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的自然原理（307）

经济学理论的再解析（54）

五、新古典综合经济学（9）

从具体原因来看，福利支出、刚性工资虽然对价格起到了支撑作用，但它们也缓和了收入分配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经济结构。不过，只有部分商品存在着刚性价格，很多商品的价格还是难以抵挡经济衰退的影响，我们不能把刚性的工资和价格看作是经济衰退的“罪魁祸首”。

真正深层次的原因应当是长期以来实行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在自由市场制度的推动下，一系列政策的效应被逐步地放大。经济增长带来了财富的增长，但财富也变得越来越集中，贫富分化的程度愈发地严重。如果这种状况得不到及时纠正的话，经济就会从扩张的状态慢慢地停滞，再转向收缩的状态。在经济衰退中，增量货币所产生的新的购买力首先导致部分具有垄断性质的生产要素或商品价格的上涨，而不是真正提升了消费力；如果再碰上一些突发事件的刺激，价格上涨就会从局部扩散到整体，演变成普遍的通货膨胀，这对于消费的打击非常大，在这种状态下就会出现人们不愿意看到的“滞胀”的现象。

当小的经济问题演变成长期的结构性问题后，调控政策就越来越难发挥作用。因为结构性问题象征着某种内在的趋势，它有很强的延续性和对抗性，短时期内结构性问题很难被彻底扭转。解决结构性问题不能操之过急，必须采用综合治理的办法，既需要长期稳定的宏观策略，也需要短期灵活多变的微观策略；既要使用财政政策，也要使用货币政策；所有策略的最终目的就是要逐步扭转经济结构失衡的状态。

20世纪50年代，阿尔文·汉森提出了以“反经济周期”为目的的“补偿性财政政策”和“补偿性货币政策”，以减少经济周期的不利影响，即使在经济上升期，也可以实行赤字预算，刺激经济增长。他认为，货币政策具有非对称性，“货币武器确实可以有效地用来制止经济过热”，但“恢复经济增长仅仅靠廉价的货币扩张是不够的”，因此他主张以财政政策为主来刺激经济增长。

经济的自然原理（305）

经济学理论的再解析（52）

五、新古典综合经济学（7）

如果经济在上升期出现了可预期的通货膨胀，可以适当收紧货币的发行量。在经济上升期，货币的投资价值和消费价值的上升常常会抵消了交换价值和流通价值的下降，利率总体上会温和地上升；如果经济出现了过热的现象，货币的投资价值和消费价值就会大幅度攀升，虽然货币的交换价值和流通价值有所下跌，但市场利率仍然会上涨，此时货币政策的作用就会降低，最终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

要扭转这种趋势只有人为地大幅提高利率才能抑制投资和消费的强烈冲动，从而使得货币的投资价值和消费价值恢复到正常状态；如果经济发生了衰退，货币的投资价值和消费价值就开始下降，交换价值和流通价值得到了提升，但投资价值和消费价值下降得过快，使得市场利率开始下降，此时实施财政政策较货币政策来得更加有效。如果在经济下滑的过程中采取积极的货币政策，就可能将经济推向“滞涨”的状态，造成严重的结构性问题。在这种状态下，宏观策略的作用就会受到极大地限制，难以有效地发挥。只有等到生产和消费的矛盾被逐步地化解，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才能发挥良好的作用。

“滞胀”是新古典综合派遇到的最大难题。新古典综合派经济学家对滞胀的原因提出了三种解释。（1）比如20世纪70年代，石油、粮食供应短缺导致价格猛涨，加剧了通货膨胀。失业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生产部门却因高价而收缩，这样就出现了通货膨胀与失业并存的滞胀局面。个别部门所发生的变化应该用微观经济学理论来解释。（2）在政府财政支出中，相当大一部分属于福利支出。财政支出扩大了总需求，增加了一些就业和收入，但它却加剧了通货膨胀，从而出现了滞胀的局面。（3）在经济社会中，大公司与工会都有能力控制产品价格和工资，控制的结果造成了价格刚性和工资刚性。在劳工市场中，失业与职位空缺常常是并存的，而且因为空缺的存在，工资有可能会上涨，从而加剧了通货膨胀。

听了姚洋老师的《制度与经济增长》再版发布讲座，非常认同他的观点，西方经济学，政治学中的制度研究，有非常好的分析方法，比如新古典经济学的成本-收益分析，博弈论的动态博弈过程分析，但是西方学者过度追求理论的好看和抽象的统一，加上自我历史为中心的直线思维，缺少了对人性多样性，人类社会和历史多样性的尊重，缺少了社会制度对解决社会问题的实践意义。中国的发展和崛起，中国传统文化和制度遗产，都冲击了西方学者简单的“二分法”“直线论”下的很多理论结论，对中国现象的研究只有从实际出发，才能有真正的理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