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怎么说》——高路

虚幻的人世

人所生存于其中的世界是虚幻不实的。根本不值得追求,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1,人世是幻象

猴子因追逐波浪翻滚,激起的白色泡沫堆积的“雪山”而丧命。

《金刚经》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译:一切因缘聚合而成的现象,

都如同梦中的幻觉和泡影

如同草叶上的露珠和闪电

修佛法的人都应该这样看。

《坛经》说:一切无有真,不以见于真。若见于真者,是见尽非真。

译:一切现象没有真实

不要颠倒看作真实

若是说见到了真实

所见完全不是真实。


2, 人世无根基

从前有一只大鳖在海中游来游去,自得其乐,一天它游到岸边在水边卧下来。这支鳖非常大,身体的每一边的长度足足有60里,它在那里睡着了,多么多少天来就这么卧着,一动不动。

这时从异乡来了500个商人,他们远远望去,把大鳖隆起的身子看成了海边的高地,于是他们就在鳖背上安顿下来。他们劈柴生火,准备饮食。大鳖被火焰烧痛了,身子摇了一下,随着开始移动。大鳖在水中游来游去,背上的火仍未熄灭,它痛得不能忍受,沉没身子潜入水中,结果上面的人都被淹死了。

大鳖象征世界,意为没有根基。用哲学语言来表述就是,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只是现象而不是本体。本体最根本特征是自己独立存在,不依赖其他东西。现象则不同,它不能独立自存,必须依附在某种东西上面。譬如前面说的泡沫,海的泡沫依附于海浪,它随着水流的激荡而显现,又随着水流恢复平静而消失。

佛家认为,人所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其实就是现象界,对世俗的人来说,他们根本认识不到“实相”,也就是本体,或者说事物本来面目,而是把现象错当成真实的存在来追求。其次,现象不过是呈现在人心中的东西,这就是现象世界的“依他性”。所以佛经说:“一切现象都是幻象,其本身没有自己的本性,也不显示其他事物的本性。”

3,人世无常

“道”是佛家的根本道理,所谓得道,就是大彻大悟,抛弃世俗偏见,感悟佛家真理。葡萄和莲花本来充满生机,美好可人,但转瞬之间便遭遇祸害,成为残枝败莲。臂环相碰,发出悦耳声响,但马上就消失,再也找不回来,这就是无常,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一切有形的事物,不管是善的还是恶的,美的还是丑的,也不管是高贵的还是低贱的,都不能永远存在,一定要发生变化,由生而死,由盛而衰。人世不永恒,事事皆无常,这就是。三位得道之人得到的“道”。

《法句譬喻经》中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佛在舍卫国说法。有一个人死了女儿,她非常伤心,精神几乎崩溃,于是便找到佛倾诉心中的苦恼。佛说,人世间有四件事情不可强求。哪四件事?一是有常,因为人所希望很久的东西其实是无常的,一定要变化;二是富贵,因为有上就有下,富贵迟早会变成贫贱;三是聚合,因为合久必分,别离一定会发生;四是强壮健康,因为盛极必衰,死亡不可避免。

道理很简单,人人在自己的生活中就能体会到。但是人就是这样执迷不悟,一心去追求永恒的事物。


虚幻的人世之拾得

上一节我们谈到,佛家否定现实的人生,这里我们又看到,佛家也否定现实的人世,两个否定构成了对现实的完整否定。人生是苦难的,人世是虚幻的,这就是佛家对现实的根本看法。佛家之所以否定人世,其意图与否定人生一样,都是为了拯救人的心灵,使人从苦恼中摆脱出来,运用的手法依然是下猛药,以极端的观点刺激人的觉醒。

人的烦恼其实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人自身,也就是欲望和意识,另一个就是外物、亲朋,美色、佳肴,华屋、权位、金钱、财产、名声,等等,都是外物。正是他们的诱惑导致了人的不懈追求,从而带来种种烦恼。

现在佛家说,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即使人们把它追到手,也不会感到满足。反而会使人生出更多更大的愿望来,这一切都是无根的,人们不可能牢牢地抓住他们,即使侥幸占有了这些,到头终究也会与他们分离,这一切都是无常的,事物一定要走向自己的反向。富贵会变成贫困,美丽会变丑陋,相逢会变成别离。总之,正如《金刚经》所说,凡是叫得出名字的东西,都是虚幻不实的。“所有诸微尘,按照如来的说法,并不是真正的微尘,所以才叫微尘;所有的世界按照如来的说法,并不是真正的世界,所以才叫世界。”如来是佛的一个名号,他告诉人们,叫得出名字的东西都是不真实的。为什么?因为只要有名字,就一定是有形象的具体事物,而“一切形象状态,都是虚幻的。”

这次就是佛家对人事的根本看法,以世界观来阐述人生观。人生活于虚幻的世界中,周围的一切在本质上都是过眼云烟,所以外物不应该成为人生的目标,所有世俗的追求都是人生误区,也是苦恼的一个来源,而这种苦恼毫无意义,因为它的对象是虚幻的泡影。

……

儒家理学大师朱熹就这样诘难佛家,你说一切都是虚幻不实,这岂不是等于说,天天吃饭,不曾咬破一粒米,天天穿衣,不成披挂一条丝,这不是荒谬绝伦吗?其实佛家所讲的虚化,不等于绝对的无,虚幻也是一种存在;况且佛家所谓的虚幻,更多的是从原因上来强调的,这个原因从理论上概括,就叫“集谛”。

集谛是前面所说的佛家四谛中的第二谛。所谓集就是因素的聚合,意指所有事物都是由多种因素相聚而成,当然也就随着这些因素的分裂而灭亡。对物质现象来说,组成它的因素叫“色阴”。色通俗的说,就是有质地、有形状的东西,色阴主要可以归结为地、水、火、风,简称“四大”,世界上的一切具体事物都是“四大”聚合的产物。由于它们是第二性的、派生出来的,是需而不实的,就被称为空,我们平常做的说的“色空”“四大皆空”就是这个意思。

人也是世界中的一类,那么,人是否也是由因素聚合而成的呢?

爱上陌生人
(一)17岁时一个人的百色行

17岁那年暑假,还在读师范的我,决定一个人去广西的百色市看望叔爹一家。现在想想,我那次一个人的旅行,应该算我的第一次自助游。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也没有BB机,家里也都没有条件安装电话的,亲人间的交流只能靠几天才能收到的书信,自己一个人上路,就相当于和所有家人处于“失联”状态。
所以,我想起当年姐姐们对我的担心了。
那些年,交通不发达,从桂林去一趟百色,要先坐火车到南宁,住上一晚,然后第二天再坐一整天的大巴车才能到百色市。
去时还算顺利,回程时因为家里有个堂妹被狗咬了,急着要我从城市里帮忙带狂犬疫苗回家。那个疫苗需要用一个保温壶装上冰来保温。
那年头也没有什么空调火车可坐,只是开着窗的绿皮慢车。当时因为是夏天,我保温壶里的冰眼看要融化,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冰块来补充,急得满车厢跑,弄得差不多半车的人都知道有个女孩拿着保温壶在找冰块。大家都在替我着急,最后帮我找到列车员帮忙,一路上给我补充冰块,让我可以顺利地把疫苗带回村庄。

那一次,我好喜欢火车上那一个又一个热心帮忙的陌生人。
(二)北海银滩上的陌生情侣

1993年夏,我在广西团校进修即将毕业,学校组织我们去广西北海度假。

那是平生第一次看海,当然兴奋得不得了,同学们约好第二天早上几点钟到什么地方集合看日出的,可是我和舍友却不知道怎么的,一起床后就找不到同学们了。

我俩在沙滩上到处寻找日出的方向,最后也是没看到日出,好失望。那年头,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相机的,我俩难得来海边看一次日出,好想拍个照留念。但是找谁呢?拿相机的同学都不见人影。

这时迎面走来一对情侣模样的游人,他们身上有相机,看我俩没有相机,就主动帮我们拍了两张照片,说照片冲洗后可以寄给我们。可是当时大家身上都没带纸和笔,不知道用什么来写我们的地址。

看着软软的海滩,这时我灵机一动,写下“广西团校少工班林妹妹”,问他们可否能记住?他们说应该没问题。

我们觉得还有是点不靠谱,回学校后就没抱太大的希望。

大概一周后,我收到一封陌生人的来信,正是海滩上遇到的那对情侣给我们寄来的照片!我俩好激动好激动哦!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但是别人记住了我们的地址和姓名,照片如约寄来啦!

那次“邂逅”,让我开始爱上陌生人。
(三)去看传说中的惠安女

2003年春节期间,我和两位旧同事结伴去厦门旅游。

我们尽兴地游走了厦门市区、厦门大学、鼓浪屿,玩得很开心。

两位同事急着要回深圳上班,可是我还有几天假期,就不太想走,想去看看服饰漂亮、勤劳的惠安女。

她俩问我:“我们走了,就你一个人哦!你不怕不安全吗?”

“嗯,没关系,我注意些就是啦!”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想起自己17岁那次一个人的百色行,决定自己留下来。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也没有什么攻略,那年头手机也还不能上网,去惠安就是靠嘴巴一路问人,而我从小就是一个喜欢向人问路的人。

无论我问谁,当地人都很热情地给我指路,有的还告诉我附近有什么小吃。

记得那天天快晚了,我在泉州市还没找到住的地方,为了安全着想,我决定坐公交车去附近找一家三星级以上的酒店。

在公交车上,一位本地人看我背着个大旅行包,就主动和我聊几句,知道我想去的酒店名称,就说他也是要在那个站下车的。

闲聊中知道他在泉州开了一家茶叶店,现在下班回家吃饭。

我下车的时候,他和我一起下来,然后给我指明酒店的位置后,和我说一声“再见,祝你玩得开心!”就要横过马路去。

我问他:“你家就在附近吗?”

“不是的,在前面两个站,我怕你找不到酒店,就坐多两个站送你一下,现在我要到对面再坐公交车返回家。”他笑着说。

“太谢谢你啦!”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真的好感动。

我在泉州街头看到这个城市的建筑,仿佛见到我在深圳呆的公司大楼影子。我知道,我们的工业园老板杨生,就是泉州的惠安人。

我在一个海边小村庄,看到当地人在收蚝,就很有兴趣地看了半个小时,然后在他们村里的小餐馆品尝了一个鸡蛋炒生蚝,味道很不错!

去惠安崇武古城,沿途被路边各种精美的石雕吸引,特别在他们的雕塑主题园里,感觉坚硬的石头被艺术家们赋予了灵魂,全都灵动起来,向我诉说着各种动听的故事。多年后去欧洲几个国家旅行时,有幸看到各种大师的雕塑作品,但是,泉州的这些石雕却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想起它们,就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我在那个“闻雷泣墓”的雕塑前,想起了去世的母亲,看得流下泪来。

在惠安街头,我很容易就能遇见着传统服饰的惠安女人,有结伴逛街的女孩,也有挑担赶集的老妇人,看到她们的服饰,让我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电影《寡妇村》里的画面。

而在海边的古城闲逛,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我看到当地一群意气风发的年轻女孩。想如果这些女孩无意发现我拍的这张背影照片,不知道能不能认出当年的自己来?

还看到一位“白马王子”在海边与马嬉戏,阳光洒在白马的鬃毛上,闪亮闪亮的,映着男孩单纯的笑脸,非常动人。

可能我去的地方并不是旅游区,所以人都不是很多,偶尔也会遇到一个象我这样一个人行走的背包客,看打扮和气质有点象粤港一带的人。

旅行回来后,只要有人提起“福建”两字,我就会联想到那一路精美的石雕;提起“泉州”,我就会想起那个送我到酒店门口的陌生路人;提起“惠安”,我就会想起自己穿上惠安女衣服在《红楼梦》石雕前的可爱模样!

这次一个人的自助行,让我领略到自由自在随意游走的乐趣和收获。后来,只要有假期,我就想法出去自助游。

晚上宿舍舍友敲门叫我下去认识了一下,最上面那个小男生也下来了,隔壁A房间的舍友嫌公司送的晚餐不太好吃,所以自己准备了一个炒菜,让我也一起下去尝一下。炒了个鱿鱼丝,我尝了一下还可以,但肯定没有我老公做的好。第一次见面我也不好意思拍人家做的菜,不过好像也没想起来拍照,吃到一半想起来也不好拍了。三个舍友感觉人都还不错,其中我隔壁的两个都是我后面要支撑部门的四级部门主管,是个小leader吧。他们都问起我为什么要出来海外,说既然来了也没啥好后悔的,就是一段不同的人生经历而已。黎舍友是四川巴中人还是哪里我也没记住,反正是四川的,还会做点菜,看样子在这里住的时间最长;王舍友胖胖的,我也没问他是哪里人,忘记了,说是第二次来沙特了,第一次派驻离开沙特去了卡塔尔,这次一个月前才刚又回来的;最小的吴舍友是湖南人,应该毕业没多久,才派驻来沙特一个月,由于第一次见面我也没好意思问太多信息。就当认识见个面吧。我说黎舍友和王舍友都是我支撑的这个部门的,以后工作就好沟通了,不想黎舍友说我们这栋隔壁就住着代表(相当于沙特的CEO角色),是不是更好开展工作了?有啥问题直接去宿舍找他就行了。哈哈这也是玩笑话,谁敢啊。
吃完晚饭我出去小区下面转悠了一圈,好小,一圈只有300米,一出门就一股热浪袭来,本以为没多热,可一看外面的温度看板,这都晚上7点多天差不多黑了,室外还有40.6度,可见白天该有多热!小区里配套设施还可以吧,塑胶跑道,游泳池,他们说有健身房,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图六看着像进去一看不是,好像是咖啡吧和卡拉OK之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疫情原因现在没开放。游泳池是露天的,估计白天也不会有人去游,太晒太热了,估计下水能被烫着[笑cry]刚我下去时有家属带孩子在里面泡水玩儿。
想到黎同学说的代表住在隔壁29栋,我回来时忍不住瞟了一眼,好像是单独一个人住的,估计也是,不然谁敢跟他一起住啊,压力太大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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