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动态# 南京记忆 | 赖国考:（二）朱方是确定古赖国位置的重要标识
赖国被楚国灭亡之前，到底存身在哪里？要弄清赖国的地理位置，我们首先要弄清那场楚伐吴战役的地点，因为赖国就临近于此地。
一、朱方是确定古赖国位置的重要标识
公元前538年楚伐吴，捉拿齐相庆封，战争发生在庆封的藏身之地。庆封藏身在何处，《春秋》未明说。三传记载各自不同，《公羊传·昭公四年》说在防，“庆封走之吴，吴封之于防”；《榖梁传·昭公四年》说在钟离，“庆封封乎吴钟离”；《左传·襄公二十八年》说在朱方，“予之朱方，聚其族而居之，富于其旧”。三传记载孰是孰非？究竟是防，是钟离，还是朱方？《公羊传》《榖梁传》都说错了，当时防、钟离都是楚国的领地，吴国怎能用来赐给庆封？看来还是《左传》的记载是正确的。
司马迁也认定《左传》的说法，他在《史记》中说：庆封从齐国奔逃到吴国，吴王馀祭把“朱方之县”赏给庆封作奉邑，又把女儿嫁给了他。庆封一大家子生活在朱方城内，日子过得比在齐国还滋润。
（庆）封还，不得入，奔鲁，齐人让鲁，封奔吴。吴与之朱方，聚其族而居之，富于在齐。——《史记·齐太公世家》
王馀祭三年，齐相庆封有罪，自齐来奔吴，吴予庆封朱方之县，以为奉邑，以女妻之，富于齐。 ——《史记·吴太伯世家》
既然庆封藏身于朱方，当然捉拿庆封的地点也只会在朱方，楚伐吴的战场也只能在“吴之朱方”:
使屈申围朱方，八月甲申，克之，执齐庆封，而尽灭其族。——《左传·昭公四年》
（馀祭）十年，楚灵王会诸侯而以伐吴之朱方，以诛齐庆封。——《史记·吴太伯世家》
公元前538年，楚伐吴的战争发生在“吴之朱方”，《左传》称这场战役为“朱方之役”。如果认定了诛齐庆封的地点在朱方，那么，就为古赖国位置的确定找到了一个参照的地点，因为赖国应该就在“吴之朱方”附近。
《左传》记载了那次楚灵王伐吴的行程：六月丙午，合诸侯于申；七月，以诸侯伐吴；八月甲申，克朱方，随后灭赖；九月，取鄫。
我们可以看出“克朱方”与“灭赖”都发生在八月份，克朱方的具体日期是八月甲申。自八月甲申到八月底前，我不知道还剩几天。假如甲申是八月初，而灭赖国的时间是八月底，中间最长也就二十几天；假如不是，那就只有十几天，甚至几天。千里行军作战，主要靠两条腿走路，克朱方后军队总要休整几天，才能往下一站赶吧；赖国虽小，灭人之国总会有些麻烦吧，可不像从地里抱个西瓜就走。而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楚灵王既克了朱方又灭了赖国，按既定目标把一切都办妥了。由此我们不难想象，赖国应该就在朱方附近，从朱方到赖国的路途不会遥远，否则，就不可能在一二十天甚至几天时间内，赶到赖国将其消灭。
朱方在哪里？《辞源》：“朱方，地名。春秋吴邑，今江苏丹徒县地。”准确地说，朱方在今天的江苏省镇江市丹徒区。
朱方是确定古赖国位置的重要标识，古赖国在离镇江市丹徒区不太遥远的地方。
二、古赖国不在湖北随县厉山店
有人说，古赖国在湖北随县。最早持此主张的是西晋人杜预，今人赞同这个说法的有语言学家杨伯峻。杨伯峻说：“赖，古国名，今湖北随县东北有厉山店，当即其地”（《春秋左传注》）
如果赖国在湖北随县，便与朱方远隔千里，杨伯峻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不妥当：“以地理而言，会于申，申在今南阳市北，赖在今湖北随县稍东而北。若朱方，则在镇江市南。断无先克朱方，又回师灭赖，军旅来往数千里之理。”杨先生知道自己的观点站不住脚，但没有改变主张。为了自圆其说，他推测克朱方与灭赖国分别是由两支军队完成的：“《传》先叙克朱方，由屈申为帅，而灭赖，则楚子自帅，故知分为二支军。”（杨伯峻《春秋左传注》）
我研读《左传》，觉得根本不是这样。克朱方，楚灵王亲临现场，“使屈申围朱方”是他指挥的；让齐庆封“负之斧钺，徇于诸侯”，是他出的主意；“使速杀之”，是他下的命令。而灭赖国时楚灵王也在现场，当“赖子面缚衔璧，仕袒，舆榇从之”出现，他觉得很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而询问椒举，听了椒举的解释后，当场释放了赖子。
克朱方、灭赖国，楚灵王一步也没有离开现场，都是楚灵王率领的这支军队干的。因为赖国就在朱方附近，攻克了朱方再灭赖国，如同顺手牵羊，实在没有必要派两支军队分头进行。
再说，湖北随县，当时已为楚国腹地，依附吴国的赖国怎么可能跑到那里去呢？如果那里有赖国，蕞尔小国，值得楚灵王借用诸侯的力量去消灭它？
三、古赖国也不在河南息县褒信乡
主张古赖国在河南息县的人不少，代表人物为宋代的罗泌，其《路史·国名纪》：“赖，子爵，蔡之褒信有赖亭，楚灭之。”
首先，我要问河南息县的褒信乡离江苏丹徒有多远？从申（河南南阳）出发，跑到朱方，楚灵王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从朱方返回，横贯今天的整个安徽，到达河南息县，不同样也要花一个多月时间吗？我们且不考虑克朱方以后的军队休整时间，假设那支惰归的军队仍有出发时的行军速度，即使如此，能在八月底前“遂灭赖”吗？
其次，赖国是吴国的附庸，在吴国的势力范围内，怎么会出现在河南南部？如果赖国在河南息县，岂不是说当时吴国的势力扩张已到达河南？昭公四年（公元前538年），吴国虽然已经崛起，但它的势力范围还远远没有到达江汉平原，更不要说河南南部，连安徽中部的六、巢、钟离、州来，也都是楚的属地。公元前544年吴季札才聘问北方诸侯，公元前518年吴国才灭巢，到吴王阖闾时（前514——前496），国事上任用伍子胥，军事上任用孙武，吴国才开始称霸。公元前538年，吴国局促在长江下游，而和它相邻的盟国竟然出现在了河南的南部，岂不有悖史实！
昭公四年，河南南部正被楚国控制着，假如不堪一击的赖国也在那里，岂能不唯楚国马首是瞻？又何劳楚灵王兴师动众大动干戈！
四、出现众多古赖国遗址的原因
古赖国的遗址，除了有人说在湖北随州、河南息县，还有人说在河南鹿邑、河南商城、山东章丘、山东聊城。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古赖国遗址？我想不外有以下原因。
一是因为古文献记载不够详细，使得后人产生种种猜测。加之《公羊传》《榖梁传》又都将《春秋》中的“遂灭赖”记为“遂灭厉”，后人不仅将有“赖”字地名，如赖亭、赖乡，当作古赖国；连地名带“厉”的，如厉邑、厉山店，也视为古赖国。
二是因为由于赖子播迁，赖国所在地并非一处。昭公四年前，赖国在朱方附近；灭国后又“迁赖于鄢”；说不定鄢也不是赖国的最终归宿。春秋战国时，小国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一任大国随意摆布，许子就是明证：“昭公四年，欲迁许于赖”，“九年二月庚申，楚公子弃疾迁许于夷，实城父”，“十八年冬，楚子使王子胜迁许于析，实白羽”（《左传》）。赖国的命运也不会比许国好，大概也是迁徙靡定，不遑宁息。这一路迁徙流离，遗踪不止一处也就不足为怪了。不过，这都是公元前538年以后的事。
在昭公四年被楚国灭亡之前，赖国封地只会有一处。其地不会在湖北，不会在河南，也不可能在山东。它只会在江苏，而且只能在江苏南部、邻近镇江丹徒的地方。
（未完待续）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拟稿：傅章伟
审稿：王达云
审核：窦予然
发布：梁 刚
赖国被楚国灭亡之前，到底存身在哪里？要弄清赖国的地理位置，我们首先要弄清那场楚伐吴战役的地点，因为赖国就临近于此地。
一、朱方是确定古赖国位置的重要标识
公元前538年楚伐吴，捉拿齐相庆封，战争发生在庆封的藏身之地。庆封藏身在何处，《春秋》未明说。三传记载各自不同，《公羊传·昭公四年》说在防，“庆封走之吴，吴封之于防”；《榖梁传·昭公四年》说在钟离，“庆封封乎吴钟离”；《左传·襄公二十八年》说在朱方，“予之朱方，聚其族而居之，富于其旧”。三传记载孰是孰非？究竟是防，是钟离，还是朱方？《公羊传》《榖梁传》都说错了，当时防、钟离都是楚国的领地，吴国怎能用来赐给庆封？看来还是《左传》的记载是正确的。
司马迁也认定《左传》的说法，他在《史记》中说：庆封从齐国奔逃到吴国，吴王馀祭把“朱方之县”赏给庆封作奉邑，又把女儿嫁给了他。庆封一大家子生活在朱方城内，日子过得比在齐国还滋润。
（庆）封还，不得入，奔鲁，齐人让鲁，封奔吴。吴与之朱方，聚其族而居之，富于在齐。——《史记·齐太公世家》
王馀祭三年，齐相庆封有罪，自齐来奔吴，吴予庆封朱方之县，以为奉邑，以女妻之，富于齐。 ——《史记·吴太伯世家》
既然庆封藏身于朱方，当然捉拿庆封的地点也只会在朱方，楚伐吴的战场也只能在“吴之朱方”:
使屈申围朱方，八月甲申，克之，执齐庆封，而尽灭其族。——《左传·昭公四年》
（馀祭）十年，楚灵王会诸侯而以伐吴之朱方，以诛齐庆封。——《史记·吴太伯世家》
公元前538年，楚伐吴的战争发生在“吴之朱方”，《左传》称这场战役为“朱方之役”。如果认定了诛齐庆封的地点在朱方，那么，就为古赖国位置的确定找到了一个参照的地点，因为赖国应该就在“吴之朱方”附近。
《左传》记载了那次楚灵王伐吴的行程：六月丙午，合诸侯于申；七月，以诸侯伐吴；八月甲申，克朱方，随后灭赖；九月，取鄫。
我们可以看出“克朱方”与“灭赖”都发生在八月份，克朱方的具体日期是八月甲申。自八月甲申到八月底前，我不知道还剩几天。假如甲申是八月初，而灭赖国的时间是八月底，中间最长也就二十几天；假如不是，那就只有十几天，甚至几天。千里行军作战，主要靠两条腿走路，克朱方后军队总要休整几天，才能往下一站赶吧；赖国虽小，灭人之国总会有些麻烦吧，可不像从地里抱个西瓜就走。而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楚灵王既克了朱方又灭了赖国，按既定目标把一切都办妥了。由此我们不难想象，赖国应该就在朱方附近，从朱方到赖国的路途不会遥远，否则，就不可能在一二十天甚至几天时间内，赶到赖国将其消灭。
朱方在哪里？《辞源》：“朱方，地名。春秋吴邑，今江苏丹徒县地。”准确地说，朱方在今天的江苏省镇江市丹徒区。
朱方是确定古赖国位置的重要标识，古赖国在离镇江市丹徒区不太遥远的地方。
二、古赖国不在湖北随县厉山店
有人说，古赖国在湖北随县。最早持此主张的是西晋人杜预，今人赞同这个说法的有语言学家杨伯峻。杨伯峻说：“赖，古国名，今湖北随县东北有厉山店，当即其地”（《春秋左传注》）
如果赖国在湖北随县，便与朱方远隔千里，杨伯峻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不妥当：“以地理而言，会于申，申在今南阳市北，赖在今湖北随县稍东而北。若朱方，则在镇江市南。断无先克朱方，又回师灭赖，军旅来往数千里之理。”杨先生知道自己的观点站不住脚，但没有改变主张。为了自圆其说，他推测克朱方与灭赖国分别是由两支军队完成的：“《传》先叙克朱方，由屈申为帅，而灭赖，则楚子自帅，故知分为二支军。”（杨伯峻《春秋左传注》）
我研读《左传》，觉得根本不是这样。克朱方，楚灵王亲临现场，“使屈申围朱方”是他指挥的；让齐庆封“负之斧钺，徇于诸侯”，是他出的主意；“使速杀之”，是他下的命令。而灭赖国时楚灵王也在现场，当“赖子面缚衔璧，仕袒，舆榇从之”出现，他觉得很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而询问椒举，听了椒举的解释后，当场释放了赖子。
克朱方、灭赖国，楚灵王一步也没有离开现场，都是楚灵王率领的这支军队干的。因为赖国就在朱方附近，攻克了朱方再灭赖国，如同顺手牵羊，实在没有必要派两支军队分头进行。
再说，湖北随县，当时已为楚国腹地，依附吴国的赖国怎么可能跑到那里去呢？如果那里有赖国，蕞尔小国，值得楚灵王借用诸侯的力量去消灭它？
三、古赖国也不在河南息县褒信乡
主张古赖国在河南息县的人不少，代表人物为宋代的罗泌，其《路史·国名纪》：“赖，子爵，蔡之褒信有赖亭，楚灭之。”
首先，我要问河南息县的褒信乡离江苏丹徒有多远？从申（河南南阳）出发，跑到朱方，楚灵王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从朱方返回，横贯今天的整个安徽，到达河南息县，不同样也要花一个多月时间吗？我们且不考虑克朱方以后的军队休整时间，假设那支惰归的军队仍有出发时的行军速度，即使如此，能在八月底前“遂灭赖”吗？
其次，赖国是吴国的附庸，在吴国的势力范围内，怎么会出现在河南南部？如果赖国在河南息县，岂不是说当时吴国的势力扩张已到达河南？昭公四年（公元前538年），吴国虽然已经崛起，但它的势力范围还远远没有到达江汉平原，更不要说河南南部，连安徽中部的六、巢、钟离、州来，也都是楚的属地。公元前544年吴季札才聘问北方诸侯，公元前518年吴国才灭巢，到吴王阖闾时（前514——前496），国事上任用伍子胥，军事上任用孙武，吴国才开始称霸。公元前538年，吴国局促在长江下游，而和它相邻的盟国竟然出现在了河南的南部，岂不有悖史实！
昭公四年，河南南部正被楚国控制着，假如不堪一击的赖国也在那里，岂能不唯楚国马首是瞻？又何劳楚灵王兴师动众大动干戈！
四、出现众多古赖国遗址的原因
古赖国的遗址，除了有人说在湖北随州、河南息县，还有人说在河南鹿邑、河南商城、山东章丘、山东聊城。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古赖国遗址？我想不外有以下原因。
一是因为古文献记载不够详细，使得后人产生种种猜测。加之《公羊传》《榖梁传》又都将《春秋》中的“遂灭赖”记为“遂灭厉”，后人不仅将有“赖”字地名，如赖亭、赖乡，当作古赖国；连地名带“厉”的，如厉邑、厉山店，也视为古赖国。
二是因为由于赖子播迁，赖国所在地并非一处。昭公四年前，赖国在朱方附近；灭国后又“迁赖于鄢”；说不定鄢也不是赖国的最终归宿。春秋战国时，小国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一任大国随意摆布，许子就是明证：“昭公四年，欲迁许于赖”，“九年二月庚申，楚公子弃疾迁许于夷，实城父”，“十八年冬，楚子使王子胜迁许于析，实白羽”（《左传》）。赖国的命运也不会比许国好，大概也是迁徙靡定，不遑宁息。这一路迁徙流离，遗踪不止一处也就不足为怪了。不过，这都是公元前538年以后的事。
在昭公四年被楚国灭亡之前，赖国封地只会有一处。其地不会在湖北，不会在河南，也不可能在山东。它只会在江苏，而且只能在江苏南部、邻近镇江丹徒的地方。
（未完待续）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拟稿：傅章伟
审稿：王达云
审核：窦予然
发布：梁 刚
村民买房致富的故事（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从前有一个村庄，村民勤劳淳朴，年轻有朝气，充满干劲，物资自给自足。有一天一名商人路过村子，看到村民虽然每天辛勤劳动，但住的农舍仍是泥土跟稻草建筑而成，破破烂烂的，便找到村长跟村长说我有一个计划能让你们村焕然一新，遍地都是新房，大家收入也比现在高很多。
村长说你不要骗我，我们这世代都是如此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能自给自足，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家收入都增加呢？商人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村上有个钱庄，你让村民从钱庄贷银子出来到我这买房，我用这些银子再雇这些村民来干活建房，将村民交来的银子作为工钱再发给村民，这样村民的收入会比上一年增加，村民收入提高了再贷更多的款来买房，就可以雇村民建更多的房给村民发更高的工资。如此循环往复，村民每年的收入节节增加，手里的房子越来越多，整个村子越来越富裕。
村长说：你说的这些好像没有你，村民自己也能干啊，村民自己去山上挖矿，烧砖，自己盖房，而且有你在你还要从中多赚走一层利润，再说盖那么多房子有什么用处？人又住不过来。商人笑了说：首先村民自己没有组织，很多事情没有村长您出面指定唯一的人来负责根本干不成，这也是过去村民一直住草屋的原因；其次如果村民自己建房，村子里收不到钱，而如果村长您指定我为村子里唯一建筑商，负责村子里住房的销售、建设等事宜，那么所赚的利润我愿意与您三七分成，您七成我三成；最后村子里面新房越来越多，村民收入越来越好，其他村子的村民看到你们村发展的如此之好，自然举家迁移过来，这样您的村子人口也在增加，村子的发展可谓好上加好。
村长踌躇了一下，虽然商人的计划很好，但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村民一直从钱庄借债以后还不上怎么办？但商人打包票说首先村民贷的钱都作为当年的工钱又回到村民手里了，村民的收入一直在提高，还债压力就不会太大；其二以后村子发展好了，大把外村的人来你们村抢购房子，村民手里的房子价格水涨船高，到时随便抛售几套就能轻松还掉钱庄的负债。村长思虑再三，最终还是被商人的计划所打动，毕竟有哪个村长不愿意让自己的村子发展得越来越好，村民的收入越来越高呢？
村长同意了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但商人在让村民从钱庄借银子的事上却遇到了阻力，村民世代以来都是自给自足，一年挣不到几个钱，手里根本没多少银子，自然不愿意从钱庄借贷。商人想了个办法，让村民编织各种手工艺品，自己掏钱收上来再转卖到其他村，就这样第一年村民靠给商人干活挣了100两银子。
第二年商人又向村民推销自己的购房广告，并承诺村民只要给商人干活今年的收入就会比去年的高，村民有了商人的收入预期保证，看着手里的银子自然想去改善下自己的居住条件，毕竟没有人愿意一家子挤在一个茅草屋里，冬冷夏热，雨天漏水。去年挣到的银子的村民与商人签订了购房契约，村民以100两银子作为本金，按照1：1的比例从钱庄贷款100两（年率5%，20年还清），合计200两作为购房款交给商人，商人负责一年后将建好的房子交给村民。
商人收到200两银子，将其中的75%即150两银子作为建设资金用于购买土地、招募村民建房，剩下的25%即50两则作为利润存在钱庄。到第三年初村民发现自己第二年的收入真的如商人所说增加了，增长为150两，扣除偿付去年存量负债的本金及利息10两，还剩140两，同样从钱庄贷的钱也增加至140两，共花费了280两银子向商人买房，而第三年村民的收入也增加到了210两银子，其前三年数据如表1所示。
村民发现给商人干活收入年年增加，随着收入的增加买房的意愿也随之增强，而这又推动了房价的上涨，也让村民买房的意愿越来越强，就这样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十几年后，村民的收入大幅增加，手里的房子也越来越多，唯一的隐忧是村民的负债已经是天量。但村民并不以为意，认为只要自己哪天不想再买房了，只要靠自己不断增加的收入几年就能将房贷还完，再不济将手里的房子卖掉几套也就还得差不多了。
但情况逐渐超出了村民的预期，在第13、14年的时候村民发现自己的收入增长速度相比以前大幅放缓，导致13、14年的购房额增长停滞。而到了15年的时候，居民的收入增长已经彻底停滞，而由于居民的债务每年仍在增加，偿还债务的本金及利息支出高于上一年，导致村民可用购房的资金减少，当年的购房额首次出现负增长。
由于房子销售额的减少，商人也相应地减少了当年的工钱发放，村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收入居然减少了，村民愤怒地找商人质问，为什么发放的工钱不但不增加反而减少了？商人两手一摊说道，房子现在卖的不景气，工钱自然要削减，村民无耐只好回去继续更加努力的干活，希望通过自己多加点班来挣更多的钱。
但后面村民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加班干活每年的收入都在不停地减少，房子也一年年卖的更少，原先商人宣传的其他村子村民会来自己村子落户买房接盘，结果外村的村民来是来了几个，但都是一贫如洗，根本买不起本村的房子。房子卖的更少，商人就发更少的工钱，村民只能买更少的房子，如此循环反馈，终于到第20年时村民发现自己的收入连前面存量的贷款本金及利息都无法还清了。
钱庄这时找上了门，要求村民要么还清欠款要么将房子交给钱庄，村民此时想将房子抛售套现，却发现根本无人接手。房子价格大跌，比村民当时买的价格还要低许多，就这样钱庄低价收走了村民的房子，抵消了村民的部分负债，剩下的负债村民仍要继续劳动偿还。此时村民才发现自己辛苦几十年干活却是一无所有，要找商人算账，却发现商人早已将钱转到钱庄换成银票带走，悄无声息的走掉了。
愤怒的村民无可奈何，找村长求情，希望村长出面让钱庄减免部分债务，村长面露难色，说道：“你们呀当初都是昏了头，没那么大本事借那么多钱干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咱们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今天不还钱，以后哪个钱庄还敢借给咱村子钱？你们再多干点活，苦一苦，钱总是能还完的”。村民无奈，只能回去更加拼命的干活，紧衣缩食来偿还对钱庄的负债。
卷走了大匹钱财的商人正在搜寻下一个客户，商人的胃口很大，即使拥有再多的银子也无法满足，他享受的是赚钱的过程，只有手里的银子在不断增加他才不会感到焦虑。他听说另外一个村子条件落后，但村民十分年轻充满活力，决定再去那个村子推销自己的建房计划，让更多村子的村民都能住上漂亮的房子。商人收起了地图，心想：“是时候出发了，晚了就要被其他人抢先了”，便赶着夜色踏上了前往下个村子的道路。
从前有一个村庄，村民勤劳淳朴，年轻有朝气，充满干劲，物资自给自足。有一天一名商人路过村子，看到村民虽然每天辛勤劳动，但住的农舍仍是泥土跟稻草建筑而成，破破烂烂的，便找到村长跟村长说我有一个计划能让你们村焕然一新，遍地都是新房，大家收入也比现在高很多。
村长说你不要骗我，我们这世代都是如此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能自给自足，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家收入都增加呢？商人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村上有个钱庄，你让村民从钱庄贷银子出来到我这买房，我用这些银子再雇这些村民来干活建房，将村民交来的银子作为工钱再发给村民，这样村民的收入会比上一年增加，村民收入提高了再贷更多的款来买房，就可以雇村民建更多的房给村民发更高的工资。如此循环往复，村民每年的收入节节增加，手里的房子越来越多，整个村子越来越富裕。
村长说：你说的这些好像没有你，村民自己也能干啊，村民自己去山上挖矿，烧砖，自己盖房，而且有你在你还要从中多赚走一层利润，再说盖那么多房子有什么用处？人又住不过来。商人笑了说：首先村民自己没有组织，很多事情没有村长您出面指定唯一的人来负责根本干不成，这也是过去村民一直住草屋的原因；其次如果村民自己建房，村子里收不到钱，而如果村长您指定我为村子里唯一建筑商，负责村子里住房的销售、建设等事宜，那么所赚的利润我愿意与您三七分成，您七成我三成；最后村子里面新房越来越多，村民收入越来越好，其他村子的村民看到你们村发展的如此之好，自然举家迁移过来，这样您的村子人口也在增加，村子的发展可谓好上加好。
村长踌躇了一下，虽然商人的计划很好，但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村民一直从钱庄借债以后还不上怎么办？但商人打包票说首先村民贷的钱都作为当年的工钱又回到村民手里了，村民的收入一直在提高，还债压力就不会太大；其二以后村子发展好了，大把外村的人来你们村抢购房子，村民手里的房子价格水涨船高，到时随便抛售几套就能轻松还掉钱庄的负债。村长思虑再三，最终还是被商人的计划所打动，毕竟有哪个村长不愿意让自己的村子发展得越来越好，村民的收入越来越高呢？
村长同意了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但商人在让村民从钱庄借银子的事上却遇到了阻力，村民世代以来都是自给自足，一年挣不到几个钱，手里根本没多少银子，自然不愿意从钱庄借贷。商人想了个办法，让村民编织各种手工艺品，自己掏钱收上来再转卖到其他村，就这样第一年村民靠给商人干活挣了100两银子。
第二年商人又向村民推销自己的购房广告，并承诺村民只要给商人干活今年的收入就会比去年的高，村民有了商人的收入预期保证，看着手里的银子自然想去改善下自己的居住条件，毕竟没有人愿意一家子挤在一个茅草屋里，冬冷夏热，雨天漏水。去年挣到的银子的村民与商人签订了购房契约，村民以100两银子作为本金，按照1：1的比例从钱庄贷款100两（年率5%，20年还清），合计200两作为购房款交给商人，商人负责一年后将建好的房子交给村民。
商人收到200两银子，将其中的75%即150两银子作为建设资金用于购买土地、招募村民建房，剩下的25%即50两则作为利润存在钱庄。到第三年初村民发现自己第二年的收入真的如商人所说增加了，增长为150两，扣除偿付去年存量负债的本金及利息10两，还剩140两，同样从钱庄贷的钱也增加至140两，共花费了280两银子向商人买房，而第三年村民的收入也增加到了210两银子，其前三年数据如表1所示。
村民发现给商人干活收入年年增加，随着收入的增加买房的意愿也随之增强，而这又推动了房价的上涨，也让村民买房的意愿越来越强，就这样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十几年后，村民的收入大幅增加，手里的房子也越来越多，唯一的隐忧是村民的负债已经是天量。但村民并不以为意，认为只要自己哪天不想再买房了，只要靠自己不断增加的收入几年就能将房贷还完，再不济将手里的房子卖掉几套也就还得差不多了。
但情况逐渐超出了村民的预期，在第13、14年的时候村民发现自己的收入增长速度相比以前大幅放缓，导致13、14年的购房额增长停滞。而到了15年的时候，居民的收入增长已经彻底停滞，而由于居民的债务每年仍在增加，偿还债务的本金及利息支出高于上一年，导致村民可用购房的资金减少，当年的购房额首次出现负增长。
由于房子销售额的减少，商人也相应地减少了当年的工钱发放，村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收入居然减少了，村民愤怒地找商人质问，为什么发放的工钱不但不增加反而减少了？商人两手一摊说道，房子现在卖的不景气，工钱自然要削减，村民无耐只好回去继续更加努力的干活，希望通过自己多加点班来挣更多的钱。
但后面村民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加班干活每年的收入都在不停地减少，房子也一年年卖的更少，原先商人宣传的其他村子村民会来自己村子落户买房接盘，结果外村的村民来是来了几个，但都是一贫如洗，根本买不起本村的房子。房子卖的更少，商人就发更少的工钱，村民只能买更少的房子，如此循环反馈，终于到第20年时村民发现自己的收入连前面存量的贷款本金及利息都无法还清了。
钱庄这时找上了门，要求村民要么还清欠款要么将房子交给钱庄，村民此时想将房子抛售套现，却发现根本无人接手。房子价格大跌，比村民当时买的价格还要低许多，就这样钱庄低价收走了村民的房子，抵消了村民的部分负债，剩下的负债村民仍要继续劳动偿还。此时村民才发现自己辛苦几十年干活却是一无所有，要找商人算账，却发现商人早已将钱转到钱庄换成银票带走，悄无声息的走掉了。
愤怒的村民无可奈何，找村长求情，希望村长出面让钱庄减免部分债务，村长面露难色，说道：“你们呀当初都是昏了头，没那么大本事借那么多钱干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咱们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今天不还钱，以后哪个钱庄还敢借给咱村子钱？你们再多干点活，苦一苦，钱总是能还完的”。村民无奈，只能回去更加拼命的干活，紧衣缩食来偿还对钱庄的负债。
卷走了大匹钱财的商人正在搜寻下一个客户，商人的胃口很大，即使拥有再多的银子也无法满足，他享受的是赚钱的过程，只有手里的银子在不断增加他才不会感到焦虑。他听说另外一个村子条件落后，但村民十分年轻充满活力，决定再去那个村子推销自己的建房计划，让更多村子的村民都能住上漂亮的房子。商人收起了地图，心想：“是时候出发了，晚了就要被其他人抢先了”，便赶着夜色踏上了前往下个村子的道路。
#昕雯组合乒乓球混双摘银# 一场乒乓球比赛让2021年夏天落寞的东京兴奋，日本人表示，这场比赛改变了世界乒乓球史。
东京奥运会办得寂寞。
一周多以来，新冠感染人数每天都在攀升，7月23日的奥运会开幕式虽也有烟花，但是没有观众的空旷国立竞技场反而因为那炫目明丽的烟花而显得清冷。连航空自卫队飞机开幕当天在空中画的五个圆都因为浓云只能辨识出模糊的形状，令大老远赶去拍照的人叹息。难怪法国人说东京奥运会遭到了诅咒，没有摇旗呐喊的奥运会，没有让日本人体会到一丁点因为体育盛会而应该有的昂扬亢奋，甚至电视台偶尔播放的比赛实况也因为看台上空空荡荡，流淌出一股浓浓的萧索之气。
然而，26号晚上的中日乒乓球夺冠赛，却不仅让电视屏幕的色彩亮丽，连电视台播音员的声音也透出了这一年多来少有的弹性与洪亮：水谷隼和伊藤美诚拿走了第一枚奥运会乒乓球混合双打金牌。
日本人是真的高兴。
乒乓球是中国的国球，日本队的实力与中国队相差挺远，说得不客气点，都称不上被中国队压着打了很多年。然而，这些年，日本乒乓球界陆续出现一些很有天分的优秀选手，有男有女，有由退役的中国冠军培养的，有中国人入了日本籍成了日本选手的，日本在世界的排名提升了不少。但是，也许因为根源总离不开中国，虽然近年日本队实力大增，似乎也并没有成为中国队心目中真正的敌手。然而，战胜中国队却一直是日本队的梦想。
被抢了金牌的是中国队的许昕和刘诗雯，许昕世界排名第2，刘诗雯世界排名第7，两个人都曾经排名世界第1，可以说是一对非常有经验的选手；日本队的水谷隼在世界排名第18，伊藤美诚排名第2，按理说，从实力上讲，两组选手不应该算作势均力敌。然而，似乎混双世界排名时“昕雯组合”排在世界第3，“伊藤水谷”排在世界第2，所以，到底还是应该称得上势均力敌。但是，考虑到中国队一向比赛经验丰富，大赛的时候，一般总能控制住场面，所以，比赛前，没有人想到日本队会赢，日本人也没有想到。所以，中国媒体说：“许昕刘诗雯“爆冷”拿了银牌。”
一共打了七局，日本队4：3胜利，头两局许昕刘诗雯轻松拿下，2：0领先，两个人步伐灵活，进攻较多，算得上压着水谷和伊藤打。但第三局之后，局势出现变化，许昕的脚变得越来越懒，常常伸着胳膊够球，被动中失了几分之后，被伊藤发现了其中漏洞，伊藤连连进攻，越打越快，许昕和刘诗雯则越来越被动，奇怪的是，连刘诗雯竟然也开始不爱动了，两个人常常出现站在那儿等球的情况，终于到了最后一局，竟然以0：8开局，兵败如山倒。
有人说，昕雯二人是进入守势，胜了两局，求稳，开始变得保守，结果失了先机；有人说，昕雯二人因为求胜心太强，压力太大，所以，不敢打，变得被动，心理因素影响了比赛结局。笔者觉得或许这些都是原因，但笔者还注意到一个细节，不知道跟两个人打了两局之后都不爱动了有没有关系。许昕和刘诗雯两个人身上都贴着胶带，似乎是有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肌肉受损而导致体力不支？
总之，这些或是技术上或是心理素质上的问题自有专业人士分析，银牌虽有缺憾，但是应该允许学霸偶尔不得满分。
不过，日本人是真的高兴。水谷隼赛后接受采访，张扬且感慨地说：“多年所受耻辱一朝雪清”，朝日电视台以“打败宿敌中国，日本荣获首金”为题进行电视评论，称本场比赛是历史性胜利。
比赛已经结束近一天，朝日电视台，富士电视台、TBS等几家全国性电视台仍在滚动播放比赛实况，平日里点评各种时政、疫情信息的评论家们更是不吝赞美之词。虽然昨天日本队也获得了其他项目的金牌，然而，显然，这枚乒乓球金牌带给日本民众的是不一样的快感。
泡沫经济崩溃三十年，日本始终在摸索摆脱经济困境的途径。战后，日本从废墟中崛起，腾飞，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1964年的第一次东京奥运会成为日本复兴的标志，不仅给经济带来了巨大活力，现代日本社会的文明、守礼，甚至被津津乐道的不乱扔垃圾、排队等许多美德，都起自于那场如传说般奇妙的奥运会，因为不能让来参会的人笑话了去，所以大家一定要“美丽”。几十年过去，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已经成了中国，陷入经济低迷之中的日本人幻想着经济的再一次腾飞，于是，申办了奥运会，希望振奋起同样低迷的士气，并为日本经济注入活力。
然而，东京奥运会却在延期、疫情、空场无观众等重重打击下，如曹刿论战一般，没有一鼓作气后，出现了再而衰，三而竭的情况，日本民众也对奥运会失去了兴趣。电视台即便有直播，也是播的人没精打采，看的人垂头丧气，人们纷纷质疑：东道主的意义在哪里？
然而，这场战胜中国队的比赛却让新一天的电视节目里多出很多笑声。中美对立，日本配合美国围堵中国，牵制中国，乒乓球就是起点，这场胜利，将成为日本队本届奥运会中最大的亮点。
最高兴的也许是菅义伟，说不定，9月即将举行的众议院选举中，乒乓球这枚金牌的历史意义还会被他用在政绩表述里。
墨写东瀛话春秋
察哈尔学会高级研究员，旅日作家
东京奥运会办得寂寞。
一周多以来，新冠感染人数每天都在攀升，7月23日的奥运会开幕式虽也有烟花，但是没有观众的空旷国立竞技场反而因为那炫目明丽的烟花而显得清冷。连航空自卫队飞机开幕当天在空中画的五个圆都因为浓云只能辨识出模糊的形状，令大老远赶去拍照的人叹息。难怪法国人说东京奥运会遭到了诅咒，没有摇旗呐喊的奥运会，没有让日本人体会到一丁点因为体育盛会而应该有的昂扬亢奋，甚至电视台偶尔播放的比赛实况也因为看台上空空荡荡，流淌出一股浓浓的萧索之气。
然而，26号晚上的中日乒乓球夺冠赛，却不仅让电视屏幕的色彩亮丽，连电视台播音员的声音也透出了这一年多来少有的弹性与洪亮：水谷隼和伊藤美诚拿走了第一枚奥运会乒乓球混合双打金牌。
日本人是真的高兴。
乒乓球是中国的国球，日本队的实力与中国队相差挺远，说得不客气点，都称不上被中国队压着打了很多年。然而，这些年，日本乒乓球界陆续出现一些很有天分的优秀选手，有男有女，有由退役的中国冠军培养的，有中国人入了日本籍成了日本选手的，日本在世界的排名提升了不少。但是，也许因为根源总离不开中国，虽然近年日本队实力大增，似乎也并没有成为中国队心目中真正的敌手。然而，战胜中国队却一直是日本队的梦想。
被抢了金牌的是中国队的许昕和刘诗雯，许昕世界排名第2，刘诗雯世界排名第7，两个人都曾经排名世界第1，可以说是一对非常有经验的选手；日本队的水谷隼在世界排名第18，伊藤美诚排名第2，按理说，从实力上讲，两组选手不应该算作势均力敌。然而，似乎混双世界排名时“昕雯组合”排在世界第3，“伊藤水谷”排在世界第2，所以，到底还是应该称得上势均力敌。但是，考虑到中国队一向比赛经验丰富，大赛的时候，一般总能控制住场面，所以，比赛前，没有人想到日本队会赢，日本人也没有想到。所以，中国媒体说：“许昕刘诗雯“爆冷”拿了银牌。”
一共打了七局，日本队4：3胜利，头两局许昕刘诗雯轻松拿下，2：0领先，两个人步伐灵活，进攻较多，算得上压着水谷和伊藤打。但第三局之后，局势出现变化，许昕的脚变得越来越懒，常常伸着胳膊够球，被动中失了几分之后，被伊藤发现了其中漏洞，伊藤连连进攻，越打越快，许昕和刘诗雯则越来越被动，奇怪的是，连刘诗雯竟然也开始不爱动了，两个人常常出现站在那儿等球的情况，终于到了最后一局，竟然以0：8开局，兵败如山倒。
有人说，昕雯二人是进入守势，胜了两局，求稳，开始变得保守，结果失了先机；有人说，昕雯二人因为求胜心太强，压力太大，所以，不敢打，变得被动，心理因素影响了比赛结局。笔者觉得或许这些都是原因，但笔者还注意到一个细节，不知道跟两个人打了两局之后都不爱动了有没有关系。许昕和刘诗雯两个人身上都贴着胶带，似乎是有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肌肉受损而导致体力不支？
总之，这些或是技术上或是心理素质上的问题自有专业人士分析，银牌虽有缺憾，但是应该允许学霸偶尔不得满分。
不过，日本人是真的高兴。水谷隼赛后接受采访，张扬且感慨地说：“多年所受耻辱一朝雪清”，朝日电视台以“打败宿敌中国，日本荣获首金”为题进行电视评论，称本场比赛是历史性胜利。
比赛已经结束近一天，朝日电视台，富士电视台、TBS等几家全国性电视台仍在滚动播放比赛实况，平日里点评各种时政、疫情信息的评论家们更是不吝赞美之词。虽然昨天日本队也获得了其他项目的金牌，然而，显然，这枚乒乓球金牌带给日本民众的是不一样的快感。
泡沫经济崩溃三十年，日本始终在摸索摆脱经济困境的途径。战后，日本从废墟中崛起，腾飞，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1964年的第一次东京奥运会成为日本复兴的标志，不仅给经济带来了巨大活力，现代日本社会的文明、守礼，甚至被津津乐道的不乱扔垃圾、排队等许多美德，都起自于那场如传说般奇妙的奥运会，因为不能让来参会的人笑话了去，所以大家一定要“美丽”。几十年过去，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已经成了中国，陷入经济低迷之中的日本人幻想着经济的再一次腾飞，于是，申办了奥运会，希望振奋起同样低迷的士气，并为日本经济注入活力。
然而，东京奥运会却在延期、疫情、空场无观众等重重打击下，如曹刿论战一般，没有一鼓作气后，出现了再而衰，三而竭的情况，日本民众也对奥运会失去了兴趣。电视台即便有直播，也是播的人没精打采，看的人垂头丧气，人们纷纷质疑：东道主的意义在哪里？
然而，这场战胜中国队的比赛却让新一天的电视节目里多出很多笑声。中美对立，日本配合美国围堵中国，牵制中国，乒乓球就是起点，这场胜利，将成为日本队本届奥运会中最大的亮点。
最高兴的也许是菅义伟，说不定，9月即将举行的众议院选举中，乒乓球这枚金牌的历史意义还会被他用在政绩表述里。
墨写东瀛话春秋
察哈尔学会高级研究员，旅日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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