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你会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够慈悲!
我们认为自己是一个修行者,但是如果你修慈悲观,例如一个母亲,对儿子女儿有同样的慈悲,所以没有任何的分别,在两者之间也不会做什么样的判断。虽然这种慈悲是非常粗浅的讲法,但你仍可看出平等性在这里面。然后把这种慈悲扩大,扩及配偶、朋友,慢慢地你的慈悲就扩充了,而会渐得平等的观念。你的儿子也许会忤逆地打你,也许你的女儿对你很孝顺,但实际上你并不很在意,对他们两个都很喜欢。在这种情况下,便达到了一种平等。你看到美好的东西,就会感到很愉快,看到一些很可怕的客体,就认为它是一个可怕之物;但是因为你从慈悲那得到一种平等的感觉或观念,所以不会有像前面那样想把一切东西都压平的这种过程。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慈悲就是当我们看到另外一个人在受痛苦的时候,替他觉得很难过,那是第一级的慈悲。第二级以上的慈悲,实际上不需要有一个个体正在受苦。
如果你看到两个客体,一个可能正在受苦,而另外一个可能没有,以第一级的慈悲来说,你对痛苦的那个众生当然有慈悲心,但对第二级来说,你对不是正在受苦的众生就没有慈悲。所以第二级的慈悲是不需要什么客体的,它没有慈悲的对象。
但这两种慈悲仍是制造出来的,必须有人告诉你,需要避免那些使你不慈悲的影响,需要跟着你的老师或任何可以带来慈悲的环境。这样慢慢做的时候,最后会达到一种情形,就是不太需要捏造的一种慈悲,慢慢的也会有一种不捏造的状况或境地,到那时候就没办法分别什么是慈悲,什么是空性。以上是对慈悲一个简单的介绍。
而如何修这种慈悲呢?可以建议你做一些简单的事,不要让修行慈悲的方式成为程式化、规律化生活的一部分。举例来说,你如果定了一个规矩,就是只有在每天早上修行的时间,或去寺院里的时候才好好的修这个慈悲观,这样会使你的慈悲越修越少。
这并不是说不需要有这样修行的时间,你应该有这样特定的时间去修行慈悲观;但不要让这程序或是节目表成为慈悲观的主人,让它管住了慈悲。
不要只在当你看到某人正在受痛苦时才有慈悲,因这样做很容易忽视了现在并没有受苦的那些人;就算你不知道怎样修慈悲观,也应当尽量在每天早上或晚上或每一分钟里记得慈悲或至少念“慈悲”这两个字。而如果觉得念“慈悲”没什么加持力,可以念观世音菩萨的咒;观世音菩萨的咒基本上讲的也是慈悲。
修慈悲的方式不应该只想说你可以给别人多少东西,或是能从别人那里接受多少东西。其实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给别人或从别人那边接受到的,也没有什么目标,总括来说是没有目标也没有极限的。用慈悲做你所有问题最究竟的答案,用慈悲来解决你所有的问题,同时也像前面讲的,应尽可能处于使你易于产生慈悲的环境里。如果你是一个大乘的修行人,应在前面讲的以外加上修菩提心,这样子菩提心就会使所修的慈悲成为成佛的原因,这时候你甚至不会想到自己怎样去成佛。
修行慈悲并不表示在形式上先要坐下来闭上眼睛。很多时候不管你是和别人在一起,或单独的,保持一分钟的安宁,然后想一想慈悲,这有很大的帮助。修金刚乘仪轨的人,当在修生起次第的时候,本尊的身体永远在提醒你记得慈悲这件事。身为一个初学佛的人,我们每个人都会认为慈悲就是对于一个受苦的众生觉得非常难过。当然,这在某种程度来讲也算是部分正确,不过在究竟上来说并不是这样。
你有没有听过无著的故事?他是一个很伟大的论师,也是写下弥勒五论的作者。
无著曾非常努力地修弥勒菩萨法,他希望至少能看到一个什么样的现象,或者得到一个好梦,或者真正地看到弥勒菩萨。但三年后什么也没发生,他觉得有很大的挫折感,于是就出关。在路上看见一个老人在弄一根铁棒,他就问那老人:“你在做什么?”老人说:“我要做一根针。”他终于把那根铁棒磨成一根针。无著想,对于世间法如做一根针都有人肯花一辈子的时间,那我想见弥勒菩萨当然是更好的一件事,所以他就赶快回去继续闭关。
又三年下去了,连好梦也没得一个。再三年后,他又觉得很挫折感,于是又离开了。在路上看见两个人用水泼在石头上,就问他们在做什么,他们说:“这山挡在我们家前面,我们看不到太阳,所以想把这山弄低一点。”像这类的事一再发生。
十二年后,他真的决定放弃闭关,出来在路上走,碰到一条狗,那只野母狗刚刚生了一堆小狗,因此有半身都在血里面,母狗及小狗都有很多苍蝇在叮它们。当他看到这个状况,慈悲心升起来,想如果把这些血弄干净,则这些苍蝇、虫子都会死,但如果不做,这些狗会死。后来想到一个主意:他要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就到一个店里,拿杖和钵向店主换了一把锋利的刀,从大腿割了一些肉下来,当他要把小昆虫都拿起来的时候,深怕会把它们弄死,于是就用舔的,用舌头把那些虫子都拿起来。当他把眼睛闭起来,把舌头伸出来,想把那些虫子舔起来时,却什么东西也没碰到,只舔到土。然后他把眼睛睁开,却看见弥勒菩萨,立刻就哭起来,很感动地抱住弥勒的脚说:“十二年了,我天天向你祈祷、供养,连一个影子也没看到。”
弥勒菩萨说:“并不是我没有在你身边,我一直在你身边,只因为你有很多业障,这些障难是没有办法用这些咒和空观来清净的。那些你所看到正在磨缝衣针、泼水的人,实际上都是我。这一次你有这样的慈悲心,它清除了你所有的障难,所以你可以看到我。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可以把我放在你的肩膀上,带我到城里去。”
于是无著菩萨就很高兴地把弥勒菩萨带到城里去,在街上大叫说:“现在在我肩膀上的就是弥勒菩萨,你们不要丧失掉这个机会,赶快来看!”每个人都笑他,有的人看见一只身上都是血的死母狗。这些人他们的恶业还算比较少的。还有一个老太婆看到弥勒菩萨的两只脚。
我们认为自己是一个修行者,但是如果你修慈悲观,例如一个母亲,对儿子女儿有同样的慈悲,所以没有任何的分别,在两者之间也不会做什么样的判断。虽然这种慈悲是非常粗浅的讲法,但你仍可看出平等性在这里面。然后把这种慈悲扩大,扩及配偶、朋友,慢慢地你的慈悲就扩充了,而会渐得平等的观念。你的儿子也许会忤逆地打你,也许你的女儿对你很孝顺,但实际上你并不很在意,对他们两个都很喜欢。在这种情况下,便达到了一种平等。你看到美好的东西,就会感到很愉快,看到一些很可怕的客体,就认为它是一个可怕之物;但是因为你从慈悲那得到一种平等的感觉或观念,所以不会有像前面那样想把一切东西都压平的这种过程。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慈悲就是当我们看到另外一个人在受痛苦的时候,替他觉得很难过,那是第一级的慈悲。第二级以上的慈悲,实际上不需要有一个个体正在受苦。
如果你看到两个客体,一个可能正在受苦,而另外一个可能没有,以第一级的慈悲来说,你对痛苦的那个众生当然有慈悲心,但对第二级来说,你对不是正在受苦的众生就没有慈悲。所以第二级的慈悲是不需要什么客体的,它没有慈悲的对象。
但这两种慈悲仍是制造出来的,必须有人告诉你,需要避免那些使你不慈悲的影响,需要跟着你的老师或任何可以带来慈悲的环境。这样慢慢做的时候,最后会达到一种情形,就是不太需要捏造的一种慈悲,慢慢的也会有一种不捏造的状况或境地,到那时候就没办法分别什么是慈悲,什么是空性。以上是对慈悲一个简单的介绍。
而如何修这种慈悲呢?可以建议你做一些简单的事,不要让修行慈悲的方式成为程式化、规律化生活的一部分。举例来说,你如果定了一个规矩,就是只有在每天早上修行的时间,或去寺院里的时候才好好的修这个慈悲观,这样会使你的慈悲越修越少。
这并不是说不需要有这样修行的时间,你应该有这样特定的时间去修行慈悲观;但不要让这程序或是节目表成为慈悲观的主人,让它管住了慈悲。
不要只在当你看到某人正在受痛苦时才有慈悲,因这样做很容易忽视了现在并没有受苦的那些人;就算你不知道怎样修慈悲观,也应当尽量在每天早上或晚上或每一分钟里记得慈悲或至少念“慈悲”这两个字。而如果觉得念“慈悲”没什么加持力,可以念观世音菩萨的咒;观世音菩萨的咒基本上讲的也是慈悲。
修慈悲的方式不应该只想说你可以给别人多少东西,或是能从别人那里接受多少东西。其实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给别人或从别人那边接受到的,也没有什么目标,总括来说是没有目标也没有极限的。用慈悲做你所有问题最究竟的答案,用慈悲来解决你所有的问题,同时也像前面讲的,应尽可能处于使你易于产生慈悲的环境里。如果你是一个大乘的修行人,应在前面讲的以外加上修菩提心,这样子菩提心就会使所修的慈悲成为成佛的原因,这时候你甚至不会想到自己怎样去成佛。
修行慈悲并不表示在形式上先要坐下来闭上眼睛。很多时候不管你是和别人在一起,或单独的,保持一分钟的安宁,然后想一想慈悲,这有很大的帮助。修金刚乘仪轨的人,当在修生起次第的时候,本尊的身体永远在提醒你记得慈悲这件事。身为一个初学佛的人,我们每个人都会认为慈悲就是对于一个受苦的众生觉得非常难过。当然,这在某种程度来讲也算是部分正确,不过在究竟上来说并不是这样。
你有没有听过无著的故事?他是一个很伟大的论师,也是写下弥勒五论的作者。
无著曾非常努力地修弥勒菩萨法,他希望至少能看到一个什么样的现象,或者得到一个好梦,或者真正地看到弥勒菩萨。但三年后什么也没发生,他觉得有很大的挫折感,于是就出关。在路上看见一个老人在弄一根铁棒,他就问那老人:“你在做什么?”老人说:“我要做一根针。”他终于把那根铁棒磨成一根针。无著想,对于世间法如做一根针都有人肯花一辈子的时间,那我想见弥勒菩萨当然是更好的一件事,所以他就赶快回去继续闭关。
又三年下去了,连好梦也没得一个。再三年后,他又觉得很挫折感,于是又离开了。在路上看见两个人用水泼在石头上,就问他们在做什么,他们说:“这山挡在我们家前面,我们看不到太阳,所以想把这山弄低一点。”像这类的事一再发生。
十二年后,他真的决定放弃闭关,出来在路上走,碰到一条狗,那只野母狗刚刚生了一堆小狗,因此有半身都在血里面,母狗及小狗都有很多苍蝇在叮它们。当他看到这个状况,慈悲心升起来,想如果把这些血弄干净,则这些苍蝇、虫子都会死,但如果不做,这些狗会死。后来想到一个主意:他要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就到一个店里,拿杖和钵向店主换了一把锋利的刀,从大腿割了一些肉下来,当他要把小昆虫都拿起来的时候,深怕会把它们弄死,于是就用舔的,用舌头把那些虫子都拿起来。当他把眼睛闭起来,把舌头伸出来,想把那些虫子舔起来时,却什么东西也没碰到,只舔到土。然后他把眼睛睁开,却看见弥勒菩萨,立刻就哭起来,很感动地抱住弥勒的脚说:“十二年了,我天天向你祈祷、供养,连一个影子也没看到。”
弥勒菩萨说:“并不是我没有在你身边,我一直在你身边,只因为你有很多业障,这些障难是没有办法用这些咒和空观来清净的。那些你所看到正在磨缝衣针、泼水的人,实际上都是我。这一次你有这样的慈悲心,它清除了你所有的障难,所以你可以看到我。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可以把我放在你的肩膀上,带我到城里去。”
于是无著菩萨就很高兴地把弥勒菩萨带到城里去,在街上大叫说:“现在在我肩膀上的就是弥勒菩萨,你们不要丧失掉这个机会,赶快来看!”每个人都笑他,有的人看见一只身上都是血的死母狗。这些人他们的恶业还算比较少的。还有一个老太婆看到弥勒菩萨的两只脚。
这朵花多美啊,如果我说这是我想去拉屎,在公厕旁边拍的呢,会不会给这份美增添的些许瑕疵。美的实质依然是美,只不过时间地点让这份美变得有些缺憾。想想这27年时间地点这些客观因素,我不想,也不敢有什么抱怨,只是自身缺少了那份“美”的实质罢了。或说人生的改变,或是某一时刻的“顿悟”,但这份“顿悟”几番都难以寻悟,也许是那一时刻还没有到来,也许是那份顿悟已悄然在我身边,只是我不想且无力去改变。一直很喜欢一个低俗的寓言:大苍蝇和小苍蝇,小苍蝇问大苍蝇我们为什么顿顿都吃屎,大苍蝇却说正吃饭呢别讲想这么恶心的事情。我现在就是那只大苍蝇“恶心”的事情天天在做,还不愿挂在嘴边。
《猫和老鼠》终究只是童话 文|读者:朱琳
(-本文系读者投稿,不代表本刊立场-)
加菲猫小橘子到来之前,奥利奥已经在我们家住了快两年了。奥利奥是一只三线小仓鼠,也是儿子的第一只宠物。
我们给它换过好几次笼子,而且越换越大。最后,它住上了三层“豪宅”,一楼二楼有两间卧室带卫生间,附带健身器材(仓鼠轮),三楼到顶层有餐厅和透明管道。每层楼都放了零食或磨牙果木。朋友来家里做客的时候,戏称奥利奥是鼠中“马云”,过着“首富”的日子。
奥利奥的胆子很大,不是普通的鼠辈。我们常常把它捧在手心,它一点也不惊慌,耸耸小鼻子,小黑眼珠又清又亮。儿子的小伙伴们来家里,六七个熊孩子轮流撸它,它也泰然若素,只顾啃它的菜板子。
前年夏天我们回国两个月,便把奥利奥托付给一个朋友代管。等到我们去接奥利奥回家的时候,朋友家的大金毛不舍地追出了门。后来朋友才告诉我,奥利奥每天都跑出笼子跟大金毛玩。
一次,大金毛伸出舌头舔了奥利奥一口,据说奥利奥整整呆立了一个小时没动,身上淌着狗狗的口水,眼望远方思考了许久。此后,奥利奥就彻底想通了,天下再没有它怕的事情。它时而爬到大金毛头上,时而被大金毛含着到处跑,双方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奥利奥回来以后,我们都称它为“见过世面的鼠”。小橘子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只不同凡响的仓鼠。小橘子是朋友家的一对加菲猫生下的老大,它和卡通片《加菲猫》里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在它三个月的时候,朋友忍痛割爱把它送给了我,我也承诺把它当“小儿子”养。
小橘子的到来,打破了我对加菲猫的固有印象。一直以为,所有的加菲猫都很懒、不爱动,除了吃就是睡。可小橘子很活泼,在组合沙发间“翻山越岭”,窜上楼的速度犹如一道橘色的光闪过。它身上的橘色花斑长得特别匀称,肚子和四只小爪是全雪白的,具有“猫男团”的颜值。
小橘子在我们家的第一个晚上,儿子坚持要给它讲睡前故事。他说小橘子刚离开猫妈妈,在我们家肯定会害怕得睡不着。于是他对着小橘子叽里咕噜读了半个多小时的故事书,小橘子真的舔舔毛就在他身边睡着了。
从此,只要我儿子一起床,小橘子就跟着他,上网课、做作业,课间休息的时候一起在家里上蹿下跳。在欧洲漫长的疫情封锁期里,要是没有橘子“小弟”,儿子居家的时光不会那么快乐。
接小橘子回家的前一晚,我把奥利奥笼子的三个门都用细铁丝加固好,以防万一。我跟儿子商量,为了奥利奥的安全,不再把它拿出笼子。小橘子来的第二天就发现了奥利奥,奥利奥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虫干。小橘子把鼻子凑到笼子上,贴着奥利奥闻来闻去。
我很紧张,准备着一旦小橘子伸爪子就把它抱开。结果,奥利奥突然转身,两只小爪猛地扑到小橘子脸上,把小橘子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我们全家都啧啧赞叹奥利奥果然“胆识过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奥利奥一有动静,无论小橘子在家里哪个角落,必定第一时间冲过来,守在笼子边,看奥利奥喝水、吃饭甚至上厕所。它们俩还时不时隔着笼子打一架。如果小橘子拍笼子太用力了,奥利奥会被它的掌风扫得仰倒,但又会立刻爬起来再次扑过去,勇猛异常。每次几乎都是小橘子先“收手”。打得次数多了,小橘子似乎渐渐没了什么兴致,只是依旧喜欢趴在笼子边看着奥利奥。
新版《猫和老鼠》电影上映之后,儿子拿着平板电脑抱着小橘子在奥利奥的笼子前,“教育”它们俩,说打架归打架,但要记得还是好朋友。儿子得意地觉得,家里正上演着现实版的猫和老鼠。
惨剧发生的那天早上,没有任何异常。我从卧室出来,小橘子照例蹲在楼梯口等着我给它倒奶喝。我迷迷糊糊下楼,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心想:有毛的小玩具不是都扔掉了么?就怕小橘子把毛吞到肚子里不健康。我往前一步再看了一眼,脑子猛然嗡了一下!我认出了那四只粉红的小爪!多少次我把蓝莓、青花菜、酸奶球递到这小粉爪上,看它可可爱爱地捧着。我闭上眼不敢再看,心里像塞了个冰块。
我飞快地跑上楼,惊慌失措地一顿摇晃还在赖床的先生,他听闻如此惨案也惊呆了,迅速下楼处理“后事”。我负责到浴室拖住还在刷牙的儿子。小橘子跟了上来,在我们脚边绕来绕去。我对它怒目而视,又不敢让儿子察觉。心里非常疑惑,它是怎么把奥利奥从笼子里弄出来的?
终于忍到儿子开始上网课,我和先生蹲在笼子边四处查看。笼子门都锁得很牢。原来是笼子顶部,透明管道和笼子的接口被小橘子拍松了,漏了一个小口。但小橘子就算把爪子伸进去,要想从那个洞口把奥利奥掏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笼子那么大,奥利奥躲回任何一个窝里,小橘子都抓不到它。唯一的可能,就是奥利奥又从洞口扑向了小橘子。奥利奥那赢得我们无数次喝彩的胆量,最终竟害死了它。
面对小橘子,我的感情一时间很复杂。它是杀死奥利奥的“凶手”,可一只猫捕鼠有什么不对呢?只有我们愚蠢地以为它们真的可以做朋友。可想起奥利奥在我们家度过的日日夜夜,又为它死于非命伤心不已。
我和先生一致决定瞒着儿子。很多时候大人选择对孩子隐瞒真相,除了想保护孩子不受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大人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可瞒也没法瞒太久,我们就商量好一个说法,第二天告诉儿子奥利奥是正常老死的,我们把它送去兽医那里处理了。因为是夜里发现的,所以没有让他和奥利奥告别。
儿子听完闷声不响回了自己房间。过了一会儿,我去他房间看到他流着泪在画画。他画了奥利奥的背影,小爪子上拿着虫干,站着迎向太阳,像个英雄一样。旁边还有小橘子的背影。
在儿子心里,小橘子和奥利奥永远是好兄弟。也许将来,等他长大后的某一天,我会告诉他真相。
(-本文系读者投稿,不代表本刊立场-)
加菲猫小橘子到来之前,奥利奥已经在我们家住了快两年了。奥利奥是一只三线小仓鼠,也是儿子的第一只宠物。
我们给它换过好几次笼子,而且越换越大。最后,它住上了三层“豪宅”,一楼二楼有两间卧室带卫生间,附带健身器材(仓鼠轮),三楼到顶层有餐厅和透明管道。每层楼都放了零食或磨牙果木。朋友来家里做客的时候,戏称奥利奥是鼠中“马云”,过着“首富”的日子。
奥利奥的胆子很大,不是普通的鼠辈。我们常常把它捧在手心,它一点也不惊慌,耸耸小鼻子,小黑眼珠又清又亮。儿子的小伙伴们来家里,六七个熊孩子轮流撸它,它也泰然若素,只顾啃它的菜板子。
前年夏天我们回国两个月,便把奥利奥托付给一个朋友代管。等到我们去接奥利奥回家的时候,朋友家的大金毛不舍地追出了门。后来朋友才告诉我,奥利奥每天都跑出笼子跟大金毛玩。
一次,大金毛伸出舌头舔了奥利奥一口,据说奥利奥整整呆立了一个小时没动,身上淌着狗狗的口水,眼望远方思考了许久。此后,奥利奥就彻底想通了,天下再没有它怕的事情。它时而爬到大金毛头上,时而被大金毛含着到处跑,双方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奥利奥回来以后,我们都称它为“见过世面的鼠”。小橘子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只不同凡响的仓鼠。小橘子是朋友家的一对加菲猫生下的老大,它和卡通片《加菲猫》里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在它三个月的时候,朋友忍痛割爱把它送给了我,我也承诺把它当“小儿子”养。
小橘子的到来,打破了我对加菲猫的固有印象。一直以为,所有的加菲猫都很懒、不爱动,除了吃就是睡。可小橘子很活泼,在组合沙发间“翻山越岭”,窜上楼的速度犹如一道橘色的光闪过。它身上的橘色花斑长得特别匀称,肚子和四只小爪是全雪白的,具有“猫男团”的颜值。
小橘子在我们家的第一个晚上,儿子坚持要给它讲睡前故事。他说小橘子刚离开猫妈妈,在我们家肯定会害怕得睡不着。于是他对着小橘子叽里咕噜读了半个多小时的故事书,小橘子真的舔舔毛就在他身边睡着了。
从此,只要我儿子一起床,小橘子就跟着他,上网课、做作业,课间休息的时候一起在家里上蹿下跳。在欧洲漫长的疫情封锁期里,要是没有橘子“小弟”,儿子居家的时光不会那么快乐。
接小橘子回家的前一晚,我把奥利奥笼子的三个门都用细铁丝加固好,以防万一。我跟儿子商量,为了奥利奥的安全,不再把它拿出笼子。小橘子来的第二天就发现了奥利奥,奥利奥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虫干。小橘子把鼻子凑到笼子上,贴着奥利奥闻来闻去。
我很紧张,准备着一旦小橘子伸爪子就把它抱开。结果,奥利奥突然转身,两只小爪猛地扑到小橘子脸上,把小橘子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我们全家都啧啧赞叹奥利奥果然“胆识过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奥利奥一有动静,无论小橘子在家里哪个角落,必定第一时间冲过来,守在笼子边,看奥利奥喝水、吃饭甚至上厕所。它们俩还时不时隔着笼子打一架。如果小橘子拍笼子太用力了,奥利奥会被它的掌风扫得仰倒,但又会立刻爬起来再次扑过去,勇猛异常。每次几乎都是小橘子先“收手”。打得次数多了,小橘子似乎渐渐没了什么兴致,只是依旧喜欢趴在笼子边看着奥利奥。
新版《猫和老鼠》电影上映之后,儿子拿着平板电脑抱着小橘子在奥利奥的笼子前,“教育”它们俩,说打架归打架,但要记得还是好朋友。儿子得意地觉得,家里正上演着现实版的猫和老鼠。
惨剧发生的那天早上,没有任何异常。我从卧室出来,小橘子照例蹲在楼梯口等着我给它倒奶喝。我迷迷糊糊下楼,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心想:有毛的小玩具不是都扔掉了么?就怕小橘子把毛吞到肚子里不健康。我往前一步再看了一眼,脑子猛然嗡了一下!我认出了那四只粉红的小爪!多少次我把蓝莓、青花菜、酸奶球递到这小粉爪上,看它可可爱爱地捧着。我闭上眼不敢再看,心里像塞了个冰块。
我飞快地跑上楼,惊慌失措地一顿摇晃还在赖床的先生,他听闻如此惨案也惊呆了,迅速下楼处理“后事”。我负责到浴室拖住还在刷牙的儿子。小橘子跟了上来,在我们脚边绕来绕去。我对它怒目而视,又不敢让儿子察觉。心里非常疑惑,它是怎么把奥利奥从笼子里弄出来的?
终于忍到儿子开始上网课,我和先生蹲在笼子边四处查看。笼子门都锁得很牢。原来是笼子顶部,透明管道和笼子的接口被小橘子拍松了,漏了一个小口。但小橘子就算把爪子伸进去,要想从那个洞口把奥利奥掏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笼子那么大,奥利奥躲回任何一个窝里,小橘子都抓不到它。唯一的可能,就是奥利奥又从洞口扑向了小橘子。奥利奥那赢得我们无数次喝彩的胆量,最终竟害死了它。
面对小橘子,我的感情一时间很复杂。它是杀死奥利奥的“凶手”,可一只猫捕鼠有什么不对呢?只有我们愚蠢地以为它们真的可以做朋友。可想起奥利奥在我们家度过的日日夜夜,又为它死于非命伤心不已。
我和先生一致决定瞒着儿子。很多时候大人选择对孩子隐瞒真相,除了想保护孩子不受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大人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可瞒也没法瞒太久,我们就商量好一个说法,第二天告诉儿子奥利奥是正常老死的,我们把它送去兽医那里处理了。因为是夜里发现的,所以没有让他和奥利奥告别。
儿子听完闷声不响回了自己房间。过了一会儿,我去他房间看到他流着泪在画画。他画了奥利奥的背影,小爪子上拿着虫干,站着迎向太阳,像个英雄一样。旁边还有小橘子的背影。
在儿子心里,小橘子和奥利奥永远是好兄弟。也许将来,等他长大后的某一天,我会告诉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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