / 江乡故人偶集客舍》

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李白《南轩松》

白狼河北音书断，丹凤城南秋夜长。——沈佺期《古意呈补阙乔知之 / 古意 / 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